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林清浊懵了一瞬,不知道母亲和姨娘又在玩什么。
但是还是拱手告退了。
人都走了,陈玉壶叫林清柏,“清柏。”
“母亲。”
“还生气呢?”
“嗯!”
陈玉壶忍不住想笑,他倒是实诚,一点不带掩饰和撒谎的。
“别恼了,予鹿知道错了。”
“况且,她才是你妻子,哪里不好你就说啊!不要为了一些没必要的人或者事情,和她生气。”
“两个人一起生活,需要慢慢磨合。”
“今晚不知道大林大人,有没有时间和你的妻子说说话,谈一谈啊?”
突然被自己母亲叫大人,林清柏无奈:“母亲!”
“母亲在呢!”
“不要这么叫我。”
“那看来就是有时间了,辛苦林大人?”
林清柏嘴角带着无奈的笑,起身朝着陈玉壶拱手,“母亲辛苦,又为儿子操心。”
陈玉壶看着这两个人,“我不辛苦,你待她好一点,她怀的难道不是你的孩子?”
原本看着婆母和夫君互动,心软软的萧薿,听见这话,立马在心里赞同。
方嬷嬷亲自送林清柏夫妇出去。
还能听见,走远了之后,林清柏说萧薿:“你倒是会找人告状。”
还有少夫人理直气壮地回嘴:“我当然会告状了,我都知道错了,你还是不理我……”
方嬷嬷忍不住笑容柔软下来。
送走了人,方嬷嬷进来,陈玉壶问:“都走了?”
方嬷嬷点头,“走了,走出老远,还在拌嘴呢!”
陈玉壶也忍不住笑,“拌嘴不怕,吵架也不怕,就怕清柏不理人,也不知道随谁了,这性子……”
无师自通就会冷暴力的男人,真烦人。
“朝阳呢?”
方嬷嬷又笑了,“等着您呢!”
朝阳等着陈玉壶给讲故事,陈玉壶用自己改编过的魔鬼童话,讲给朝阳听。
朝阳最喜欢精怪类的。
作为一个文学(小说)热爱者,陈玉壶肚子里了的故事多的是。
一般等到朝阳睡着了,就会被姜嬷给抱走。
陈玉壶比较喜欢自己独享大床。
除非洛书那种会暖床的,极其美好的肉体,可以短暂包容。
但是陈玉壶睡着之后,洛书也得离开,随便他睡哪儿,不能抢她的床。
第二天郡主和萧薿一起来给陈玉壶请安,明显萧薿的精神好了许多。
陈玉壶多说了几句,“你不要总盯着他的情绪,多关心自己才是。”
萧薿有点惭愧,点了点头。
郡主的耳朵动了动,眼睛立马来回看,有八卦!
陈玉壶注意到了,又看了一眼萧薿,发现她没什么抵触的情绪,这才说:“愿不愿意让郡主听听?”
事情解决了,萧薿反倒觉得没什么。
说给了郡主听,妯娌两个突然就开始一起当着婆婆的面,各自吐槽自己的丈夫。
“大哥只是不说话而已,林清桐出去巡逻给我带回来一堆荷包,他还数了,一共三十二个。”
“我问他,给我看干什么?他说让我看看他多受欢迎,而且他不会再纳其他人。”
“我问他,要不要我谢谢他,他说不用,我心里知道就行了。”
原本随便听听的萧薿:……
陈玉壶原本听得津津有味的,听到这里突然就觉得没什么意思。
这孩子肯定不随她的。
陈玉壶剥了一粒松子,放进了嘴里,故意说:“你们俩行了啊!哪有这么说自己夫婿的?”
“还能当着我这个婆婆面说?”
“去去去,回你们自己院子里说去。”
郡主和萧薿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睛里的笑意。
勾玉进来笑着说:“夫人,胡姨娘来了,樱桃酪做出来了。”
很快胡姨娘就雄赳赳的进来了,还亲自拎着一个食盒。
郡主和萧薿见状,就先告退了。
第174章 隐患和礼物
陈玉壶打开食盒一看,是两碗樱桃酪,还有一碟子樱桃毕罗。
“你们还真做出来了?”
