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数日来的苦修并未起到作用,他依旧会压制不住邪念,如苏芮所言,逃避并不能使他跨过欲海。
  要直面,方才能放下。
  云济抬手轻挥,暗卫立即退回暗处。
  见云济答应,苏芮清楚这是最后的机会,必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能得成。
  她脱下衣衫,鞋袜,只留下赤红的肚兜和轻薄的褥裤,将大片春光外泄,却又犹抱琵琶,最勾人视线。
  而云济并未移开眼,只无欲无求的看着她,一手竖立在胸前,一手拨动手中珠串,口中念念有词。
  苏芮亦目光灼热盯着他,勾魂摄魄。
  柔足脚尖触地向前走,一步一步,身姿摇曳下风情万种,月光也格外配合,柔照在她身上,更渡一层朦胧光辉,如梦似幻,更似云济梦中之景。
  她走入水潭,冰凉的泉水顺着褥裤一路往上攀,将白色的褥裤逐渐半透明化,苏芮的长腿若隐若现。
  随后她跃入水中,似一条美人鱼,在清澈见底的泉水之中遨游,每一个动作都美妙如画,荡开的每一圈涟漪都好像在人的心尖,点点触碰,缓缓拨弄。
  云济额头已经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他迅速调整呼吸,加快了念经的速度。
  苏芮岂会给他机会,一个转身鱼跃,小脚拨弄泉水,迅速到达他身边,趴在岩石上,手轻抚上他的小腿,娇媚近妖的桃花眼自下而上望着他,柔道:“先生不一并下水凉快凉快吗?”
  云济不予理会。
  苏芮顺势往上,双手撑起身体从水中出来。
  被泉水完全浸湿,身上仅剩的那点布料紧紧贴合在身上,几乎就是整个酮体完完全全暴露在云济眼中。
  她毫无羞涩,一手攀上云济的肩,一手抚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唇靠近他的耳垂轻声娇笑问:“先生可还撑得住?”
  依旧没有回应。
  可她感受到了他加速的心跳,手欲往下,云济迅速抓住了她,眸色冷冽将她往外推,她借力肩上的那只手挽住他的脖子,身子后仰,云济被她从岩石上带了下来。
  两人双双砸落在浅水中,云济双膝跪地,正好把苏芮压在身下。
  苏芮一般身子躺在水中,小脚抬起,轻踩在云济的腹肌上,云济立即抓住她的脚。
  一触即才发现,她的脚竟然那么小,只有自己一掌长,软如棉,嫩如笋。
  “先生好坏,弄疼我了。”苏芮娇嗔一句。
  云济迅速松开手,那白皙的小脚上竟然红了一片,明明他没用多大的力。
  欲要起身,苏芮先一步双脚盘在了他腰上,挑眉笑道:“怎么,先生要躲?要认输了吗?”
  云济的动作当下停住。
  他还未输。
  苏芮心中轻笑,果然,男人都有胜负心,即便是多年修行也抵不过人之本性。
  没了钳制和阻碍,苏芮双脚踏在他胸膛,一只往上,一只往下,缓缓的,轻轻的,却好似带了火,划过的地方云济都觉得炙得灼人,可心中依旧坚守,口中默念更是一刻不停。
  苏芮不急,闲聊一般道:“都说出家得看破红尘,可未曾体验过,又谈何勘破,不如,先生先体验体验。”
  “人生在世,终有遗憾,世间事事,亦无需样样皆知,人之本色,色而空明,无色无忧,控心制欲,同可得道。”
  说完,云济心绪清明不少,眼底的色欲也随之烟消,又恢复了平日里那清冷悲悯的眼神,如神明看着身下欲海沉浮的苏芮。
  “五年前的事让你就这般执着,甘做棋子?”
  云济突然提起五年前的事,苏芮移动的脚慢了一瞬,笑不达眼底道:“我别无他选,先生难道不知吗?”
  “吾可以帮你。”
  “帮我?”苏芮的右脚指尖触在云济下巴,媚眼如丝道:“先生成全我就是帮我。”
  见她半点听不进去,云济沉道:“你执念太深,只会害你步入深渊,吾可助你放下,亦可助你沉冤得雪,恢复清白。”
  清白?
