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现在宝库有了两百多点爱心值,在许家,收到来自娇月的99点,下午又收到200点,是为娇月治腿系统的返点,一下就填补了负的80点,还余呢。
  这样看来,系统诚不欺她,只要是帮娇月治疗,每天就能进账200点。
  “对了,娇月,喝了药,你的腿脚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昨天熬的一剂三服的量,昨晚,早上,下午,按理该见效了。
  说到这,王娇月也挺意外,这人弄的药效竟出奇地好,仅短短一天,她都感觉不怎么痛了,肿也消了不少,“嗯,感觉好多了。”
  “是吗?那待会儿让我再帮你检查检查,这药呀,还得继续吃。”
  “不,不用——”吃药,她们哪有钱吃药?家里没钱,她是知道的。
  “嘿!娇月还是不信我能治好你的脚是吧?”许知予再凑近了些,微噘着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娇月的方向,朦朦胧胧,虽看不清娇月的五官,但轮廓线条柔美,定是个美人儿。
  娇月没动,她知道这个距离是她的安全距离,对方是看不清自己的,但看许知予神色认真,而原本浑浊暗淡的眸光此刻还闪着些精光,语气轻柔,亲和,面色自然,对她,像,像,像一个很熟识很久的朋友一般……,王娇月面色微微泛起了红,她是不太信,但效果又摆在那里。“不是的~,家里哪里吃得起药?”
  这很现实。你又怎舍得为我花钱。
  “嘿!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许知予自信地对着自己的胸口竖了个大拇指,咱是实干家,从不打诳语,骄傲地仰起头。
  然后又趴着,撑着身,试探道:“要不……,要不现在我就给你检查?是这样的,我给你解释一下,虽然你伤的只是腿脚,但按我们大中医理论呢,讲究的是整体观念,辨证施治,意思很简单,就是我们不能脚痛医脚,头痛医头,来,你把你的手伸过来,我给你诊诊脉。”许知予抬手,示意王娇月把手伸过来。
  娇月见许知予还真要给自己诊脉,贝齿轻咬,握住手腕,迟疑不敢伸手。
  许知予将脑袋再凑近一些,笑眯着,一脸阳光和煦,“来,左手给我。”语气轻柔得如沐轻风,期待,每天200点呢。
  看不像是戏弄自己,但他又哪里会诊脉?王娇月微微向上拉了拉衣袖,露出半截奶白的手腕,不会还在演吧?万一自己不配合,他又发脾气要打自己该怎么办?纠结半响,逡巡地将左手递了过去,要不就让他试试吧,配合他,看他究竟想干嘛。
  许知予伏案,朦朦胧胧抓起那纤细的指尖,往自己这边拉了拉,找准位置,寸关尺,三指轻轻扣上手腕。
  望闻问切,‘望’她是不行了,所幸闭上那蒙了一层薄薄白翳的桃花眼,她要沉下心来,仔细为娇月诊脉!
  当指尖碰触到那莹润白皙的手腕时,娇月身子一震,手臂微微一颤。
  感受到那一颤,“对不起,我的手有些凉。”许知予将手收回,用力来回搓了搓,搓热手板。
  “没,没关系。”心慌,不确定她想干嘛。
  其实许知予的手挺暖的,只是被她一碰,娇月莫名有些紧张。
  “好,手放平,不要紧张,放轻松。”指腹再次轻轻搭上手腕,寻到脉搏,闭上眼,细细感知着。
  这脉象深沉,缓慢,稍难触及,许知予稍加大了些力度,辨证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许知予一脸严肃,一瞬间,那老中医的气质就上来了,沉稳。
  呆望着自己被扣住的手腕,感受到那指腹的轻轻摩挲,娇月脸上一层淡淡的红晕慢慢晕开,微低着头,轻咬红唇,撩了撩耳前的碎发。
  ‘他’不会真懂诊脉吧?
  不,不会,那些老大夫诊脉时手腕下都会放个脉枕,‘他’不用脉枕,是不是有点假把式?装都装得不像,但看许知予一脸认真,也屏住了呼吸,静静地等着,且行且看吧。
  许知予一边调整按压力度,时重时轻,细细感知脉搏的跳动,眉头一会儿收紧,一会儿又舒展开来,不时点头,嘴里偶尔‘嗯哼’两声。
  见她如此,王娇月一时还紧张起来了,眼神不自觉放在了那扣着自己手腕的手上,手指细长,指节分明,手背上,一道一寸来长的血色伤口,是那么显眼。
  约莫过了五分钟,许知予才舒展眉头,缓缓抬起手指。
  通过诊脉,许知予基本已掌握了娇月的身体状况,但她还需要再整理一下思路,脑袋思考着药方的加减调配,闭目不语。
  娇月望着许知予,一双杏眼如望穿秋水,咽了咽口水,这……?
