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宫锦行接在手里,慢慢转动:这面是一个唐字,这是元字,这一个,好像是清。
  花写意心中一动:后面这两个字呢?
  一个是宋,还有一个是明。
  花写意瞬间不淡定了,唐,元,清,宋,明!唐宋元明清!
  这分明是五个相邻朝代的名称。
  刻这五个字不奇怪,可奇怪的是,现在乃是一个历史架空的朝代,即便是在明朝之后,可清朝又是怎么解释?
  原主莫非能先知么?竟然能预知到清朝?
  她又为什么要雕刻这五个字在玉坠上面,代表的又是什么意思?
  宫锦行见她一脸凝重,把玩着手里玉坠,狐疑地问:这个字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熟?
  什么眼熟?花写意不解其意。
  宫锦行蹙眉思忖片刻,转身走到一旁,取过钥匙,打开一个木盒,从里面取出一沓银票来,翻动半晌,从下面拿出一张银票,与手里的坠子比对。
  花写意一门心思就放在他手里的银票上,暗自估算这一沓银票能有多少银子。
  这厮摄政王的俸银并不高,可听说王爷们私下都是有自己的田土,以及店铺的,就比如他的天然居。
  可见,这厮见天在自己跟前哭穷,怕不是装的?
  她见宫锦行面上疑惑之色更浓,也忍不住好奇地问:在看什么?
  宫锦行将手里的银票递给她看:你自己瞧。
  花写意接在手里,只扫了一眼:二百两而已,值得端详这么久。
  你看右下角。宫锦行提醒。
  花写意目光下移,不由念出声来:元氏银什么不对吗?
  接下来,不用宫锦行提醒,她自己也发现了不对,眼睛越瞪越大。
  这张银票右下角印着鲜红的印章,毫无疑问,就是银庄的印信。
  上面那个元字,与自己手中印章上雕琢的元字无论大小,形状,笔划,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是巧合吗?
  花写意抬起脸来:这个元氏银庄是什么来头?
  元氏银庄原本名叫恒通钱庄,掌柜姓李,祖上三代辛苦积攒下的基业,因为他一场豪赌,毁在了他的手里,钱庄易主,更名元氏。
  如今这位李掌柜仅占了四成股份,新东家姓名身份不详。大家根据这银庄的名字擅自猜度,新东家或许姓元,银庄则以姓氏为名。
  只是不知道,夫人手中这印章,为何会有这元字?这个坠子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开启宝藏的钥匙啊。只可惜,自己那日只顾着震惊,忘了问师父,自己的银子存在哪个钱庄了?
  莫非,就在这个所谓的元氏银庄?这个坠子就是信物?
  第260章 拆东墙补西墙
  一想到这里,花写意瞬间就觉得激动起来,一把夺回了玉坠。
  当然有很大用处,暂时还不能告诉你知道。反正不会亏了你银子。现在,趁着还没有天黑,能不能叫人先帮我把屋顶的窟窿补上?
  现在这天,一到了夜里小凉风嗖嗖的,万一再碰到下个雨什么的,自己可怎么活?
  宫锦行抬脸瞅瞅屋顶,再瞅瞅满目狼藉的床帐。府上工匠已经被你累得腰疾犯了,趴在床上起不来,这房间一两日是修整不好了。本王可以勉为其难地收留你两日。
  那太感谢了,就是将您老赶出去,鸠占鹊巢,有点于心不忍。
  宫锦行眨巴眨巴眼睛:但凡你有一点良知,也不会说出这种无情无耻的话来。你刚刚摧毁了本王的书房啊!还有这么多的古玩孤本,粗略地算下
  都是一家人,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见外?提钱伤感情。
  谈感情伤钱!本王与你不熟。
  你我一个屋檐下住着,一个锅里搅马勺!最起码七分熟了!
  宫锦行伸手,铁面无私:不用套近乎,还是刚才那句话,五万两银子交给本王,这房间你愿意怎么住就怎么住,愿意怎么糟蹋也随便,王府都可以拱手相让。
  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五万两银子啊,自己是富婆不假,但不是国库。
  这就是红果果的敲诈!
