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孟晏珩看得出小姑娘的高兴,他想的没错,来自家的温暖和安全感,比他对她说一万句的鼓励和夸奖更有用。
  这就像有了土壤,才会有种子的发芽,有了地基,才会有家,有了光照水分和氧气,才会有花开。
  静雾真正的感到踏实了,才会敢考虑更多。
  他同意静雾提出的将感情排除在外的夫妻关系,只是因为他尊重她的节奏。
  他想要的是和静雾过普通正常的夫妻生活,他要她对他付出感情,他要她爱他。
  而不是她说的什么不在乎,无所谓。
  静雾察觉到孟晏珩一直看着她的视线,莫名心跳快起来,浑身也不自在起来。
  她还是有点不适应,和孟晏珩呆在同一个卧室里。
  渐渐的,她刷朋友圈都刷得有些心猿意马。
  空气中像是绷起了一根无形的铉,抽丝剥茧般,缓慢的一点点越拉越紧。
  静雾心里有种,孟晏珩会找她算账的感觉。
  静雾从沙发上拿了个靠枕抱在胸前,又背对着他,整个人趴到了沙发扶手上继续刷手机,像是这样,就能从他的视线范围内逃脱出来。
  静雾不知道,她这样只会更加刺激到孟晏珩。
  贴合的提花紫色旗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半趴下去,纤薄的背,浑圆的臀,凹凸起伏的腰窝和胸脯,旗袍开衩间,被薄薄一层丝袜包裹着的一双修长美腿展露无遗,整个人又纯又欲。
  孟晏珩松散的靠坐在沙发里,后背依旧会因为触碰而撕起一阵剧烈的疼痛,但他面上毫无波澜。
  他的视线坦荡赤/裸的缓慢游走在静雾的身上,带着欲望的一双黑眸,像是将她从头到尾吃了遍。
  孟晏珩的目光最后落在她高跟鞋里被丝袜包裹的玉足上。
  回味起了某种滋味,眸底更是暗了几分。
  没有办法再忍受,不抱她,不摸她,不亲她。
  静雾背对着孟晏珩刷手机,神经却高度紧张着,她能感到皮质沙发轻轻响起皮革松紧的声音,然后是沉缓靠近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熟悉的气息。
  静雾心脏怦怦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尽管依旧有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在被抱起来那一刻,轻轻的惊呼了声。
  搂紧孟晏珩脖颈时,静雾抬起澄澈水润的美眸,撞进了一双浓黑的充满情/欲的眼睛里。
  后背一瞬间发麻,紧跟着,浑身也滚烫起来。
  她竟然也会有反应,像是仍然记得,在老宅那晚的所有感受,从头发丝到每一寸皮肤每一寸呼吸的感受。
  身体不受控的软了下来。
  孟晏珩垂眸看着她的一双大眼睛,忽然问,“有想说的?”
  静雾声音都像是从水里打捞起来的,湿哒哒,软不成调,“我后天要去南城玩。”
  孟晏珩挑了挑眉,“通知我?”
  静雾跟本没有夫妻之间做事情要有商有量的意识,到这会儿L才有点心虚,但她总不能不去吧,索性耍赖撒娇道:“那你就说给不给去嘛。”
  孟晏珩问:“去几天?”
  静雾想起他说的,先提出一个不可能答应的要求,再亮出自己的底牌,“…去半个月。”
  孟晏珩和她对视着,她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里全是小算盘在滚动,他忽然嗤出一声笑,把她扔上床,紧跟着压下去,咬牙道:“小坏蛋。”
  静雾被他这老土的称呼弄得一整个脸爆红,脚趾蜷起。
  “再说去多久?”
  静雾自知自己的小把戏瞒不过他的眼,老实道:“去一个星期。”
  “所以我要都独守一个星期空房?”
  静雾尽量忽略他乱摸的手,小手撑着他的胸膛道:“那你之后肯定也会有工作很忙的时候呀。”
  静雾被他翻了个身,滚烫的气息立马就从耳后压来,“我昨天跟你说过,跟其他男人保持距离。”
  静雾眨了眨眼,他怎么又莫名其妙跳话题!
  他是不是又要诈她的话了?
  “你想要说什么?”小姑娘竖起警惕心。
  孟晏珩的大掌圈住纤细的小腿,“我说过没有?”
  静雾的声音和身体一样颤栗,“…说过。”
  “忘了?”
