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那时候也是明承蹲在花园里,拿橘子糖哄他说 “欺负人的才该哭,被欺负了就要打回去。让他们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不用。”叶子辰转头又说到这周允:“我家老大是个很好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说他一个字都不行,这笔债我自己能讨回来。” 叶子辰紧握拳头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对着空气挥爪子。
  明承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快得让人抓不住,很快就被眼底的寒意侵染。
  还在想着别人?没关系,过一会儿,你眼里就只能看见我了。
  “我知道。周允是你很在意的人。”明承应得干脆,低头时睫毛垂下,掩去眼底骤然翻涌的妒意。
  他望着叶子辰粉嫩的嘴唇,像是橘子糖的甜意漫进血脉里的征兆,“他救过你和墨书柏他们的命,所以你一直当他是救命恩人善待着。他也很努力很争气,你们都是很好的人,是他们眼瞎。”
  这句话像根软针,精准地刺中叶子辰心里最软的地方。他猛地抬头,撞进明承含笑的眼眸里,那里面盛着的温柔像浸了蜜的网,让他瞬间松了劲。
  明承看着他眼底的防备一点点瓦解,像看着猎物一步步走进精心布置的陷阱,嘴角的笑意愈发温和,眼底的势在必得却愈发清晰。
  叶子辰被他的目光看着不知所措,他转头望着荷塘里碎银般的月光,开口轻声说:“好了,别让不值得的人扰了心绪,寿星还在里头等着我们呢。”
  叶子辰抬手,似乎想拍拍明承的肩膀,可指尖刚要落下,就看见明承的身影忽然晃了晃,身体也渐渐无力起来。
  机会来了。
  明承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蛰伏已久的猎手终于等到了最佳时机。
  他看着叶子辰扶住栏杆的手开始发颤,脸色一点点白下去,眼底的清明被一层薄雾漫过 。
  “怎么回事?我该不会是低血糖了吧?快!明承,给我把把脉,我头真的好晕。”叶子辰的声音开始发飘,像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烛火。他挥手想打散眼前的重影,手腕却软得像没了骨头。
  明承揽着他的肩膀将人扶到旁边的坐拦上,指尖划过他汗湿的鬓角,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呢喃,:“不是低血糖,是我给你的糖丸掺了点料。”
  “料?什么料?” 叶子辰的眼神彻底散了,挥手的动作软绵绵的,像在拍一只不存在的飞虫。
  明承凑近他,鼻尖几乎碰到他汗湿的额角,能闻到他呼吸里残留的橘子糖甜香,混合着药效发作后的微热气息。
  他微微侧头,唇瓣擦过叶子辰的耳廓,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每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钩子:“一种能让你乖乖听话,成为我的人的好药。”
  叶子辰的瞳孔猛地一缩,眼里的迷蒙瞬间被惊恐撕开道口子。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含混的气音。明承看着他眼底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像看着星星被乌云吞没,心底涌起一阵近乎满足的快意。
  叶子辰彻底失去了意识,明承站在月光下端详了一会弯腰将人抱起。他一路躲过来往的人群很快来到后门,明叔早已等候在那。
  “钥匙给我。”
  他小心翼翼的将叶子辰放进副驾系好安全带后从明叔手中拿过钥匙。
  “祖父那边你知道该怎么说的吧?”
  明叔毕恭毕敬的给他打开城门,再弯腰关好:“明白,老太爷要是问起就说叶家小少爷不舒服,您先送他回去了。”
  明承载着叶子辰一路往市区狂飙,长夜漫长,他却一点也不想浪费享受大餐的时间。
  “你……你他妈要带,带我去哪?”
  身边突然传来声音给明承吓一跳,他没想到叶子辰能中途醒来。
  “是我忘了,你我两家是世交,你从小也吃了不少明家制造的具有抵抗迷药、解毒的药丸,看来下次我得加大药量了。”
  “你他妈……”叶子辰只来得及说三个字就又昏了过去。
  明承单手拔掉叶子辰脖子上的针管,踩油门的那只脚越发的用力。
  明承的车平稳地驶入别墅车库时,叶子辰还陷在混沌的昏睡里。被药物催发的潮红漫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睫毛像沾了晨露的蝶翼,随着浅促的呼吸轻轻颤动。
  明承将他打横抱起时,指尖划过他汗湿的后颈,那里的皮肤温热细腻,和自己常年捏针炮制药物而形成老茧的粗糙掌心形成了鲜明对比。
  “等了这么久,终于把你带回家了。” 他低头在叶子辰耳边低语,声音都带着难以掩盖的兴奋,“你看,连房间都按你喜欢的样子布置好了。”
  明承抱着叶子辰踏上二楼楼梯时,怀里人的呼吸轻得像羽毛,温热的气息拂过他颈侧,带着药物催发的微醺暖意。卧室水晶灯的光线被调得极柔,暖黄光晕穿过悬在天花板上的白玫瑰花瓣,在地板上投下星星点点的光斑,像撒了满地碎金。
  “别怕,没人知道这个地方,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他低头在叶子辰耳边低语,声音因压抑多年的兴奋而颤抖,“我挑了三个月的家具,连墙漆都是按你最喜欢的米白色调的,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和我一起,一辈子、生生世世!”
