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至于最后的金蚌,虽然不丑,但是根本看不出蚌样。
赵明珠简直爱不释手,姐妹们,你们的有福了。
她大手一挥:“全要了。”若是安韵发现她没死,一定会有再见那一日。
“好嘞。”
后来赵明珠带回京城时候,整整一箱子都是这样的好货。
只因为那老板觉得赵明珠简直是知音,一有灵感大爆发后产生丑得卖不出去的就送来给她。
他每次都拍着胸脯道:“保证你朋友们这辈子都记得你的好!”
赵明珠:妙哉!
小院中,巧儿站在一旁,指挥阿玉赶紧铲屎。
“你半个时辰就铲一次,但最好看见就铲。”
阿玉听后抬头问:“若是没有这样做,小姐会发怒吗?”
巧儿严肃摇头:“小姐不会发怒,她好脾气得很,但是那两个小祖宗会发怒,见你就挠,追着挠。”
恰好刚刚铲过的猫盆,乌云又进去撅腚一阵释放
他也不埋,跳出来后端坐在猫盆旁边,凝视着阿玉。
人,你怎么还不干活?
阿玉神奇的看懂了,他转头跟巧儿道:
“小姐这两只猫真是有灵性。”
他赶过去将屎铲了,然后就又见橘子绕着他打圈。
“巧儿,它是什么意思?”
巧儿见了后懒洋洋说:“你摸摸不就知道了。”
阿玉伸出手摸了摸橘子柔软的毛发:“原来是想要抚摸……”
“啊!”
橘子本来一脸享受,突然翻脸给了阿玉一口,然后直着尾巴跑了。
巧儿又懒洋洋补充:“不是想要你抚摸,是它想犯贱了。”
阿玉看了看手背,看着凶,实际上没有下死口,连皮都没有破。
“小姐这两只猫,一看就是精心养过,我这样的粗鄙奴会不会养不好?”
阿玉有些忧虑。
这比东宫更加舒适和自由,巧儿毫无形象掏耳朵:
“凉拌。”
阿玉:“……”
第103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饶命啊,大人!”撕心裂肺的求饶声从高墙后传来,后戛然而止。
长树将人拖出去,随手扔在角落中等着其他人接手。
地上的人穿着道袍,头冠歪斜,死不瞑目。
“骗谁不好,骗这来。”
估计是早想不开,所以自寻死路。
就在这时,有寿康宫的老太监前来,长树挡住假道士:
“公公来是所为何事?”
那老太监看见他身后躺着的人,长树笑着说:
“殿下近几日研习道法,修德修心。可这人竟敢混进来,滥竽充数又被殿下当场拆穿,后面一查竟然偷了不少东西,他羞愤下自尽了。”
老太监听后惊讶:“竟然有这样混种?”
长树唏嘘:“可不是,你也知道我们殿下,平易近人。”
顾清珩多年一直是克己复礼,进退有礼。
他向来手段不激烈,但却摁住朝堂那些老顽固许多年。
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自然不值得关心,老太监道:
“太后娘娘几日未见殿下,思念得紧,故而命令老奴来请。”
长树听后点头,带着老太监进去喝茶。给其他人使眼色,赶紧处理了。
皇宫之中。
顾洵早早就等在路旁,他只要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就兴奋。
所以看了顾清珩的身影后更加如同见大肥肉。
“这不是本王的皇兄?”
顾洵走近,他挡住顾清珩的去路,然后将人从上到下看一遍。
“不是和赵明珠感情甚笃?怎么人死了,你是一点伤心都没?”
“噢,我知道了,赵明珠这个蠢货,她又栽在男人手上了。”
对此顾洵嘲讽意味不言而喻,女人真会为了所谓的爱情,做出惊天动地的蠢事。
她竟然觉得顾清珩会有什么不一样,多么愚蠢。
跟在顾清珩后面的长河见状,望着顾洵真的很想去阻止对方,不要再来给他们增加工作量了。
这些时日,东宫青砖都变成了红砖。
顾洵久久没有等到对方反应,抬眼就看见对方似看跳梁小丑的眼神。
他心头瞬间阴郁,贴面道:
“顾清珩,你这张脸真是越来越像你那婊子娘,不知道你……放开我。”
顾洵天旋地转,和顾清珩扭在一起,但顾清珩比他技高一筹。
“放开我!顾清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顾清珩拖着他就去莲花缸前,摁下去,原本面无表情中裂开缝,被凉薄的笑填上。
他祝福道:“顾洵,你要活越久越好。”
顾洵自然是回答不了他,他张口便是咕噜咕噜,像只待宰的牲口无能为力。
“哗啦!”
