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好吧,有此比喻,肖政瞬间懂了,懂虽然懂了,怎么越想越不对劲,凑在曲簌耳边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真的觉得朕力不从心?”
  难道以往真的没满足她。
  这下轮到曲簌傻眼了,夜里气温也不算低,二人都没盖被子,寝衣轻薄,寝衣下的反应一览无余,
  曲簌连连往里缩,“皇上年轻力壮,怎会力不从心,我只是打个比喻,皇上千万不要当真。”
  肖政把快缩到床最里面的人一把拉过来,死死固定在怀中,声音低沉的说道:“朕当真了,原来以前没让爱妃满意啊,看来还是得实际证明一番才行。”
  曲簌疯狂得摇头,“满意,满意,我很满意,皇上不用证明了,皇上最厉害了。”
  “爱妃都摇头了,还说满意,一看就是骗朕的。”
  “你……”
  曲簌还想挣扎一下的,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淹没在了疾风骤雨中,肖政仿佛真的是要证明自己不是力不从心,是换着花样的折腾。
  后来,屋外守着的白芷,甚至隐约看到了有两个身影纠缠在窗边的榻上,同时还伴随着自家小姐的哭声传来,白芷招呼碧翠退到院中,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选择了红着脸看地面。
  屋内结束之后已是第二天子时末了,曲簌趴在床边上,恶狠狠的瞪着肖政,“皇上,我是和你有仇吗?”声音沙哑无比,如果不是肖政隔得近,根本无法听清她说什么。
  “还会觉得朕力不从心?”
  平时怎不知那人如此小气,曲簌气狠了想蹬一脚那人,却拉扯到伤处,人没蹬到,自己反而痛的呲牙咧嘴,眼泪都疼出来了。
  肖政自知这次闹得有些过了,俯身把人抱起来到净室,放入热水中,洗净之后抱回内室已被宫女收拾好的床上,熟练的拉开床头的抽屉,拿出药膏为她抹上后,再为她穿好寝衣,最后,他才上床,轻轻的为她揉起酸疼的大腿和腰部来。
  一番操作下来,曲簌气消了大半,闭上眼,静静享受着他的服务,没过一会儿,便熟睡过去了。
  翌日早晨,模模糊糊间,感觉身边的人起身出去了,没一会儿又回来,她手腕上多了个东西,好像是镯子,因为太困了,实在没睁开眼看究竟是何物。
  等到睡醒之后,曲簌坐在床边,看向手腕处,真的是个白玉镯子,可除质地上乘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白芷端着水进来,看曲簌在看手腕间的镯子,笑着问:“皇上送小姐的镯子?”
  “嗯,皇上送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曲簌自言自语的道。
  白芷走向前与她一同看,白芷是站的位置不同,一眼便看到了手镯内壁上刻着的字,“小姐,手镯上有字呢。”
  “真的吗,我看看。”曲簌摘下手镯,仔细看,果然,手镯内壁上刻着六个小字,分别是:小七,生辰快乐。字刻的歪歪扭扭,一看就不是司工局的人刻的,出自何人之手不言而喻了。
  曲簌笑了笑,把手镯又戴上,才去洗漱。
  白芷以为小姐会感叹几句,小姐却一句话也没说,但是,今天昭纯宫的所有人都感觉得到,他们的小主今天的心情很好,不止每个人莫名其妙的得了二两银子的赏赐,就连被迫减肥的曲小八都比往日多得到了一块鸡肉干。
  第63章 蠢人蠢事
  上秋,白露降,满秋,桂花香。
  一场秋雨一场寒,八月初的一场雨,为炎热的夏日画上了一个句号,各宫的冰陆续撤下,昭纯宫也不例外。
  因曲簌接连用了大半个月的各种冰碗,引得月事之时从来没痛过的她,上月末来月事时,痛的脸色苍白,恰好被肖政看到,吓得他连忙请来曲济仁,曲济仁来了之后,把脉加一通闻讯得知原因后,不顾肖政在场,把女儿骂了一顿,也是从那天起,昭纯宫连食用的冰也被撤离了。
  曲簌反抗过,连她爹都不站在她那一方,一切反抗为无用功。
  其实天气凉爽了,不能用冰碗,倒也没那么难易接受,曲簌就是想闹一闹而已。
  人与人要长期相处,就不能让他觉得你太懂事了。
  八月一场秋雨,不止带来了凉意,还救活了曲簌那一片蔬菜和千呵万护的红薯,虽然每天都让人抬水去浇灌,可人浇灌的那点水哪比得上老天爷给的雨水好。
  一场秋雨后,红薯长势喜人。
  每天早晚曲簌都要去各看一次,为了让它们可以茁壮成长,曲簌甚至去宫里花房要了花肥,还去御膳房要的草木灰和榨油之后剩的油饼,刚开始没经验不敢下多了,只敢拿出几棵做实验,等到实验品长得不错,才给剩余的施肥。
