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是在三楼看见的姚怀子,迎上他似笑非笑地目光时,温惊竹没有多大的波澜。
  “有意思,居然是沈即舟。”
  温惊竹淡声道:“开始吧,我时间有限。”
  姚怀子眨了眨眼,笑道:“计划有变。”
  温惊竹皱了皱眉。
  “加上一个廖恺章。”
  “为什么?”温惊竹问,“廖恺章我暂且还不想动。”
  “不,不是你,是我。”姚怀子说着,眼底布满恨意,“他也是其中之一。”
  姚怀子刚才去了一趟陈向明的房间,却意外发现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不仅仅是陈向明,廖恺章也是其中之一,只不过这件事被他掩盖得很好,无人知晓。
  要不是陈向明说的,他怕是要被蒙在鼓里,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温惊竹沉吟了一下,提醒道:“如果接连两次出现人命,会起疑的。”
  “如果正是因为这件事而让对方起了防备之心,会更加难以对付了。”
  温惊竹:“慎重考虑。”
  姚怀子闻言,收起刚刚的神情,露出一个肆意的笑,“不要心慈手软了,沈即舟无论如何都会保住你的。”
  “言重了。”
  姚怀子能这么做,不全是因为他想报仇的心理,他还有谢听城保他,而温惊竹不一样,他没办法全身而退。
  所以他做的每一步都要小心谨慎。
  陈向明精神恍惚,但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交流会,以至于他现在坚持不了多久便回了房。
  在门关上的那一刹那,一道身影在暗处一闪而过。
  …
  陈向明只觉得又有些恍惚了起来,一进房间便倒头就睡,试图缓解一下那不好受的滋味。
  一时间,他的喉咙发痒,有点口干舌燥,于是便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只不过这壶水在他出门之前就已经见底,无奈之下,他只能再次让按铃要求上一壶水。
  侍者的声音带着机械从电话铃中传来,片刻后,门口便传来了敲门声。
  他的门口有保镖守着,他也不用怕,直接起身去拿。
  陈向明口渴得厉害,他几乎是一饮而尽,喝了快一壶水才缓解了喉咙干痒的滋味。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他再次醒过来是被疼醒的。
  陈向明冷汗直流,口唇发白,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捂着肚子苦不堪言。
  他拼了命的喘气,似有些呼吸不畅,急促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响。
  口渴的迹象再次袭来,头也晕的厉害。
  他喊不出声,直接一把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狠狠地往地上一砸,吸引了门外保镖的注意。
  “快!快去喊医生来!”
  一个保镖去喊医生,另外一个保镖负责照看他。
  陈向明想喝水,便为他倒水。
  在他喝下那杯水之后,他只觉得手上、甚至身上变得瘙痒无比,挠着挠着瞬间红了一片,甚至还划出了血迹。
  连带为他倒水的保镖的手也开始变得瘙痒。
  第164章 下毒
  另外一个保镖很有目标的来到舞台前找到了一个男人。
  随即舞会停止,所有人都朝着楼上看去。
  在众多的人中,保镖总算找到了救命的人。
  温惊竹目光追寻他们到楼上,然后又看向沈即舟。
  他看见沈即舟皱着眉,看见他来了便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
  沈即舟揉了揉太阳穴:“陈向明出事了。”
  凌世尘也同样皱着眉,“走,我们也上去看看。”
  来到陈向明的房间外,看着他胸膛剧烈起伏,艰难的呼吸温惊竹也皱了下眉。
  “去拿能吸氧的东西来,他喘不上气了!”
  凌世尘抓住一位侍者说道,侍者闻言立马转身而去。
  此时房间内只有那位中年男人,他不知是诊出了什么,脸色一变,赶紧让人把陈向明扶到卫生间,自己则是紧跟其后,随即传来呕吐的声音。
  “快让轮船靠岸,需要前往医院洗胃将毒素彻底排出来,否则会危害体内脏器!”
