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虽然他污蔑她是自己跌倒的,但明明就是他现在还握着她腰的这只手作乱!
静雾忍不住揣测,他忽然强势的把她抱腿上是什么意思?
她的大脑现在转得好慢好慢,像是什么都无法思考,但不管什么意思,是他先做这种意味不明又带有暧昧性质的举动的,静雾胆子无端大了起来。
她仰头,纤细脆弱的脖颈渐渐露出优美的弧线。
不断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反正他们是夫妻,反正现在气氛刚好,反正没有解决的误会总要解决,反正她不能离婚。
她就这样睁着眼睛,一秒,两秒…把自己的唇送到了他凸起的喉结上。
柔软触碰到坚硬的一瞬间,陌生的异感袭来,头皮像是一瞬间炸开烟花,浑身过电般酥麻,连呼吸都仿佛被摁了暂停键。
空气变得膨胀灼热,错乱间,她分不清是自己主动的,还是被他引/诱的。
只是下一步,她为自己清醒的疯狂而颤栗。
小姑娘扑簌颤抖着眼睫,轻轻张开唇,让那颗硕大坚硬的喉结进入她湿热的嘴巴。
明明白白的,这才是她的主动。
她的心跳极快地加速,脑海里不可克制的出现了往日孟晏珩西装革履端方持稳的样子,那样的冷情寡淡,那样的严肃刻板,那样的拒人千里之外。
她甚至记得他今晚温莎结系得饱满整洁的领带是什么样的暗纹,以及那枚泛着冰冷银光的领带夹是如何将雪白的衬衫和领带严丝合缝的规整束缚在他的脖颈上。
然而此刻。
他的喉结,隐忍而克制的饱满喉结,像是变成了她舌尖肆意妄为的玩物。
孟晏珩此时忍得厉害。
从来位居高位,是游戏规则的制定者,习惯了掌控主宰和支配的男人现在变成了服从者,变成了被压制的一方。
握在女孩软嫩腰肢上的手掌甚至克制着没有加重半分力道。
微仰着下颌,任由小姑娘为所欲为的玩弄。
这看似是处于下风的一方,实则是圈套的编织,是步步为营的引/诱。
他让自己在对方的感受和反应里呈现出的形象是安全的,是可以完全信赖的,是无需设立戒备心的。
实则,他的进攻又无形中往前了一步。
孟晏珩这个人,永远是走一步看十步,从不拘泥于眼前的利益和诱惑。
同样的十五岁,静雾还偷偷躲在被窝里看童话故事书的时候,孟晏珩手里的猎枪已经能毫不犹豫的捕杀猎物。
孟梁华在一边谆谆教诲:捕杀猎物的成就感不在于狩猎的数量,不在于枪法的快准狠,不在于一招致命,而在于攻心,你要让猎物明知你危险,却还是主动走近你,信任你,即便你露出锋利的獠牙,它不退缩,而是听话的顺从你,任由你支配,统治和压制,只有从心理上真正成为猎物的主宰者,你才是成功的猎手。
作为必定成为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人,孟晏珩从小被灌输心机谋算,肚子里嚼烂的书里不仅有沉淀心性的四书五经,还有谋权布局的孙子兵法,行走商场那么多年,他早已历练得深不可测,最擅长洞悉人心与玩弄人心。
有些手段放在静雾身上,他并不希望只是简单的权利游戏,他希望,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真正建立在信任,尊重和理解的基础上。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静雾心理上留下的创伤是一道永远抹不去的疤痕,她心思细腻,情绪敏感,胆小不安。
这需要孟晏珩时刻保持敏锐的洞察力来理解静雾的需求和感受,以便及时调整自己的行为和态度。
这其中的分寸感和边界感同样需要掌握。
到目前为止,孟晏珩做得极其出色,此刻也收获了最棒的反馈。
静雾超乎了他的期待。
她做得棒极了!
……
凌晨一点。
慌忙跑回房间的静雾把自己摔进了被子里。
泛着粉意的胳膊和腿懊恼的不停在被子里踢踹,睡裙都被她蹬到了腿根,露出小内裤的蕾丝边。
她明明只是想亲一下的,让他知道他没有离婚的打算,也没有给他戴绿帽子。
可怎么就…意乱情迷地…把持不住自己。
他会不会觉得她早就觊觎他?早就饥不可耐?
她才没有想做那种事!
