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两个人之间沉默片刻后,黑崎一护挠挠头,作为露琪亚曾经的副队长,并且还是止水的大哥(重点跟自己长得很像),作战开始前,现任总队长就将部分计划告诉现世人类了。
  “留在这里的死神……他们怎么样了?”
  海燕回答:“多亏了井上。”重伤者得以保全性命,雏森副队长也已经在恢复中,只不过本人仍然昏迷不醒。
  这场战斗的经过,绯真无从得知,她正将希代摘回来的花插进花瓶里。也许是全体贵族都在避难中的原因,志波家的人偶尔会跑来院子里。管家照例给客人上茶,还会询问对方要不要留下吃午餐。
  自家弟弟好友的母亲,可靠部下的姐姐,甚至还是总队长的家人,就算有结界守护海燕也不放心。他在战斗中养成的直觉还在,为了不让温柔的朽木夫人担心,海燕用拜访的“名义”,时不时就要来看看情况。
  今天非常安静。
  希代陪自己说话时走神的很厉害,绯真没有拆穿女孩一句话重复了三遍的事实,只是面带微笑地坐在对面,听希代前言不搭后语地讲话。
  平时看到的副队长们也不在。
  希代在海燕来的时候就跟着一块离开了,她看起来有点慌乱。绯真想问问雏森副队长的情况,可是志波家的人似乎猜到了,他没有给朽木夫人提问的机会。
  正当绯真思考是不是有敌人在附近的时候,她听到外面管家惊呼和急促的脚步声。
  房门被突然拉开,来人逆着光,但不管是身形还是气息都相当熟悉。绯真有点诧异,自从和白哉大人结婚之后,她就从来没见过丈夫狼狈的那面。
  她还记得明明分别前白哉大人身上穿着队长羽织,结果现在不仅羽织不见了,他的身上还有不少血迹和破损。
  “白……”话没说完,她就被抱住了。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丈夫这幅慌乱的神色,如此近的距离绯真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并不平稳的气息。
  她伸出手搂住爱人,以平复舒缓的方式轻轻拍向后背,也许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现在只用说——
  “欢迎回来,白哉大人。”
  驻守在尸魂界的死神们,此时此刻的场面简直能用惨烈来形容。
  在黑崎一护转移后不久,浦原喜助分析空间通道被不知名的力量封锁,但由于黑腔不稳定性,对方想持续性阻断现世和尸魂界的联系,恐怕也会有很大消耗。
  从NO.1破面那里得知蓝染似乎对这种做法没有兴趣,那么主谋大概就是未知名的灭却师了。
  扉间:大概?
  浦原没有理会破面小小的疑问,现在他们能做的事情很少,这位戴帽子的店长“唰”的打开小扇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现在只能相信黑崎君了。
  当然他后半句没说完,如果黑崎一护输了,也不用等着静灵廷派出最强总队长,蓝染自己一个人就能在尸魂界实现他的愿望。
  等到断界正常通行,黑崎一护的灵压健在,就连波风水门都暗中松口气的时候,朽木白哉瞬间消失在原地。
  越接近贵族们的避难点,血腥味就越浓烈。
  暖橘色的光芒在血泊中几乎是唯一能够让人感到安慰的地方,希代也站在旁边,灭却师残留的灵压还在,白哉几乎是瞬间掠到院子里,他要亲眼确认自己妻子安然无恙。
  也可能是家人不断逝去的原因,千手扉间当忍者时对母亲的存在没有什么感觉,而且他也很难将朽木白哉看成大哥的父亲。水门速度最快,他探过头之后就立刻缩回来,果然就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父亲和母亲之间感情非常好。
  等到白哉彻底放松下来,门外露琪亚已经偷偷往里面看过两回了。
  现任朽木当家又重新恢复高冷神态,绯真正将他在战斗中有些散开的衣领重新梳理好。露琪亚再一次探头,随后在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听到外面的声音:“兄长大人此时不方便,有什么事就交给我来转达。”
  然后是恋次的喊声:“队长!队长!”
  白哉:……
  身为贵族统领队,朽木队长将三席留下处理事情。按照流程,鼬要先去禀告目前贵族身份最高的两个人——一个是四枫院夜一的弟弟,四枫院现任当家,夕四郎;另一位就是朽木夫人。前者十分体贴说自己这里没什么事情,朽木三席你辛苦了,先去朽木夫人那边吧。
  静灵廷援军到的很快,伤者有条不紊的被送进四番队治疗。柱间双手集中灵力压在黑崎一护的背部,他刚刚试过很多种方法,务必要治好这位拯救世界的年轻人!
