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一阵轻微刺痛,针头刺入omega细腻的肌肤,透明液体缓缓注入血管之中。
  时渊的动作平稳,连语气也回到最开始的波澜不惊:“阿阮的味道像青苹果,又清纯又好闻。好闻到只闻过一次,就让我上瘾。”
  “能在我的信息素撩拨下正常散发omega信息素,阿阮的病就有的治。等到阿阮真正习惯我,渴望我的时候,我们就一定能标记成功。”
  他看着阮逐舟颤抖的漆黑瞳孔,升起一个带着寒意的笑。
  “老婆,从今天开始,你的发qing期何时结束,由我全权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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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头柜不知名的针管被一支支打空,黑白不辨的日子阮逐舟也度过了整整五天。
  的确如时渊所说,阮逐舟失控与否,完全在他一念之间。
  大部分时候他都被吊在一个浅性发/情、不上不下的区间,温水煮青蛙似的,被欲/念痴缠,却又不至于丢失理智。
  这种状态下的omega没法进食,时渊会给阮逐舟注射些营养液,并在人浑身湿透时把人抱进浴室,阮逐舟泡在浴缸的热水中,像从前那次一样被人用沐浴露涂抹擦拭全身,只不过相比之下,现在的他经受的是更加慢刀子割肉的折磨。
  除了睡眠,药物一刻不停歇地折磨他的神经,omega发/情期的本能叫嚣着,催使他寻找alpha的抚/慰,阮逐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对抗这种原始的冲动。
  然而,整整五天,除了沐浴时擦洗身子,时渊从不碰他。
  这五天同样也是时渊公司至关重要的时期。备受药物煎熬时,阮逐舟的身体和精神都极其虚弱,一度影响到他与07号的沟通,任何系统的连接也因此格外脆弱,许多消息都是在他们断断续续的“通信”中经由07号传递给他。
  [宿主,阮氏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不过外界眼中您的去向成谜,警方追踪到了小重山风景区您短租的别墅,可是线索到这里就全都断了。]
  [魏南书头部受了重击,又被精神病院的人好好‘招待’过,现在已经彻底疯了……警方已经认定是他杀了您,只是苦于始终找不到尸体,又撬不开一个精神病人的口。]
  [时渊的公司最近在筹备上市,从前阮氏的对家,和阮氏合作过的都来上门谈合作……]
  只有说到时渊的近况时,蜷缩在床上的人才会略微有所反应地动弹两下,而后继续蒙在被子里,抓着枕头的一角颤抖着抵御身体深处的滚滚热浪。
  慢慢的,连07号也看不下去,劝说阮逐舟可以尽快使用已经兑换的道具脱离副本。
  然而换来的,只有床榻间虚弱嘶哑的声音:
  “时机,还不到。就这么走了,也太,便宜了这小子……”
  [宿主,时渊这是铁了心不想让您好过啊!]07号趁着自己还能和阮逐舟说上话,记得就差在他脑海里上蹿下跳,阮逐舟却只是边咳边有气无力地笑。
  “是么。”
  而后不管07号再怎么苦口相劝,阮逐舟都闭着眼睛,把脸埋进软枕里兀自发抖,再不理会它。
  新公司成立之初,诸事繁忙,阮逐舟又不见天日,只能以时渊回到主卧作为昼夜交替的依据。
  每次时渊回来,都会像欣赏一件自己亲手制作的艺术品那样,静静感受着偌大的主卧内满盈的omega信息素,这座干涸了三年的池塘终于被它的omega主人用清甜的气息填满,到处充盈着果园一般的芬芳。
  若不是屋内铐着一个水里捞起来一般湿透的人,或许这屋内的气息可以用恬淡来形容,只不过一切气息都是时渊用药从阮逐舟的腺体里榨取出来的成果。
  alpha对于omega信息素的抵抗能力本就相对更强,顶级alpha更是很难受到劣等omega的信息素左右。
  时渊欣赏阮逐舟徒劳的挣扎,妻子消瘦的身躯如风中残叶般颤抖,无数次将将要达到极限而过电般战栗,最后释放出一丝信息素,看着对方因为这些许alpha的气息而溢出崩溃的泣音,短暂的昏厥转醒后又很快食髓知味,如此往复,进入新一轮的折磨。
  终于,某一次精疲力尽的长眠过后,阮逐舟昏昏沉沉地醒来,看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背对着他坐在床头。
  阮逐舟试着动了动手,发现左手的手铐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一想也是,如今的他莫说没有手铐,就是把大门打开,恐怕他也没了从主卧走出去的力气。
  屋内弥漫着苹果信息素的味道。只是与五天前那勉强泄出丝丝缕缕的青苹果香气不同,如今主卧里到处都是一种瑰丽,熟透道糜烂的果实芬芳。
  时渊侧过身坐着,掀开被子一角。阮逐舟的真丝睡衣已经被汗水黏湿在身体上,勾勒出*紧实的腰身线条,以及呼吸时瘦得微凸的肋骨若隐若现的形状。
  他的手探进睡衣下摆,摸了摸阮逐舟微弱起伏的小腹。指尖刚一触及,下腹猛地一阵颤抖,用力缩紧。
  时渊垂眼,看着神志涣散地喘息着的青年。
  他扬起一个微笑:“看来,差不多是时候了,阿阮。”
  和他预料的一样。惩罚持续了五天,这个劣等omega的身体已经彻底沦为信息素的奴隶。
  只消一点alpha信息素,甚至只需一个触摸,对方都会敏/感到gao氵朝。
  阮逐舟咬着嘴唇,紧紧闭上眼。
  时渊抽回手,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响动:“你曾经说过,我们的婚姻终将渐行渐远。可我若是轻易放过了你,怎么能对得起错付的这三年时光?”
