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潮燃欲[京圈] 第19节
  “虞小姐,口头说这些还太早了。”他找回了些神智。
  褪去认真,虞昭矜垂下水润潋滟的眸子,嘀咕着:“那你现在凶我做什么...”
  变换的太快,时羡持呼吸绵长,他觉得她实在是水做的,话重不得,委屈不得。
  与她相处,他要时时刻刻和激烈的情愫做斗争。
  “不是凶。”他闭眼,企图将它揭示过去,谁料,他克制已久的馨香气息,不管不顾地撞入他的怀里。
  他听到她说:“你脖子上系的是埃尔德雷奇结,是去参加晚宴系的,你说的忙,是因为这个吗?”
  “你猜得对。”时羡持清淡的嗓音应着她:“虞小姐,有种东西叫适可而止,我希望你再想想我昨天说的话。”
  比起深深克制,时羡持清楚,这或许是她一时的兴致,所以他给她反悔的机会。
  “你先说你要去哪儿?缺女伴吗?”虞昭矜漂亮的眼睛忽然变得极亮,亮得妖冶,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他胸口处:“值得你去的晚宴,是很重要的对吗?”
  她满屋子的礼服,总要有用武之地,非要发挥最大作用的话,这个人只能是时羡持。
  不知道他会不会跳舞,有没有跳过...一定很性感。
  通常海城有交际会,不是爹地带上她,就是妈咪唤她,到处都有她的影子,她很乐意周旋在这种场合之间。只是时间一长,稍稍有些厌倦,她迷恋上了去世界各地看风景,体验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现在风景看腻了,突然迷上了男色,就像她乐此不疲地下着赌注,总有一方会赢。
  “去港城,等会就走。”时羡持动了下手臂,垂落在两侧,仔细看,上面的青筋即将迸发而出。
  极力忍耐着,才没有抱上去,不是没想过强势地让她退出,到底舍不得做到这步。
  他找了个完美借口。
  “能不能带我去?”虞昭矜趴在他肩上,这个动作被她做的很娴熟,不带丝毫怕的。
  “我保证给你长脸。”
  嗓音里溢着某种遏制不住的自豪。
  她自然是最有本领的,这样厉害,还有什么是她涉及不到的。
  “我没带过女伴,也不需...”
  柔嫩唇瓣不由分说堵住他的嘴。
  又快速移开。
  完全是蜻蜓点水般,仅仅用于试探...
  她离开得恰到好处,亲上去前,做了简单的设想,他会惊讶,会恼羞成怒,会怒斥她,再或者她最想要的那种。
  ...他能失控反吻上来。
  很明显,统统都没有,他如深海般的眸子,像不会发生任何风浪,有的只是风平浪静,以及她根本看不穿的暗色。
  倒不如说没什么可以打动他。
  虞昭矜脸上荡漾起些许的涟漪,咬唇:“这样也不行吗?那什么行?”
  “没说不行。”时羡持沉沉的嗓音,透着不正常的喑哑,吞咽一下:“你知道你出现在我身边,意味着什么吗?”
  能有什么?
  她不信他身边连最基本的交际女伴都没有过。
  虞昭矜一双狐狸眼上下眨动,浑身写着“非要”两字。
  她小声地出声:“难道你不会跳交际舞......”
  “不会的话,你会很失望吗?”他目光定在她身上,不知怎么回事,问出的话不受控制:“还是你跟别人跳过,要拿我和其他人比较。”
  低冽的气息到底将她包围,与想象中的没多大区别,他单只手臂就能握住,手感过分得好,多少爱不释手。
  他不是个对事物能贪恋的人,此时,貌似过多眷恋了。
  被他抱着,虞昭矜臀部不觉往里挪动了点,能听到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如他第一次抱她般。
  没指望能逃过这种话题,她弯唇:“就是真要比较,时总确定不要做赢的那方?”
  时间不觉间逝去,时羡持眼底晦暗莫测,他提醒:“距离登机只有不到两小时,虞小姐还要去吃饭吗?”
  虞昭矜怔愣住,“怎么过得这么快...”
