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好喜欢呀。
  抿笑。
  早醒的人儿做着暧昧的小动作,这儿瞧瞧,哪儿摸摸~
  心情超级美丽。
  只是怀中的人儿还没完全醒来,半睡半醒间,只觉得鼻尖痒痒,她眉头轻轻蹙了蹙,挽着许知予脖颈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脸颊也往柔软的怀里缩了缩,蹭蹭,嘴里含糊嘤咛。
  哈,真可爱。
  许知予感觉自己太幸福了,水眸里盈满笑意。
  指尖轻轻划过漂亮的眉骨,忽想起昨夜情动时,这双眉毛蹙得紧紧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猫,许知予嘴角上扬,笑意从眼底漾开,指尖滑到耳郭,那里肌肤细腻莹润,似能清晰感受到皮下血管的搏动。
  又忍不住靠近,轻轻在鼻尖上落下一吻,可爱。
  熟睡的人儿终是被这温柔的骚扰唤醒。缓缓睁眼,眸里含着一泓初醒的朦胧秋水,清澈中又带着一**人的迷离。呆望着眼前这个笑意荡漾,双眸灵动的爱人。
  愣神。
  缓了缓,开口:“官人……?”
  喑哑的尾音缠缠绵绵,勾得人心里发颤。
  “呵,小懒猫。”许知予低笑着,痴痴地看着那莹白丰润的面容,真的好想再亲一口,再娇月醒来过后,行动先于思维,俯身,在娇月的眼睑上又嘬上一口。“叭~”
  “嗯?”娇月迷迷糊糊。
  蜻蜓点水并不满足,深情轻吻。
  娇月本能合上眼,待睁开时眼眸带着一层朦胧的薄雾,像蒙了层细纱的琉璃。情动抬手,仰着面,指尖轻轻抚过许知予白皙的脖颈,惹得许知予轻轻战栗。
  “醒了?”许知予轻笑,捉住她作乱的手,而往唇边送了送,吻过她的手背,柔声,道:“再睡会儿,天还早。”
  “嗯~”娇月腰身酸软,声音带着刚醒的喑哑,再往颈窝里埋了埋,唇瓣无意擦过锁骨。
  许知予摸摸自家锁骨,一手顺着腰线下滑,肌肤细腻,让人着迷。
  轻抚之中,怀里的人轻轻颤了颤,这人……往她身上缠了缠,腿也不自觉地搭了上来。
  许知予坏坏一笑。
  “还动?”指尖轻挑起下巴,目光对上,两两相视,“我可经不起娇月的诱惑哟。”声音喑哑。
  望着面前之人的绝伦风采,柔情,呼,娇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昨夜疲惫,她才发现,自己竟连衣裳都没来不及穿便沉沉睡去了,真是羞死人了,得先把衣服穿上,悄悄地四下摸找,而扭动中又带着肌肤摩挲。
  嗯?一点微麻的痒意顺着脊椎爬上许知予的脊背,‘好呀!还不自知!’,许知予一个翻身,将人按下,鼻尖抵着鼻尖:“想要吗?”
  “啊?!我……”我只是在找小衣呀!
  看娇月心虚地别开脸,别有一番风味,许知予不等她反应,直接就啃咬上了嘴唇。
  惊!心下一时兵荒马乱。
  娇月躲避不赢,脸‘腾’地通红,她抬手想推却被牢牢按住手腕,却被反剪在头顶。
  “嗯,官人别闹了……”这两天她们好像要得太多了,娇月的声音软得发腻,尾音含嗔带媚,“待会儿要起了……”
  挣开手抵着,负隅顽抗。
  哼,“好了,不欺负你了……”
  许知予本也只是想亲亲,腻歪一会儿,停下。“那你再睡会儿。”眨眨眼,笑意在眸底荡漾:“我去烧水,煮早饭。”
  说着,她便撑起身,下床穿衣。
  娇月浑身被弄得软绵绵的,确实不太想动,但依然半撑起身,“我们一起。”
  “娇月乖,你再躺一会儿,”回身,按住那半裸的肩头:“等水烧好了,我叫你。”无限体贴温柔。
  娇月脸红彤彤的,用被子遮住胸口,左右看看,像是在找东西,咦?掉哪儿了?怎么没看见。
  “娇月可是在找这,扬了扬手上的粉红小衣,眉眼弯弯。
  “哎呀手里。面烫得不行,伸手欲抓!
  哼哼,许,“欸?再叫声姐姐,就给你,如何?”
