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谢遥臣忍不住又亲他。
  贺砚山立即严肃地把他推开,“好了,不能亲了。”
  亲着亲着肯定又要走火。
  谢遥臣:“……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除了贺砚山,秦芳的症状也比较明显,她老上她娘家去打听吃了脑子能变聪明的偏方,回来想让谢遥臣试。
  贺铮说:“吃了能不能变聪明不知道,但多半要变傻。”
  反正明年他考的时候是不吃的。
  谢遥臣当然没吃,东西他也没见到,就被贺砚山赶紧给扔掉了。
  不过临近考试时间,他想起一件事,问贺砚山:“你不是说想看我穿红衣、撑红伞吗?”
  贺砚山正在床边换衣服,才把上衣脱下,就听到这话。
  立即停下了,转头看他。
  谢遥臣坐在床边,一回身,变戏法似的,拿出个大包袱。
  一打开,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衣裳,颜色在煤油灯昏暗的光线下,也显得十分亮眼。
  贺砚山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愣了一下激动上前,“哪来的?”
  001跳出来,骄傲叉腰:“我做的!!”
  谢遥臣笑着摸摸它小脑袋,“嗯,是001做的,为给我们做这两身衣裳,最近它可忙坏了。”
  贺砚山凑近,摸了摸,衣服很滑,灯光下有若隐若现的暗纹。
  他讶异:“这料子哪来的?”
  他之前去镇上看,镇上都没有卖的。
  谢遥臣:“……001不是小妖怪嘛?它变出来的。”
  其实是系统商城买的,可不便宜,花了他不少积分,不过能实现他男朋友一个愿望,倒也值得。
  “媳妇,你现在穿给我看?”贺砚山盯着他。
  谢遥臣本来大大方方的,被他这眼神盯着,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翻出下面的一套衣裳,扔给贺砚山,“又不是我一个人,你也要穿。”
  又翻出同样从系统商城买来的红蜡烛,让贺砚山去点上。
  “不能像别人家一样办喜酒,叫上奶奶他们也不太方便,动静太大了些,可能会被人发现,所以就我们自己吧。”
  贺砚山本来转身要去点蜡烛的,听到他这话,一下子停住了。
  “媳妇,你这意思……我们这是结婚吗?”
  “不然呢?”谢遥臣没穿鞋的脚踢了他一下,好笑地看着他这傻样子,“不结婚穿什么红衣服?”
  贺砚山像是呆住了,望着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谢遥臣跪坐起来,搂住他脖子,声音温柔下来,“没名没分的,你都叫我媳妇多久了,难道还要继续占便宜吗?还是你嫌弃这仪式太简陋了,不愿意?”
  “我……”顾不上手中的蜡烛,贺砚山激动地伸手抱住了他,很用力,“不是不愿意,怎么会不愿意,是我该和你说对不起才对,什么都给不了你。”
  “我也不要什么,有你这个人就够了,你比什么都宝贵。”
  贺砚山被他撩得不能自已,低头要亲他。
  谢遥臣把他拦住,“先去点蜡烛啊,笨蛋。”
  贺砚山这才如梦初醒,是啊,今天算结婚的话,那等下……洞房花烛夜,的确是不能这样草率。
  蜡烛点上,又换衣服。
  001做的只是款式最简单的唐装,没有多余的配饰,毕竟它个子在那里,要刺绣或者其他,难度就有些大了。
  但这样简单的衣服,穿在谢遥臣身上,也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来。
  红色衬托得他皮肤愈发的白,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风流气质,俨然一个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贵公子。
  贺砚山看呆在那里。
  谢遥臣对他抬眸一笑,他更是魂都没了。
  001欣赏完了它家宿主,扭头看贺砚山,然后就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它幽幽出声:“我衣服做得没问题吧,为什么他穿起来那么像个土匪?”
  谢遥臣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说是土匪倒也不至于。
  只是贺砚山体格太过健硕,皮肤又偏小麦色,又有他在旁边做对比,看起来就凶悍了些。
  更别提此时还傻呆呆地盯着他,那眼神恨不得把他吃了似的。
  “喂,回神了,你发什么呆?”谢遥臣凑到他身边。
  贺砚山搂住他的腰,低声说:“媳妇,你真好看。”
  又问:“没有伞吗?”
