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扶桑端着碗,挨着炕边坐下,齐胸襦裙的抹胸,随着她动作往下滑,白面两团晃动一下,圆弧一样的轮廓。
  外衫脱掉搭在炕边,裸着雪一样的臂,含一口苦苦的药汁,俯下身匍进男人的嘴里时,沟壑山峦,更加风光迷眼。
  扶桑,捧着男人半边白皙俊郎的脸,吻得有点投入。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她能占占嘴上便宜,收点利息银两,
  这男人摊炕上,啥也干不了,再不嘴点便宜。不然她真能哭得三天三夜停不下来。
  这男人!吞金兽一样,亏得她祖宗棺材本都要摁不住,气得要从里头爬出来,臭骂她一顿了。
  女人捧着他,又低了低腰。
  暴君,就是这个时候,醒过来的。
  眼前白晃晃一片,
  唇边湿润,鼻尖被一阵女人清香笼罩。
  软绵的不适感,在嘴里搅动,男人眸子一寒,气息陡然应激,变得凌厉。
  反手攻势起来,就要扭断那人脖颈,可还没举起手,就发现自己四肢无力,根本动不了。
  殷稷冷冷睁开眸,眼前一片白面饱满的圆弧,喉结一滚,急急忙忙偏过头。
  嘴里软绵翻腾的感觉,像条滑不溜手的小蛇作乱,男人紧紧一缩,眼底迅速堆叠着风暴,赤目猩红,深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漆黑的眸子无声无息,目不错珠,深谭似得盯着脸侧的女人,没有声响,不动声色。
  就像蛰伏在黑暗中伺机而动,没有驯化过的野兽,凶猛等待出笼撕咬女人的机会。
  女人细嫩的脖颈,就是莽兽耐心等待,伺机撕咬的猎物。一咬立毙。
  暴君感觉嘴里麻木木的,已经没有知觉了,女人才舔着唇瓣,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撞进一双骇人可怖的阴鸷眸子里。
  女人水润的狐狸眼中划过一抹诧异。
  接着动作自如,伸出两条肤白藕臂,穿过他浓密长发,熟稔地环上了他的脖颈,笑着低头,用鼻尖蹭着他的,你醒了?
  暴君冷着一张脸,阴沉沉的打量她,一语不发。
  扶桑其实能从这张冷漠的脸上,读懂几分他的意思。男人从醒来就不肯正眼瞧她,有点寡冷不近人情的傲慢。
  嘴都被她亲肿了,可男人眼中厌恶之色,想撕咬她扼喉的戾气,是怎么藏都藏不住的,扶桑一眼就看出来了。
  扶桑觉着好笑,嘴角勾着笑,唇瓣微肿,红果艳艳的,像涂着一层厚厚蜜色光泽,魅得像山中艳鬼。
  她支着一只手,俯身趴在男人胸口,绞着男人的一缕长发,漫不经心的。
  狐狸眼挑着,含着笑,好心告知他,郎君可能不知道,这一年,扶桑花了多少银两,和精力在你身上。
  郎君的命是扶桑救的。
  她的手,从男人的额头,眼睛,鼻尖一一划落,魅人的艳鬼开了口,
  从现在开始,郎君,是属于扶桑的。
  【作者有话说】
  求评嗷嗷嗷嗷~
  古言预收3
  《成为暴君宠爱的外室女奴后》
  【女主:大王淑妃娘娘骂我是妖姬,又乱拈酸吃醋罚奴家跪了一下午,你不给奴家做主,奴家可怎么活呀~】
  这是一个把尊卑贵贱刻在骨子和血液里的封建旧制王朝。
  冷血暴力高贵威严的王,蔑视平民,厌恶、痛恨奴隶,
  大力推崇严苛古制,剥夺平民识字权利,视奴隶性命为草芥。
  殊殊,就是奴隶里,
  最卑贱的女奴,俗称,媚奴。
  她们令王朝不耻,蒙羞。连呼吸都是错的,她们被侍乐司,精心挑选,用来讨好贵族,
  纯美女奴们,身子曼妙,妖娆多姿,像盘丝洞里的女妖一样吸食男人的精魂儿,没人能招架的住。
  一场意外,将高贵的王与最卑贱的女奴,牵扯在一起。
  女奴卑贱,怯懦,跟侍乐司学了一身狐媚功夫,全部热情施展在帝王身上。
  她心机,狡诈,让人不耻。
  高贵的帝王忍着愤怒、难堪,瞒着朝中大臣,避开王权贵胄耳目,偷偷摸摸将这个卑贱的女奴,藏到王宫城外,一处不起眼的宅子里
  金银娇养,给他当起了外室。
  夜风微拂,高贵的帝王,背手立于他王宫高墙之上,俯瞰眺望远处那不起眼的宅子,
  想着,该怎么,将这个狐媚外室,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弄死
  4
  第4章
  晚风醉人,炕边小窗户,四敞大开着。
