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他确定,她现在是真的醉了,而且正在耍酒疯。这女人酒品未免太差,就这指天骂地的气势,即便是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敢揍。
他是自作自受,揉揉被磕疼的肩膀慢腾腾地站起来,只能耐着性子慢慢哄。
你先坐下好不好?有话慢慢说。
有什么好说的!花写意凶巴巴地提着鼻子:老娘我现在是鬼医堂堂主!左右医,右手毒,能掌人生死,跟阎王爷手里抢人!
你要是再敢欺负我,我一碗毒药能让你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你就说你服不服?
第157章 要不要脱了衣服验伤?
宫锦行一脸的黑线,望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大发酒疯的女人,恨不能一巴掌将她从椅子上拍下来,拍扁。
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火气:你过来,我告诉你服不服。
过去就过去,谁怕谁啊?
花写意英勇无畏地上前一步,毫不犹豫。然后一脚踩空,向着宫锦行的怀里直接扑过去,
她一声惊呼,因为失重,马上就搂紧了宫锦行的脖子,就像捉到了救命稻草。
宫锦行将她结结实实地抱在了怀里,想丢下来,摁在地上,狠狠地揍一顿,揍得她连声央告为止。
可花写意手脚并用,八爪章鱼一般,搂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想甩也甩不掉。
松手。宫锦行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就不!花写意将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呼吸之间,浓郁的酒气就缭绕在宫锦行的耳畔与鼻端,带着燥热之气。
我又不傻,松手就挨摔了。
宫锦行的脸也有点烧热,似乎也喝了酒:保证你摔不着。
我不!花写意还往上窜了窜:下面好像有小狗咬我屁股。
宫锦行哭笑不得,托着她的手松了松:小狗没牙,不会咬人。
会!就这样,咬得可疼了。
花写意张开嘴,就咬上了宫锦行的脖子。
宫锦行身子一僵,瞬间血冲头顶,就像胸腔里点燃了一把火,被一阵风吹过,火苗顿时就窜了起来,直接燃烧到头顶,不仅脸火烧火燎,就连脑子里也瞬间一片空白。
她的小虎牙咬住了自己的脖子,有明显的痛感,而痛感四周,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能感觉到她顽皮的舌尖儿,在自己的肉皮儿上扫过。
他慢慢地抬起手,将花写意再次往上托了托,让她不会滑下来。
然后喉结艰难地滑动,他沙哑出声:疼。
花写意的气力一点点抽离,直到感觉不到她牙齿的锋利,只剩软糯的辰瓣还紧贴在脖颈处。也不知道,流血了没有。
时间静止,怀里的人也完全静止了,只听到呼吸清浅匀称,似乎是睡着了?
宫锦行恋恋不舍地转动了一下脖子,花写意低声嗫嚅了一句话,听不清楚是在说什么,只能听出她话里的不满。
睡着了,耍完酒疯之后,安静的,就像一朵睡莲。
宫锦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怒火,抱着她来到床边,轻轻地搁下。
花写意的胳膊还紧揽着他的脖颈,不肯松手。
他弯着腰,探着半个身子很不舒服,尝试着掰开她的手。
她不满地哼了哼:不许跑。
宫锦行只能侧着身子躺上去,单手支额:一起睡?
花写意往他怀里又蹭了蹭,把脸扎进他的怀里,一条腿骑在他的腰间,没声了。
宫锦行无奈叹气,抬手将她的绣鞋脱掉,帮她盖上了被子。
摸摸自己脖子上,有点疼,还有一点的血渍,肯定是见伤了。
这家伙纯粹就是属狗的啊。怎么玩真的呢?真把自己当兔子咬了?
呼吸之间,酒气越来越浓,宫锦行逐渐也觉得自己醉了,迷迷瞪瞪的,也沉睡过去。
院子里的灯次第熄灭,陷入黑暗之中,只听到交更的梆子沉闷响起。
宫锦行后半夜就要起床,更衣上朝。
轻舟在外面轻轻地敲着窗棱,提醒宫锦行时辰到了。
宫锦行掰开花写意的手,谁知道她十分机警,立即睁开了一双迷蒙的眸子。
屋子里,光线很暗。
周围弥漫着酒气发酵之后的味道,花写意先是提着鼻子闻了闻,然后噌地坐起身来。
宫锦行嗓音仍旧还是有点暗哑:醒了?花写意一时间还没有缓过神来,磕磕巴巴地问: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这是本王的床。宫锦行伸伸酸麻的胳膊,认真纠正。
那,那我为什么会在你的床上?