  他将人轻轻放在真丝床单上时,一片飘落的玫瑰花瓣粘在了叶子辰汗湿的脸颊上。明承屏住呼吸,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拈走花瓣,指腹不经意擦过他温热的皮肤,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手。他盯着叶子辰微张的唇瓣看了片刻,终于没忍住俯身,用唇轻轻碰了碰那片柔软。
  浅尝即止的触碰却让他像是喝醉了一般,头昏脑涨的。
  他舔了舔嘴唇,嗯!和想象中一样的美好。
  明承起身驱散掉脑海中的淫思,起身环顾了一周,总觉得多了些什么。
  床头墙上挂着幅放大的油画,画中十八岁的叶子辰穿着白色 T 恤站在阳光下,嘴角噙着笑,泡泡糖吹得老大。
  阳光在他发梢镀上金边,连睫毛的影子都清晰可见。那是多年前他偷偷去京都看叶子辰时,赶上他们举办学校联欢会时拍的,当时他躲在香樟树后,举着相机的手因为激动抖个不停,回家后对着这张照片画了整整三个月,最后才敢找人制成油画挂在这里。
  房间各个角落都藏着他这些年的不敢与人道的心思:床头柜上摆着十几本素描本,翻开全是叶子辰的模样 ,低头看书的侧脸、打球时扬起的下颌、甚至是睡梦中蹙起的眉峰。
  窗台的玻璃瓶里插着去年叶子辰生日时戴过的胸花,干枯的花瓣被小心地压平;而床头柜最显眼的位置,那帧精心装裱的合照里,五岁的叶子辰正踮脚往他嘴里塞橘子糖,两人的笑容在老相机的镜头下泛着暖黄的光。这是他记忆中最美好的时光。
  明承的目光扫过床上的人,忽然意识到哪里多了,衣服太多了,多到让他看不到真实的叶子辰。
  明承深吸一口气,俯身将叶子辰往自己这边拉了拉,真丝床单被扯出细碎的褶皱。然后他缓缓跪下,膝盖磕在地板上发出轻响,像是在进行一场盛大的仪式。
  解开衬衫纽扣的动作慢得近乎虔诚,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第一颗纽扣解开时,他甚至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这么多年无数次午夜梦回。无数次春梦的对象终于被他的手真真实实的触碰到了,心愿达成的快意让他脑海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做事。
  “慢慢来,别弄醒他。” 他在心里反复默念,可当视线落在叶子辰锁骨下淡青色的血管上时,喉咙还是干得发疼。
  衬衫滑落肩头的瞬间,他看见叶子辰蝴蝶骨在皮肤下轻轻起伏,像敛着翅膀的蝶,美得让他几乎窒息。
  剥到只剩一条内裤时,明承已经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他直起身,视线从叶子辰微颤的睫毛一路扫到纤细的脚踝,目光所及之处,皮肤在暖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像上好的羊脂玉。一股热流猛地冲上头顶,鼻腔里瞬间涌上铁锈味,两道鼻血毫无预兆地淌了下来。
  “该死!” 他慌忙捂住鼻子,抽过床头柜的纸巾堵住,视线却死死黏在叶子辰身上。当瞥见几滴血珠落在那片精致白皙的锁骨上时,他吓得魂飞魄散,“噗通” 一声跪在床边,声音里带着哭腔:“对不起!对不起小辰!我弄脏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他抽出湿巾,跪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擦拭那几点血迹,动作轻得像在拂去灰尘,指尖触到的皮肤温热柔软,让他鼻血更凶了。
  擦干净后,他握着叶子辰微凉的手,指腹摩挲着他的指节,声音卑微又紧张:“我把你弄脏了…… 给你洗洗好不好?”
  昏迷的人自然不会给他回应。明承却像是得到了默许,捧着叶子辰的手贴在脸颊上蹭了蹭,然后起身往浴室走。
  浴缸里很快注满了温水,撒了些玫瑰花瓣,水汽漫上来时,他回头抱起叶子辰,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