  从两人搂抱的角度,甚至能看到繁星点点,月下赏景,情人交颈,是一件多么令人脸红心跳的事。
  可殷稷狰狞着一双眼,凶狠扑上来,用尖利牙齿,撕咬她细嫩脖颈的那一刻,就不太美妙了。
  这是一种本能的撕咬角逐。
  万兽出笼危险森林里,狼虫虎豹般体型硕大,凶猛兽类,在受伤脆弱的情况下清醒过来时,都会本能撕咬,潜在给他带来威胁的人。
  狠辣阴毒,一招毙命。
  女人弯唇低低笑着,娇滴滴弱不禁风地,一下抱住扑过来的男人,轻声凑到他耳边,小声拍着他安抚道,没事的,没事的,别怕。
  她细细勾着男人桀骜的眉眼,接着启唇继续道,
  郎君是听到入门要当赘婿,太高兴了吗。
  男人闻声,一脸阴沉地抬起头。
  柔媚女人嘟着红艳艳的唇,不惧男人眉眼中带着的狠戾,极为没有眼色的,俯身迎着他。
  两唇相触,夜风都凝滞不动了。
  男人瞳孔里不安地猩红一点点消散,渐渐清醒过来。只是寒眸依旧狠戾。
  男人冲撞过来撕咬的力道其实很沉,
  若换成旁的普通女子,必然已经断首等着赵婶娘发现,上坟烧头七了。
  扶桑只是轻飘飘抱住他,裙裾翻飞,四两拨三斤轻轻压着,捧着他半边冷削的下巴。
  伴着微微吹来的夜风,微微张开檀口,冒了个软绵的细尖,像春风般探入,温柔翻搅。
  黑黑夜色中,男人感到眼前罩着一道纤细身影,周遭都是女人身上的浅淡芬香。
  两人发丝落在炕边交缠,铺满整张土炕,
  忽略掉屋子里,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从背影望过瞧见这一幕,必定会认为,这是恩爱两不疑的一对,小两口。
  感受到唇边微湿的不适,男人眸中反感厌恶神色一闪而过,狠决杀意的怒火喷涌心口,戾色的黑眸冷得像淬了冰-毒。
  充满张力的喉结滚动,抬起手,想要搭在女人赤着的细腻裸臂,推开她。一阵尖锐刺痛,却从腕间断裂的骨筋处,像无数蚂蚁啃噬般,密密麻麻传来。
  男人额间冒着冷汗,咬着牙强忍疼痛,用力把她往外推搡开,
  愤怒惊慌,又恼怒交加张口,滚出低沉暗哑喝斥之声,堵在喉间还没说完就消失了。
  女人捧高他的脸,直接破齿而入,闯了进来。
  男人脸色一阵青青白白交换,狠狠厌恶皱起眉头,喘着粗气。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锦袍,带子松垮系了半截,一阵交缠过后,带子松开,锦袍散开,胸膛大敞着。
  男人脸色涌起不正常的潮红。
  浑身疼痛的。
  举起断筋的手腕,已经耗费他全部力气。
  现在的他,浑身软绵无力,像砧板上的鱼,推搡不开,抵抗不得,脸色难看至极。
  女人轻轻一推,殷稷就身不由己,顺着女人压过来的力道,躺回了炕上。
  男人木着脸,脸若冰霜,被迫享受这让人厌恶的美人,以及,投怀送抱。
  乡间的小屋子里,旖旎灼热的温度,比外头八月热风还要高两度。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感受到他的抗拒,眼尾含媚,拢起一侧头发起身,柔弱无依托起下巴,撑着男人胸膛,俯身点着他鼻尖,轻柔问道,
  郎君不愿意做桑娘的夫婿?
  男人嘴巴都被她亲麻了,脸臭得能染墨。
  听到女人脸不红心不跳,不知羞耻的大放厥词,嘲讽勾着唇,想着这个女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痴心妄想!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柔媚女人偏着脸,瞥他。
  窗外月光,斜斜一洒,照在男人的绝色脸庞上,光色要是再亮堂些,一定能看出,男人此时的凌厉五官,比以前还要英气深邃。
  就连那抹不近人情的冷漠下颌棱角,也被磨平了些,有了些柔和弧度,没有原先那股,死气沉沉的暴虐阴狠之气,翩翩若仙。
  这个时候,为了这张她花费大力气捏出来的脸,扶桑的笑容还是和煦的,好声好气温声劝着,给男人掰开了揉碎了,细细数着一堆好处。
  郎君一病睡久了,可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情况。
  扶桑掰着手指头给他数,郎君四肢手筋断裂,中了加了蛇鸠的见血封喉毒,内力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