他们回来的路上,陈玉壶猪瘾犯了,就是想吃奶制品。
但是路上肯定是没有的,纯奶倒是有,但是陈玉壶不喝。
她碎碎念,最后把朝阳的馋虫给勾出来了,朝阳开始哭闹。
大馋鬼带着小馋鬼,两个馋鬼都蔫蔫的。
胡姨娘和花姨娘觉得好笑,又担心。
最后胡姨娘跟陈玉壶打赌,说她下次肯定能有材料就做出来。
陈玉壶不信,要做成奶制品可不容易,还需要时间。
陈玉壶说她要是学会了,陈玉壶就让她投本钱,带着她做生意。
原本只是闹着玩的两位姨娘,都没想到她这么说。
从此夫人就不是夫人了,是财神爷。
陈玉壶说:“要给自己留点体己钱,孩子的是孩子的。”
这是陈玉壶这趟行程最深的感悟。
带着洛书一起待在林清桐那里,看洛书跳个舞,她都觉得怪怪的。
有机会还是得自己住。
分开住。
两位姨娘当然知道陈玉壶是为了她们好,回来后立马去了厨房。
两个人说:“我们多学学夫人爱吃的,这样以后您去哪儿,都舍不得丢下我们,我们跟着您去哪儿,都给您做好吃的。”
陈玉壶答应的痛快,“那感情好啊!”
至于能带上厨子什么的,她们完全不提。
昨天林清浊去厨房找胡姨娘。
胡姨娘正忙着。
看见林清浊还很奇怪,“你怎么来了?”
林清浊没答,反而问胡姨娘:“姨娘怎么突然给母亲做起樱桃酪?”
胡姨娘没搭理他。
林清浊过得很好,身上隐隐有了官威。
不用说,胡姨娘也知道他过得好。
夫人说的话是为了她打算。
她如果手里有钱,不用林清浊操心,那就很好了,对他们都好。
想得通的胡姨娘,更加把心思放在樱桃酪上。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前程。
林清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姨娘做什么都有她的道理。
樱桃酪端来。
陈玉壶一边吃,一边跟她俩说笑,这时候府里的一个管事进来了。
两位姨娘知道,夫人这是有事要做。
就要先出去,结果被陈玉壶拦下来了。
“一起听听,她就是来汇报事情的。”
两位姨娘这才坐下。
朝阳过来,坐在了陈玉壶的身边,吃樱桃酪。
那位女管事说:“自从夫人走了以后,清桂少爷就一直在府中,暗中查探有关蒋姨娘的事情。”
陈玉壶用的勺子十分精致,是花瓣形状的,朝阳非要跟她换。
陈玉壶吩咐下人再拿一个勺子给她。
听了这位管事的话,胡姨娘皱起了眉头,花姨娘则面露不屑。
管事继续说着,“大少夫人问过大少爷要怎么处理,大少爷只说随他去。”
“不过大少奶奶一直盯着,清桂少爷也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陈玉壶吃了一个樱桃毕罗,好像用这件事儿下饭似的。
“当然查不出来,当年的事情可是侯爷亲自经手的,他在内院能查出个什么来。”
“让他去外院查,就在清柏和清浊的眼皮子底下,他怕是也不敢。”
花姨娘深吸一口气,咽下了想说话的冲动。
这里是京城,不是边关,容不得她快言快语。
结果胡姨娘转头却说:“夫人,这样总归是个隐患。”
陈玉壶让两位姨娘放心,“让他查,我看看这个隐患能变成什么样子。”
陈玉壶又问管事,“陈全夫妇最近没有递消息进来?”
管事说:“还是一切如常,陈全夫妇没有女儿,待她很好,相处的很不错,跟一家人没两样。”
陈全就是陈玉壶在族里找的人。
这对夫妇原本有个女儿,女儿并不经常带在身边,后来远嫁后出了意外。
夫妇两个伤心,让陈玉壶给钻了个空子。
蒋姨娘想证明她是曾经的蒋玉荪,根本证明不了。
她有父母亲人,有街坊邻居,族谱上有名字,她没法证明。
陈玉壶说她是谁,她就是谁。
可以说陈玉壶抹杀了她的曾经。
如果她敢耍花招,那她的父母状告她忤逆,牢狱之灾不说。
她会被周围的人厌弃,成为丧家之犬。
她老老实实的,就会拥有一个幸福的,完整的家。
放她出去的时候,陈玉壶就想好了这些。
她从来都是不留隐患的人。
从一开始,这张网就一直笼罩着这对母子。
胡姨娘看着陈玉壶的样子,就知道夫人肯定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