你跟别的男人喝酒,喝多了,然后爬上了本王的床,把本王睡了。
不可能!花写意斩钉截铁。
宫锦行幽幽地道:睡完之后就不肯承认了吗?
窗外屋檐下的灯笼次第点亮,有橘黄的光透过青白的窗纱照射进来。
宫锦行原本白皙如玉的脸,氤氲上一抹浅淡的羞涩。
花写意低头,见自己昨日的一身黑袍还穿在身上,暗舒一口气:想碰瓷是不?我还没拆封呢。
可是本王已经被拆封了。宫锦行控诉:吃干抹净,翻脸不认是不?平日恃强凌弱也就罢了,发起酒疯来也不放过本王。
花写意瞥一眼他凌乱的领口,哼了哼:鬼才信。就你那二两肉也值得我惦记?
宫锦行的脸色又变了:你三番五次地激将,是想让本王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的实力吗?
花写意撇嘴:你最好收拾好你的细软,赶紧给我老实点。下次再趁人之危,我可刀片一出,寸草不生。
我趁人之危?宫锦行被气得脸都黑了,咬着牙关:你醉酒之后就跟疯子一般,对着本王又咬又啃的,紧搂着我脖子不肯放手,一身酒气,熏得我都快吐了。
你当本王喜欢与你睡一张床么?我是气力不如你,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又挣扎不脱,只能从了。
反正我已经醉了,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花写意有点理亏气短,说话都没有了底气:往我身上泼脏水。
宫锦行指着自己受伤的脖子:泼脏水?你自己好好看看你昨夜的杰作?我总不能自己在脖子上咬一个牙印吧?
花写意将信将疑地凑近了看,见宫锦行如玉的脖颈之上,果真印着几个牙印,还残留着一丁点血迹。
正如宫锦行所言,好像他自己的确是咬不着。王府也没第二个人这么大胆,那就是自己没跑了。
她讪讪地一笑:真是我咬的?
宫锦行白了她一眼:你的罪行岂止如此?用不用本王将身上衣裳全都脱了,慢慢验伤?
不用不用了!我信!花写意忙不迭地摆手,自己昨夜究竟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啊?好好的一个良家妇男竟然被自己摧残成这个样子。
罪过罪过,一点怜香惜玉都不懂么?
第158章 一失足成千古恨
都说酒后乱那啥,果真不假,难不成,自己渣女的天性被酒精全都释放出来了吗?
宫锦行不急不忙地起身,微蹙剑眉,一副含羞忍辱的委屈模样。
浑身都好像散架了一般,夫人下次可要温柔一些。本王大病初愈,体力不济。
呸!花写意有些羞恼:就算我真有那色心,你也要有那本事配合才行。当我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么?
你有经验?宫锦行转过身来,微微挑眉。
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么?
宫锦行的俊脸猛然在眼前放大:就说昨夜夫人不仅热情,还相当熟练。本王都招架不住。
花写意一阵心慌意乱,心脏跳得扑腾扑腾的,跟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强撑着瞪着他,不想输了气势。
宫锦行笑吟吟的,就连眸子里都溢满了笑意。
花写意实在是没有地方安放自己这张滚烫的老脸了,啊!的叫了一声,一头扎进被子里,蒙住脑袋。
瓮声瓮气地催促:你还不走么?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不洁身,悔之莫及。
宫锦行眸中溢满狡黠之色,如同吃到了小母鸡的狐狸。
天色不早,不过本王这脖子上的伤如何遮掩?若是被朝中百官见到,问起来,实在无法搪塞,恐怕有辱夫人贤名。
你就不能遮着点么?
可本王若是遮住了,又如何向着别人炫耀你我夫妻的恩爱?
滚!花写意终于恼羞成怒。
好,夫人辛苦一夜,继续休息,在床上安心等为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