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小女子方抵抗情绪没有那么强烈,
  但到底小心眼记仇,一晚上殷稷都没摸着什么丰腴地方,
  但凡丰腴皮囊,小女子都不让他挨半点边,
  昨夜未能够身子骨舒坦,晨起时,世间男子都很意志薄弱,尤其美人卧怀时,更是心有意动,
  但殷稷像贤者和尚一样,什么都没打算做,到底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会来过晚上就逮力,还是将劲道攒一些留到最后夜里算了,
  小女子在他怀里不安分蛄蛹蛄蛹着,蛆似得,
  殷稷皱眉,粗粝大掌一下下抚摸拍着她纤薄雪白的脊背,
  俯下高大身躯,将冷硬额头触碰到小女子额间,
  低沉着嗓线,好卿卿时辰还早,在睡会,不用起身好好歇息,
  边说着,殷稷觉着被遮挡的严严实实浅色帘帐,愈加碍眼发闷,就长臂一勾,扯开了半截轻薄帘帐子,透些光亮,和新鲜气息进来,
  里头两道搂抱在一起的身影,就这样在屋子里不避讳显现出来,
  反正家里头除却他两,也没什么人,殷稷倒也没怎么在意,避讳不避讳的,
  外头天色大亮,水钟在院子里,有些不知现下是个什么时辰,
  但殷稷每日晨昏定省,都务必要坚持着复建走练,一次都差不得,
  好卿卿,唤着诱声一会,哄好睡得不踏实小女子,待她又沉沉熟睡过去,
  殷稷方抽开劲窄高大身躯,赤脚翻身下榻,
  弯腰捡了一件昨夜抛在地上,弄脏的衣袍,随手披在身上,松松垮垮系一下袍带,也没系紧,就那么勾绕了一圈,就没怎么在管了,
  黑色长裤都懒得再套,黑靴踢开一地凌乱不堪衣裳,寻了一条宽敞小道阔步走出去,
  到西侧炕屋子翻了一件干净洁白袍子,殷稷就搭在臂弯上,迈腿到水房里沐浴梳洗一番,
  殷稷方抬腿跨出来,大院主屋子方向,就传来细细小小蚊子唤的软嫩叫声,
  男子蹙眉,撂摆朝着主屋阔步过去,
  主屋子里,
  小女子香肩半裸,一张小脸神情恹恹,没什么力气的撑起身,渴,~
  殷稷转动一下大腿,踱步到近旁桌案上,长指拎壶给小女子倒了一盏茶水,
  然后走到屋子里床榻旁处,腕骨一勾,彻底撂扯开轻薄帘帐,坐落到床榻边,一只手掌揽抱到小女子细软腰身上,
  待她姿势舒适一切妥当后,
  方不紧不慢,将另一手里杯盏茶水,缓缓抵到小女子唇瓣边,一小口一小口喂入她嘴里,
  你别忘记去找赵婶娘,学学做羹之事,小女子秀气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杯盏边沿喝水润喉,还不忘提点身旁人那些要去做的,正经之事,
  殷稷皱眉,拢起宽大袖摆,伸手拍一拍小女子白皙泛着红润光泽的粉颊脸庞,喝都堵不住你嘴,
  别忘记嘛,
  再睡会,忘不掉你事,
  殷稷接过小女子递过来的喝空那盏茶水杯,指肚摩挲一下细嫩腰摆里那点肉,躺下在歇息会,睡精神了夫君就回来摆筷吃饭了,嗯?乖囡
  时辰将将好,这个点小女子骤然就惺忪醒过来,殷稷不会傻不愣登以为,这是她想要起身之意,
  这就是非常单纯,自个泛懒不想下地,渴嘴舔着唇瓣,朝着他撒娇要茶水润喉的,
  润好干涩喉咙,她还是要十指不带阳春水的歇息躺下,不到日晒三竿,这女子怎么舍得起身,
  殷稷长这么大就见过这样宝贵自个的,
  不过就是承宠那么一会功夫,就好像遭苦受大难一样,非要泛懒赖在榻上不愿意起身,被人无微不至殷切切关怀才行,
  不然又不依,
  小女子这会子还没听着他话里嘱咐,躺下来歇息着,而是依偎在他宽阔胸膛里,一头三千青丝枕靠在他肩头,
  斜着一双秋水剪眸,嗔瞪他一眼,
  说起方才话头,
  你昨夜明明不是叫我乖囡,都唤人家心肝乖娇肉的,
  噤声,
  殷稷猛然拔高语调,低垂下高贵头颅斥责这口无遮拦小女子,
  被人踩到尾椎骨一样,
  小女子被她这么一高声唬弄怒斥,啪嗒一声扭过身姿掀开被褥躺下来,噘着嘴理也不理他,只鼻腔里哼哼唧唧不高兴着,留给他一个黑不隆咚后脑勺,
