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好。”
许澄锦整个人都蔫巴了，她快速冲了个澡后就出来了，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邬薄冉比她动作要快不少，她拿着吹风机走了过来：“坐过来一点，我给你吹头发。”
“好。”
许澄锦坐到她面前，她微微低下头，邬薄冉的动作很明显不熟稔，但克制着自己放温柔点，她的头发虚虚遮住自己的视线，甚至还有些痛，但许澄锦一声不吭。
“好了吗？”
许澄锦撩起头发，她仰起头，张口就是：“你给人吹过头发吗？”
邬薄冉直觉许澄锦这句话不太对，但还是往下接了话：“没有。”
“那就好，看起来目前的……”许澄锦边说边站起身，她身体缓过来劲了，连说话都有了不少力气，“受害者只有我有一个！”
说完许澄锦就转身往外走，不带一丝留恋，只留下邬薄冉一个人在原地迷茫，可很快邬薄冉也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好啊许澄锦，你是说我技术差对吧！”
“才没有……”
.
许澄锦下午的课不算很多，她下完课后就打算去找今惜说一下下午的事情，但她还没有走过去今惜就先一步找上了她：“小锦，这两天我可能有些忙，就先不和你聊了，回头见！”
她愣了一下，话一句都没说今惜就走了，许澄锦原本想拉住对方的手悬在半空中，随后又悻悻收了回来。
许澄锦觉得今惜不太对劲。
她和邬薄冉约的是晚上七点吃饭，现在才三点半，许澄锦思考了片刻后让司机到学校门口来接她。
“帮我查一下今惜今天都去了哪里，跟上她。”
许澄锦语气很淡，她咳了两声：“快点。”
她知道许母和许镜都调查过今惜，所以她直接就找司机要对方的行踪。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许澄锦一眼，很快就给出了答复：“好的。”
今惜今天的确很忙，她一下午的时间把能干的高薪兼职都干了，什么发传单，推销……许澄锦都不知道人一天能有这么多的精力，她眯起眼低声问：“今惜母亲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
“交不起医药费了？”
许澄锦双手环胸，她一直盯着今惜：“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司机老实回答：“医院那边并没有欠费，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她们毕竟也不是干私家侦探的，只能调查一些表面东西。
今天天气那么闷热，今惜就顶着炎炎夏日一直在工作，哪怕脸晒的通红都不肯休息。
许澄锦就这么坐在车里等她三个小时。
马上就要到和邬薄冉约定的时间了，今惜也在这个时候收手了，她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来休息，整个人都难掩疲惫。
“今天赚了五百块……太棒了。”
“太棒了？”
许澄锦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今惜猛地抬头看过去，她瞳孔颤栗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你很缺钱吗？”
许澄锦很少对人冷脸，她此刻面无表情看着今惜，连语气都是冷冰冰的：“缺多少？”
“我不缺钱。”今惜闷声道，“你不用管我。”
许澄锦无声呼出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可怜你？今惜，我在你眼中就那么……不谈这个话题，你要钱做什么？”
今惜没挪开目光，她说：“我本身就很缺钱，你知道的，我家境——”
“你要钱做什么？”许澄锦嗓子不太舒服，她语气也不重，但仍然打断了今惜的话，“说话？什么事情值得你那么拼命？”
“我……”
“你说不说？”许澄锦像是没有耐心了一样，她直接道，“你不说的话我就默认你想和我断交，我说到做到，我以后不会理你一次的。”
许澄锦的神情和语气完全不是骗人的样子，今惜立刻就慌了，她马上就站起来，浑身都是汗水让她不太往许澄锦身边靠，她揪着衣摆，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你马上不是生日了吗？我想着给你攒钱买个礼物。”
“没了？”
许澄锦是真的被今惜气笑了，她眼眶立刻就红了，完全都没办法理解今惜的行为：“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你……我是什么人，我对你而言是什么人啊，值得你去那么拼命。”许澄锦主动揪住今惜的衣服，她强忍着眼泪，“你是不是笨？”
“我只是想送出一个你我都满意的礼物。”
今惜还是犟，她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我了解我自己的身体。”
“你都不自爱，还想让我从你给的礼物中感受到感情吗？”许澄锦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眉头紧锁，唇也在微微发抖，“你觉得我收到一份你这样消耗自己精力换来的礼物，我就会开心吗？”
“今惜！”
许澄锦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她眼泪越掉越多：“我要什么我没有啊，我要是真的那么看中钱财，我都不和你玩了。”
