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殷稷有一搭没一搭逗她,
没过一会,男人就将小妇人抱到院子里最中央那张石凳子上,他放下手中拎着的提盒坐下,小妇人自然而然就坐在了他的腿上,
沉甸甸小屁股半天不肯挪动一下地方,
殷稷抬膝颠了一下这个坐在他大腿上,还不老实伸手要去够他放在一旁的提盒,
这是买给我的吗夫君,小妇人眸子微微泛着光泽,瞧着很是欢喜高兴的雀跃模样,
男人不咸不淡唔了一声,算作是回应,
我看看,
男人伸手制止她,不急,吃过晚膳再说,
急!好急!
她都抓心挠肝一下午了,
这男人都没怎么给她买过东西,小妇人自然急的不行想瞧瞧里头到底装了是什么,
这会儿小妇人完全忘了男人给她买过的糖葫芦,拨浪鼓,白毛狐狸面具等等物什,
小妇人性子跳脱,又惯会撒娇撒痴,殷稷几次三番阻止,都没让小妇人打消吃过晚膳在瞧大盒子里头那个装的到底是什么,
饭菜刚喂了一半,小妇人便趁他夹菜功夫,鲶鱼似得滑出去拆了那个用丝绸布包裹起来的礼盒,
,
殷稷执着木箸夹了一筷子绿蔬菜停滞在半空中,感受大腿上重量一轻,偏过身来不悦蹙眉凝睇着那小妇,
先将饭吃完,
我吃饱了,
殷稷凝眉,过来,
这是什么,小妇人细嫩白指飞快拆开丝绸布包,揭开了盒子,入目就是一片火红艳靡之色,红狐毛!
还真被他找到红狐毛,梧州城女子们最喜欢用狐毛做衣裳,但山上猛禽多如牛毛,狐狸矫捷又哪里是那么好打猎的,
男人低眸瞥着木箸里夹着那一筷子绿蔬菜叶,知道这小妇是说什么都不肯在过来吞咽了,
他抬手将那筷子绿蔬塞进自己嘴巴里,面无情绪咀嚼着,
斜眼睨着小妇人欢喜雀跃表情,瞧着确实挺稀罕那红狐毛的,
男人执起木箸又在桌子上夹了一筷子绿蔬到嘴里,没怎么搭理旁边这没见过世面,都快高兴傻了得小妇,
你这是做了什么,小妇人伸手举起盒子里那一团柔软油光水亮的红狐毛,展开瞧了瞧,有些疑惑,围项吗,
殷稷斜眼掠了小妇一眼,继续夹菜,不作言语,
夫君,~那小妇瞧他只知道吃膳食,半天都不曾理会她,忍不住细腕上挂着那红狐毛过来,推搡问着他,
小妇人一凑近男人旁前,鼻息就闻到了一股浅淡女人香气,
男人低眸,瞥了一眼被小妇人搭在皓白手腕子上的那一截红狐毛,你觉着是就是罢,
什么我觉着是就是,小妇人噘嘴,不高兴,你拿去找人做的物什你不知道是什么吗,
这红狐毛做成什么,殷稷抬手拂开小妇人缠人的手臂,端起碗筷,继续执着木箸夹了一筷子藕片,我自然是知晓,
男人将藕片慢条斯理放入嘴里,你若当它是个围项,倒也无妨,反正洗洗都能用,不耽误什么,旁人也不会知晓那是什么,
谁让他做的这红狐毛,确实巨大长了一些,被当作是围项也无伤大雅,
虽然现下天气炎热,但夜里好过许多,小妇人许久没见过颜色这般纯正的红狐毛,当即有些爱不释手,哪怕这时候还是有些闷闷热气,小妇人还是将红狐毛捧着回了屋子里,
对着屋子里的铜镜将红狐毛在白皙脖颈上缠了一圈,一般人家猎到红狐毛哪里舍得做成围项,肯定是想办法做一件奢美的裘衣,冬日出行在外穿着一身艳靡的红狐裘衣,别提让旁人女子艳羡尖酸了,
殷稷今日跑腿几个地方,腹中难免有些饥饿,余光撇着小妇人捧着那红狐毛牙不见眼眯眯笑着,独独扔下他在院子里吃饭,头也不回进屋子里,也只是挑了一下眉,没说什么,
男人自己吃过晚膳,翻了干净衣袍到水房里去梳洗沐浴,
待他慢条斯理将自己打点妥当,缓步迈进屋子里,小妇人还捧着那一件红狐毛眯眯笑着爱不释手,
小妇人坐在梳妆台前的木凳子上,一个劲儿对着晕黄铜镜里的自己臭美,
殷稷阖上房门,踏步进来,径直朝着空无一人的床榻上走过去,
