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二则毁掉程家的名声,程家女不能成为皇子妃。
陈玉壶倾向于,把对方送去庙里。
林骥下值直奔陈家,和自己的大舅哥去了书房。
……
陈玉壶忙着往边关赶,京城这边也忙活的如火如荼。
林清皎头一次独自掌家,姐妹几个加起来,哪怕有有经验的嬷嬷掠阵也被欺负的够呛。
三个人拧成一股绳,势必要和家里的这些管事战斗到底。
陈玉壶走的时候虽然给三个闺女指了明路,可也跟管事们说了:“不用给她们特意让步,该为难就为难。”
管事们明白夫人的意思,也没手软,家里的女孩子最近焦头烂额。
不久之后,有御史狠狠参了程家一本,上面的罪名罗列,件件属实。
陈玉壶的大哥悠哉悠哉的站在众御史的前面,好像此事和他无关。
林骥也同样冷着脸,好像事不关己。
皇帝一眼没看程姓官员的狡辩,很从容的让人去查,“情况属实,按律法办吧!”
这点小事儿,该出气还是要让人家出出气的。
下朝时,林骥和陈玉壶的大哥在文武官员两列,遥遥的对视了一眼。
皇帝看了个正着。
念叨着:“这文官和武将还真是不能往一起凑啊!”
身边的太监,闻言笑着道:“除了林侯和陈家,这些年也没有文臣武将结亲的。”
“就是这桩亲事,当年也是林侯死皮赖脸跟您求来的。”
“哦!对,是有这么回事儿。”
皇上想起来了,当年陈家是怎么都不肯答应的,不管林骥如何的耍无赖。
后来林骥没办法求了自己,还是自己当了恶人,保了这桩媒。
陈家是捏着鼻子认下的。
原来是自己造的孽。
看似这件事情了了,结果很快就有人传出,李家长子,李瑾尧目无尊长,残害继母,导致继母流产。
大家一边骂程家真是卑鄙,一边又打听这件事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程家的意思很明确,说陈玉壶仗着林侯威势包庇外甥,陈府更是试图把这件事掩饰太平,只是可惜了他家的女儿。
李瑾尧听到这话,冷笑了一声。
他从来不把自己放在天平上,等人选择,他带着伤出走的那一刻,就不再是曾经不谙世事,天真的李瑾尧了。
他明白外祖母的顾虑,外祖母有自己的儿女孙子要顾念,姨母也有自己的孩子和家庭。
他们在乎的人都比自己重要,李瑾尧没有抱过期望。
毕竟把他当做最重要的那个人,早就不在了。
终究是要靠自己。
程家居然敢说陈家的女孩儿没教养,李瑾尧努力的平复脾气。
好啊!真是好的很啊!她不是在说陈家,是在说他母亲,是在说他。
现在的李瑾尧很明显,谁碰谁一身腥。
如果情况真的属实,不管是按照律法还是家规,都讨不了好。
李瑾尧很快呈出证据,还有口供,交给了京城的京兆尹。
他起诉继母,侵夺他母亲嫁妆,妄图杀害他这个继子,并且中间害了数十人。
证据条理清晰,状文写的十分的有条理。
整个京城又震了一震。
林骥直接公开表示说:“程家出妖女,怪不得我夫人说男娼女盗。”
这一句话,大皇子妃的人选,彻底换人了。
整个陈家上下通体舒畅,走路都带风。
林骥直接让李瑾尧住进了府里,说是怕让人害喽!