顾清珩提起他,下一瞬又狠摁进缸里,动作间缸中水浑浊不堪,锦鲤随着激荡水被抛在地上,徒劳挣扎。
“放心,你会长命百岁,起码能看孤这张婊子脸数十年。”
明明是艳阳天,这话还是让长河顿感冷气直冒,有待在乱葬岗的惊悚。
宫人们终于赶来,为首的是御前大太监。
他汗雨如下,鞠躬道:“哎哟,太子殿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他听见消息后一路跑过来,差点人都跑散架。
从静王回京,今日这两人还是第一次真掐起来。
听宫人说,是静王说了什么,让太子殿下突然暴起。
御前大太监叹气,真是难为他们这些下人们。
见顾清珩仿若未闻,他重重叹气,只能拂尘一甩:
“陛下口谕,宣太子殿下,太和殿觐见。”
……
顾清珩终于动了,他随意瞥眼御前大太监,看得对方心惊肉跳。
终于,他放开,只是慢得能看清楚那指头是怎样一根根打开。
顾清珩抬脚就将人踹开,顾洵撞在莲花缸上,缸被砸四分五裂。
他转身走了。
等顾洵反应过来,气红了眼,强撑起来要追上去时被宫人拦住。
“哎哟,老奴的静王殿下,太子殿下是去见陛下,难道您要在陛下面前放肆?”
“他当众殴打本王,你怎么不说他放肆。”
御前大太监叹气:“这件事,只有陛下能决断。”
顾清珩是一人之下的储君,谁能说他放肆?他们说了不算。
太和殿内,上首的景元帝看着顾清珩,他一时恍惚,这真是顾清珩能做出的事?
“太子,为何要动手?”
“父皇觉得呢?”
顾清珩站在中央,他想起顾洵的话,他是该加快进度了。
景元帝就大致知道,定是顾洵又出言不逊了。
“你是太子,亦是兄长。他被驱逐出京城多年,心中不忿也是有,你莫要和他计较。”
顾清珩听后看着景元帝,分毫不退:
“父皇,那他为什么会被驱逐?是因为我们的无端冤枉,无辜而受?”
景元帝失声,这是多年来,这个儿子第一次有些咄咄逼人。
可远不止,顾清珩脸上挂着虚笑:
“当然是因为他们外祖家为了扶持他上位,发起宫变,谋权篡位。”
“父皇,还记得找到我母后时,她的模样吗?”
顾清珩轻声一字一句:“挂着碎肉的骨架被丢进粪坑,而头颅就在不远处的猪槽中。”
景元帝面色寡白,元贞……
活着鲜妍的元贞皇后和只有骨架的元贞皇后……景元帝狠闭上眼。
“别说了,当年之事错在朕。是朕没有及时发现他们的狼子野心,是朕的过错,但顾洵和顾妍那时并不知情。”
顾清珩听后哂笑,仅是个不知情便能开脱吗?
但他也没有和景元帝争执,没有意思。
景元帝说得对,是他的错。
所以他那些皇子皇女替他付出了代价。
顾清珩冷眼看着高庙之上的景元帝,他仁慈到了残忍的地步,这不是他第一天知道。
就像他能原谅跟谋逆大罪有关的顾洵兄妹,也会原谅他今日不足挂齿的小错。
然后期待他和顾洵会握手言和,兄友弟恭。
顾清珩越想越好笑,怎么会有如此仁君?
他不该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应该做个富贵王爷。
那么往日种种,今日诸般,都不会发生。
约莫一盏茶后,景元帝疲惫揉眼睛:
“太子,明珠逝去,镇国公已经告假多日,你该去多探望探望。”
虽未发讣闻,可知情的都默认赵明珠已经死了。
一场对峙就此结束。
顾清珩道:“是,父皇。”
“去吧,我会下令禁足顾洵,省得他乱窜。”
对此,顾清珩不置可否。
等他走后,景元帝靠着椅背:“我一直担忧静王会记恨我,可从来没想过太子会不会。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接回那对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