“别哭。”
今惜彻底无措起来，她想要抬手给许澄锦擦掉眼泪，但她手也挺不干净了，犹豫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明白了，可能是这几天接触的人太多了，我第一反应就是要赚钱给你买个好一点的礼物。”
“那你不如拿这个钱给自己吃一顿好的。”
许澄锦一点不带犹豫地怼了上去，她自己抬起手擦掉眼泪，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止都止不住。
明明今惜是主角啊，怎么这么笨啊？
“笨蛋，笨死了。”
许澄锦反反复复都是这么几句，她刚准备找司机要张纸巾，对面的今惜就给她递了一张。
“擦擦眼泪吧。”
今惜的声音突然有些干涩，许澄锦接过纸巾后抬起头，不偏不倚和今惜身后的司禹撞上了目光。
司禹穿着廓形衬衫，又配了一条阔腿裤，她静静站在今惜身后凝视着许澄锦，那双眼眸流露出来的情绪格外复杂——
或者说……冷漠。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你舍不得我的
“司禹……”
许澄锦松开了攥住今惜衣服的手, 她眼眸中流露出几分错愣：“你怎么在这里？”
她本意只是正常的询问，可在眼下似乎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司禹低头促笑了一声，她呼出口气：“我打扰到你们了吗？那我很抱歉，我今天是真的碰巧在这里。”
这条路前面有家餐厅, 她刚从餐厅出来就看见了许澄锦在哭……还抓着今惜衣服哭。
许澄锦听出了司禹话里的意思, 她马上解释：“不是的, 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司禹上下打量了一眼今惜，她招手让她助理过来：“带着她去换一套衣服。”
“我不用——”
今惜立刻就回拒了司禹, 她态度不卑不亢的：“我一会儿就回家了，更何况我也负担不起司总给的衣服。”
司禹冷笑了一声：“再过二十分钟就要下雨了，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起来就发烧的话, 那么我随你。”
“我只是念你我见过几面，好心而已。”
司禹尾音落的很轻，她视线又重新移到了许澄锦身上, 眼前人哭的整个眼睛都通红的, 鼻尖也是, 看起来好不可怜，但此刻看见她目光又闪躲了起来, 一副心虚的模样。
“你好像哭的嗓子都哑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走了。”
司禹说完就要走，不带一点留恋的，许澄锦急忙想上去拉住对方，但却被今惜拦住了步伐：“别去了。”
许澄锦脚步顿在原地，她目送着司禹进入车内，眼神变得复杂不少，她吸了吸鼻子, 轻声道：“我和邬薄冉还有约，就先不陪你了，你一会儿早点回家洗个澡，别生病了。”
“还有我刚刚说的你一定要听进去。”
许澄锦擦干净眼泪，她声音本来就哑，这时候又哭累了，便听起来又软又棉的感觉，她冲着今惜挥了挥手：“我走了。”
今惜也红了眼眶，她“嗯”了声，挤出了笑容：“明天见。”
“明天见。”
许澄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她上车报了一个地址，随后就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想起刚刚司禹离开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对方是不是生气了。
要不要发条消息呢。
许澄锦思考了半天，还是打开手机打算跟司禹解释一下：【司总，刚刚我——】
她的话还没有打完，对方似乎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给她发了条消息：【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不用解释。】
许澄锦看见这句话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掉落下来了，她唇边扬起不太明显的弧度，刚把对话框中的字删掉重新打的时候，司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
许澄锦整个人都蔫巴了，她快速冲了个澡后就出来了，她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儿。
邬薄冉比她动作要快不少，她拿着吹风机走了过来：“坐过来一点，我给你吹头发。”
“好。”
许澄锦坐到她面前，她微微低下头，邬薄冉的动作很明显不熟稔，但克制着自己放温柔点，她的头发虚虚遮住自己的视线，甚至还有些痛，但许澄锦一声不吭。
“好了吗？”
许澄锦撩起头发，她仰起头，张口就是：“你给人吹过头发吗？”
邬薄冉直觉许澄锦这句话不太对，但还是往下接了话：“没有。”
“那就好，看起来目前的……”许澄锦边说边站起身，她身体缓过来劲了，连说话都有了不少力气，“受害者只有我有一个！”
说完许澄锦就转身往外走，不带一丝留恋，只留下邬薄冉一个人在原地迷茫，可很快邬薄冉也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好啊许澄锦，你是说我技术差对吧！”
“才没有……”
.
