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小女子眸色微凝,一张小脸拉拉老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见她这副小模样,殷稷就知道她又要憋着什么恶劣小性子要耍闹,
  便伸手执起方才被他搁置一旁的白玉瓷罐药膏,另手宽阔手掌揽着小女子细软腰肢,拍拍她圆滚滚翘臀,给你抹药膏,躺好。
  拿过药膏,殷稷低眸放在鼻息下嗅一会,一股清淡薄荷味道,并不难闻,膏药颜色也是白色倒没有那么不雅,尚且能够接受,
  殷稷抬手挖出一指盖白色乳膏,薄唇微抿,动作凝滞犹豫那么一会,
  抹之前,殷稷低眸窥一眼小女子,见她躺在软枕上等待他的模样,很是不乖巧,小嘴嘟嘟翘起,还是很不高兴都快噘成一个能挂油瓶的弧度,
  殷稷勾唇,嗤笑一声,
  没着急先给小女子抹药膏,抬高指腹挖取白乳药膏那只手,另一手屈起臂肘,覆身上去在她娇小曼妙身段上,阖眸嘬吻她一口,将她一张能挂油壶小嘴给吻平,
  才睁眸,气道,为夫何时说不给你涂抹药膏了?气性这般大,从哪学得蛮不讲理这一套?
  小女子气喘哼哼唧唧着,反正怪你,都怪你。
  成,殷稷坐直起高大身躯,掰开小女子一双细腿,蹙眉给她涂抹药膏,抬眸他皮笑肉不笑回女子,都怪我,你老实一些别乱动。
  这伺候人活计他是真不爱干,赶鸭子上架逼上梁山迫不得已为之,自然希望尽快完事,将这伺候人事赶紧敷衍唬弄过去,
  小女子咬着唇瓣,没有在乱动了,就还是在叫唤着嘤嘤呜呜地喊疼,
  不知道还以为他夜里多么威猛有本事,给她折腾成这样蔫了吧唧模样,
  涂好药膏,殷稷阖上白玉瓷罐盖子,随手投掷到一旁,发出清脆啪嗒一声,
  这玩意儿涂抹好以后,那娇嫩地方还要晾一晾,不能马上盖被褥,
  殷稷高大身躯一侧,就躺回软枕上,冷硬赤裸胸膛下一秒,就感受到一热,一股馨香热源依偎过来到他胸膛里,
  男子阖眸,长臂一伸,将之揽抱到怀里,淡声,睡觉。
  *
  接连一个月过去,
  这日清晨,殷稷将昨夜晚上胡闹之后弄湿衣袍拿到偏房厨灶里,翻出一个大铁生锈斑驳的盆,将之扔撇到里头,用火匣子点燃烧干净了。
  弄湿袍子到底不是那么能见人,拿去给邻居洗桨到底不是事,好说不好听,小女子脸皮子薄,更是不依,吵闹着让他烧水将脏污衣袍洗干净,
  殷稷长这么大就没洗桨过衣裳,还是这样污秽的衣裳,水渍斑驳,从西侧炕屋到偏房厨灶,这么一短短距离,男子都嫌弃不已的懒得伸手拿过来,
  这还是他自个衣裳,
  弄脏以后,都强自按捺厌烦,给拎过来扔撇到斑驳生锈的铁盆里,用火匣子给毁尸灭迹,彻底将这些污秽处理干净,
  又去西侧炕屋翻出一件干净衣袍,回身将炕上拢起小包睡得毫无所觉,香甜不已模样女子,居高临下睥睨环伺一圈,见周围已经被他打扫干净,
  没什么脏污水渍痕迹,
  早日小女子醒来,应当挑嘴不出他什么,
  殷稷这才撂摆,阔步到水房里沐浴梳洗,
  待一切收拾妥当,殷稷又迈步出去,在村子里复建走练起来,
  月余功夫过去,村子里气候逐渐转凉,殷稷身子骨比以往又硬朗不少,
  现下复建走练,亦是加大训练量,每日时辰更是长久许多,
  接连喝过一个月苦药汁,滋补身子骨药方子暂且不提,另一道方子喝过一个月,殷稷腰腹下能有劲使力了些,起码现在每次帘帐中销魂时,能坚持半盏茶功夫,
  想到这茬,男子缓缓放慢复建走练腿脚,皮笑肉不笑,阴沉飕飕冷笑一声,
  
