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李嘉祐还在不依不饶地骂我。骂我当年总用年纪小来说事,骂我仗着年纪小胡乱伤害人心,说什么他也只比我大三岁之类的话。
  说到最后,我捂着耳朵,彻底受不了溃下阵。
  “啊…别说了…对不起…”
  我苍白地道歉,心脏一鲠一鲠地紧痛,哭着喊,“我和你上床,我让你上个满意。”
  李嘉祐黑眉冷眼地嗤笑了一声,接着单手打开车隔板,从里头拿出一瓶药,带上水一块扔给我。
  “吃一颗。”
  我接过来,拿起瓶身看了一下,塞洛西布。
  药效:助兴,适合Betax交。
  待看清楚后,我的眼睛好像被刺到了一样,脸也臊哄哄地发烫。
  大多数alpha都是找的omega伴侣,很少会找beta的,就是因为型号不匹配,难弄。
  不知道李嘉祐会不会对我温柔点。
  在李嘉祐的注视下,我拧开矿泉水瓶,灰头土脸地吃了一颗。
  李嘉祐带我去一个陌生的房子,不是酒店,应该是他名下的房产。
  估计不怎么回去睡,原本就只打算带我去酒店做的,临时起意,卫生也没拉得及搞,但他们这些豪宅的房子还是看起来十分干净的。
  也就是落了点尘而已。
  李嘉祐捡着面色潮红的我,抱我回主卧,我虚浮地站在一边,李嘉祐在掸床,换上衣柜里干净的床单。
  “可以了吗?”我有些难受,站在他身后问他。
  我坐在李嘉祐腿上和他接吻,来得紧,空调制冷还没来得及,空气都是闷闷地,灰色的窗纱紧闭着,暗沉的光线下,李嘉祐的五官依旧清晰可见,棱角分明的英俊。
  没有我想象中的痛苦,李嘉祐对我很温柔。
  以前在同一个房间下,我懒得去卫生间换衣服,会让他不准看,有时甚至提醒都懒得提醒,直接就利索换了。
  但那时好歹还有条内裤包着,现在让人很没有安全感。有一种无所遁形,要将自己全部托付给他的强烈感觉。
  “要带套。”我脑子被催成一团浆糊,但理性还没丢。
  就算男性beta是最难怀孕的性别了,但不是没可能的。
  我还这么年轻,要是不小心有了孩子,得被我爸妈打死。
  李嘉祐不吭声,拉开抽屉,取出原本放在这里的一盒避孕套。
  我见状,轻轻推开李嘉祐。
  “这里有避孕套?你和别人在这里也上过床?”
  “没,事先拿来的。”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没良心吗?”李嘉祐又借此责怪我。
  “我是第一次,你也是第一次,我们算公平的。”他又说。
  我没意见点点头。
  巨大的阴影如山投在我脸上。
  我还是很喜欢李嘉祐,久违的皮肤相贴最先让我的不是忐忑不安,而是再次和李嘉祐亲密的高兴。
  要不是S级alpha的下面太过于壮观,我也不至于这么害怕和李嘉祐做。
  我还是忍不住害怕,想到那份研究图上撑圆的生殖腔就唇部发颤,我哆嗦圈住李嘉祐的后背,哭湿的眼睛埋进他的胸口。
  “李嘉祐,你一定要轻一点。”
  “我害怕。”我心里打起闷鼓。
  第37章 不好彩——霸王条款
  ---李嘉祐是个心眼超小的男人。
  -
  “呜……”我闷在枕头里小声哗哗地抽泣, 痛觉就算哭得极轻都如影随形,宛如漏开的鼓风箱,有风就痛。
  李嘉祐光着膀子在外面闷热的天台上抽烟, 烟雾缭绕中静静望着我。
  莫名让人想起他刚才的恶魔行径,都说beta第一次要温柔,最好不要顶开生殖腔。
  他一开始是温柔地,但后面两个小时过去了,他就没有耐心了。
  我惨白着脸求他, 很痛。可他什么都不听。
  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觉, 我此生难忘。
  我就像搁浅、濒临死亡的鱼,连眼泪都跟泄了洪似的, 哭得枕巾湿了一大块。
  做到这个份上,我觉得我已经没什么对不起他的。
  年少的时候,我抱着玩玩、不想负责的心态和他谈恋爱,承诺给了无数次, 但两次分手全是我提的。
  他责怪我不告而别, 责怪我什么都不告诉他就和他擅自分手,他骂我没良心, 心坏,渣男。
  李嘉祐本来就是心狠手辣, 睚眦必报, 他有报复欲是很正常的。
  痛也是我自己活该的, 我望着白被子上显眼的红梅花似的痕迹低落地想。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本来就只是恋爱关系,我想什么时候分手,怎么分手不是我的自由吗?李嘉祐凭什么做这么绝报复我。
  李嘉祐长身玉立走进来,我看见他就忍不住责问。
  “为什么第一次就弄进我的生殖腔。”我流着眼泪很伤心地说。
  “真的好痛。”
  李嘉祐现在应该有二十二岁了,褪去过去中学阶段的青涩, 高大精壮的身形宛如雇佣兵一样,站在人面前气势就能把人压死。
  “还痛?”李嘉祐很没良心地问。
  被开路的是我,他当然没感觉,我暗戳戳地想。
  “痛。”我把脸埋进枕头虚弱呢喃,我现在连躺都不敢平躺,要趴着躺。
  一开始等待结消的时候,我就哀求他帮我买止痛药,但他敷衍了我两句,只想让我好好痛一场,没有给我买。
  我对他并不抱多大希望,在心里骂他衰人,
  李嘉祐在手机上戳戳点点了很久,最后打电话说了一个我从没听说过的药品的名字。
  我一头雾水,我又没什么用药禁止,布洛芬不就是几乎所有药店都有的止痛药吗?为什么要特意买那个?