许澄锦下午的课不算很多，她下完课后就打算去找今惜说一下下午的事情，但她还没有走过去今惜就先一步找上了她：“小锦，这两天我可能有些忙，就先不和你聊了，回头见！”
她愣了一下，话一句都没说今惜就走了，许澄锦原本想拉住对方的手悬在半空中，随后又悻悻收了回来。
许澄锦觉得今惜不太对劲。
她和邬薄冉约的是晚上七点吃饭，现在才三点半，许澄锦思考了片刻后让司机到学校门口来接她。
“帮我查一下今惜今天都去了哪里，跟上她。”
许澄锦语气很淡，她咳了两声：“快点。”
她知道许母和许镜都调查过今惜，所以她直接就找司机要对方的行踪。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许澄锦一眼，很快就给出了答复：“好的。”
今惜今天的确很忙，她一下午的时间把能干的高薪兼职都干了，什么发传单，推销……许澄锦都不知道人一天能有这么多的精力，她眯起眼低声问：“今惜母亲怎么样了？”
“还在医院。”
“交不起医药费了？”
许澄锦双手环胸，她一直盯着今惜：“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司机老实回答：“医院那边并没有欠费，再多的就不知道了。”
她们毕竟也不是干私家侦探的，只能调查一些表面东西。
今天天气那么闷热，今惜就顶着炎炎夏日一直在工作，哪怕脸晒的通红都不肯休息。
许澄锦就这么坐在车里等她三个小时。
马上就要到和邬薄冉约定的时间了，今惜也在这个时候收手了，她找了一个台阶坐下来休息，整个人都难掩疲惫。
“今天赚了五百块……太棒了。”
“太棒了？”
许澄锦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今惜猛地抬头看过去，她瞳孔颤栗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你很缺钱吗？”
许澄锦很少对人冷脸，她此刻面无表情看着今惜，连语气都是冷冰冰的：“缺多少？”
“我不缺钱。”今惜闷声道，“你不用管我。”
许澄锦无声呼出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可怜你？今惜，我在你眼中就那么……不谈这个话题，你要钱做什么？”
今惜没挪开目光，她说：“我本身就很缺钱，你知道的，我家境——”
“你要钱做什么？”许澄锦嗓子不太舒服，她语气也不重，但仍然打断了今惜的话，“说话？什么事情值得你那么拼命？”
“我……”
“你说不说？”许澄锦像是没有耐心了一样，她直接道，“你不说的话我就默认你想和我断交，我说到做到，我以后不会理你一次的。”
许澄锦的神情和语气完全不是骗人的样子，今惜立刻就慌了，她马上就站起来，浑身都是汗水让她不太往许澄锦身边靠，她揪着衣摆，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你马上不是生日了吗？我想着给你攒钱买个礼物。”
“没了？”
许澄锦是真的被今惜气笑了，她眼眶立刻就红了，完全都没办法理解今惜的行为：“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啊？”
“你……我是什么人，我对你而言是什么人啊，值得你去那么拼命。”许澄锦主动揪住今惜的衣服，她强忍着眼泪，“你是不是笨？”
“我只是想送出一个你我都满意的礼物。”
今惜还是犟，她像是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我了解我自己的身体。”
“你都不自爱，还想让我从你给的礼物中感受到感情吗？”许澄锦眼泪从眼角滑落，她眉头紧锁，唇也在微微发抖，“你觉得我收到一份你这样消耗自己精力换来的礼物，我就会开心吗？”
“今惜！”
许澄锦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她眼泪越掉越多：“我要什么我没有啊，我要是真的那么看中钱财，我都不和你玩了。”
“别哭。”