  第62章 回归日常的第一天
  经历大战以后,除了十番队正副队长依然昏迷不醒,队务由三席代劳之外,其他队长倒是都能从病床上起身,来一番队开会了。
  未知的灭却师们是强敌,但还有一些需要立刻处理的事情。对蓝染和其同伙的审判,尸魂界和虚圈的关系,以及战后结界的检查。
  静灵庭十三番队各司其职,居然没有什么工作是需要柱间做的。
  他先去四番队晃悠一圈,被卯之花队长客客气气请了出来;然后他又回家一趟——没见到父亲,白哉还在六番队办公室呢!
  哥哥们也忙来忙去,就连海燕都去翻找关于灭却师们的线索了。
  柱间双手都拢在袖子里,站在街道旁长吁短叹,跟虚圈打交道也轮不到总队长出马,五番队的平子真子胳膊还吊着绷带,似乎是担心为了对抗新势力,这位朽木小少爷在对着虚磕一个,好拉成同伴共同打击敌人。五番队队长将需要处理的事情都丢给部下,自己一个人跑回现世找浦原商量去了。
  坐在一番队的队长们集体都带伤,卯之花先发言,三句之内报告清楚所有伤患的情况,接下来就轮到柱间出场了。
  平子心里有数,他早就计算好虚圈那边的情况,虽然现任总队长有时是个憨憨,实力也确实独一无二,但灭却师简直有压倒般的优势,总不能只让柱间一个人去对付他们吧?
  联盟未必可靠,现阶段只要和虚达成互不干扰的协定就可以。
  结果柱间仗着他在尸魂界权利最大,老爷子又不在,直接拍板决定:NO.1破面有随意进出静灵庭的权利,不仅十分信任对方,好像他们就跟兄弟一样亲密!
  一时间全员沉默,朽木白哉不在现世的战场,他回来之后所有队长又心照不宣的忽略了“总队长要认对方当弟弟”的话题,导致他听到自家儿子叛逆发言时灵压骤然飙升——六番队队长真的生气了。
  让虚也冠上四大贵族的姓氏,千百年来都没有过这种特例。京乐春水心想山本老爷子还不如在这里呢,一番队有统领全队的职责,但卸下队长身份,父子要是吵架他们就坐在旁边看着吗?
  卯之花一贯不发表看法,她只负责伤员;碎蜂队长低声说了句“蠢货”就不管了,她身上伤也没好,额头上还缠着绷带;平子目瞪口呆,拳西刚重返静灵庭不久,他脑内还在追溯当年的朽木银岭;而浮竹……浮竹十四郎身份转换极快,仿佛操心的邻家叔叔一样开始劝起来。
  “这可真是。”京乐春水自言自语道,“伤脑筋啊。”
  至于蓝染的处决,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封印所有灵力之后直接被关押进最深处的监狱。平子果断放弃朝他打探灭却师情报的做法,但后者看到现任的五番队队长之后却笑了,声音似乎还带着几分怀念:“……就当作是给平子队长的礼物。”
  平子真子脚步都没停,雏森没醒,他还要去探望一下自家的副队长,没空跟惣右介在黑漆漆的地方玩哑谜。
  蓝染的话轻飘飘从身后传来——
  “他是来找东西的。”
  用梦境来联系,灭却师的始祖展示他强大的力量并向蓝染做出邀请,条件足够吸引人,可后者就连半分心动都没有。
  看到现任朽木当家时,蓝染惣右介突然想起来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连当时的自己也只是惊讶而已并未注意到真相。
  几十年前静灵庭的一场雀神比赛。
  他的观战角度正好能看到其中一人的麻将牌,也许是动过手脚,又或者收买了裁判,比赛开始就是结束,那人所需要的仅仅只有摸牌一个动作而已。
  结果呢。
  上天连摸牌的机会都没有给他,那一局的【天胡】让人惊叹,所有人都在惊讶朽木夫人的运气。
  太遗憾了。蓝染陷入黑暗中想,早知道他也要见识一下。能够颠覆因果,世界意志都选择站在她身边,绝对要让她赢的那份【运气】。
  朽木绯真是听水门说的,柱间和白哉吵架了。而水门则是听弟弟鼬说的,父亲回到六番队时走路带风,冷哼的次数也在不断增加。
  当时在候君室的副队长们全都感受到这两股灵压,身上有伤不说,还被压制的很痛苦。
  总之朽木队长心情不太好,总队长出来时也像霜打的茄子很没精神,完全看不出刚刚飙灵压的样子。
  听完阿散井恋次转述的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