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哭这么久,身上早就没劲儿了,男人体魄强健,根本不是过往她随手一推就能推的动的,而且这煞人还长了八百个心眼儿,禁锢住她两边胳膊,就防着她的力气大,不知用什么法子,箍得她身子动弹不得,只能仰着白皙脖颈,肆意被索取。
  桑娘也没再作无谓挣扎,给这煞人占点嘴里的便宜,总好过占身子上的便宜,这笔糊涂账她还是算得明白,
  直至男人大手不老实伸进去,桑娘才脸色微变,气喘:别妾身子还没好
  殷稷闻声,面色略有不满,但到底没继续做什么,就那么占会便宜,又亲了会,才抽出胳膊规整了一下褶皱的衣袖。
  虽宠这小女人,但也不是不能在多疼惜点,阴差阳错,这么多年就寻到这么一个如珠似宝的女人,殷稷想起过往四年忍受夜里难眠的孤寂,还有在书院摇头晃脑朗朗读书的麟儿,觉着自己还能再多给这不知趣小娘子些宽容。
  伸手捏了捏小女人脸颊,去唤人进来伺候,擦擦脸。男人语气漫不经心,瞧你这小脸脏的
  不难听出男人话里意思的嫌弃,桑娘闻言撇撇嘴,拢着凌乱的秀发,从男人怀里退出来,心下忍不住一松,知晓这会儿是唬弄过去,男人今夜不会再对她做什么不堪事,
  就是嘴根发麻,遭罪遭得狠,忍不住在男人瞧不见的地方,暗暗翻了一个白眼,话里话外说她脸上脏得像个没眼看的花猫,可下嘴的时候可一点都没含糊,桑娘觉着自己嘴巴里,全是男人留下的强势霸道,
  唤人打水过来,净了面,男人便搂着女人纤细腰肢,大刺刺在榻上阖眼睡过去,
  桑娘没再拒绝,本来不让沾身子就很惹恼他了,再说出什么让男人不满意的话,反倒会适得其反,实在没必要,
  身上贴着大暖炉,桑娘有些热得直喘,呼吸不过来,拿过小扇轻轻打着,清凉之感席卷,感到舒服了一些,瞧着手中小扇,就想起过往在小村子里时,男人知趣懂事为她摇扇哄睡的事情,现下两人身份转变,反倒是这男人在她身边心安理得熟睡过去,幽幽瞥了一眼环住她的男人,
  大手紧紧箍住她腰肢,桑娘觉着自个大半个身子都被男人揽到怀里去了,就连熟睡过去,动作都这般不容置喙,强势霸道,
  不知过了多久,桑娘想些乱七八糟之事,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男人这次下江南,也不是成日无所事事,只知道来女人榻上沾沾滋味,何况又不过瘾,没法子彻底解乏,每日忙得脚不沾地,都是忙里偷闲,来跟小女人亲近亲近罢了,
  毕竟四年没见,实在想得慌,
  但主要公职还是江南贪墨案一事,一大早醒来就从小女子屋舍离开了,殷稷平生最是恨贪官舞弊,过往行军打仗,军饷吃紧,殷稷深刻知晓银饷对一个朝堂意义之重,
  这些狗官多贪一些,国库就少一大批封银,银乃立国之本,江南鱼米之乡,可想而知有多富庶,殷稷无法容忍有人从他兜里掏银子这种厌烦事,这跟在他眼皮子底下,明抢他的国库有何区别,
  明察暗访,以身入局,终于在一日将所有罪证收齐,
  殷稷坐在案首前,缓缓伸手翻看一摞摞厚重罪证,江南之地富庶,他一直都知晓,每年江南上贡税收也都分外可观,可看着手里一页页记载,男人啪一声阖上,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他以为的江南上可观,只是他以为,这就体现出微服私访的好处来,如若他不微服私访,怎能知道一州一县具体情况
  江南显然比他以为的还要富庶数余倍,这些狗官竟然平日就拿那三瓜两枣敷衍他,
  怕是大头都被那群狗官贪墨,用那些零头小碎上贡朝廷打发他,殷稷怒不可遏,更让他怒不可遏的是,四年里,小女人跟那些狗官来往甚密,许多事情都有着千丝万缕。
  殷稷怒火烧的肺子都快穿了,咬牙切齿,恨那不争气女人只知道为这点子营盈狗利,不择手段钻营,眼皮子浅的跟什么,
  这时候,身旁立在一旁下属,没眼色询问,
  主子,乾坤已定,
  属下这就按册子人头,去抓人了?
