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叙平生[带球跑] 第29节
  赵叙平:“算数啊,怎么不算。”
  周静烟:“只有二十四小时算数,那会儿怎么不跟我说清楚*!”
  赵叙平:“说了啊,怎么没说。”
  周静烟:“压根没说!休想骗我!”
  “真说了。”赵叙平将她掌心放在自己心脏位置,“心里说的,你没听到,只能怪你没有跟我心灵相通。”
  周静烟脸皮没他厚,说又说不过,飞快解他衣服扣,扒开大半衬衫,冲他肩膀咬去。
  这点力气压根不疼,赵叙平装起样子,皱眉抽气:“你是狗啊!”
  周静烟咬完直接靠在他怀里,仰脸又咬一口他下巴。
  “昨晚你都说我是小狗了,不咬对不起你。”
  赵叙平被她这套丝滑小连招拿捏地死死的,紧搂着她,薄唇凑到她耳边,低声问:“要不小狗加把劲儿,让我再答应一次?”
  她知道今晚免不了被收拾,那关头自己其实也舒坦,半推半就扭扭身子:“才不要!”
  赵叙平脸埋进她颈窝:“真不要?”
  周静烟:“不要!”嘴上说着不要,身子倒是抵得紧。
  赵叙平笑了:“那哥哥自己加把劲儿。”
  他抱起周静烟走进浴室。
  后来周静烟心里叫苦——这哪是加把劲儿,这是卯足了劲儿!
  折腾完周静烟缓了许久,虚软无力贴在他怀里,问:“你是不是每天都去办公室补觉?”
  男人笑道:“成天忙忙叨叨,哪有这闲功夫。”
  周静烟想不通:“昨晚你也没睡,白天又没补觉,怎么今晚还——”
  她红着脸说不出口。
  赵叙平指尖在她光洁的手臂上来回游走,闭着眼轻描淡写:“这就叫天赋异禀。”
  周静烟心下感慨:果然,成功人士大多精力旺盛。自己这种小趴菜,就算坐到他那个位置,只会很早累死。
  她在他脸颊吻一下。
  “哥哥喝了酒好温柔。”
  赵叙平掀开眼皮,一双桃花眼藏着笑意瞧她:“温柔么?我觉着挺猛。”
  周静烟娇嗔:“不是说那个!我意思是,哥哥每次喝完酒,对我都没那么凶,还能开玩笑。”
  赵叙平仔细想想也是,问:“喝了酒身子轻飘飘,心情松快,你想喝么?”
  周静烟摇头:“我酒量差,一杯迷糊二杯倒,你又不是不知道!”
  赵叙平:“没事儿,回家咱俩喝点儿,家里那酒不烈。”
  就是知道她喝不了,他才打起歪主意。
  第23章
  周静烟想着,自己喝不喝,又不是她能决定的,他真要她喝,她还能拒绝不成?
  “那我最多三杯哦,超过三杯肯定断片儿。”周静烟伸出三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撒起娇来。
  “成。”赵叙平答应得爽快。家里那些烈酒,一杯就能让她找不着北。
  周静烟太累,蜷在他怀里,很快起了困意。这个怀抱坚实而温暖,被他双臂环绕,有种婚前从未体验过的安全感。
  她开始盼着赵叙平以后常喝酒,喝了酒的他与平时判若两人,温柔得不像样。当然,喝断片儿不行,周静烟想起那次他喝断片儿回来,别提多难伺候。
  这一夜她睡得安稳,醒得也早。
  醒来发现赵叙平仍抱着自己,怕起床吵醒他,她便只是睁眼,盯着他的脸瞧了许久。
  他面颊偏窄,不似常规美男那般浓眉大眼,眉是剑眉,却不算浓,尾处微挑的桃花眼配单眼皮,鼻梁高挺,整个搭配起来,顶好看不说,还越发显得清冷矜贵。
  周静烟指尖轻轻触摸他鼻梁上端微微凸起的鼻骨,想起十几岁时路过天桥,听算命先生给陌生男人算命,那男人鼻子跟赵叙平挺像,也凸起那么一点儿。算命先生说,这种相代表命主脾气不好,婚姻也不顺。
  那会儿周静烟就想:赵家哥哥婚姻顺不顺不知道,脾气确实不太好。
  她盯着赵叙平瞧了又瞧,怎么都瞧不够,心下感慨命运不公,凭什么有人可以好看成这样?
