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连乔:我在做梦呢。
死丫头真是好梦。系统似乎在苍蝇搓手,摸够了吗?摸够了给我摸摸。
连乔吐出一个字,滚。
她被系统这癫狂的发言给震惊到,这系统不对劲吧?
就这一激灵,让她猛地惊醒,再睁眼,系统安安静静的,并没有说什么出格的话,更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唯一出格的事就是她的手紧紧贴在迟星垂胸口,似乎摸得不亦乐乎,脸也贴在他胸口,他那干净整洁不染尘埃的衣服此时不那么平整,就在她方才贴过的位置,留了一小块水渍。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是什么?
难道真的是口水?
迟星垂低着头望那一片污浊,脸色非常难看,连乔伸出狐爪捂住眼睛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好在已经答应南道照顾好连乔,迟星垂并没有发脾气将她甩出去,也没有阴着打她给她来点内伤什么的。
迟星垂叹了一口气,他取出一块干净的手巾,帮连乔擦了一下脸,随后将她放在软榻上,脱下外衣往房间里去了。
那里是浴室。
连乔张了张爪子,企图从爪缝里看到些什么其实,她也没有很想看到什么。
就是有点好奇,万一能看到呢?
唉算了,毕竟那是一本正经的迟星垂,真玩猥琐的把他惹火了,他将她随意往这乾元剑宗一丢,那她的敌人随时可能抓着她出阴招,到时候就是真的有内伤了!
连乔继续趴在软榻上睡觉。
可能是剑宗灵气充沛,现在她的精神状态非常好,隐隐感觉体内有灵力流动。等到她对灵力的控制真的恢复如初,应该就能变回人形吧?
变回人形后,迟星垂可能就不会对她这么好了。
连乔发现,大多数人都爱毛茸茸,迟星垂也不例外,自己变成毛茸茸后,迟星垂的耐心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还给她洗澡修剪尾巴虽然这更可能是因为他的强迫症和洁癖在作祟。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见到了迟星垂不为人知的温柔的一面。
变回人之后,别说能睡客房的软塌了,估计待在云中峰迟星垂都会嫌她人吵话多。
连乔舒展四肢,安心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时光,迷迷糊糊又睡过去,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迟星垂开门出来。
男子重新沐浴过,换上了新的衣物,长发没有像平日里那样束起,黑瀑一般散在身后。他半敞着衣服,锁骨和脖颈还微微泛红,沾染了浴室的水汽。
连乔:*
不是吧,迟星垂
这么大方
这样不经意的一幕让连乔心中嘀咕,果然美人在骨,他这什么也没做就足见风流,相比较男颜榜综合榜排名前几的那位便宜爹玉非缘,迟星垂这才能被称之为人间绝色。
迟星垂就势坐到连乔面前,将她擦脸的手巾收起来,连乔捂住脸,因为觉得丢人嘴角抽搐。
怕不是面瘫了?迟星垂拎着她来回翻看一遍,怎么好好的流口水?
连乔龇牙,露出两排尖尖的牙齿。
迟星垂轻轻拍她的头,连乔伸手去挡他的手,一仰脖子,又看到迟星垂敞开的宽松衣领以及半露不露的胸口。
啊,迟星垂你平日里没人的时候是这样吗?其实没人是可以这样的,但是我也算是个人,只是现在不像个人,你怎么能在我面前欲说还休半遮半掩?
你怕不是故意的吧?
迟星垂似乎没注意到,仍旧面无表情,一派霁月清风的模样。
连乔:
到底是她龌龊了
麻烦让一下。坐在桌前,迟星垂望着那瘫成一团的棉球,示意自己要用桌子。连乔懒得动,晃晃小手,示意他换个地方。
连乔在这里躺久了,骨头和软榻都连在一起,一动不动,迟星垂约莫是忍了一下,单手抱起她要将她放到床上,伸手的时候,连乔闻到他袖间的冷香。
很淡,很轻,像茉莉,也像腊梅。
这应该是属于他独有的体香,只有非常近才能闻到。
近,嗯太近了,近到除了闻到香味,还能贴在他胸口,又看到那若隐若现的腹肌。
连乔顿住,狐狸眼清明又灵动,盯着那完美的曲线和白皙的肌肤一动不动。
这这谁顶得住?
