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哎呀,憋死统了!”
  001从小盒子爬出来。
  谢遥臣把它捏起来,“你不是喜欢启儿吗?大半夜的让他送你出来做什么?”
  “我是喜欢他,但我更会想你呀!”001熟练地往他怀里一跳,哼哼唧唧地抱怨:“你真是太没良心了,自己出宫了,把我留在宫里。你要早说今晚不回去,我就不会和启儿走了。”
  谢遥臣眉宇间笑意蔓延,将它揪起来亲了一口,“知道了,下次不会丢下你了。”
  “你、你怎么还乱亲的!”
  001面红耳赤,还要说什么,青松进来了,它急忙跑进谢遥臣脑袋里。
  谢遥臣喝了助眠茶,躺回床上,偷偷摸摸将那件明黄色的亵衣抓进怀中。
  上面是熟悉的熏香味道。
  恍惚间仿佛回到魏洵的怀抱。
  第二天一早,谢遥臣早早起床,神清气爽。
  青松问:“少爷,早膳是在院子里单独用,还是去国公爷那边?”
  “去我爹娘那边吧。”
  一个人吃怪没没意思的,他喜欢和家人一起。
  这天是休沐日,定国公和谢照都在家。
  见他神采奕奕地进来,定国公道:“怪了,听青松说你昨晚本来睡不着,怎么现在精神头这么好?陛下赏的那助眠茶真那么好用?”
  001贱贱地出声:“哎呀,有用的哪里是茶呀,分明是——”
  谢遥臣捏住它嘴。
  “……嗯,是不错,那还剩一些,稍后我让青松拿过来。”
  早饭上桌,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早了,谢遥臣有些没胃口。
  就在这时,下人快步来禀报,说宫里又来人了。
  来的还是六德,提了满满几大盒的膳食。
  “陛下说,怕小公子没胃口,特意让奴才送了些小公子喜欢的过来。”
  没多打扰国公府,送完就迅速离开了。
  看得出来真的单纯只是送个饭。
  谢遥臣眉眼一弯,笑了起来,忽然就胃口大开。
  一家子看得牙酸不已,“你在宫里,到底过的什么日子?不会连穿个衣裳陛下都要关心吧?”
  昨天才分开而已,先是大晚上的怕人睡不好,特意送助眠茶,这会儿才第二天早上,又怕人吃不好,专门送御膳房的早膳。
  陛下的魂仿佛都丢他们儿子身上了。
  谢遥臣心里甜滋滋的,“就这样的日子。”
  他快速吃过早膳,就起身,“我看书去了!”
  他进了书房,当然没心思看什么书,铺起纸张,就开始作画。
  心中想着那个人,根本不需要什么参照,落笔就是那个人的形和神。
  什么助眠茶,什么早膳,其实背后只有一个意思,魏洵想他了而已。
  第252章 寡嫂文里的炮灰21
  还让他在家里待两天,有人怕是一天都捱不过。
  画作完成一张,笔墨干了之后,谢遥臣小心地装进盒子里,叫来青松,“让人送进宫里去。”
  这时有下人来禀报,说吴恙约他出去玩。
  谢遥臣答应了,换了身衣裳出门。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茶楼,吴恙一见他,就问,“我让人去国公府约你,竟然说你进宫了!”
  “是进宫了。”
  “竟然是真的?”吴恙惊奇,凑近,“你进宫干什么?”
  谢遥臣悠悠道:“找男人。”
  吴恙:“……”
  他半个字也不信,上宫里找男人?找谁,德公公吗?
  没再追问,他拍拍好友的肩膀,“走,带你去个好地方。”
  “什么好地方?”
  “千金楼背后新开了一家南风馆,听说很是不错,我们去看看。”
  谢遥臣及时刹住脚步。
  南风馆?这可不兴去啊。
  “换个地方。”
  吴恙还以为谢遥臣是替他担心呢,摆摆手,“没事,和我夫人报备过了,她没意见,毕竟我又不好男色。”
  这几天他心里琢磨着谢遥臣和季子安和离,恐怕是伤透了心,才想带人去这个地方开心一下。
  谢遥臣理解他好意,却压根不敢答应。
  他抓住吴恙,“换个正经点的地方,这种地方以后都别叫我去。”
  吴恙诧异,“以前就算了,你怕季子安生气,但你和季子安不是都和离了吗?”