  他也不急,稳稳端坐着,安静地等她做决定。
  “现在调头回家拿礼服,然后准备一下,正好来得及。”
  听这意思,已经做好了决定,迄今为止,他想,他做得都是徒劳。
  时羡持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美得近乎于妖,不似常人,妩媚中更是有着蛊惑人心的清纯。
  与其说是专门来引诱他的,不如说,谁也无法抗拒。
  “不用,既然你想清楚了,那就交给我。”他的唇贴在她耳廓上,缠绵的气息引人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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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章 矜持【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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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烫的温度,酥麻麻的痒意,虞昭矜整个人都软了下去,瑟缩于他怀里。
  “交给你可以,既然是陪你去出席场合,珠宝首饰不能少。”她不忘提要求,细致地叮嘱:“最好多准备几套礼服,我不确定我喜欢哪件...还有我需要顶尖的造型师。”
  她好似忘记了是她主动提出要去的。
  说完,虞昭矜仰起脸,指尖偶而玩弄他的衣领,小幅度地动作,像闹腾的猫咪要无时无刻吸引人的注意。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记住,会不会在心里嫌弃她太过麻烦,可这些是最基本的啊,她被瞩目惯了,怎么能缺少这些。
  时羡持怎么会不懂她?
  就当是平淡无聊的生活里,突然养了株娇贵易碎的花。而这珠花对温度、营养、环境有着极高的要求,半点不到位都不行,要精心养护。
  他庆幸能养的起,也愿意呵护。
  “还有吗?”时羡持黑眸宛如流漆,缓缓说:“对珠宝有什么要求?”
  “珍稀款就行。”
  “哦...对了,我们是住在酒店吗?”
  时羡持不知为何笑了声,眸中深意仿佛在笑她此时才反应过来。
  一直默默坐在副驾驶的程锐,完美隐身至今,他耳朵眼睛自动地闭了又闭,直到老板发出指示:记下了?按她说得去做。
  程锐不敢耽误,火速去寻找联系,他手机里没有这些,索性对时家来说不是难事。
  相信这次一定会让某些人大跌眼镜。他们即将有老板娘了。
  虞昭矜不愿揭过去,这对她来说非常重要,她支起身,直面跟前的男人,“你怎么不说话?到底是不是啊?”
  老板在港岛哪里需要住酒店,他可是...程锐差点在心里喃喃出声,被一道声音打碎。
  “嗯,我会住你旁边,有事可以喊我。”他替她提前说完了她的顾虑。
  “......”程锐。
  虞昭矜放心了,她其实还没有在港岛过过夜,都说那里的维港很美,浪漫的豪华游轮停靠于岸,与海城的海岸是截然不同的风味。
  “我饿了,你要给我准备吃的。”一靠近他,止不住地想依恋,想看他能为她妥协到何种地步。
  她太不高兴了,惊叹于他的云淡风轻,戳了戳他的胸膛:“这是赔偿,你得陪我。”
  “好。”
  虞昭矜挑挑眉,抗议:“时羡持,作为一名合格的绅士,你应该顺着我的问题问下去...”
  她觉得她在调.教男朋友。
  这种认知,让她心情舒畅了几分,话语不觉间又软许多:“这个你得记下,最好...”
  “最好什么?”他那双深眸,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最好暗自记下她所有的习惯爱好,然后时不时给她惊喜啊...
  这话虞昭矜在心里说完,也幸好止住没说出来,显得她多不矜持。
  他们的关系没到那地步呢,就是到了,也要他体贴宠她。全都是她说出来的话,那多没意思。
  “闷葫芦...”
  “之前不还挺会问...”
  时羡持气息沉稳,沉稳得有些诡异。
  他远不如她看上去般镇定,如禁锢已久的狮子,外表再如何看起来没有攻击性,也改变不了本质。
  手臂虚搂着她,神色遏抑,短暂拥有过,沉不沉沦只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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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两点,一架湾流g650从首都起飞。
  来自法国的主厨,推着小餐车出现,现场点单现场烹饪。
  虞昭矜饿的时候对食物没那么挑剔,黑松露奶油汤香醇馥郁,很正宗的味道。
  待几分温饱后,她则打量起了对面的男人,他用餐的样子优雅斯文,全程不说话,典型的用餐礼仪。
  但...虞昭矜不喜欢,对她而言,哥哥是这样,爹地妈咪也是这样,饶他们彼此间温馨,到底缺少了什么。
  她在桌底下踢了踢时羡持,很轻的力道,和之前重叠于一起了。
  “嗯?”时羡持嗓子里闷出回应。
  刚喂饱就开始调皮。
  虞昭矜扬起下巴,眸光里映出他的剪影,举手投足矜贵沉冷,身上的西服早在上飞机的那刻被脱掉,衬衫袖扣出解开,露出一小节精壮的手臂。
  他的身躯看上去是那么有型,浑身饱满,宽肩窄腰,虞昭矜见过一次,至今都忘不了了。
  酒店啊,属于她的房间范围附近,还没有出现过陌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