  没钱,花写意理直气壮:修缮一个屋顶而已,我又不是掀了你的王府,王爷您真能狮子大开口,大不了我自己找工匠来修。
  呵呵,那夫人就自己修吧。府里都快要穷得揭不开锅了,毕竟你的一日三餐就是一笔不小的花销,你练功修葺屋顶又败坏了本王不少银子,委实没钱请工匠入府。
  说完转身走了,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花写意轻嗤一声:又哭穷,不修就不修,大不了我去睡棺材。
  气哼哼地在一堆狼藉里扒拉扒拉,有个睡觉的地儿,就凑活着睡了。
  夜半时,果真凉风呼啸,嗖嗖地往里钻。
  花写意将身子蜷缩成一个团,裹成鸡肉卷,还是冷。
  瞪眼瞅着屋顶的满天星光,心里气恼,知道宫锦行是故意的,就是要让自己挨冻。或者屈服于他。
  越想越气,便索性爬起来,推门悄悄地出去。
  院内一片静寂,侍卫守在院子门口,应当也正在昏昏欲睡。
  花写意提气,纵身一跃,便轻飘飘地落在了屋顶之上。
  发挥不错,不由暗自觉得自豪,蹑手蹑脚地走到宫锦行的房顶之上。悄悄地摸索着,掀开屋顶的第一片瓦,尽量不发出丝毫动静。
  接着是第二片,第三片,将宫锦行屋顶的琉璃瓦揭开,捅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窟窿。
  从窟窿里瞧下去,宫锦行的房间仍旧静悄无声,应当是还在熟睡,并未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她暗地里嘿嘿一笑,拆东墙补西墙,让你宫锦行也尝尝挨冻的滋味,咱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她怀里抱着几片瓦,打算返回自己屋顶之上,看看能否将破洞好歹堵住。
  正得意忘形,还没转身呢,谁料竟然被院外的侍卫发现了,一声低斥:什么人?
  暗器就已经随着这句话直朝面门而来。
  花写意骇了一跳,哪里来得及亮明自己的身份,慌乱地躲避破空而至的暗器。
  可她忘了,面前的屋顶已经被自己掏了一个大窟窿。
  脚下一滑,怀里抱着的琉璃瓦尽数摔落在屋顶之上,人也好巧不巧地一条腿踩进那个窟窿里。
  很悲催的,她从屋顶掉了下来。
  幸运的是,有人接住了她。
  不幸的是,接住她的人正是宫锦行。
  而且,身形一转,直接将她拐到上。
  宫锦行低哑一笑:本王房间的门随时都为夫人敞开,你这夜半三更破顶而入,别人会把你当成采花贼。
  花写意心有余悸,还好,从屋顶摔下来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了。
  但是主动掉进这个男人怀里,还是第一次。
  我要是说,我睡不着起来练功,你信不?
  你猜大家都信不信?
  院外侍卫蜂拥而入,以为闯进了毛贼,举着火把灯火通明。
  刚才还在屋顶上猫着呢,鬼鬼祟祟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
  这毛贼怕不是闯进王爷的房间了!王爷有危险!
  快去看看王爷!
  立即有人上前敲门。
  王爷,府上进了蟊贼,您没事儿吧?
  一时间,花写意犹豫自己是不是应当挺身而出,坦然承认了,毕竟,这是一件挺丢人的事情。
  宫锦行一声闷笑:一场误会而已,都退下去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聪明地退出了院子。
  花写意嘿嘿一笑:既然是一场误会,就不打扰王爷休息,告辞!
  手腕被宫锦行攥紧了:想逃?本王的床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来了就别想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您觉得合适吗?
  夜半三更,主动投怀送抱,勾引良家妇男,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花写意义正言辞:所以我要知错就改,这就回去面壁思过,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宫锦行抬手指指房顶:那本王的屋顶怎么办?本王原本就身虚体弱,凉风肆虐,你就不怕本王感染风寒么?
  花写意嘿嘿地笑:王爷提醒得极是,明日我就出府寻个工匠,工钱我全都包了。
  修好就算了?那日后岂不谁都可以在王府放肆?
  要打要罚,您老人家说怎么办?
  最起码,你要给本王把床暖了。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