“怪不得这孩子一到京城就病了,看来没那么简单。”
一摊浑水,陈家李家程家林家,只有林家是妥妥的受害者,无妄之灾。
林骥不信他那个全能的岳母大人对此一无所知。
陈玉壶走的时候,也是这么和林骥交代的,以后做事,要防着陈家点了。
他舅兄都是稳重人,只有他岳母出招凌厉,不择手段,不计后果。
太危险了。
林骥深以为然,并且对自家夫人的这个态度非常的满意。
陈玉壶分的清谁亲谁近,还是以林家为主,就这个态度让林骥非常的高兴。
他同僚的夫人因为往娘家搬东西,经常吵架,府里都快给搬空了。
他就没有这个烦恼。
想到这里林骥还有点得意。
李瑾尧状告继母没几天,许久不出门的陈母罕见出门赴宴,结果遇到了程家的老太太。
果断开喷,大吵一架,整场宴会都成了两个老太太吵架的地点。
事情都乱成一锅粥了,陈玉壶才刚刚到达边城。
这里离驻军地还有一段距离。
陈玉壶特地要在边城休整一下,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已经知道了,孩子没死,没死陈玉壶就要脸。
走了一路了,不能灰扑扑的去见孩子们。
清柏清浊听说母亲到了,早早的就到城门口等候了,陈玉壶却在马车里没让孩子们近身,她好几日没洗漱了。
到底还是找了个客栈,要了最好的房间,跟来的侍女一顿布置,才让等在马车里的陈玉壶住了进去。
路过的人都知道,如此讲究是有贵人。
其实真不是陈玉壶摆谱,实在是古代吧!虱子多,不得不防。
陈玉壶好好的洗漱之后,才出来见两个孩子。
在这段时间里,两个孩子已经安顿好了那些跟着来的护卫的府兵。
这一路的艰辛,已经让陈玉壶彻底老实了,过好日子的时候,她每天在府里闲的闹心。
这一路下来,见过的多了,也算是真正认识了一部分古代,陈玉壶真的开始感谢林骥了。
感激他是侯爷。
感谢上天给自己的贵妇的生活,而不是农妇。
这一遭走下来,陈玉壶人都恬静了。
先前是骑马,磨破了双腿,陈玉壶从前骑马的时间很有限,也不相信自己看过的文学作品,她觉得能被轻易的磨破大腿,是因为古代贵女皮子嫩。
但是她可不是。
但是出门的时候,还是让侍女在裤子的里侧多缝了几层,也算是提前预防。
没防住,还是很痛,是真的很痛。
第66章 边城儿女
所以后面陈玉壶几乎是断断续续的骑马,坚持不住了就去坐车。
终于从一路颠簸中脱离出来了,陈玉壶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见到两个孩子,来不及问候,陈玉壶开口问:“清桐怎么样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两个有没有受伤?带我去看看他吧!”
两个孩子被陈玉壶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给问的来不及反应。
清柏说:“母亲稍安勿躁,清桐好的很,也不是好的很,是没事儿,我和清浊也没事儿,些许小伤,已经好了。”
“倒是清柏遇到点麻烦,不过母亲来了,也好了。”
听到清柏这样说,陈玉壶才放下心。
“是啊!母亲先歇着,母亲都瘦了。”
也黑了……这话清浊没敢说。
陈玉壶自己也知道,古代的出远门和现代的出门旅游不是一个概念。
该风餐露宿那就真的是风餐露宿,幸好没逞强,还拉了马车。
陈玉壶坐在柔软的床榻上,看着两个儿子,后知后觉的有点高兴起来。
“你们和我说说,清桐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清柏沉思了片刻,考虑用什么委婉的话,能让母亲不那么担心。
结果见他犹豫,清浊直接说:“二哥没事儿,就是被划破了腹部,肠子流出来了。”
陈玉壶:!!
但是清柏很快说:“没事儿的母亲,一个路过的和尚拿出来药,把清桐治好了。”
“他现在已经没事儿了,只剩下一些表面的伤。”
陈玉壶看着他们俩,就知道,他们俩说的,还是轻的,只是为了让她安心。
清浊说:“二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母亲放心。”
虽然没死,但却是九死一生。
在古代来说,这确实是神明保佑了。
陈玉壶张罗要去看看清桐,清柏说清桐在城里养伤。
自从清桐病了,就被移到了城里养伤。
他们侯府在这城里有一座三进的大宅子,从前是蒋姨娘打理。
后来林骥回京,被交给了老仆。
清柏看陈玉壶实在是面带疲色,“母亲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和清浊来接你去看清桐。”
清浊忍笑说:“只是请母亲明天回府时,一定要摆足了排场,越大越好。”
陈玉壶听见清浊这么说,露出一点笑,“你们两个皮猴儿,不知道在跟我打什么哑谜,但是你们既然说了,那我照做就是。”
陈玉壶笑着送走了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离开之后,她叹了一口气。
芭蕉问夫人为什么叹气?
陈玉壶靠在榻上:“家里有宅子,如果不是清桐伤的太重,怎么会把我安顿在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