  “……伞那是新娘子进门的时候撑的,这大晚上的我也没法撑呀,而且我们就这一个地方,我难道要跑出去三里地,然后再撑着伞走回来?”
  那还是算了,外边还下雨呢。
  贺砚山遗憾放弃。
  但没伞也够了,两人过了没羞没臊的一晚上。
  高考的日子很快到了,谢遥臣一如既往的淡定,穿上贺奶奶给他做的新衣服新鞋,和其他人一起前往镇上,轻松的进考场,又轻松的出来。
  贺砚山问他怎么样。
  他说:“还行。”
  谢遥臣报的是国内最好的大学,不过他一点也不慌张,考完回去依旧每天该干嘛干嘛,悠闲得很。
  沈慧几个都焦虑得睡不着觉了,见他这样羡慕得不行。
  算着日子,谢遥臣毫不意外地拿到了录取通知书,贺家一家子都惊喜不已,尤其是贺砚山。
  知青点也很热闹,林队长都跑到那去了,只因这次参与考试的几人竟然无一落榜,对比其他村只有一两个考上,或者全军覆没的,简直不可思议。
  第337章 年代文里的炮灰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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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亏了小臣,他之前给我们整理资料,还带我们复习!”沈慧激动地说。
  “对,小臣有大大的一份功劳!”梁有国跟着大笑。
  众人都兴高采烈,徐京墨在其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也拿到了通知书,不过情绪不见什么波动,一个人坐在门槛上发呆。
  好久之前他就这样了,好像从谢遥臣搬出去,他就没开心过,到现在,大家都已经习惯。
  住在一起的几人也不是傻子,原先不明所以,但后来林杨闹出事来,顿时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不过都选择了沉默,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时间差不多,谢遥臣就该去学校报到了。
  这时候贺砚山是没法陪他一起去的,不过谢遥臣并不慌张,走的时候和贺砚山说:“你等等我,最多几个月,就会有人来接你。”
  谢遥臣走了。
  贺小风悄悄问贺砚山:“大哥,嫂子不会不要你了吧?”
  贺砚山面无表情,给了他脑袋一巴掌,“再乱说,你今天就别吃饭了。”
  转身就进屋写信去了。
  谢遥臣才刚走,他却已经开始想念他。
  “小臣说来接你?怎么个接法啊?”秦芳焦虑。
  那个和村里姑娘结婚的知青也考上了,分别的时候抱着老婆孩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他们那种有名分的都不能带着一起回城,听说得等毕业工作了和单位打申请,所以少说也得分离好几年……
  她儿子这名不正言不顺的,能过去?
  贺砚山闷头做事,笃定地说:“媳妇不会骗我。”
  谢遥臣的确没骗他。
  三个月后,两个当兵的敲响了贺家的门,说来接贺砚山。
  看到贺砚山的时候,其中一个兵哥眼尾抽搐了下,反复对比手中的资料,还有眼前身量比他还壮、气势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一再确认——
  “是叫贺砚山吗?”
  “是啊。”秦芳疑惑,心慌,“我儿子没犯什么事吧!”
  “没事,放心。只是,这……呃,你是谢研究员的家属?”
  “研究员?”
  贺砚山有些不明白这是干嘛的,但是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短短三个月,他媳妇干嘛了……?
  谢遥臣干嘛了,这个贺砚山见到人了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媳妇现在不是一般的厉害,出行都坐车,身边还带好几个当兵的保镖,连他靠近,都得先被搜一遍身,看看身上有没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两人终于得到独处的机会,谢遥臣立马跳进他怀里,抱住他脖子,胡乱地和他蹭蹭,“贺砚山,你想死我了!”
  贺砚山顿时什么都抛到九霄云外了,用力抱紧挂在他身上的人,“嗯,我也想你。”
  每个月那几张书信,哪里能解他相思。
  没说几句话,谢遥臣迫不及待地捧着他脸吻他。
  亲了两下,谢遥臣忍不住笑出声,“不就三个月没见吗,你怎么还生疏了呀?”
  一句话惹恼了贺砚山,他每天梦里都在温习,怎么就生疏了?
  像是要向他证明,又像是要把前面三个月的都给补回来,谢遥臣嘴巴都被他咬肿了。
  两人好一番亲密,激动的情绪终于稍稍平复下来,亲昵地搂在一起说话。
  “三个月,我不在你身边,你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