  给小女子喂个茶水功夫,
  已经耽搁殷稷许多事,
  现下在殷稷眼里,
  没有什么,比复建走练,恢复往日魁梧体魄更加重要之事,
  见小女子又莫名其妙闹起脾性,心底头泛起一丝丝不虞情绪,到底耗费许多功夫在这喂她喝水,这时候就不大想在管她,任由她扭过雪白脊背,跟着他闷头闷脑生闷气,
  被褥盖的不太严实,漂亮蝴蝶骨都裸露出来,
  无声诱色惑人着,
  殷稷宽大袖摆微微一动,从里伸出一只削瘦手掌,提着衾被一角,往上扯拉拽一些将小女子雪白惹眼的脊背,彻底给遮盖的严严实实,半点旖旎风光都窥见不到,
  毕竟偶尔那小胖童会不知分寸,闯入这小女子私密闺房里,
  香肩遮掩住,
  男人方放松眉眼,没什么后顾之忧的,阔步迈出去,复建走练起来,
  殷稷性子向来霸道狂妄,占有欲强烈,小心眼像极头狼撒尿圈地盘一样,
  哪怕屁大点小童,也不乐意让之窥探到他的女人一丝一毫,
  身后传来一阵沉重阖门响动,
  男子冷漠无情一张脸庞,跨步离开,没有再理会躺在软榻上,独自生着闷气的曼妙小女君,
  这女子一天十二个时辰,闹性子能闹八百回,殷稷本就不是爱哄女子之人,这生疏不熟练学着哄了这么久,还是有些没有摸着门道,
  哪能次次周到将这女子哄得心花怒放,
  偶尔花枝摆一样,心花怒放个一回两回就差不多。
  再多,殷稷哄人词汇贫瘠,也实在凑不出什么情绵话调了,
  要不说男人呢,
  什么是男人?
  昨夜在榻上想要成事,就乖心肝儿似得哄人,什么肉麻牙酸情话都能说出口,尾椎骨发麻那一会阖眸时,又昏聩晕头低磁着嗓子一声声唤她娇肉儿小宝贝的,
  一夜过去,这会天色大亮,就仿佛种下什么变身符咒,阴私蛊毒之类,又恢复起一副端方正派,威严肃穆模样,
  活似古老刻板化身。
  好像昨夜那样有失体统男人,什么荒唐话都能说出口诱哄让她摆肢,不是他一样,
  桑娘捂着厚厚暖和衾被,遮掩住自己青一块紫一块的雪白身子,朝着大门口白眼一翻,
  这男人某些时候不行起来,就爱在旁处地方逞威风,成婚这都多久过去,她身上皮囊就没有一块好肉过,都是被他掐出来的,力道倒是不太重,但频次很高,
  三番五次就给她胳膊大腿手腕,掐的惨不忍睹,跟往日遇到那些揍婆娘成瘾男人,
  新伤添旧伤,旧伤添新伤,没个好时候,
  如果殷稷现下是小女子肚子里蛔虫,能听到这女子腹诽心谤他之言,
  嗤笑声后,
  一定会冷漠着一张面无情绪脸庞,重声斥责她,他那是疼宠,哪是什么掐,都没使什么力,她就大呼小叫直嗔着瞪眼的,
  就她娇里娇气,
  不管昨夜里,殷稷是怎样荒唐,不能为外人所道模样,
  反正现下,男子瞧着是一副道貌岸然,风光霁月,肃穆着一张正经肃穆面庞,显得很是唬人,
  在这个破烂不堪乡村子里,是那样气势凛然,威目震慑,惹着无数未嫁小女君的春心芳动,
  但殷稷肯定瞧不上眼就是,
  家里头那个小女子,都是勉强受用,沉腰入榻的,
  这些个上不得台面女郎们,又算得了什么?
  殷稷今日又踩点一回这破烂不堪山村子,
  这村子是建在一座高山上,而且不知是凑巧还是什么,这山上地势天堑,在过往行军打仗时,真要动真格讲起来,是殷稷最爱挑选藏身地势,易守难攻,非常适合类似土匪流匪之流,划地盘占山为王首选之地,
  沉吟思索一路,
  殷稷蹙眉回到家,去西侧炕屋,又翻过一件衣裳去到水房沐浴梳洗,
  时日至今,殷稷心底还是想着尽快离开这苦寒之地,在这破地方什么事做不得不说,
  最紧要是这破烂村子消息闭塞,外头王朝波云诡谲变幻权势,全然不知懵懂,
  殷稷更不可能傻愣到,随意找个村子里乡民去莽撞打探这些敏感朝堂事,
  这村子本就团结一致,排外异己,
  而且愚昧,他没功夫多耗周璇,更不想自讨没趣,
  是以这么长时间,除却那一枚粗糙做出来发给漆黑长夜里,暗卫们信弹,殷稷都平缓情绪,什么多余惹麻烦事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