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鸾舸上渐渐有人跳了水,甲板也能看见人跑动,还有人放下救生船,开始有序撤离。
徐玠长长吐了一口气,顾不得二人情意绵绵,拿起船桨开始死命划船,逃离这个鬼地方。
回望那艘偌大的华丽船只,没人知道火势会不会控制住,更没有人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动乱的湖,漆黑的夜,人心尽是悲怆。
千禧怕江祈安又给折腾病了,搀着他去船篷里头脱衣裳,江祈安像傻了一样,一点也不动弹,只无力地跪在榻边,任千禧摆弄。
千禧轻拍他的脸,温声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江祈安双眸迷茫。
千禧蹙眉,问在外头划船的徐玠,“徐大哥,这个药会不会让人变傻?”
徐玠伤口隐隐作痛,汗珠颗颗滚落,划得费力,“没听说过会让人变傻,应该只是暂时的。”
千禧放下心,抽了江祈安的发簪,将他湿漉漉的长发拧干,抖散,他乖巧得很,眼睛眨巴眨巴,痴痴望着千禧,千禧又一件件剥去江祈安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临到裤子时,他忽然按住裤腰带。
千禧莫名被这动作逗笑了,“还以为你傻了,裤腰带倒是护得紧。”
不过下一刻,她就知道江祈安为何紧紧按着了。
她问,“难不成他们给你下的春药?”
说话间,她还在坚持要将人裤子脱了,不经意地触碰,让江祈安浑身一颤,他按得更紧了。
千禧头疼,还是妥协了,“好嘛,不脱不脱,回家再换。”
她声音宠溺,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调侃,江祈安渐渐被唤醒了,身体里某种本能的欲望。
此刻的他看东西还是重影,看到细节时又无比清晰,她说话时翕动的双唇,每一条纹路都随着她的呼吸跃动,别在耳后的发丝,耳朵上的小痣,随意拢起的乌黑长发从一侧肩头垂落……
千禧跪在他面前,给他捋湿发,指节从发丝间穿过,时不时扯得他头皮疼,发丝被轻轻挑起,抖落水珠后落回背上,又凉得他滚烫的身躯轻微瑟缩。
他想不起方才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此刻很安心,纷乱纷争消失了,在她身边,永远都有一片安宁净土。
徐玠也不知划到了何处,反正听不见人声,看不见灯火,好像安全了,除了找不着水路,怕被冲到某个急流里去。
他不经意回头一望,船篷有轻纱遮挡,里头灯火暖人,能透出江祈安的脊背,他直挺挺跪在那儿,背部肌肉是紧绷的,徐玠直觉……他气息不对劲。
千禧将他头发大致拧干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好了,歇一会儿,我们想法子逃……”
二人都跪着,千禧为了帮他弄头发,双膝往前分得很开,将他的膝盖夹着,跪久了腿根酸,她刚想起身,不料,忽然间江祈安猛地分开双膝,便将千禧膝盖顶开了。
江祈安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力道,千禧却吃痛叫出了声,好大一声。
徐玠闻声转头,忙问千禧,“怎的?”
千禧痛得五官皱成一团,身子后仰撑地,还没反应过来江祈安要做什么,下意识想回答徐玠,“没……”
话未说出口,千禧只觉后腰被猛地捞起,江祈安冰凉的唇瓣倾轧而上,急切又狂乱吻,重得千禧被迫仰头,后颈已是不能再仰的程度,双膝还被顶着,腰身被捞着,浑身找不到任何可以支撑的地方,简直无处可逃。
她呜呜挣扎着,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硬如铁盾,还滚烫不已,唇齿间是从未见过的疾风骤雨,长驱直入,叼咬着她的唇舌,不知轻重,难免有些疼,还难以呼吸。
朦胧纱帘后,不断溢出吚吚呜呜的哼唧声,徐玠当然知道里头在做什么了,他陷入沉思,要不要阻止他?但现在进去也不好,可不阻止心里膈应得很,他还得帮他俩划船?
八辈子没那么憋屈了……
他提高了声音,“千禧……要我进来?”
千禧好不容易寻着个间隙,对江祈安讲,“不……”
话未说完,唇边还残留湿意,徐玠就问她,她连忙回“要……”
还没能说清,江祈安不满她的躲躲闪闪,一手揽着腰,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又将所有的话堵回去了。
徐玠就听见了两字,不要!
嘿!还媒氏呢!
还县令呢!
这两人尊重过他吗?
他就是个划船的!