  不过以李嘉祐的缺德,也有可能不是给我买的止痛药,
  “那个药是止痛药吗?”我抬头问他。
  他轻点点头。
  明明开车在这附近到处看看就可以找到药店给我买到止痛药,我不理解李嘉祐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让人买一种不常见的止痛药。
  是怕我跑了。
  许是看出我眼里的不解,李嘉祐对我解释,“那种药起效更快。”
  “很快的,你再等一会。”李嘉祐摸摸我的背脊,难得良心发现,对我的痛苦上了点心。
  “我带你去洗澡?”他问我。
  身体里的腺液一直往外流,我想等会吃完药就好好睡一觉,点了点头。
  浴室里,我勾着淌在大腿根部的液体,心里有些疑惑。
  液体是透明的,好像只有□□是白的吧。
  我举起手,问头顶的李嘉祐,“是不是套子破了,这个是□□吧?”
  李嘉祐顿了一会,很平静地回答我,“不是□□,是拍得太多被打成白沫了。”
  他手一伸,花洒划过我手上,我还没得及仔细看就被冲走了。
  不过拍多了的确会有沫,李嘉祐弄了五六次,拍得又快又密,的确有这种可能,我没有多怀疑。
  我痛得睡不着,也不怎么敢动弹,李嘉祐在我身旁,闭目好像睡着了一样。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不久李嘉祐的手机响了一下,李嘉祐倏尔睁开眼,他看见我还没睡,或许是良心发现了,对我有些愧疚,贴着我身后,大掌轻柔地摩挲了一会我隐隐作痛的肚皮。
  “痛地睡不着了?”他用极其温柔,好说话的语气和我说。
  “嗯。”我眼睛微湿,有些不明显的委屈。
  李嘉祐下床,出了一趟门,回来手里拿了一袋装了药的塑料袋还有一大盒的外卖。
  喂了点粥,李嘉祐就给我喂了药。
  我以前吃过布洛芬,这种止痛药的起效根本没有很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痛得胃口不佳,饶是山珍海味也食之无味。
  “再吃几口? ”李嘉祐把勺子伸到我嘴边,我抗拒地抿紧。
  “不吃了。”我拧紧眉摆手,推开他。
  “难受,你让我先缓一缓。”
  等了一会,我突然想起还没和我哥说我去哪了。
  连忙一个腾起,下身一阵触电感,我痛得呲牙咧嘴拿到床头上的手机。
  “干什么呢?这么急。”李嘉祐听见我的痛嚎,对我淡淡评价。
  “这么久了,我都没和我哥交代过我去哪了。”
  “我帮你说了。”
  看李嘉祐气定神闲的样子,怪不得我哥这么久一个电话都没打来。
  我放下手机,颓然躺到床上。
  闭上眼睡了一会,期间又有熟悉的触感搂了上来,带着独属于李嘉祐的宽厚和温暖,我既无力挣脱也不想离开。
  睡梦里我饿得胃痛,肚子里咕咕地叫,睁开眼入目的就是李嘉祐穿着黑T的胸膛,带着熟悉的干净皂香,我恋恋不舍地在上面蹭了几下,李嘉祐睡眠浅被我几下闹醒了。
  腰上的手臂环紧,我体感李嘉祐现在心情还不错。
  “怎么了?还痛?”他低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