  他以为她所做一切皆只是为了重获清白。
  名声于她而言早已经和粪土无二,她压根不在乎世人眼中自己是贵女还是荡妇。
  她要是的拿回自己的一切,娘的一切,要让梁氏,周瑶所有筹谋落空,要她们付出应有的代价,要整个侯府把欠的都还上。
  执念也好,心魔也罢,哪怕堕入无间地狱,她也不悔。
  这才是她活着的根。
  但面上她只是笑着用脚趾一圈一圈在云济的下腹上勾画,声娇娇道:“先生要渡我啊,那可得把我留在身边慢慢来才是。”
  第40章 要拿她来渡劫
  她仿若知晓他身体敏感之地都在何地,被她撩拨几下,原本压制下去的欲望再度袭来。
  从上至下俯瞰她也没了之前的冷静,她的姿态,魅笑,无处不勾魂的眼眸,都似一把一把剪刀,锋利无情的剪断云济重新封起来的枷锁。
  他迅速调整,心中默念,眼见要起效,苏芮趁着他混乱的空挡,迅速跃挺起上身,从下袭击而来,转瞬就把云济给压坐在了水中。
  感受到变化,苏芮如将军打了胜仗一般得意道:“先生,你输了。”
  重堕欲海的云济无法掩饰,竟生出来破罐破摔的心思。
  猩红之中裹上情欲的双眸死死盯着苏芮,又一次理智出走。
  想扑上去,想吃干抹净,想……
  最终,云济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疼痛令他清醒过来。
  将苏芮从身上推开,起身快步离开水潭,在岸上穿回衣袍。
  月光之下,色欲全消,又恢复了过去清冷无欲的模样。
  好似刚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
  “你可以依旧留在寺外小院,但日后决不许再对吾用香料,药也不可,否则,再无下次。”
  不能用香料和药,那自己勾引他是可以的咯。
  真是要拿她来渡劫啊。
  “好啊。”苏芮一口应下,月光下,笑得娇俏又狡黠,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云济心中微荡,迅速侧过头,留了一句夜深了就先行走了。
  ……
  “什么?人不见了?”正在看府中账本的侯夫人梁氏惊问底下跪着的王婆子,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苏芮一个大活人,平白无故的从屋子里消失了?
  这怎么可能!
  王婆子也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她今早进去送早饭的时候屋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些碎乱的发丝和一滩似是尿水的液体在地上。
  “昨日有谁去过朝阳院?”
  梁氏一下就猜中有人去过,王婆子记着沈赫交代的话,脸色僵了僵后忙摇头道:“没、没有人去过。”
  梁氏生疑,还不等问,身边的嬷嬷就从外脸色不佳的走了进来道:“夫人,大小姐昨夜跑马去了法华寺,留在了那。”
  “留下了?”周瑶先惊问出声:“她怎么能留下呢?云济不是把他给扔出去,不要她了吗?怎么又把她留下了?”
  嬷嬷摇头,“那法华寺咱们的人也进不去,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确定大小姐昨夜宿在了寺外的小院。”
  梁氏知晓那个小院,是刻意给苏芮的。
  她留在了那,便就代表云济又接受她了。
  这是梁氏怎么都没想到的,那云济也太容易被拿捏了,苏芮一去就把之前的事都掀过去了。
  “娘,现在怎么……”
  “下去吧。”没等周瑶的话问出口,梁氏就先挥手把跪着的王婆子等人遣了出去。
  等人都退出去了,才沉声呵斥:“没瞧见外人在这?急什么。”
  自知有错的周瑶缩了缩脖子,小声抱怨:“我就是不甘心啊,明明侯爷都已经答应了,今日就要送走她了,她这又被云济给留下了。”
  “谁叫她生了一幅好皮囊呢。”和她那个娘一样,容貌身材品性什么都好,便是破了相当年的永安侯都还是要娶她。“事已至此,就只能再等机会了,先哄好了侯爷,早日给你改姓入苏家族谱吧。”
  周瑶不甘心,就差那么一步了。
  就一步,苏芮就会被再一次赶出盛京了,她还想等苏芮去了庄子上亲自折磨她,毁了她那张脸,扒了她的皮,一点一点磨死她来泄恨呢。
  “要学会忍,别又像上次一样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知晓梁氏说的是蜂膏的事,周瑶心中愤愤却不敢顶嘴,只好退了出去。
  出了门,远远就看到王婆子站在树下往这边偷望。
  想着她方才说没人去过朝阳院时候的心虚,周瑶怀疑的上前。
  王婆子本是偷摸想要瞧瞧侯夫人会不会追问先前的事,见周瑶朝着自己这边过来,忙转身就想跑。
  “你跑什么!”周瑶呵一声。
  主子发了话,王婆子也不敢再跑了,只能讪讪笑道:“奴婢没跑啊,只是没瞧见二小姐来,正准备回去做事呢。”
  “姐姐都跑了,你还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