  “我…”小姑娘瘪了瘪嘴,“我就知道。”
  小时候,孟晏珩曾跟着名师大家学过国画。
  一笔一划慢条斯理,却行云流水。
  洁白的宣纸上绘出春夏之交的河畔,柳树压弯曲折,层层绿叶拨开堆叠在柳弯,露出掩藏在枝头里饱满柔软的蜜桃。
  孟晏珩才道:“静雾。”
  静雾心尖一抖,他为什么要这时候说话…
  膝盖撑着,看不到他,静雾盯着床头,浑身都烧成了高温。
  掌心和手指不自觉的抓紧被子。
  “静雾。”
  都不应他,怎么还叫!
  “干什么?”语气里丝丝恼羞成怒的嗲。
  孟晏珩的声音沉稳平静的从后面传来,“我们像前天晚上一样玩一会儿L,嗯?”
  “……”
  静雾垂下了头,耳朵脖颈都全红透了。
  用默许代替了回答。
  “可以吗?”
  “……”
  这老东西!
  他平时不是最会洞悉人心吗?
  见到满意的弧度。
  孟晏珩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吻了吻,“真乖。”
  /
  结束后,大床凌乱,旗袍散落在床边的地毯上。
  静雾扯过被子盖住几乎全/裸的自己。
  一双湿润的美眸再看孟晏珩,男人却仍旧是一丝不苟西装革履的样子。
  唯有头发凌乱,被她弄的。
  打着领结的领口洇湿,还是被她弄的。
  再往下,她不敢看了。
  反正她知道是异常的。
  见他挺拔的身姿站在床边抽来纸巾,慢条斯理清理手指和嘴巴,静雾并着腿彻底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他们并没有像前天一样。
  一整个小时,他都在为她提供舒服的服务,到处吃。
  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到最后一步,今晚也一直忍着。
  但是她知道一件事,脸埋在被子里闷闷道:“孟晏珩,要换床单。”
  “不急。”
  静雾反应了两秒,“我不要了。”
  “不弄你了,弄我。”
  孟晏珩跪到大床上,高大的身躯如一座黑沉沉的大山,压迫感十足。
  还被丝袜包裹着的脚被炙烫的掌心抓住时,静雾下意识往后缩。
  “你不是要去南城玩。”
  静雾咬牙。
  这老混蛋,原来在这等着她。
  “帮我。”
  /
  第二天,孟晏珩和静雾从父母那离开。
  两双丝袜,一双穿过了,一双昨晚被孟晏珩撕开了,所以静雾没有再穿旗袍,而是穿了一套小香风裙装。
  而去南城的前一晚,静雾以为孟晏珩会狠狠折腾她几次,然而没有。
  他只是提出晚上要一起睡的要求。
  并且在书房开会的那两个小时强制的一直抱着她。
  但他不胡来,最多就捏捏她的手指和腰腿。
  甚至睡前都只是吻了一会儿L,静雾安全的睡了一个好觉。
  静雾发现,孟晏珩简直可以在饿死鬼与克制禁欲之间如鱼得水的切换。
  这种自如和对自我的掌.控,反而给人一种极致理性的感觉。
  静雾敬佩他的这种自制能力,但莫名不喜欢。
  这让她感到不安,像是只有自己在失控。
  飞机落地南城后,静雾跟孟晏珩报了平安。
  之后,便和重新聚在一起的舍友们疯玩了一整天。
  这里,也曾经是她如鱼得水的地盘,有她最珍贵美好的十六年。
  过去几年,她并不敢再次踏上这片土地。
  直到回国后,去年清明节和今年清明节她才回来过两次。
  她在海外疗养时的心理医生说过,她能够往前走的第一步是她能够接受失去的。
  所以,她没有刻意拒绝舍友们的邀请。
  不把这里特殊化。
  和舍友们在一起玩高兴,只是时常,静雾心里会产生负罪感,然后无声的陷入难过。
  但她不敢去深究这份情绪,否则她一定又会被失控的情绪溺毙。
  她像是主动封闭自我的和舍友们疯玩了二天。
  而这二天,她和孟晏珩之间一条消息都没有。
  送她去机场的那天,孟晏珩跟她说这几天不会打扰她和舍友们聚会,也不会催她回来,但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
  他真的做到了,一条消息都不给她发。
  静雾从李秘书发来的行程表上掌握着孟晏珩的动态。
  他的行程表很满,被工作压满。
  他很忙。
  离开了孟晏珩,静雾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不适应,还是失落。
  孟晏珩不给她发消息,不关心她的状态,让她感到失落,还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