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坐了会儿,傻不拉叽笑了,他给骆峙发语音。
  迟钝宝宝:老公,你见过睡觉能把自己闷死的人吗。
  骆峙在过去的路上,车载音响外放,左湖的声音清楚传到耳朵里。
  老公:没看过,哪有人这么呆。
  迟钝宝宝:我就这么呆,刚刚睡觉被温暖的被子袭击,差点儿没喘上来气儿。
  迟钝宝宝:怎么,你有意见。
  老公:没有,你醒了吗,带你去吃饭。
  左湖觉得发语音*太麻烦了,干脆一通电话过去,两人挂着电话聊天。
  他跟师母说了晚上和骆峙出门,得到师母点头后在胡同外的路口处等着。骆峙说他大概还有五分钟左右的样子能到,左湖让他开车慢点,不用着急。
  等人中途,左湖看到有个黑白黄相间的大花狗,慢腾腾的在地上嗅,也不走远,就在胡同附近溜达。
  左湖喊:小白?
  花狗不理他。
  左湖:小黑?
  左湖:小黄?
  狗子还是不理会他,左湖充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既然这个狗子所有花色喊了个遍儿也不理会,那肯定就是叫小花。
  左湖自信开口:小花。
  花花
  狗子走了好几步,看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人,都不敢回头,也不敢走快,怕这个怪里怪气的人暴起,逮住它挟狗子以令狗妈。
  花狗头也不抬,加快脚步颠颠儿往胡同里走,左湖猜错了狗的名字,郁闷的往地下一蹲,瞅见了绝育过后狗狗的两颗扁扁的皮。
  左湖移开视线,默念非礼勿视。
  第65章 早长莺飞小湖,等累了吧,
  小湖,等累了吧,抱歉,我下次快些来。
  骆峙下了车快步朝他走过来,伸出双手将左湖从地上拉起来,一把抱入怀里,微微弯腰下巴放在他颈窝处,鼻尖顶住皮肤吸了口气,
  好想你,快给我抱抱,那么久没抱你,我手心都痒了。
  左湖缓缓抬手搭在他的腰后,从上而下拍了拍骆峙的后背,踏实感落地,随后狠狠抱住他。
  我也是。
  黏着抱了会儿,骆峙和左湖手拉着手坐在后排去预订的餐厅吃饭,一路上两人肩膀挨着肩膀,手臂贴着手臂,恨不得变成连体婴。
  嘀嘀咕咕小声说着话,司机很有眼力见儿按下按钮,挡板把前后分成两个空间。
  没人打扰,左湖扯开骆峙的大衣,钻进大衣里,抱住他,脸蛋儿贴住被体温烘的暖融融的毛衣。
  贴身穿的久了,鼻尖贴住毛衣能闻到骆峙用的沐浴乳味道,混着他喷的香水,营造出特别勾引左湖的暖香味。
  左湖觉得自己的瘾又上来了,一碰到骆峙就想和他皮肤贴着皮肤的瘾。
  在骆峙小腹上蹭着蹭着,左湖脑袋突然一歪,不动了。吓得骆峙瞳孔收缩,赶紧抓住后衣夸嚓一下翻了个面儿查看情况,左湖衣领勒着脖子,挤压下舌头不由自主往外伸。
  他胳膊撑着骆峙的大腿借力,费力睁开一只眼睛,打了个哈欠,眼尾溢出点儿水意。
  困,睡觉。
  说完,像个假人似的又闭上眼睛。
  怕又勒着人,骆峙赶紧撒手。
  骆峙:
  没见过睡的这么迅速的,左湖头一个。
  车子到饭店前,骆峙看左湖睡的香,手伸进他的衣领中试了试温度,让司机把温度调高,就让他先去吃饭。
  给饭店老板换了预约时间,屁股挪了挪往车门那儿坐,给左湖预留出足够的位置躺下,托着左湖毛毛刺刺的脑袋缓缓移到腿上。
  几个月过去,左湖光不溜的脑袋瓜,终于慢悠悠长出了头发,骆峙手掌心放在他脑袋顶上,感受着发梢扎手的感觉。
  很好玩儿,骆峙就这样在他头顶上摸来摸去,无聊了戴上耳机用手机看视频,就这么等着他。
  左湖再睁开眼,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关节发出老旧机械转动的咔嚓声。外面路灯和霓虹灯闪烁,车内环境跟着变得多彩,骆峙额头撑着窗户靠着休息。
  察觉到腿上的人有动静,抬起眼眸看向左湖,抓着他的手拉在唇边亲了亲。
  小湖,睡饱了吗。
  左湖迟钝坐起来,脖子一歪趴在他胸膛上,懒洋洋打了个哈欠,点了点头。
  现在几点了。
  骆峙指尖点屏幕,手机亮起。
  十二点半,刚好吃夜宵。
  左湖嗯了声,打开手机搜索最近有什么好吃的夜宵,忽的像是想起什么:对了,今儿你约的饭店是不是时间已经过了。
  骆峙:没关系,这家店人流量不多,老板也好说话,让咱们换个时间来。
  这下他放心了:走吧,去吃火锅。
  骆峙视线若有似无往他腰下瞥,被左湖瞅到,啪啪拍着他的胸脯。
  喂喂喂,你在想什么,我可一清二楚呦。
  骆峙抱着大大一个男朋友放在怀里,故作可怜:真不可以吗,我都一个月没跟你做,要不是今天回顾一遍,我都忘了亲嘴儿是啥感觉。
  左湖:虽然说话糙理不糙,可你这也
  嗯?