今惜彻底无措起来，她想要抬手给许澄锦擦掉眼泪，但她手也挺不干净了，犹豫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明白了，可能是这几天接触的人太多了，我第一反应就是要赚钱给你买个好一点的礼物。”
“那你不如拿这个钱给自己吃一顿好的。”
许澄锦一点不带犹豫地怼了上去，她自己抬起手擦掉眼泪，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止都止不住。
明明今惜是主角啊，怎么这么笨啊？
“笨蛋，笨死了。”
许澄锦反反复复都是这么几句，她刚准备找司机要张纸巾，对面的今惜就给她递了一张。
“擦擦眼泪吧。”
今惜的声音突然有些干涩，许澄锦接过纸巾后抬起头，不偏不倚和今惜身后的司禹撞上了目光。
司禹穿着廓形衬衫，又配了一条阔腿裤，她静静站在今惜身后凝视着许澄锦，那双眼眸流露出来的情绪格外复杂——
或者说……冷漠。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你舍不得我的
“司禹……”
许澄锦松开了攥住今惜衣服的手, 她眼眸中流露出几分错愣：“你怎么在这里？”
她本意只是正常的询问，可在眼下似乎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司禹低头促笑了一声，她呼出口气：“我打扰到你们了吗？那我很抱歉，我今天是真的碰巧在这里。”
这条路前面有家餐厅, 她刚从餐厅出来就看见了许澄锦在哭……还抓着今惜衣服哭。
许澄锦听出了司禹话里的意思, 她马上解释：“不是的, 我并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
司禹上下打量了一眼今惜，她招手让她助理过来：“带着她去换一套衣服。”
“我不用——”
今惜立刻就回拒了司禹, 她态度不卑不亢的：“我一会儿就回家了，更何况我也负担不起司总给的衣服。”
司禹冷笑了一声：“再过二十分钟就要下雨了，如果你不想明天早上起来就发烧的话, 那么我随你。”
“我只是念你我见过几面，好心而已。”
司禹尾音落的很轻，她视线又重新移到了许澄锦身上, 眼前人哭的整个眼睛都通红的, 鼻尖也是, 看起来好不可怜，但此刻看见她目光又闪躲了起来, 一副心虚的模样。
“你好像哭的嗓子都哑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走了。”
司禹说完就要走，不带一点留恋的，许澄锦急忙想上去拉住对方，但却被今惜拦住了步伐：“别去了。”
许澄锦脚步顿在原地，她目送着司禹进入车内，眼神变得复杂不少，她吸了吸鼻子, 轻声道：“我和邬薄冉还有约，就先不陪你了，你一会儿早点回家洗个澡，别生病了。”
“还有我刚刚说的你一定要听进去。”
许澄锦擦干净眼泪，她声音本来就哑，这时候又哭累了，便听起来又软又棉的感觉，她冲着今惜挥了挥手：“我走了。”
今惜也红了眼眶，她“嗯”了声，挤出了笑容：“明天见。”
“明天见。”
许澄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她上车报了一个地址，随后就坐在一旁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想起刚刚司禹离开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对方是不是生气了。
要不要发条消息呢。
许澄锦思考了半天，还是打开手机打算跟司禹解释一下：【司总，刚刚我——】
她的话还没有打完，对方似乎像是早有预料一般给她发了条消息：【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不用解释。】
许澄锦看见这句话后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掉落下来了，她唇边扬起不太明显的弧度，刚把对话框中的字删掉重新打的时候，司禹又发来了一条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