第134章
  在将学校完全修复前,他们暂时住在镇上,在别墅里选了一个房间。海棠书屋
  所以现在,镇上除了他们,就是常驻员工和贝莱尔。
  算是暂时安静下来。
  这样教授放松不少:
  读心者很难完全控制自己的能力。
  X教授记得他教过的那些会心电感应的学生:
  有人做噩梦的时候,噩梦里的可怕怪物会直接出现在学校,走廊,甚至是某个学生的床边,把无辜的受害者吓得魂飞魄散。
  有人听过洗脑的bgm,不自觉地把全校所有人带得大脑共同循环“同一首歌”。
  通常而言,教授对于能力的掌控,扩大和运用,远超他们所有人。
  可自从被镭射眼和斯科特一起复活后,他感觉自己的能力经常处于无意识的失控状态。
  幸运的是,“阅读别人的大脑”这项活动是无声无息的。
  当他能力大开,吸取所有人的思维活动时,那些人完全不会察觉到,更不存在“感到不适”。
  只有教授自己知道,并决定对他“听到”的一切守口如瓶。
  在心里,他很抱歉“听见”蝙蝠侠和超人的真实身份(他一直很想说,蝙蝠侠对于读心者做的一切防御工作都是白费)。
  他很抱歉“听见”杰森的秘密基地位置。
  他也很抱歉“听见”提姆的公司最高机密,以及哈尔的支付卡密码。
  更抱歉“听见”阿尔弗雷德的独家秘方
  ——说真的,作为同一个家庭和联盟的成员,这些人对彼此的秘密是不是太多了点?
  比起来,他的学生和贝莱尔的想法可单纯不少了:
  “年轻人对恋人的性幻想”对吧?
  别误会,教授并不会对此感到尴尬:
  他甚至听过很多人当面对自己进行的类似幻想。
  尤其是在某些正式场合,或者正被一些士兵追杀时,他却“听见”那些士兵中有一个正对他或万磁王,或者对他和万磁王一起进行“意淫”。
  那场面更尴尬得多,他都镇定自若地度过了。
  这就是一位读心能力者应具备的承受能力。
  更何况他年轻过。
  他在牛津大学有一段花花公子式的生活,可能不及钢铁侠,但至少每晚都不缺伴。
  所以,当隔壁房间正在发生的事,不受控制地滑进他的大脑里,教授也只是顿了顿,只分了一点注意力过去。
  他对自己解释,他已经忍受这两个笨蛋小年轻很久了,必须确定以后还要不要再忍下去。
  至于另一个房间里发生的事,当然又和两人最近始终不能完成的事有关。
  对于“亲热行为”,贝莱尔是这样的:
  如果不刻意去提,他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但只要“性意识”萌发了,他就会念念不忘,如鲠在喉。
  死神走后,对“她来过”这件事一无所知的贝莱尔,用一天时间将别墅房间重修了一遍。
  完工的晚上,他神神秘秘地把斯科特拉进自己的房间里。
  斯科特本以为,他已经习惯贝莱尔大胆的脑回路了。
  但现在发生的事,让他觉得自己还是低估了对方。
  他语无伦次:“你为什么……从哪里……搞什么……”
  贝莱尔将一箱“道具”放在他面前,认真地说:“我觉得我们应该用得上。”
  斯科特试图从这个场面里找到一些感人的逻辑:“为什么你会觉得用——老天。”
  他反应过来:“你不会是去问别人了吧?”
  “没有。”贝莱尔马上摇头。
  他埋怨地说:“你想想,我怎么可能去问康纳——我比他懂得多多了。”
  斯科特点明:“你周围的任何人都比康纳懂得多!所以……到底这个……想法怎么出现在你的脑子里的?”
  更重要的是,贝莱尔居然还实施了。
  他有一瞬间都开始怀疑镭射眼了,这不应当。
  贝莱尔理直气壮:“我会看pwp文,里面说两个人需要这些。”
  斯科特懂了。
  斯科特面无表情:“你知道很多写pwp的人,自己都没有过经验吧?”
  “什么?”贝莱尔惊讶到后仰,“那他们是怎么写得如此生动?”