  骆峙开车,左湖睡醒了待在副驾驶玩手机,刷到有意思的事情哈哈乐,特地读出来让骆峙也乐呵乐呵。
  今天他们俩还是没能如愿以偿,回到家一身火锅味儿,左湖忍不了一点,冲进卫生间洗了个澡,出来时候开着空调,穿着秋季薄秋衣也没觉得冷。
  坐在床沿边,右腿伸长脚后跟磕着地板刷手机。明天正式上课,他们宿舍群活跃起来。
  刘惟拉着行李箱推开宿舍门,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来,他在群里问大家什么时候回B大老家。
  徐松延和陆成戈鬼混去了,左湖刷到他的朋友圈。他发了很短一段的视频,看环境好像在酒吧,调酒师再给他们展示手艺,几息之间,炫技的动作流利完成,吧台坐了个穿的很性感的男孩,浅笑吟吟,模样招摇,调酒师把酒水放到他面前,男孩眼睛亮着接到手里。
  视频就到这儿,有朋友问这个男孩是谁,徐松延怕不是抛弃陆成戈移情别恋了。
  他在下面评论,新认识的弟弟,叫田鸣,上高三,目标是考上大专。
  左湖给他点了个赞,转而做自己的事儿。
  刘惟一个人独占了整个寝室,这感觉,爽到爆炸。
  过了阳历二月,天气慢慢暖起来,B大中绿化带中的花儿草儿旺盛生长,走在路边,鼻尖嗅到切割青草的特殊味道,左湖嗅了又嗅,感觉很清新,有种春天来到的感觉。
  课程还是那些理论课,左湖没事儿就回家或者去胡同干活儿。
  自打上次那个老板买了锦鲤玉雕后,通过他的渠道找到左湖的人特别多,还都是不差钱的主儿。
  左湖想着有钱不赚王八蛋这一想法,课余时间全都琢磨着玉雕的事儿,答应给骆峙做的风铃也搁置下来。
  几件作品出圈,他在业内也算是小有名气,手头也不缺钱,养活他和骆峙够够的,银行卡有了存款后,左湖接单子也讲究不少,当然,这也有师哥师姐们的功劳。
  他们经常把左湖介绍给顾客,热情跟他们说这是师门天赋最高的师弟,顾客相信他们,也相信傅衡的眼光。
  都是一个师门的,差不离,有时候排到的工期长,就会往左湖那边找。
  左湖,你黑眼圈这么重,偷骆峙去了。
  徐松延看坐在板凳上迷迷瞪瞪的人,啃着冰棒的手拖住他的脸,合理进行猜测。
  左湖用冰袋贴了贴眼睛:晚上没睡好。
  刘惟听了一耳朵,滑着椅子凑过来,把手里的薯片分享给他。
  没睡好?
  左湖点头,指着嗓子和鼻子给他们解释。
  前天温度降了几度,我昨儿傍晚开始流鼻涕,想着晚上盖着被子捂一捂,说不定不用喝药很快就好了。
  他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并不存在的鼻涕,深吸一口气才继续说。
  晚上睡着了,感觉嗓子里有一口痰堵着,咳嗽出来后鼻涕又冒了头,擦过鼻涕躺被窝里,我就没管了,晚上睡觉逐渐喘不过来气儿,睡一会儿被憋醒一会儿,烦人。
  陆成戈在他的抽屉里找出体温计,拿湿巾擦干净后递给左湖。
  试试看发烧了没。
  徐松延:对,看看是不是生病了,去医务室拿点药,晚上好好睡一觉。
  左湖被三个人围着,举着体温计塞进腋下,裹着睡衣敞开推坐在椅子上,三个人就守着他。
  刘惟看他打哈欠就往他嘴里塞薯片,徐松延也不甘示弱,拆了瓶乳酸菌饮料把吸管戳好对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