  好看成这样就算了,还生来就含着金汤匙,起点便是天之骄子,光环围绕,享受众星捧月。
  她盯得失神,那双桃花眼忽地睁开,吓她一跳,慌忙紧闭起眼。
  赵叙平在她轻触自己鼻梁那会儿就醒了,一直假寐,想知道她会不会偷偷亲他。
  赵叙平打小就知道自己帅。他从不信有人帅而不自知,皮相真要是好,早跟他一样被夸得麻木。
  追他的姑娘也多,只不过他太冷,又太凶,情书压根不看,拿到就扔。
  碰见那种当面表白的,他板着脸教育人家——“学生的首要任务是学习,请不要阻挡我进步。”
  通常说完这话,他扭头就找江东铭出去打架。
  赵叙平帅而自知,却从不把自己的帅当回事儿。
  在他的认知里,男人就得生猛,凶狠,有血性,什么帅不帅的,他压根不关注,所以衣服随便穿,从来没有用心搭配这一说。
  前年跟江东铭去海城,看见沙滩上有年轻小伙打伞,赵叙平嗤之以鼻,自个儿晒得第二天爆皮,江东铭笑着讽刺他实乃真男人,他冷哼,说爆皮是阳光赐予男人的勋章,小麦色意味着男人的辉煌。
  江东铭乐够呛,夸他糙汉有文采,小词儿一套套。
  赵叙平觉着周静烟喜欢自己的理由,跟别的姑娘一样,只是因为这张脸。
  他一边心想——肤浅,太肤浅了,一边等着周静烟偷亲自己,等啊等,那双柔软的唇瓣总也不贴上来,等得他心焦,到底没忍住,睁眼看看怎么个事儿,见周静烟慌得闭眼装睡,不禁笑出声。
  周静烟知道自己这样看起来很蠢,羞得满面通红,转过身去,双手紧紧捂住脸庞,掌心贴着滚烫的皮肤,也笑出了声。
  “醒了不起床,盯着我瞧做什么?”赵叙平从背后抱住她,心里明镜儿似的,偏要问。
  “就、就随便看看……”周静烟感觉自己热得快冒烟。
  他按住她的肩,将她扳平,胳膊撑着床,支起半个身子垂眸瞧她:“看够没?”
  周静烟咬着唇点头,暗自琢磨不该这样,便又摇头,小声开口:“哥哥真好看,我看不够……”
  赵叙平笑了,食指点一下她鼻尖:“倒是会哄。”
  他不笑好看,笑起来也好看,怎么着都好看,周静烟瞧得发痴,不自觉搂上那窄腰,抬头亲亲他下巴。
  “赵叙平。”
  “怎么不叫哥哥。”
  “你名字真好听,有什么含义吗?”
  “不知道,这得问我爸。”
  “赵叙平。”
  “嗯?”
  “亲亲我好不好?”
  她抬起脸,在他耳边呵气,激得他轻颤,深深呼吸,哑着嗓子警告:“别闹,没套了。”
  周静烟想起来婆家的路上,他嫌她睡裙带得少,这会儿趁他心情好,小小报复回去:“哥哥也真是,只带这么点儿。”
  她眨了眨眼,绯红面颊上,神色柔中带媚,说完还微噘着嘴,像是在生气,
  赵叙平连着倒抽几口凉气,紧咬后槽牙瞧她片刻,强压躁意,剑眉微挑:“两盒,十个,嫌少?”
  ,周静烟也变得越发馋,累的时候禁不住,等休息够了,又想得紧。
  她抬手圈住他脖颈,指尖在他耳边轻轻滑动,眉心微蹙,似哭非哭:“怎么办嘛,想。”
  赵叙平再忍下去快疯了,低头”
  周静烟
  赵叙平:“想哥哥干嘛?”
  “哥哥想干嘛干嘛。”
  “怎么着都行?”
  “怎么着都行。”
  “成,过会儿不许怪哥哥。”
  “不怪……”
  赵叙平难得上班迟到。
  他领着周静烟下楼时,已经九点了,天光大亮。
  周静烟脸颊红扑扑,洗完澡又用凉水冲了许久,仍然没法让脸降温,只能低垂着头随他下楼。
  赵叙平一直牵着她,走出电梯也不撒手,公婆瞧见他俩手拉手出来,面面相觑,她害羞挣了挣,没挣开,这人反倒握得更紧。
  跟父母打声招呼,赵叙平说自己赶着去上班,不吃早饭,赵天成没理会,章芝纭看看他,再看看周静烟,见周静烟脸红成那样,又这么晚才下来,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一天天的,稍微克制点儿成么!”章芝纭忍不住冲儿子凶道。
  话虽没说太明,可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懂这话里的潜台词。赵天成用力咳嗽一声,看向别处。周静烟羞得没脸见人,头埋得老深。
  只有赵叙平,理直气壮看向母亲:“年轻气盛,克制不了!”
  章芝纭冲到他俩跟前,指了指周静烟:“光顾着自己快活儿,也不为你媳妇想想!看看把人家折腾成什么样了都!”
  这话赵叙平可不认,看一眼周静烟,又看向母亲:“您自个儿问问,今早我俩谁折腾谁。”
  章芝纭愣住,扭头问周静烟:“今早你俩谁折腾谁?”
  周静烟哪还有脸回答,恨不得当场挖条地缝往里钻,面颊又红又烫,像极了熟透的番茄。
  见她深埋着头不吱声,赵叙平用胳膊碰碰她,催道:“赶紧的,为我说句公道话。”
  周静烟羞得快落泪,心想谁来为我说句公道话呀!以往被你发狠欺负,单单这一回,就拿出来说事儿,还非得在公婆面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