  斯科特说:“如果我知道其中的原理,我现在应该也是一名创作者了。显然,我过去的人生里没写出只言片语。”
  贝莱尔丧气地揉揉头发:“好吧,我本来还很好奇这个和这个到底要怎么用。”
  他从箱子里拿出两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的东西。
  斯科特努力抛开“羞耻感”:“你把你的好奇心用在不合时宜的地方了。”
  但是看着这一箱子,他还是打了个哆嗦:“但是,你从哪搞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想象不出贝莱尔能去实体店买?莫非是网购?
  贝莱尔耸肩:“白罐给我的。”
  白罐回去后,又回来一趟,说是要感谢贝莱尔“上次的照顾”。
  他的本意大概是想让贝莱尔尴尬。
  因为当贝莱尔打开箱子时,他问:“你现在有什么感受?”
  贝莱尔点头:“有,这些有使用说明书吗?”
  白罐:“……”
  白罐不屑地抱起双臂:“你是傻瓜吗?当然没有。”
  贝莱尔很纳闷地拿起一件:“没有?那么,我怎么会知道这个要怎么用?”
  白罐沉默片刻,丢下一句“跟那个戴墨镜的讨论去”。
  他飞出窗户的背影有些踉跄。
  贝莱尔说:“其实仔细想想,这没什么难的,我们两个人难道还研究不出用途吗?”
  斯科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这是……你不会难为情吗?”
  贝莱尔揉揉头发:“刚开始确实……”
  最开始,这些东西确实让他想挖坑把自己埋进去,但逐渐地,他的‘难为情’转化成对‘这些东西如何使用’的好奇心。
  贝莱尔努力描述这种不可避免的,正当的好奇:
  “我从来不知道人类会发明这么多东西去……去……你懂。”
  他从箱子里掏出一个项圈
  ——这算是这箱东西里最“温和”的一种了。
  斯科特拿过项圈,拆开,挂在贝莱尔的脖子上。
  端详片刻,他点头:“你说得对。既然他们敢发明,我们为什么不敢一起研究?”
  贝莱尔感觉到气氛发生微妙的变化:“那我们……”
  话没说完,他被斯科特架起来,摁在床上……
  一墙之隔,教授快为这两个无知的小笨蛋笑破肚皮,甚至愉快地回忆起自己那段“胡来的青春”。
  他无声地颤抖着,将脸埋进书里:
  天才和智障属实只有一线之隔。
  但逐渐,他笑不出来了,脸色随着对面的动静“变化”,五颜六色,交替转换。
  再也坐不下去,他猛地站起来。
  多谢复活后又被恢复的行走能力,他才能挟书带杯子拎猫,跑得如此之迅速。
  仿佛昨日重现,万磁王再次打开门:“又干什么?”
  教授扒着门框,可怜地说:“用你无坚不摧的房间——收留我吧!”
  第二天,教授从地铺里醒来,几乎已经忘记了昨晚的事。
  他选中的猫躺在床上的枕头旁摊开四肢,大声打呼。
  ——天知道一只猫的呼噜声为什么可以这么响亮。
  万磁王想杀猫的心是藏不住的。
  教授溜回自己的房间,洗漱完毕。
  他哼着歌,愉快地走向餐厅。
  在几乎进门前,他听见餐厅里传来仿佛发现新大陆的声音:
  “经过详细查找,我知道我们昨晚最大的问题出在哪儿了!”
  贝莱尔严肃地说:“我们忘了设定‘安全词’。”
  斯科特,他的优秀学生,用最沉稳的声音说最离谱的话:“我们最好现在商量一个,虽然昨晚实在是……”
  教授:“……”
  教授转头就走,并寻思自己在年轻时有没有这么可怕。
  哦,他当时在牛津大学好像有个绰号叫“Sexmachine”。
  好吧,或许是年轻时的他略胜一筹。
  ——但这有什么意义?
  教授走后,谜语人从外面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这里的画面:
  他的老板神采奕奕,没有任何不舒服,仿佛能一趟再跑十公里不喘气,完全看不出丝毫“被睡过”的迹象。
  对比起来,斯科特显得凄惨得多:
  尽管他穿了高领,但脖子和手腕上的各种红色痕迹还是没掩盖住。
  谜语人瞬间脑补两万字激烈无比的小作文,顿时西子捧心:“哦,小可怜,我老板真是个人间活畜=生。”
  贝莱尔:“?”
  斯科特默默扶额:“……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他们都知道这是因为贝莱尔的自愈能力,如同一键删除,完全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