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蒋行立刻站起来,喜笑颜开的带着陈珂上了二楼主卧,“这里,整个别墅阳光最好,设备最齐全的地方,而且离健身房很近,”蒋行兴致勃勃的誓要向陈珂推出自己的卧室,陈珂晕的天旋地转,根本没心力和蒋行掰扯。
  被绑回来的人质,又怎么可以和绑匪讨价还价,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随后当场脱掉自己的上衣,一片光洁的背骤然出现在蒋行的视线里,“你,你,你可以随意,使用。”
  天将福利砸的蒋行晕头转向。
  陈珂已经开始脱裤子了,他的晕机和别人的有点差别,通常是在飞机上还好,下机踩到实地后,那种眩晕感才铺天盖地的扑过来。
  他现在的状态有点像被大摆锤三百六十度的摇了十几圈,整个世界天翻地覆的,让他根本顾不上其他人,此刻只想找个地躺下了安静一会。
  陈珂总怀疑这是不是上天在教育他,让他不要好高骛远,要脚踏实地。
  外衣不能上床,这是陈珂再难受也要坚持的准则,他一头栽进温暖的被子里,半张脸埋进云朵般松软的枕头中,闷闷的嘱咐:“我晕机,你不要和我说话,我想吐。”
  蒋行捂着发热的鼻尖,二傻子一般点点头,蹑手蹑脚的后退出去。
  陈珂一觉睡到下午,这次他醒来的时候还微微有点晕,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缓解一下初醒的不适时,“咚咚”的敲门声响起,蒋行从半开的房门探出脑袋,小声的问:“醒了吗?”
  陈珂不想理他,闭着眼翻了个身。
  蒋行明白这个动作是不想理但不得不理他的意思,于是厚着脸皮推开门进来:“醒了就吃点东西,中午就什么都没吃。”他换了一套舒适的家居服,半长发在圆润的脑后扎了个丸子头,陈珂看不出来他化没化妆,只觉得他的脸色莹润纯净的像是花仙子。
  漂亮,可爱又纯真。
  蒋行手上还拖着一个托盘,上面放了四五样东西,陈珂瞥了一眼,小碗稀烂的粥,鲜榨的豆浆,切成小块的豆腐青菜,还有煎好的培根油饼,外加一小碗蓝莓。
  饥饿的肠胃让他立马坐了起来,在这段不长的路程中,陈珂也想明白了,在事情没有办法转圜的时候,就让它随波逐流吧,人是铁饭是钢,苦谁不能苦自己。
  蒋行立马将床边桌推了过来:“不用下床,就在这吃。”陈珂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床上吃饭多邋遢,但他很快想开了,反正不是自己家的东西,主人都不在乎,他一个被囚者矫情什么,于是干脆利落的先舀了一勺豆腐。
  蒋行小心翼翼的坐到床脚,见陈珂头也没抬,美滋滋的看着他低下来毛绒绒的头顶。
  东西的量都不大,陈珂三两下就吃完了,喝完豆浆后舔了舔嘴角,蒋行凑过来收碗筷:“你之前不舒服,没敢让你多吃,等饿了我们再吃晚饭。”
  陈珂拿起餐盘上的纸巾擦了擦嘴,没理蒋行,推开桌子下床去了洗手间,他没想明白蒋行这一反常态的伏低做小是为了什么,他也懒得去揣测蒋行的心思,上个厕所洗了手就出来了。
  蒋行正好在铺床,他把被子铺展的整整齐齐,正在床尾拉扯最后一个褶皱,轻轻一扽,白色的被套就重新变的整洁:“刚吃完东西,直接躺下会胃酸返流,要不起来动一会再休息?”
  床都铺好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珂不想和他共处狭小的一室,起身想去客厅,大概是刚去洗手间消耗了体力,这才向门走出去几步,陈珂腿一软就差点跪倒在地,蒋行时刻关注着他,一个健步过去就把人接了满怀,他还没感受一下这副柔韧的躯体,就被怀里人滚烫的体温烫了一下:“你发烧了。”
  又开始晕眩的陈珂恍然大悟,难怪这次晕机反应这么厉害,原来是发烧了。
  第56章 喘息空间
  沉疴成疾56喘息空间
  白榆又带着合同去找蒋行,一进总裁办公室的门,看到蒋行炯炯有神的盯着电脑办公,张嘴就是阴阳:“哎呦,这一年的假期蒋总可是玩够了,现在知道回来工作,你可别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蒋行头也没抬,视他如无物,他不明白才过了几年,白榆的嘴怎么变得这么毒,舔一下怕不是能把自己毒死。
  白榆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反正蒋行一直都是这种看不起所有人的样子,活该他现在被反噬,他好事的凑过来:“我让你吃药就是不听,现在遭报应了吧。”把人家陈珂吓得落地发烧,这得是多惊吓过度,“卧槽,”
  白榆边说边走过来,站到蒋行身边时,一句国粹脱口而出,他再多少次面对这种场景,也忍不住崩溃:“卧槽,人都抓回来住在自己家了,你还安监控监视!”