  曲簌秉承做了就要认真做的原则,把她最看重的西瓜和红薯的长势,每天都记录在纸上,好总结经验。
  昭纯宫后以前曲簌住的桃花轩前的桃子也开始成熟了,泛红的桃子引来了小鸟和蚁虫,派人守着驱赶太废人,曲簌想到前世看到的,去找了很多白纸,糊成口袋,把大一些长得好的桃子一一套上袋子,避免被虫鸟食尽,也留了两棵树没套袋子,肖政问其原由,曲簌给出的理由是也要给小动物留点口粮。
  曲簌种下的茄子、黄瓜一类的几乎收完了,吃不过来,大部分都送去御膳房,土地空了出来,接下来要种什么,曲簌还未想到,反正不急,日子好长,总会想到的。
  ——
  菊芳堂。
  与曲簌悠闲的小日不同的是李修荣,她扶着肚子在屋子里来回的走,愁眉不展,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还有不足两月就该生产了,孩子给谁养成了她的心头大事。
  最好当然是能够亲自养育孩子,然而,对于她而言,这简直就是一种奢望。因为她既不受皇帝宠爱,其家世背景也不给力。要知道,从四品晋升至从三品,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除了那位居于昭纯宫的曲修仪之外,家世背景低的,谁能够接连几次连升两级呢。
  想到此处,李修荣的面容便开始不由自主地扭曲起来,心中充满了嫉恨。凭什么,一个尚无子嗣且出身于区区六品小官之家的新人,竟然能够凌驾于她之上,如此情形怎叫她心服口服。
  最开始时她想过把孩子给娴贵妃养,左思右想之后,又觉得容妃更合适,容妃进宫三年事情最多却未曾遇喜,想来也是无法生育的,容妃的背后可是手握五万大军的镇国公,必要时,文官可比武官作用大多了。
  至于娴贵妃,当皇后又如何,不能生意味着中宫无嫡子,那么所有庶子拼的就是母家家世了。
  李修容自认为找到了一个完美的出路,扶着肚子,对雪文说道:“走,去福阳宫。”
  雪文一头雾水,怎的小主突然又要去福阳宫了,但随着月份越大,李修荣的脾气日益渐长,雪文也不敢多问,招来软轿,抬着信心满满的李修荣往福阳宫而去。
  福阳宫。
  “你说谁要见我?”容妃听闻李修荣前来拜访,觉得很奇怪,她和李修荣好像不熟吧。
  “是李修荣要见娘娘,说是和娘娘有要事相商。”春书再次重复。
  容妃还在为昨夜皇上去了王德妃宫中而生气,当然不愿意见皇上的嫔妃,不耐烦地说道:“不见。”
  春书出去,一会儿又折返回来,脸色为难,“李修荣说有十分重要的事和娘娘相商,见不到娘娘就在门口等着,直到见到娘娘为止。”
  容妃怎愿意受人威胁,“本宫说了不见就不见,她喜欢站就让她在门口站着。”
  春书劝道:“李修荣怀有身孕,在福阳宫门口如若站出个好歹,娘娘面子上也过不去,人言可畏,不如叫她进来坐坐,看她究竟有何事必须要见着娘娘。”
  容妃也觉得春书说的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就让她进来吧。”
  李修荣看着春书去而复返,着急问道:“娘娘愿意见嫔妾了。”
  春书点头,“娘娘让李修荣进去。”
  李修荣一手扶着腰,昂首挺胸的跟在春书身后,仿佛看到了容妃得知这个好消息后,欣喜若狂的样子了。
  当李修荣挺着大大的肚子走进正殿,见到容妃端坐在上首,美艳又华贵,眼神不由的暗了暗,随即恢复正常,连忙躬身行礼,迫不及待地开口:“娘娘,嫔妾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知你。”
  然而,让李修荣万万没想到的是,容妃在听完她的来意后,并没有如她所期望的那般露出欣喜之色。相反,容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愤怒。
  “你再说一遍。”
  怎么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李修荣声音里没有刚来时的底气,“嫔……嫔妾说,愿……愿意把腹中的孩子给娘娘养,记在娘娘名下,认娘娘做母妃。”
  李修荣话音刚落,容妃把手边的茶盏扔了出去,陶瓷碎片四面飞溅,一部分落在李修荣脚下,李修荣被容妃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连连往后退,被身后的雪文扶住,她没明白容妃为何生气,后宫想要孩子的妃子多了去了,如今一个送上门的孩子,容妃怎会不要,难道是她哪句话说的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