有什么感觉直冲大脑,还裹挟着温热粘腻的液体顺着鼻腔顺流而下,连乔在第一时间捂住了鼻子,但是来不及了
有两滴红色液体落到迟星垂胸口,铺在那雪白干净的衣料上,像盛开两朵猩红的花。
连乔下意识仰头,这是她对流鼻血条件性的反应。
迟星垂似乎也发现不对,他低下头来,望着胸口染上的一片血渍,眉头轻轻皱起,随后啧了一声。
连乔倒吸一口凉气。
完了。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还淌鼻血,甚至是流到正主的身上
她什么时候丢过这人?
原主这什么破身体,看个腹肌就流鼻血了?
她闭上了眼,等待那患有严重洁癖的迟大公子给她扔出去。
但想象中的失重感觉没有来。
她心有余悸,睁开眼,发现迟星垂正在盯着她看。
连乔觉得自己的脸烧起来,好在自己浑身都有毛,就算羞红了脸也没有人能发现。
罪魁祸首浑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他拎起连乔,修长的两指捏住她下颌,来回看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
你吃什么了,吃得太好了么,上火了?
连乔:
【作者有话说】
众所周知,迟星垂是装的。
因为媳妇儿油盐不进而不得已出卖色相,靠着美貌和身材上位的心机boy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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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连乔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嗑嗑
外面传来敲门声。
迟师兄是我。是白花惊,她的声音很紧张,师兄,快开门啊。
一瞬间,迟星垂又恢复那副清正整洁的模样,没有衣衫不整,也没有欲说还休,身上的污渍被他施了清洁术清理掉,连头发都一丝不苟地梳好束起来。
连乔后知后觉地想:既然都有清洁术了,方才为什么要去洗澡?
白花惊进门口深深喘了两口粗气,师兄,不、不好了。
得到消息她连夜赶回来,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一进来就看到连乔仰头看她,白花惊迷茫了一下,看看她,又看看迟星垂。
师兄,你给连乔吃什么好东西了?白花惊戳戳她鼻子,她上火了,都流鼻血了!
迟星垂伸手施了个清洁术,连乔的脸又变得白白净净。
连乔不好意思地摸了一下耳朵,往前拱了拱,示意白花惊继续说。
白花惊一拍桌子,师兄不好了,周重啸死了!
方才我听我爹说的,周重啸魔气失控,爆体而亡,现在消息还在封锁中,天枢院在彻查,我担心你们,提前过来看看。
白花惊问连乔:你没什么事吧?可有不舒服?心率可失常?
说着她对着连乔上下摸一遍,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这才放心,你没事。
不久前迟星垂已经检查过,其他人也查过,都没什么问题,连乔合理怀疑白花惊是在故意趁机占她便宜。
不过白花惊对灵气的辨认极为精准,她来检查一遍没有问题,又给自己的安全上了一层保险。
周重啸是什么时候死的?
一炷香之前。白花惊道,七颜和九幽两位高手一直在盯着他,没想到还是出了这种事。
期间有人去过天枢阁吗?
没有。白花惊道,就算有也没有人靠近过关押周重啸的天牢,更别提接触到镜盒了。
白花惊学着她爹的模样,背着手在屋里走,边走边说,天枢院查过,这中间没有异常,大概率是周重啸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让魔气占了上风,所以弄死了自己。
说完又恢复她自己平时的状态,天呐,周重啸一死,岂不是所有线索都断了,到底是谁引他入魔的?难道真的是梅远山吗?
不管到底是不是梅远山,他都脱不了干系,尤其是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就算他没有问题,因为召周重啸入学院,也要被问责。
白花惊离开后,连乔顺了顺自己被白花惊摸翻的毛,坐到桌前,企图拿一支笔,但是爪子不灵活,她索性伸出手蘸墨在纸上写。
梅远山要背锅。
嗯?
听说是周重啸自己找上梅远山的,是他给梅远山抛的橄榄枝,从一开始幕后的那个人就盯上他,让他做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