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我也乏了”,柳腰腰作势揉了揉腰。
  “郎君您贵体要紧,奴才就不再打扰了。”秦管事心在滴血,收了十几份银子,只成了两事,余下的还要退五成,哎!别的主子听说可以从公中选人,那都是紧着自己的位份还盼着多选几个,一看这体面,二彰显恩宠。这柳郎君怎不安常理出牌!
  “骦鱼让人教教他们院里的规矩,晚些再带过来回话。”
  柳腰腰目光在珍珠身上停留片刻便转身进屋。
  “郎君您瞧,老家主多看重您呀,往大了说,家产给了您,往细了说,院子里缺人手这样微末的小事,她也放在心上,只怕这会正劝主子,给您正名呢,您说是不是?”
  先前饭毕,姜逸让他先回院里,自己和母亲有事商谈。成双入对的出去,自己一个人回来,一路上他都没什么精神。
  “没精神想那些事。”柳腰腰抱了暖炉,重新窝回了椅子上。
  家主不回来,你一准没精神,骦鱼腹诽,口中劝他,“孕中费精神,郎君要是乏累,不如去小憩片刻吧。”
  “怎么又没精神?”门口传来女人爽朗的声音。
  柳腰腰心中一喜忙就迎上前,“这么快回来了?”
  姜逸任他那一双素手解下自己大氅的带子,她自己宽下大氅扔给跟上来的下人,然后牵了夫君的手,低低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温情蜜意暖人心魄,柳腰腰眉眼仿若羊脂白玉,触手便可生温,“没有不舒服,就只常常觉得困顿而已,问过大夫了,说不打紧。”
  “那就好。”姜逸牵着他往拔步床上去,“走,睡觉。”
  “啊!”柳腰腰看她那架势,唬的小脸都白了,“你,你,你个大忙人,自忙你的公务去吧。”
  “陪你睡会!”
  “我,我自己睡。”柳腰腰看了眼外面三尺高的日头,别扭的推她手。
  大中午的,她陪自己关门闭户的睡觉,像什么样子,况且还是在淮阳,婆母公爹眼皮底下,晚间过去请安,不定能说出什么好听的。
  104
  第104章
  ◎猜中心思◎
  婆母公爹眼皮底下,晚间过去请安,不定能说出什么好听的。
  骦鱼见二人这阵仗,极有眼色招呼小侍儿们退下,敛声屏气掩上房门。
  两人肩对着肩,手挨着手,还真是正正经经陪他睡觉。
  姜逸向来事忙,没有午憩的习惯,合上眼,脑中也是一片清明。柳腰腰倒是时常小睡,可如今女人躺在身侧,她心尖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挠着,根本睡不着。
  “刚刚饭桌上我瞧公公脸色不好,你没吃挂落吧?”犹豫片刻后,他小声问。
  “是气的不轻,不过他都习惯了。”
  那倒也是,柳腰腰藏在被子下的脸儿轻笑,想到妻主每每对自己的回护,心里便美滋滋的,悄悄将手塞进了她掌心,眼睛向她脸上瞧去。
  “你这几天不忙了呀?居然有空陪我午睡。”
  “快年下,没什么事了。”
  “哦。”柳腰腰忍不住找话题,想和她多说说话,“我今天见着一个人,你猜是谁?”
  姜逸握住那只不老实挠哧她掌心的小手,轻轻一捏,示意他老实点,也示意他继续说。
  “就是珍珠。”
  看她眉头轻皱,显然没想起这号人,柳腰腰不满的侧过身子,将头枕上了她肩膀,笑道,“就是咱们初次回淮阳的时候和我一起住在小阁楼的珍珠,人家一个实诚孩子,当年可被你折腾的不轻。”
  埋怨里带着几分娇嗔,让人多想,说得仿佛不是珍珠,而是他自己。
  怎么还越凑越近了,姜逸稳了稳心神道,“那你赏他些银子补偿一下。”
  冤家!她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以前那么简陋的阁楼,都想尽办法偷期密会,现在高床软枕,她倒正经起来了。
  柳腰腰根本没心思听她说了什么,脑袋慢慢下移,脸枕在了绵软之上,还借着咳嗽,轻轻磨了两下,“好呀,赏些什么好呢?”
  姜逸啪地的打开双眼,郑重其事的教训,“你老实些,谨遵医嘱,下来!”
  柳腰腰伏着不动,嗫喏着,“医嘱说帷幄之中少些恩爱,没说不能……”少和不能是一个意思吗?孕期本就体热,都快三个月没亲近,有时候走在路上,没由来的一股电流直窜而下,好不难耐。况且,明明是你死皮赖脸要陪人家午睡,骂名我是担定了,虚无一场,岂不大亏。
  这都是明晃晃的暗示了,锦被之下,沿着宽薄寝衣边边,姜逸手掌顺着光滑的脊背而下,掌心下肌肤比平时灼热几分,只在那尾巴骨上轻轻一捏,怀里身躯就颤颤巍巍的抖动,嗯哼声细细碎碎、高高低低。
  “我道你怎么忽然找我扯闲白,提珍珠,原来是这个意思。”姜逸恍然大悟,轻轻一笑,掌心顺着臀缝而下,芝兰早成玉树,衔珠泣露,“竟这般急不可待?”