  
  半盏茶功夫,
  
  殷稷心底里忍不住浮起一丝丝狐疑,很想斥骂这小女子是不是甚么江湖行骗庸医,喝过月余苦胆汤汁,一日三餐,顿顿不落,结果一个月功夫过去,他才能持久到半盏茶,
  半盏茶,
  这点功夫都不够塞牙缝的,
  一个月,比之以往,男子实战经验丰富些,不像新婚之夜那般生疏之后,殷稷需求量逐渐开始与日俱增,近日总是不尽兴就噶然而止,为这事男子很是不满,
  对小女子庸医之术,更是无比猜忌多疑起来,
  让她折腾一个月,药方子变着花样给她开,现下才能到半盏茶功夫,痊愈疗效这样缓慢如龟,
  龟这个字眼,让男子觉着被戳中肺管子,胯-下受辱般不能忍受,
  殷稷对这小女子不满,愈加堆砌叠山,
  但此等有碍尊严私密之事,又不能找旁人郎中来给他瞧一瞧,
  男子复建走练脚步,没什么兴致,彻底停歇下来,
  更让他不满是,这都近两个月功夫过去,私下里那群废物暗卫们还没有寻到,他现在潜龙藏身之处,这破烂村子有那么难找?
  给他那些精悍,花费无数金银培养,堆砌起来的豪杰暗卫,给难倒整整两个月,竟然都没找到他们家受苦遭大难的威严主子,
  废物东西,
  花那样多银两养他们到底有什么用。
  连主子都找不着,安危都护不周全,
  现下材料不足,男子还没法子继续拉绳放信弹,
  殷稷阖眸,情绪不稳,胸膛起伏不定,
  吐气纳息片刻,殷稷神色清明睁开眸子,平淡无怒无常一张脸庞,继续复建走练起来,
  途中遇到几个热情似火村子里的粗鄙大伯大娘,跟他打招呼拉家常,殷稷都强忍着不耐敷衍两句过去,
  他现下走路已经很是平稳,除却依旧肌无力,使不上什么大劲儿以外,倒与常人无任何异常,小胖墩都没在跟他身旁,提心吊胆担忧他一不小心将自己磕坏摔倒,
  男子更不想身旁成日跟着个小屁孩,就伸腿给人不耐烦踢撵走了,
  以前殷稷复建走练,很少往远处走,近日复建需求量增大,男子就在这个村子里走得深了些,
  这一走深熟络起来,殷稷又发现一些不同寻常,
  按理说岭南蛮荒之地,穷乡僻壤,只有梧州城那样大州郡里,才有富户奢靡人家,但这村子里女郎都衣衫讲究,布料亦不是那些粗制滥麻,
  起码殷稷觉着,这不是一个穷乡僻壤破烂山村子里的乡野百姓,特别还是岭南蛮荒之地,能够穿得起的布料。
  虽然这布料,在殷稷眼里,依旧看不上眼就是,但他也不认为这是乡野百姓能够舍得花银两,买回家的丝软布料。
  更让他狐疑不决是,这破烂不堪山村子里男郎们,除却上年纪耄耋老人,各个身强体壮,魁梧彪悍,步伐沉重有力,且稳妥规整,看起来似大多会武,
  这村子里就连小孩童,平日凑在一堆戏耍,都是舞刀弄剑,玩沙堡官兵追匪之类戏码,
  这群小童很爱官兵追匪戏码,聒噪不已,
  读书人倒是很少,但这村子里正很重视读书育人之事,最西村末尾还设一个简陋小屋子,为小童们为启蒙学堂,
  而且这村子很是排外,
  他同小女子完婚月余功夫,连官署婚契都领了不知多久,
  殷稷平日复建走练出门,还有男郎会同仇敌忾,喷气瞪目于他,似他是外来人一般,
  男子蹙眉,这一桩桩一件件糟心事,让殷稷很是不耐烦,
  暗卫们似蠢货,又不堪大用,到现在都没寻到自家主子,
  今晨复建走练完毕,殷稷阖眸,沉重吁出一口堵在胸膛浊气,然后满额是汗,阔步迈到家门口,推搡开木质门板子,
  殷稷又去水房沐浴梳洗一番,清爽回到西侧炕屋,
  炕屋里那一拢睡得香甜小鼓包,可能被他迈步阔腿声吵醒,
  小女子曼妙身子上,盖着一层厚重被褥,气候转凉以后,两人就换成厚褥保暖,
  被殷稷雨露滋润月余功夫,
  小女子不但,没有艳靡比花娇,还愈加萎靡不振起来,神色恹恹,小脸都是一抹未餍足之感,
  月余功夫,每回都是像吃过清凉白乳露,刚入口个中滋儿味,就噶然而止
  桑娘蔫头耷脑,水眸眼眸半微眯起,迷糊糊憔悴从被褥了撑起青一块紫一块身子,
  瞥到男子高大身躯跨进门,幽怨哭诉叽叽,夫君~,我难受,
  
  殷稷面庞难看起来,觉着有些受辱,
  这女子,是不是在责怪他,未能让她尽兴,
  殷稷脸色铁青,
  *
  *噶然而止
  【作者有话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