越想越气,伤口又开始痛起来,但他划得老卖力了,满脑子只想找个能上岸的地方,可今晚一点月亮都没有,乌漆嘛黑,又是没来过的地,鬼知道他划到哪儿去了……
千禧腰腿酸得实在受不了,呜呜哭出了声,就这极轻极轻的一声呜咽,江祈安整颗心被牵动,稍稍放开了她的唇瓣,但膝盖还抵着,千禧身后并没有多少空间,她动不了。
徐玠还在外头,千禧实在臊得厉害,只能小声怨他,“你干嘛,徐大哥还在外头……”
江祈安不听不听,垂眸时,流连的眉眼疯狂溢出哀怨与忧郁,小心翼翼,满是勾缠的心思。
有那么一瞬,千禧觉着他太可怜了,但她腿根酸得厉害,使劲推他的胳膊,想给自己腾个地儿。
江祈安肌肤是麻木的,只觉她在轻抚搔弄,没忍住,又抱上去了,没轻没重,将人整个压到地上,死死圈住。
腿和腰得救了,人还是动不了,千禧叹息,但凡要是个没人的地儿,但凡今日没发生那么多事情……
是啊……
谁知道明天是什么样的呢。
怎么逃离呢,逃去什么地方,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杨玄昭和皇帝能放过他们吗?
倒不如……
徐玠还在外头呢!
她克制住自己破罐破摔的念头,总不能在人家面前上演活春宫……
想着,江祈安压在她身上的身躯开始微微颤抖,逐渐的,她感受到腿肉在被狠狠地碾压,极重,极硬,极其难耐。
千禧表情凝滞,江祈安现在好像不听使唤的样子,要不要给他一巴掌?
犹豫之时,江祈安忽然在她耳边吐出灼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带着低哑的呻吟,“千禧,我想你……”
热乎直吹进脑子里,千禧脑中一凉,浑身被激得酥酥麻麻地战栗。
“我好想**。”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尾音带颤,似是从胸腔里渗出来的,仅来自身体的呐喊。
千禧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能从江祈安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她的本能几乎无法抵抗这样的蛊惑,大腿传来的感觉又像是催命的符咒,她腹中灼热起来,酸酸的,空空的。
不知不觉间,她眼眶热了,开口问徐玠,“徐大哥,我们什么时候靠岸?”
徐玠也疯了,她声音分明已经软了,足够婉转勾人,都已经那样那样这样这样了,干嘛非得开口,有岸他不知道要靠嘛!用得着人提醒!
江祈安真是狗东西啊!
他没说话,他也说不出话,生怕一开口就能把江祈安给骂死!
千禧等徐玠的答案,屏住呼吸,分明只有片刻,却像等待了一生,实在没有回应,她喘一口气,急切地又问一遍,“徐玠……多久靠岸啊……”
她声音更弱更绵了,徐玠勃然大怒,“不知道不知道,干你们的!问那么多!”
徐玠的话太过直白,千禧臊得没脸见人,心里也很委屈,但她推不开江祈安,想着要不让徐玠将人拉开。
一抬眼,江祈安裤子都脱一半了……
千禧:“……”
结实的臀在莹莹烛火中挺翘无比……两个光屁股蛋,她真的喊不出口。
这脸是没了。
再也见不了人了。
臊得想死…
…
等他清醒,他会后悔的吧……
千禧小声在江祈安耳边劝,“再等等好不好?”
江祈安摇头,鼻尖在她锁骨上直蹭,“等不了……”
浑噩中,他一点也等不了,身体等不了,心等不了,时间也等不了。
他忍了很多年,如饥似渴,自诩克制,今日却不想与她分开一寸,半寸也不行,就好像离了她,就永远抱不到她了一样。
礼义廉耻责任道德于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是废物,此刻的他,脱去了人的衣裳,早就不能称作人了,只是雄性牲畜。
衣带早就散了。
他探索着渴望已久的山峦,一遍又一遍,像是要将山的每一处镌刻入骨血里。
千禧浑身紧绷,像是被挑起的琴弦,松懈一点,她都会泄出声音,只得咬着胳膊,一遍遍提醒自己绝不能泄了那口气。
船只摇啊摇,徐玠也不知是水波摇,还是什么在摇。
船里也好,船外也好,三人在这个夜里,极致煎熬。
第222章 本身就很幸福千禧受不了了,一边……
千禧受不了了,一边安抚着江祈安,一边死死攥住自己的裙子,“江祈安,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