  “是和离了,但又有新的了。”
  这个还十分爱吃醋。
  “新的?谁?!”吴恙来了兴致。
  谢遥臣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长,“以后你会知道的。我们之前上街,不是人人都瞧不起吗?阿恙,你等着,作为你的好兄弟,我很快就要给你挣大面子了。”
  吴恙抓心挠肝的好奇,这找的到底是谁啊?不会真是德公公吧?还是哪个朝廷要员?
  当然宫里还有一个正常的男人,但是他胆子小,想都不敢想。
  “不去南风馆,那我们去哪?”
  想到答应魏洵的事,谢遥臣一笑,“去七星楼一趟。”
  七星楼在城外,为了方便,两人也没套马车,骑了马就往城外走。
  路过一条街的时候,谢遥臣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他一扭头,看见了季老太和姜扶。
  两人站在一家当铺门口,季老太正叉着腰和掌柜的吵架,周围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他是三年前的状元郎,现在的礼部侍郎!你敢蒙骗我,你等着,有你的好果子吃!”
  季老太尖利的声音穿透人群,谢遥臣听了几句,听明白,大概是季老太来当一只镯子,说是祖传的宝贝,但掌柜看了说成色一般,只值十两银子。
  季老太就争辩起来,说她这镯子传了多少多少代,怎么可能只值十两银子?
  怀疑掌柜骗她,想用贱价换走她的祖传宝贝。
  掌柜的在一边喊冤,说这镯子真不是什么宝贝,季老太不信可以找别人来辨认。
  季老太就撒起泼来,要以势压人,说她儿子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得皇上看重,前途又是如何如何的光明,将来一定是谁也高攀不上的大官。
  谢遥臣轻嗤一声。
  按照原剧情,吸着定国公府的血,季子安的确是走到了那一步。
  不过现在嘛……
  很快,他会让季子安连侍郎都当不成。
  吴恙挨过来,幸灾乐祸地说:“那天你大哥去季府,把你的东西都收拾带回定国公府之后,这家人生活就艰难了。”
  “我家下人说,撞见季府的人出门采购,之前什么人参鹿茸,见了就买,还只要上等货,现在只能偷摸买最劣等的。”
  “不过连劣等的他们好像也吃不起,中午才买回去,下午竟然就拿回来退货,说不要了。听说是季子安回家看到,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要他娘节俭。”
  “还有,这老太太原先出门,仆从成群,现在也只见一两个了。”
  他说着冷哼,“我就说,他们原先都是吸你的血,也就你被季子安迷成了个傻子,方方面面都供着他们。”
  季老太竟然拿自己的首饰出来典当,看来季府现在的确是十分狼狈。
  “你说季子安堂堂一个侍郎,俸禄也不低,怎么就寒碜成这样?”
  谢遥臣哂笑一声,没说话。
  季子安俸禄是不低,但他要讨好上司,还有各种人情往来,他那点俸禄哪里支撑得住?
  一直都是原主倒贴他,还养着他一家人。
  那边姜扶扶着季老太,想拉人走,但季老太压根不听他的。
  听着周围人低低嘲笑的声音,他难堪得头都抬不起来。
  忽然他一回头,看到高头大马上的谢遥臣,一喜,就要叫谢遥臣帮忙。
  谢遥臣却已经淡漠地转过头,和吴恙一起离开了。
  七星楼在白云寺内,据说是前朝所建,共有九层。
  七层之下,每层挂有一盏祈福灯,其中第七层那盏,是当初谢遥臣为季子安挂上去的。
  这灯不是谁都能挂,一来要求签,二来要竞价。
  第一步先到方丈那求签,上上签才有参与竞价的资格。
  说来也神奇,那么多年,那么多人,求出上上签的竟然寥寥无几,并且都只在七层之下,第八九层到现在都还是空的。
  得到上上签之后,若有人争抢,又要相互竞价。
  当初原主摇中第七层上上签,掏出五万两,用光了自己所有积蓄,才争得那一个位置,为季子安挂上一盏灯。
  所以这件事才一直被人谈论,以至于魏洵都耿耿于怀。
  谢遥臣找到方丈,说要求签挂灯,方丈愣了一下。
  “小公子三年前不是才挂过一盏吗?”
  谢遥臣摇头,“那盏取下来,烧掉,我要重新挂。”
  方丈是见惯世事的人,什么都没问,让人去做了,又带谢遥臣去求签。
  白云寺人来人往,听说这个消息,不少人惊讶,都跑过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