静雾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在这种事情上会是主动并且掌控节奏的一方。
而孟晏珩…他的反应好平淡冷静,除了那一声低沉性感的闷哼。
她似乎想错了,孟晏珩这老东西虽然快三十岁,但欲望并不大,确实是跟清心寡欲的和尚似的。
反倒是她自己……像个小色魔。
明明没有喝酒,却像是变成了一只小馋猫,晕头晕脑的渐渐动作越来越大胆。
娇小的身体坐在男人怀里,一开始,微张红唇含住喉结后,一动也不敢动,只有濡湿的热气不断包裹侵袭男人的喉结,直到舌尖不小心轻轻扫过凸起的顶端后,像是品尝到了什么美味,渐渐地,毫无章法的急不可耐的舔舐吮吸甚至含咬。
后来,睁着的眼睛都不知不觉闭了起来。
弄得上面全是她湿哒哒的口水。
静雾在被子里闷了大半个小时,心情才渐渐平复,脸上的烧灼感也才渐渐落下去。
一切归于平静后,她才发现自己下面好像湿湿的,冰冰凉凉。
月经提前了?
静雾爬起来,翻了一片卫生巾去浴室。
卷起睡裙,勾下薄如蝉翼的小蕾丝,弯腰一看。
不是月经……
小姑娘顿时脸红。
第二天早上,裴姨来喊静雾起床。
裴姨睡眠浅,而且她的房间在一楼,昨晚将近凌晨两点,她听到外面有动静,起夜出来瞧,竟然发现先生在家。
裴姨这才知道,这两人回来了。
彼时先生穿着灰色的居家服,头发半湿漉,像是刚洗过澡,在开放式厨房烧水,修长如玉的手指上沾着面粉。
裴姨疑问对方是不是饿了,对方说没有,让她回去继续睡觉。
今天凌晨六点半,她刚起床,先生从外面运动回来,上楼洗了澡换了西服下来,早餐也不吃就出门了。
临出门时跟她说:“冰箱里有面条,太太起床后给她下碗面条。”
人走后,裴姨打开冰箱一看,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昨天半夜会在先生手上看到面粉。
再一想昨天是她家小姐的生日,她很难不怀疑,这是先生特意为小姐擀的长寿面。
“先生又能挣钱,还舍得给您花钱,还愿意大半夜为您擀寿面,先生对您还是极好的,”裴姨一边打开室内窗帘,让阳光和露天花园里的满园春色渲染进来,一边忍不住说孟晏珩好话。
裴姨还进衣帽间里从孟晏珩生活助理最近送来的各种东西里挑出来两份礼物。
她坐到床边,先拿出第一份礼物问静雾:“您瞧瞧这粉钻大不大,好不好看?”
“这不就是前不久上热搜的香港佳士得拍卖会场那颗3.5亿粉钻?没想到竟然是先生拍给您的。”
静雾眨了眨眼,“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不是,这颗粉钻您生日前几天就送到了,跟其他衣服包包还有几件首饰一起送来的,先生都没特意交代,要不是我看这粉钻怎么那么漂亮特意去搜了下,我都不知道它那么贵还上过热搜呢。”
“他怎么给我买那么贵的钻石?”
“先生给您买的贵重礼物还少吗?我都帮您记着呢,先生是真有钱,对您也是真舍得。”
静雾不想听,想倒下去继续睡,裴姨拉住她,拿出另一份没拆开的礼物,“这份才是先生送您的生日礼物,要看吗?”
一看到这类似的包装袋,静雾已经猜到里面是什么了。
“不看。”她嘟了下嘴巴。
毕竟是生日礼物,裴姨有分寸感,没有执意拆开,也不想逼她,只诱惑道:“真不看吗?讲不定比3.5亿大粉钻还贵呢。”
静雾像是没听见,不为所动,她又不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孟晏珩这个人真奇怪,那么贵的钻石也舍得拍下来随随便便送给她,反倒生日礼物,那么敷衍。
“他起了吗?”静雾问。
看到静雾还呆呆抱着被子坐在床上,裴姨以为她还是像上次一样,怕下去见到孟晏珩,安慰道:“您放心吧,先生一大早就出门了。”
但裴姨又提起面条,说昨天晚上大半夜先生在厨房揉面擀面条,“不是我说,先生精力是真充沛,工作忙到大半夜还记挂着您生日,劳心劳力的。”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诡异呢……
床上的小姑娘眼睫扑簌簌颤了颤,不说话。
裴姨看她像是没睡醒,先去浴室给她挤牙膏准备洗脸水,发现一条白色蕾丝小内裤洗干净挂在里面。
她没多想,只是担忧的走出来问,“您来例假了?月经紊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