  场面一时间变得慌乱了,不过也有侍者去通知驾驶舱的人。
  凌世尘身为医生,他进去帮忙催吐,不会儿男人出来了。
  葛余沁身为一名药学家,不可能没发现这其中的不对劲,他出来后便走到床边开始观察。
  看见摔在地上的水杯他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不过太碎了看不出来,他只好转移目标。
  葛余沁拿起陈向明喝过的水杯看了一眼,又闻了闻。
  看着他眼中逐渐凝重的神情,大概是有人在上边做了手脚。
  沈即舟走上前来到葛康的身边:“葛大人,这水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葛余沁点点头:“不只是水杯,这壶水都被下毒了。”
  闻言,大家倒吸一口冷气,眼中纷纷流露出惊恐的神情。
  “这壶水中被人放了龙骨汁。”葛余沁说,“杯壁还抹上了龙骨花粉。”
  “龙骨本是可以下药,但使用不当会出现中毒现象,他的症状很明显是食用过度而中的毒。”
  “龙骨花粉同样是有毒在身上,触碰过的皮肤会变得奇痒无比。”
  “看样子应该是服用了有一个小时以上。”
  说罢,沈即舟唤来了陈向明的保镖,想要知道这壶水是什么时候拿来的。
  保镖:“半个小时左右。”
  葛余沁看了一眼保镖:“你确定?”
  保镖不敢动,坚定点头:“确定!”
  葛余沁眯着眼:“按照他中毒的现象,不像是只有半个小时的。”
  他对这味药了解,半个小时还不足以发病。
  保镖闻言,犹豫了一下,又道:“其实在舞会开始前,我们少爷也进来休息过。”
  “喝水了吗?”
  保镖点头:“是的,亲眼所见。”
  葛余沁道:“说明前一壶水也有问题。”
  沈即舟闻言立马传了放水的侍者,其中就有两位。
  其中是一开始就摆放的,另外一位则是续壶的。
  两人实在是受不住他们强大的压迫感,瑟瑟发抖。
  “先生,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其中一位侍者道,“我们不过是一个服务者,根本就不知道这壶水里边会有人下毒啊!”
  “水不是你们接的?”沈即舟道。
  侍者摇摇头:“不是,我们只负责送水接服务铃。”
  “接水的人又是谁?”葛余沁问。
  侍者还是摇摇头,“我们…我们也不清楚…”
  陈向明身为北洲的人,他的事沈即舟肯定要出手的。
  只不过很奇怪,游轮上的水都是从外边运输进来的,经过了层层检验,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毒是在游轮上下的,很有可能就是在送水的这期间。
  很快,游轮靠岸,舞会继续,只不过是在港口进行。
  陈向明被救护车带走后,沈即舟调查监控,他目光落在前来送水的侍者,并未发现异常。
  …
  “你疯了,下这么大量!”
  沈即舟正在处理这件事,自然是没有空管温惊竹。
  此时他正震惊的看着姚怀子。
  姚怀子却不以为然一笑:“那又如何,还算是手下留情的了。”
  两壶水,量下得够大,陈向明就医不及时会直接休克危及生命,中毒而死!
  见他并不担心的样子,最终温惊竹叹了声气,摇摇头,“没被发现就好。”
  “也不看看是谁。”姚怀子嗤笑一声。
  相比于姚怀子的无所畏惧,温惊竹倒是显得沉稳许多。
  “只不过可惜了…”
  温惊竹问:“可惜什么?”
  “廖恺章太狡猾了,没下手成功,不然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
  “你就这么确信他会死?”温惊竹说。
  几乎是话音刚落,姚怀子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不少。
  这剂量会死,但是刚刚有人救了他,缓解了他的症状,现在又被救护车接走,很有可能还会活下去。
  温惊竹撩起眼皮:“此时不解决以后就难了。”
  姚怀子一愣,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温惊竹,随即轻笑一声和他告别离开了。
  温惊竹在他离开后也转身去另外的地方等沈即舟。
  正当他百般无聊之时,他看见了兰无晏,他没有一丝的犹豫转身离开,却在转角间看见了廖恺章。
  刹那间,他的眼眸骤然变得深沉,仿佛映照着火光,以及鲜血犹如溪水一般蔓延。
  廖恺章是不是参与了他并不确认,但他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廖恺章不过是个贪官,死了便死了。
  更何况,他还和明家有交际,温惊竹就当是他们人以群分,划成了同一条船上。
  廖恺章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朝某个方向看了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的东西,然后才回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