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陆衍敏锐地捕捉到他眼神的松动,趁他犹豫的瞬间,手腕一用力,轻松地扯开了岑晚紧紧攥着的薄被。
  被子滑落,岑晚身上只穿着一条纯白色的棉质内.衣,两条笔直修长、白得晃眼的腿并拢着微微屈起。
  大腿内侧那片刺目的红痕和腿根的红肿,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靡丽又脆弱。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用手死死捂住脸,从指缝里挤出细弱蚊吟的声音:“...随、随便你吧。”
  算了,反正都是男人。
  陆衍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眼神瞬间变得幽深,目光如有实质般扫过那片暴露的肌肤。
  少年漂亮的腿型,柔韧的腰线,还有那被纯白布料包裹着、微微起伏的圆润弧度。
  “腿张开。”陆衍的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带着命令的口吻,
  “不然你刚才涂的药,都被体温融化了,流下来就全浪费了。”
  岑晚羞得浑身都在哆嗦,双腿并得更紧了,根本张不开。
  陆衍似乎失去了耐心,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直接覆上岑晚的大腿外侧,强硬地将他的腿抬起来。
  果然,刚才涂抹在皮肤上的透明凝膏,因为体温和捂着的缘故,已经有些融化成水珠。
  陆衍眼神一沉,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掌,掌心恰好挡住了那滴摇摇欲坠的液体。
  “你看,”陆衍的声音变得异常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
  “都说了要张开,药全浪费了。”
  岑晚透过指缝看到这幅景象,羞耻感瞬间爆棚。
  陆衍没再给他思考的时间,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凝膏,毫不客气地挤了一大坨冰凉透明的膏体在自己掌心。
  然后一手握住岑晚纤细的脚踝,轻而易举地将岑晚的一条腿抬了起来,架高。这个姿势让岑晚的伤处完全暴露出来,也更加脆弱。
  带着冰凉药膏的掌心,覆上了岑晚大腿内侧。
  “唔……”岑晚剧烈一颤。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伤处的灼痛。
  陆衍的手指滑过最内侧时,岑晚猛地弓起了背,眼眶瞬间就湿透了,水汽氤氲,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终于涂完,岑晚已经像一滩水一样软在床边。
  “还有后面。”
  陆衍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更哑了。
  没等岑晚反应过来,一只滚烫的手掌就掐住了他纤细的腰侧,力道不大却带着绝对的掌控,轻松地将他翻了个身,面朝下按趴在病床上。
  岑晚刚想挣扎,就感觉到陆衍微凉的指尖勾住了后腰的松紧边缘,正一点点往下拉。
  “不、等等!”岑晚猛地回神,慌忙伸手向后去抓陆衍的手腕,
  “这里...这里我自己来,真的不用了!”
  “别乱动,”陆衍轻易地甩开了他的手,语气听起来理所当然,
  “帮人帮到底。松手。”
  他的手指再次勾住了那薄薄的布料边缘。
  岑晚吓得往前爬,想逃离这羞耻的境地:“不要!陆衍!真的不用!我自己...”
  “别躲。”
  脚踝再次被一只大手牢牢抓住,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猛地拖了回去。
  岑晚趴在床上,徒劳地蹬着腿,“你放开我...”
  陆衍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敏感的颈后:“没关系的...我...”