  蒋行眼都不错的电脑屏幕前,正放着陈珂躺在床上输液的睡颜:“睡觉你都要看着,你纯变态!”
  面对蒋行的行为,能直白形容他的词已经不多了,白榆目前已经词穷到,只会反反复复重复“变态”、“神经病”。
  蒋行合上笔记本,这才抽空看了一眼白榆和他手里的文件,这一看他比白榆还无语:“你拿的这是作废的合同吧。”
  白榆反手看了一眼上面的章:“拿错了。”
  蒋行皮笑肉不笑:“谢谢你来看热闹还愿意敷衍我一下。”
  白榆又看了一眼他按住笔记本的左手,掌心处缠了几圈绷带,冷笑一声:“可不是没您敬业,肌腱差点割断了,都还要来上班,您可别是坐在这里就如坐针毡。”
  蒋行起身坐到沙发上:“我可不如某些人着急,追人追到公司,把人家经理吓到拿着作废的合同来我这里避风头。”
  白榆翻了个白眼,也坐到沙发上:“有心思打听我的事,你还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
  蒋行死鸭子嘴硬:“我有什么好操心的,人都找回来了,反正他足够讨厌我,我也不要他的心,只要人在我身边就好。”
  白榆连杯水都没有,上赶着来这听一败涂地的人强行挽尊,他翻了个白眼,直接戳破这层遮羞布:“强扭的瓜不甜。”
  “强扭的瓜甜不甜不重要,解渴就够了。”白榆说不出来让蒋行怀柔的话,他一整个无语凝噎,不明白蒋父蒋母这么温和开朗的人,是怎么养出这个世界上最硬的东西—-傲娇的嘴。
  这次换成了白榆皮笑肉不笑,他伸出小拇指反转倒掉:“再管你,我是这个。”随后愤然离去。
  蒋行心满意足再打开电脑时,陈珂刚好输完第三天的最后一瓶液体。液体报警器滴滴作响,陪护护士进来给他拔针,陈珂因为躺了许久身体懒惰,慢吞吞的按了一会手背上的针眼,确定不再出血后,光着脚踩在了地上。
  病刚好就这么不注意防寒,蒋行拿起手机,看到地上他铺的厚厚的毛毯,握紧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没有打出这个电话。
  陈珂光脚走到洗漱间,穿上里面的脱鞋,蒋行操控鼠标轻微一点,跟着就换了个视角,这个摄像头是从右边四十五度拍来的影像。
  他看到陈珂低着头去扯裤子,在这个角度的视角下,显得陈珂之前肉肉的脸颊好像瘦了一点,果然还是生病太消耗元气,蒋行准备晚上回去给他补补。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守着陈珂,奈何陈珂刚回来第一晚烧到四十度,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是能精准的感受到蒋行的存在,眼泪顺着紧闭的眼角打湿整个枕头。
  医生委婉的劝告,病人大概是惊吓过度,需要离开他的惊吓源,静养才能好。
  蒋行再不信邪,看着陈珂烧的浑身泛红的样子也不得不遵循医嘱。
  蒋行离开的当晚,陈珂就退烧了,第二天就能走到客厅了。第三天撤掉药瓶,现在上完厕所,都想去院子里坐坐了。
  蒋行想他想的心痒难耐,也只能在监控里看看对方。
  他用尽手段抢回家的老婆,可不是用来吓坏的。
  赵助敲门进来送咖啡,蒋行合上笔记本靠在椅子上,双眼看似盯着对方的动作,实则目光有些游离,赵助这两年见惯了老板这幅样子,知道对方应该是有事吩咐她,放完杯子后没有着急走,站在办公桌前等着任务。
  果不其然,蒋行放空了一会后,突然问:“你们女生的择偶条件是什么?”
  “额”赵助语塞。
  “我是以私人身份向你请教一下,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拒绝回答。”蒋行意识到自己对这位女士对唐突,他很快做出弥补:“当然如果你可以帮我解答这个疑惑,作为感谢,我会将你这个月的奖金翻倍。”
  赵助眼睛一亮,这个问题确实有些涉及隐私了,但怎么看她的顶头上司,都好像是为情所困的样子,钱不钱的是小事,到嘴的瓜确实不能推开:“别人的话我不太清楚,对于我个人的话,我喜欢长的好看的,起码需要让我看着顺眼。”
  “看得不顺眼的话,千万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亿万富翁也嫁。”
  “”合着这是要有帅又有钱的,蒋行顿了一下后给财务去了个电话:“这个月,赵助工资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