  殷稷瞥一眼不长眼的下属,又瞧着跟随他过来议事的重要朝臣,到底没有明目张胆假公济私,
  肃着一张威严脸庞,凝着花册上被红砂重点标记,明晃晃桑氏打头名讳,殷稷阖眸,摆摆手,允。
  数年前,殷稷就因着女人身上那股小家子劲儿而让她入狱吃过苦头,当时想着摆弄摆弄女人身上那些让他看不上眼的恶劣习性,小女人确实在那间牢狱之灾里吃尽苦头,
  苦头让她吃了,当年顶多就是他怕小女人夜里怕黑多陪了陪,以为长记性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小娘还是记吃不记打,
  120
  第120章
  殷稷下出命令,属下领着官兵们按着花册名讳挨家挨户捉拿要犯归案。
  案件临到尾声,这几日殷稷忙得脚不沾地,就连小女人那都几日未曾到访,只派了暗卫在哪里守着,
  她性子跳脱,还不服管教,不然也不会做下跳崖假死,迷惑众人的戏码,
  经过这一遭,殷稷实在不敢再随意放任那小女人不管,
  重逢后,女人一直不肯让他沾身子,他不沾是他的事,但小女人不让碰,就另是一回事了,
  这是他的女人,殷稷想碰自然天经地义就能碰,但过去这么久都还在找借口推脱,平日亲个小嘴都满脸抗拒,他夜里过过手瘾伸被褥里,还没解开小衣裳带子,小女人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翻过身就要下榻,恨不能当场离得他远远的,
  显然心眼子还是歪的,殷稷每日被公事忙得无空搭理她,这样能作闹,腾不出手来收拾她,自然就只能暂且放任自流,但监视却一分一毫都不能少,
  小女人平日做派听风就是雨,不然一时不察,又不知晓要出什么乱子。
  如今江南人人自危,终日惶惶不安地过日子,参与贪墨案的官员自然都战战兢兢,开始拼命寻找退路,
  江南最顶端权势圈里,近乎没有能够独善其身的清白人,乌纱帽各个都不保,要掉项上人头,
  事关人命,想要保全自己,自然就要相处一些极端招数,
  而倒霉催的,曾跟殷稷传出过一段风流韵事的寡妇桑氏,自然就被狗急跳墙的阴险小人盯上,
  江南知府实在没有办法了,无论想出什么法子都是推他走向绝境的死路,还是受同样惊慌不安的夫人提醒,才想起殷稷曾和那个身段妖娆、艳美非常的寡妇有过一段,
  虽然成没成事不知晓,后面也没传出什么,但殷稷确实对那个寡妇存过心思,
  江南知府是男人,还是个常年浸泡在酒色财银里的男人,最是知晓那种身段的绝美女子,对男人致命的吸引力,
  就连他都动过不耻的心思,只不过那艳美寡妇挣钱实在是一把好手,人又知情识趣,孝敬的银子白花花不要钱一样送来知府府邸,
  能得上的好刀,他自然愿意多留些体面,用些温和方式暗示她伺候,
  毕竟是他的钱袋子,江南知府还是不大想搞得太难看,撕破脸,
  这段时间被查的冷颤兢兢,险些都快将那能勾人的寡妇给忘了。
  当下毫不犹豫,派人去捉拿那寡妇,甭管两人成没成事,死马当活马医,万一赌对了呢,
  只要赌对,他就能出城,到时候天高任鸟飞,还有一线生机。
  桑娘苦恼非常,男人派了暗卫守着她,就连儿子书堂都被人不知道安排了多少个暗卫过去,
  浑人。咬了咬唇,桑娘忍不住骂道,
  想在这么多暗卫眼皮子底下逃出去,还要带着儿子,更是难上加难,两人分拨派了暗卫把手,本来人数就已经够多了,一旦她和儿子凑在一堆,就是不知凡几的暗卫,
  这还是前日桑娘去看儿子,想把儿子接回家来,寻个机会逃走,不经意发现树影绰绰隐藏的暗影,才心下忍不住一惊,
  当时顿时打消了接走儿子的心思,但不把儿子接回来,到时候更美机会带走,思来想去,桑娘还是把儿子从书堂里接到家里,
  小家伙许多时日未曾见过娘亲,想得厉害,肉墩墩屁股坐在娘亲的腿上,伸出两只胳膊抱着就不撒手,泪眼汪汪,想娘亲,
  儿子还小,前段日子店铺里因着朝廷选秀,生意爆增,桑娘自然没有把银子往外推的道理,忙得头不点地,顾不上儿子,儿子喜爱读书,就索性放书堂拜托教书夫人带了一段时日,
  本想着忙完就接回来,毕竟儿子从小也没怎么离开过她,可哪想到后来碰到那个浑人,担心儿子被抢走发现,露出马脚,就一直没接回来,
  谁哪想到那浑人早就私下来见过儿子,还派了暗卫在隐蔽处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