  就在气氛紧绷到极点的时刻——
  “砰砰砰!砰砰砰!”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人大力拍响,那声音急促而狂暴,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床上的两人动作同时僵住。
  第22章 陆衍生气“开门,陆衍!你在里面……
  “开门,陆衍!你在里面干什么!”门外传来一声怒吼,声音低沉而极具穿透力。
  是傅行简。
  陆衍的眉头瞬间拧紧,脸上闪过一丝被打断的不悦。
  他不想回应,更不想去开门。
  “没什么事,别多管闲事。”
  他抬高声音,语气冰冷地回了一句。他了解傅行简,虽然总爱当正义使者,但平时还算有分寸。
  想到傅行简父母的死因和他自己的经历,陆衍觉得他这种保护欲也勉强能理解。
  他们四个人之间,无论出于家族面子还是那点微妙的交情,向来都会给对方留些余地。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傅行简应该会识趣。
  门外果然没有了声响。
  他转过头,对着床上吓得脸色发白、眼中水光更盛的岑晚,声音软了点,试图安抚:
  “别理他,我们继续。”
  “真的不用,陆衍,我自己来。”岑晚被门外狂暴的拍门声彻底吓到了,拼命摇头。
  陆衍眉头皱得更深,再次摆出那种受伤的神情,眼神带着控诉:
  “岑晚,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不把我当朋友?我不过是好心帮忙上个药,你推三阻四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强.女干你。”
  “你、你胡说什么啊!”岑晚被他大胆露骨的用词惊得魂飞魄散,满脸通红,下意识伸手想去捂他的嘴。
  陆衍轻松地抓住他伸来的手腕拉下,目光紧锁着他,带着探究:
  “难道不是吗?还是说....你以为我是同性恋?”他刻意放缓了语调。
  “当然没有!”岑晚马上否认。
  “那...”陆衍的视线极具压迫感地扫过他布满红晕的脸,慢悠悠地问:
  “难道你是?”
  “我当然不是!”岑晚声音立刻拔高,矢口否认,急得额头都渗出了细汗。
  陆衍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那不就行了?既然我们都不是同性恋,你怕什么?嗯?”
  他松开钳制岑晚手腕的手,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趴好。”
  “这样方便上药。”
  岑晚被他绕得脑子发晕,又急又羞,偏偏找不到理由反驳。
  他咬着唇,认命般地把脸埋进枕头里,屈辱地、一点点地依言照做。
  这个姿势让他纤细的腰肢下塌,脆弱又引人遐想。
  陆衍笑意更深,可惜岑晚背对着他,没有看到。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衣物边缘的刹那——
  “哐啷!砰砰砰!”
  背后的窗户玻璃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拍打和晃动声。力道之大,震得玻璃都在嗡嗡作响。
  陆衍和岑晚同时一惊,
  此刻岑晚是面朝下趴着,陆衍则背对着窗户站在他身后,这个姿势,在窗外人看来,简直像极了某种不堪入目的侵.犯现场。
  更别说旁边还摆着一支打开的透明凝膏。
  这幅景象落在傅行简眼里,瞬间坐实了他最坏了猜想,陆衍果然在强迫岑晚。
  陆衍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惊得猛地回头。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撞上了一双充斥着怒意的眼睛。
  傅行简那张轮廓深刻、小麦色的英俊脸庞,此刻额角青筋暴起。身体紧贴着窗框,肌肉贲张,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这可是三楼,傅行简这个疯子。
  陆衍心头一凛。
  几乎是下意识地,迅速扯过旁边散落的薄毯盖在岑晚身上。
  陆衍看着傅行简破窗而入的疯狂举动,眉头紧锁:
  “傅行简,你是不是疯了?”
  傅行简毫不示弱,锐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旁边的药膏和岑晚暴露在外的、泛着不正常红痕的脆弱大腿内侧,语气是压抑着怒火的质问:
  “你在强迫他做什么?”
  陆衍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嗤笑一声,眼神却更冷:
  “强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强迫了?我只是给他上药而已。他骑马磨伤了,你看不见?”
  而后扬了扬手中的药膏。
  “上药?”傅行简冷笑,指向脸色苍白、眼神因痛苦而有些涣散的岑晚,
  “你没听见他刚才说不需要吗?”
  陆衍眼神一厉,刚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忽然顿住。
  狭长上挑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上下打量傅行简,语气陡然变得充满压迫感,一字一句地问:
  “关你什么事?”
  傅行简迎着他的目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你知道的。”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
  “我看不得这些事。”语气平淡无奇,却透着一股近乎本能的“路见不平”的意味。
  就在这时,被夹在两人火药味十足的争执中间的岑晚,终于到了承受的极限。
  低烧带来的眩晕和灼热感像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他,渴肤症发作后残留的、对肢体接触极度敏感却又极度渴望的复杂感受尚未完全平复,
  此刻耳膜又被两人针锋相对的争吵声猛烈刺激。
  尖锐的耳鸣声瞬间盖过了一切,世界在他耳中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剧烈的头痛和心口的烦闷让他几乎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