  柳腰腰先是被猜中心思,后又被勘破隐秘,心中大臊。扭动想躲藏,哼哼唧唧之声更重,哪里还能答的了话,不过十来下,眼前白光一闪,竟就缴了械。
  脸上春情尚在,胸膛起伏不定,柳腰腰茫然的盯着白纱上穿柳扶风的翠鸟。
  姜逸见他神色难看,不发一言,拿锦被擦了手便安慰他,“许是孕期体质特殊的缘故,你别多想。”
  没听说谁孕中会这样啊,柳腰腰脑中乱做一团,难道是他停药的缘故?
  以前在上京,他们夜夜欢歌。为求长久,他私下找大夫开过益气补元,补血强精的药。那方子效果极好,被翻红浪时场场尽欢。但自从离了上京,药就停了。
  难道,他现在已经到了离了那药便不行的地步了。
  地龙烧的旺,催发着百合浓烈的香气,若如暖春,柳腰腰却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这是怎么了?”姜逸吓了一跳,就怕是不是刚刚伤到了他,搂着他肩膀急急的问,“哪里不舒服吗,我去找大夫。”
  “不是。”柳腰腰长臂缠着她身躯,将自己紧紧贴在她身上,严丝合缝才罢休,“姜娘我没事,你别走,别走……”
  “好好好,我不走。”姜逸搂住紧贴在自己身前的人,手掌从头顶轻抚着他柔顺的秀发,一下下捋到腰背,“没事的,偶然有这种情况是正常的,别怕啊!”
  任姜逸如何宽慰,他心总是揪着,想找大夫来号脉,可如今身在淮阳,身边没有知根知底的大夫,这事又难以启齿,如何开口。万一再遇上个嘴碎的,叫他怎样做人。
  怀里人脊背越发僵硬,她这刚被吊起来了兴致,心里也有些郁闷。这事又尴尬,自己越是安慰或许他会更在意,姜逸试探的建议,“要不找大夫瞧瞧?”
  “不”
  好吧,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姜娘,咱们快回上京吧。”
  美人急切的楼上了她的脖颈,姜逸揽上了他腰肢,拿下颌抵着他柔顺的发顶,“好,反正都安排妥当了,就提前走,咱们明日就出发。”
  “好,谢谢姜娘。”
  又依偎了片刻,姜逸说要去偏房沐浴,并叮嘱他,“左右无事,你再睡会。”
  柳腰腰沉浸在自己低落的情绪里没反应过来,直到姜逸已经唤了人,门外传来骦鱼温声应答,眸中原本呆呆的神色倏然一厉。
  心中立刻就警觉起来,一瞬的时间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绪,扑身保住姜逸腰肢,“姜娘别走,再陪我睡会吧。”
  “额!”坐在床沿的姜逸,柳腰腰半个身子靠在她背上,垂眸,腰上是紧缠着一双白皙的玉臂。夫郎如此多情,若在品时,她倒乐于再同他温存。可现在,本来就是打算洗个澡降火去燥,这不让去,还得陪着他睡,那不活受罪吗?
  “姜娘你别嫌弃我好不好,我……,等回了上京就好了。”
  “没嫌弃你啊。”嗐!姜逸心里狠狠叹了口气,“睡吧睡吧,我陪你睡,不走了。”
  转身搂人,重新倒回被中,对着那红润的唇瓣狠狠亲了两口解馋,“睡吧,别多想了,对身体不好。”
  柳腰腰心中甜蜜,仰头对着她嘴角轻轻吻了两下,指尖轻轻一勾,就扯开了她里衣的带子。
  姜逸正想让他别闹,臂弯中的人笑盈盈的望了她一眼,便缩进了被中,撩开衣襟顺着小腹一路吻了下去。
  湿濡温软的吻和着软烘烘的热气,所到之处,恰如星火燎原,“呵……”
  姜逸舒坦的长出了一口浊气,“你……倒也不必如此,说了没嫌弃你……”
  柳腰腰的吻落在姜逸伸来阻挡的掌心上,那感觉,恰如一朵红梅初绽,冰雪消融。本来搁在腹上阻拦的手,鬼使神差的反附,摸上了那颗毛茸茸的脑袋上,手指插,,入发中,变了意味。
  就知道你拒绝不了,柳腰腰抿唇轻笑,埋头,全由头顶的手掌控,取悦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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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场午觉总之没能在正常的情况下睡完,甚至谁也没有睡着,柳腰腰漱了口,将水吐进盆中,姜逸拿了手巾递过去,问他,“没有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