边走边扯了腰袍,脱掉宽大外袍,抬手松了一下脖颈间的白色里衣,半屈起腿揭开被褥松乏着筋骨躺了进去,
小妇人对着铜镜左右揽看,炎炎气候,没一会鼻尖就冒出一粒粒细密的汗珠,
瞧她照镜子照得开心,殷稷也没有打搅到她的雅兴,让她将这件红狐毛稀罕个彻底,
长臂翻出一本书,男人低眸,有一搭没一搭地翻阅赏看着,
等到不知道多久,小妇人终于捧着那件红狐毛美够了,正打算要将红狐毛妥善拾掇起来,就被身后男人不紧不慢开腔阻拦了下来,
不是喜欢这红狐毛,男人抬眸窥见小妇人挪动了一下身子,便阖上书,拿来与为夫瞧瞧,
没法子,这毕竟是男人送的,小妇人便捧着那红狐毛轻移莲花步到了男人旁前,噘嘴埋怨,
方才不瞧,非要等到人家累了才要瞧,
累了?男人没搭小妇人那话茬,反倒关心起来她身子,将衣裳脱了上来歇息会,
夜深人静,确实该就寝了,
小妇人把手中捧着的那个红狐毛塞进了男人手里,自己脱衣裳打算上榻睡觉,
男人宽阔大掌抬起,落下,抬起,又落下,
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横在他腰腹上那条狐尾状的红狐毛,手感确实上乘,软滑细腻,倒是怪好摸,
小妇人脱了衣裳上榻,夫君,不早了明日还要上衙,早些歇息,
意思就是暗示这浑人让她今夜睡个安安生生的好觉,
小妇人正小心撑着身子到床榻里侧,半路就被男人截住,腰间一紧,滚烫宽阔胸膛从后覆过来,
那白毛狐狸面具呢,
,
扔扔了,小妇人整个雪白脊背僵硬得都快动不了,
男人闻声,蹙眉,无妨,为夫又买了一顶红毛狐狸面具,他长手从旁侧一伸,就不知从哪翻出来一个面具,扔给她,戴上我瞧瞧,
,
我累了,
知道你乏,殷稷见她不肯挪动,俯下高大身躯从后压着她,长臂从她侧腰缓缓向下拾取那枚面具,勾手拉扯了一下那绳子,就强势将这红狐面具给她戴在脑袋上,戴上,我就瞧瞧。
瞧她一身及腰乌色长发被面具压在里面,还妥帖伸手将那些碎发给拨弄了出来,
屋子里是燃着一柄微弱火烛的,
这会儿光线昏暗,小妇人从面具里缝隙里,瞧到墙面倒影上,男人用冰冷手掌从后抚摸着她白皙的脖颈,忽而勾起了一下嘴角,
低眸,啄吻她脖颈皮囊上,乖肉儿不是喜欢那红狐毛,爷让你当一回那赤红长尾的狐狸怎么样嗯?,
,
要是知道还有这一茬事,小妇人就是嫉妒死旁人女子,也绝不会碰这红狐毛一下,
之前夜里陪这浑人到处找尾巴,这回尾巴找着了,又嫌弃这尾巴太少了,狐狸不都是有九尾,我们乖娇儿怎么只有一尾,旁得尾巴藏哪了,
男人掐着小妇人白皙下巴,露出来我瞧瞧嗯?
,
一只尾巴小妇人都哭哭啼啼,消受不住,再来八条大家一起玉石俱焚罢,
谁也别活,
翌日,
小妇人眼底疲倦起身,朝旁侧瞥过去一眼,方才发现男人早早起身去上衙了,
明明两人一起胡闹,结果到头来却仿佛只有她一人被采了血气,男人反而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瞧着身子骨越来越结实硬朗,
小妇人紧紧蹙着眉头,揭开被子起身,动一下都浑身被撕碎般地疼,现下她是越来越遭不住这个男人恩泽了,
本来现下这样就将将好,但这个男人不知从哪里习得,总爱弄一些花里胡哨事情,
小妇人就有些应付不了他了,
今日起不来身,小妇人在屋子里头被仆妇们伺候着吃喝,跟一只被人玩弄坏的破布娃娃似得,浑身软绵绵没什么劲儿,
伺候完她,小妇人摆了摆手将仆妇们都挥退下去,自己一个人怔怔发神地躺在床榻上,余光撇到一边,发现那红狐毛有一角没被她藏严实,大刺刺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