  他又脱下西装外套,把阮逐舟的肩膀扳过来让他仰面躺着,轻抚那张阖着眼的瓷白面孔:“你和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样,永远那么漂亮。阿阮,从小到大,我只见过一个像橱窗里的洋娃娃一样漂亮的人,那就是你。”
  “被赶出阮氏之前我想过送你一件你珠宝,你那么喜欢这些亮晶晶的东西,我当时在想,或许投其所好,你就不会这么嫌弃我了。可是现在我改主意了,要送就送一件你只能戴给我看,还要戴一辈子的好东西。”
  阮逐舟单薄的眼皮动了动,睁开眼睛。
  “你要说的不会是‘我的心’这种土味情话吧,时总。”他哑着嗓子讥讽。
  顶光在青年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时渊望着他,沉沉一笑。
  “我们彼此的心早都一文不值了,阿阮。”
  时渊俯身,古龙水的味道开闸放水般霍然抖出。
  信息素霸道地攫取、掠夺,源源不断,充盈这颗干瘪已久的青苹果;阮逐舟感觉自己变成了航船上的舵,被澎湃的浪潮冲击,被乌云席卷、倾轧,再被海水彻底浇湿。
  恍惚中他被迫翻身,伏在枕间小口倒着气,浑身都灼灼地烧,信息素泛滥暴涨,被药物折磨了五天都没能疏通经略的腺体骤然蓬勃出排山倒海的信息素,成/结时时渊一口咬上阮逐舟的腺体,听着omega拔高的哽咽却毫无怜惜,反而更加用力将犬齿刺破对方苍白的肌肤。
  “时渊……!”
  omega控制不住地剧烈发抖,成结消失后时渊才攥着人翻过来,看着遍布的红/hen,伸手在阮逐舟身上一寸寸抚摸那些痕迹,像将军循着绘制的一个个阵地抚平一张地图。
  阮逐舟半阖着眼,头发都湿透了,颤抖着去推开他的手:“你这个变态,强jian犯……”
  时渊另一只手扶住腰侧那条已经合不long的腿,捞在臂弯:“我们还没离婚呢,阿阮。妻子三年不让丈夫碰,丈夫今天情难自禁,有什么不妥?”
  阮逐舟仰头看着天花板,长吁口气,低笑出声。
  “时总说我嘴毒,我看谁也比不上您巧舌如簧。”他说。
  时渊也笑笑,俯身在阮逐舟颈侧轻轻吸了口气。
  他原本垂着眼,像在迎接一个自己等候已久也笃信已久得结果,可突然他震惊地抬眸,看了阮逐舟一眼,又凑得更近,随后alpha眼里闪过一丝震撼的光。
  他蓦地直起身,按住阮逐舟的肩膀:“为什么没有我的信息素?”
  阮逐舟嘶了一声:“我听不懂你在说什——”
  “信息素,标记成功之后的omega身上会散发出alpha融合之后的信息素!”
  时渊再也没了一开始悠然自得的样子,焦躁地攥紧了他的肩胛骨:“为什么会没有?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为什么标记还会失败!”
  阮逐舟没说话,只是虚弱地勾起唇角。
  下一秒,他被人抱起来拥进怀里,alpha有力的臂膀紧紧环住他的后背,恨不能将阮逐舟按进自己骨血中:
  “不会的……一定是做得还不够。阿阮,我们再来一次好不好?”
  来不及道出的嘲讽被粗暴的吻堵在唇角。阮逐舟呜呜地挣扎,滚烫的腺体在顶级alpha信息素的激发之下近乎榨出更多信息素,气味甜到发苦,几乎是燃烧心血的味道。
  一轮一轮的交缠、融合,吸入肺部的空气都掺着砂砾似的,呼吸皆是撕裂的痛。不知过了多久,阮逐舟终于被放开,重重跌回柔软的床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