  这如你去医院看病,医生问完你症状,然后沉默了,不紧张都不行。
  王娇月此刻就是这种心情,虽知道并不会医术,但情绪到这里了,还是紧张地想要知道结果,想问,又不知要如何开口,巴巴地看着一脸严肃的许知予。
  嗯,这个家连支笔都没有,主打一个‘穷’字。
  好在原主还上了两年学,识得字,许知予用手指在大腿上默写着,现代习惯了用‘克’做计量单位,现在得换算成‘钱’,当归三钱、元胡二钱,白芍二钱……,心中方子渐成。
  这种严肃认真状态下的许知予,让娇月很陌生,小脑袋瓜在想,莫非说的老神仙是真的?真会了医术?自己身体还好吧?想着竟更紧张了,右手扣住左腕,那是刚才被许知予触摸过的地方。
  整理清楚,许知予缓缓睁开双眼。
  “嗯,好——,娇月,你不用担心,你的身体整体良好,但脉象偏沉,说明你长期营养不良,贫血比较重,有些许寒淤之症,想必你平时经。期,哦,不,应该是月事,月事是不是不太准时?量还偏少?色泽暗红?”作为医者,许知予很专业,一本正经。
  王娇月一听,脸刷地一下红得像颗熟透的红番茄,这人在说些什么呀?怎么把脉还把到那事上去了,还当着自己说出来,羞不羞呀,“你,你胡说些说什么呢……”羞死人了,娇月猛地站起来,愤愤地抓起桌面上的碗筷,撒丫子就跑。
  整个人心咚咚直跳,脸又红又烧。
  “欸——你跑什么呀?”许知予不明所以,望着那身跑开的倩影,什么情况嘛,是我说错什么话了?也没有呀,女生有点这些小毛病不是很正常,本医可以调理呀~。
  不过也不去追,而是乘机在药材宝库里兑换需要的药材。
  对着虚空点点。
  当归,元胡,红花……。
  王娇月一口气跑进厨房,俏脸胀得通红,连耳尖都红了,气呼呼地将筷子拍在灶台上,“哼!”都什么嘛,气得直跺脚,又羞又愤!
  自己又被这个混蛋戏耍了,可笑,自己还真让‘他’把脉来着,可恶!可恨!
  一下子眼眶包着眼泪花花。
  情绪翻腾,想哭,混蛋!就知道不会安什么好心,委屈巴巴。
  对此,许知予却全然不知,还一心想着治疗方案和每天的两百点爱心值呢。
  第15章 混蛋登徒子!
  王娇月躲进厨房,气得不行。
  刚才看许知予如此认真,有一瞬间还真以为她就是个大夫,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可恶!可恨!怎就那么直白将自己那私密之事说出来,恬不知羞!
  拍拍发烫的脸颊,呼~,心怦怦直跳,莫名心慌。
  不过,娇月眸光一转,这人居然说得有些准,自从上次伤后受冻,自己那事就不太准时,量也少了很多……,平日七天才能完事,如今五天就没了,转念一想,哎呀!这人不会偷偷关注自己那事吧?
  惊讶!脸臊得慌。
  自从有一次王娇月发现原主偷拿她穿过的肚兜后,在娇月心底就给许知予打上了‘变态’标签,如果还偷偷关注自己这种事,那真是变态中的变态!
  嗷——,王娇月越想越恼,越想脸越发胀,怎么会这样戏耍于我?哼!混蛋!
  娇月用最狠狠的力,刷着最惨的锅。
  许知予在宝库里按方选了温经散寒、活血补血的药,什么当归黄芪,白芍干姜、元胡等九种,病症相通,这些药也适用于她的腿疾。
  说到月事,许知予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原主大姨妈来了是怎么处理的?
  这胸,她可以用裹胸布,但那事怎么避讳得了?毕竟这里没有用完就扔的卫生巾,而需用布袋包着草木灰,用完每次都得清洗,烘干,重复使用,很是繁琐,还有那味道,也一言难尽。
  许知予在脑海里搜索。
  诶?竟然没有。
  再搜……
  还是真没有。
  对!不用怀疑,就是没有,她就没来过月经!
  啊?怎么会!?
  这不科学呀!
  许知予赶紧将手指搭在自己的手腕上,之前把过一次脉,就觉得奇怪,但那时没把重点放在这方面,如今一把,还真是不一样,她真没有癸水。
  汗!!
  原来,在原主三岁的时候,她娘就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副汤药,生生断了她的癸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