  “你,娇月又羞又气,嗔怒:“不如何,快给我!”坏人,昨晚便是如此,
  “叫嘛,叫嘛,像昨晚一样,叫姐姐,娇月,月月~”不吝撒娇。
  咦!!起鸡皮疙瘩。昨晚黑灯瞎火,啥也看不清,又被蛊惑胁迫,可现在大白天的,休想!“别闹~,快给我!”多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喜欢当‘姐姐’这是什么趣味。即便确实年长自己,但是,在亲热时让叫……“给我!”欲要去抢。
  “不!要叫~姐~姐~”许知予将小衣快速藏在身后,“你不叫,那~我可就自己收藏咯~”许知予拿着小衣,还放鼻尖前嗅了嗅,一脸陶醉。
  “你……不害臊。”娇月羞得根本不敢看,恨不得马上躲起来。
  “叫嘛~,叫嘛~,叫姐姐。”许知予逼近,声音带着魅惑。
  “你、哎!”昨晚已经领教过这人的无赖,若是自己不叫,她就不停,只得红着脸从嘴缝里蹦出两个音:“姐、姐。”
  “诶。月月宝贝,真可爱。”看娇月脸红得似要滴血,许知予哈哈一笑,心满意足,她将小衣递过去。“给,下次记得不要负隅顽抗哟,呵呵。”
  娇月拽着那片小布,迅速躲进被窝,蒙头,不害臊!
  许知予嘿嘿地穿好衣服,轻轻拉开被子,调笑道:“好啦,会被闷坏的,我不逗了。”
  娇月委屈缩在被窝,小声:“你,你不许再取笑我了。”
  许知予笑着揉揉那柔顺的发丝,“好,不逗了,你再睡一会儿,我去了。”
  等好一会儿没有动作,娇月这才探出脑袋,呼,坏!
  很快,灶房飘起米粥的香气,许知予又卧了两个鸡蛋。
  等她煮好,娇月已经洗漱完毕。
  待两人享用过早餐,两人依旧你侬我侬。
  然而,清晨的宁静骤然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和妇人带着哭腔的呼喊打破:“许大夫!救命啊!求您救救我家孙儿!”
  这让坐在院里看娇月缝荷包的许知予心头一紧,她起身,快步拉开院门。
  门一打开,只见一辆沾满泥泞的马车停在门口。一个满面风霜、老泪纵横的老妇人,以及一对同样愁容满面、眼神绝望的年轻夫妇抱着一个约莫五六岁的女童,几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许大夫!”一见是她,几人膝盖一软就要给她下跪,怀里的孩子被惊醒,发出细弱的哭声。
  “几位!不可!”许知予疾步上前,用力托住老妇人的手臂,目光落在怀里的孩子身上。
  “娘,笙儿眼睛好痛,笙儿是不是要瞎啦?呜呜呜。”
  “笙儿别怕,别怕,我们找到许神医了,她会救你的,笙儿别怕,别怕。”年轻娘子抹着眼泪,双手颤抖着,不敢去碰触孩子。
  “爹娘,奶,笙儿不想当瞎子,笙儿还要读书识字呢,呜呜呜。”
  “笙儿别怕,别怕。”老妇人也去安慰自己孙女儿。
  “你们先起来,孩子这是怎么了?”
  “许大夫,请你救救孩子!”老妇人颤抖着解开绑在女童眼睛上的布带,露出了孩子的眼睛。“许大夫,许小神医,求求您,救救我这苦命的孙儿吧……”她泣不成声,浑浊的泪水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
  许知予凑近一看,嚯,呼吸骤然一滞。
  女童的双眼球上,竟覆盖着一层乳白色的翳膜!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蛛网,几乎遮蔽了整个瞳孔,爬满眼睑!
  这……她伸出指尖,极其轻柔地触碰孩子紧闭的眼角边缘,将眼皮撑开,拧眉。
  “这症状出现多久了?”她的声音带着凝重。
  “十来天了……”老妇人抹着泪,“开始只是眼红流泪,后来就成了这样。听说许大夫以前也得过眼疾,求您发发慈悲,救救笙儿……”
  “求您救救我笙儿!孩子,孩子……”年轻夫妻一起同声,哀求着。
  许知予诊脉的手微微一顿,脉象浮数,是风热湿邪郁结之象,她一边粗略诊脉,一边思考着。
  就在这时,袖口被猛地拽住。许知予转头,看见王娇月站在一旁,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她、她这病……和官人你……”
  “不一样。”许知予立刻反手握紧娇月冰凉的手指,用力捏了捏,语气肯定,“我是被烟火熏烤,灼伤了目络,火毒入肝,时间一久,眼瞳才生了一层薄薄的白翳。粗略看来,她这应是外感风热湿邪,循肝经而上扰于目,才凝滞成翳。”
  只是孩子的病情很严重啊。
  “许大夫,求你救救我孩儿”年轻女人先沉不住气了,急得搓着手板。
  “夫人先别急,让我仔细检查检查。”许知予稳住心神,将一家人引向诊室,“先去诊室。”
  想起原主多年被翳病折磨,她想方设法才初见成效,从半米到一米,而后却撕裂疼痛,最终靠白婉柔送的“片仔丸”才得以痊愈。但‘片仔丸’稀少珍贵,恐怕只得全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