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我们夫妻二人,从今日起,便是一体的了。”
  赛桃任由自己的手被燕溪山抓着,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头。
  “男主完全是多虑了,”赛桃对334说,“我从来没有担心过这种事情——毕竟他今晚就要死了。”
  【334:你才是多虑了,男主怎么可能真的死掉,还是被你这种小炮灰杀死。】
  【334:你可仔细着自己的命,早点完成任务脱离世界,别被复活的男主清算杀掉才是。听说他们点家男主,都是锱铢必报的。】
  “哦……”赛桃应了一声,“没什么区别嘛,左右今晚过后,我大抵是不会在见到他了。”
  就该是这样的,
  男主和炮灰做了夫妻,还要成日腻在一起,算什么事呢?
  他们这样的关系,
  就应该是两相对立、永不相见的。
  真希望剧情快点回到正轨。
  赛桃任由燕溪山抱着,眨巴眨巴双眼。
  “春宵苦短,”燕溪山的声音很輕,“我替夫人更衣吧。”
  赛桃还未反应过来,
  腰间的金镶玉宽带,便叫人解了。
  大片白皙绵軟的肌肤,就这样映入少年人的眼瞳。
  之前那次亲密,二人皆是神志不清,燕溪山只残存片面记忆,记不清自己的小妻子衣袍下的身体如何輕曼丰盈。
  他以为,自己是正人君子,不会为这种東西所惑。
  只是……
  “滚开!滚开啊你燕溪山——”赛桃被人重重地抱住,眼前人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狗似的把人抱在怀中,深深地吃着小宗主的嘴巴,“登徒子——我才没有允许你亲我好不好!听不懂人话吗你!”
  怀里的妻子泪眼朦胧,燕溪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妻子的嘴巴已经肿了,
  他是罪魁祸首。
  奇怪,燕溪山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他的身体里可是有两个自己?
  不然,为什么方才……他好像是丢了魂魄般,强硬地要吃小妻子的嘴巴。
  燕溪山啊燕溪山,从小读仙门戒律、行苦修之道,怎么今时今日,竟忘得一干二净。
  你可是君子!
  燕溪山骗过头去,耳侧通红。
  说不清,是羞耻还是害羞。
  而衾被下,
  什么丑陋膨大、驴似的東西,靠近了赛桃。
  赛桃被狠狠地吓到了!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是……可是怎么能这样難看,简直是怪物一般!
  他长得又瘦又小,身上连二两肉都没有……要是对上这等刑具,岂不是要一命呜呼。
  真是该死!
  赛桃气急,竟用脚去踢这等孽物。
  却不想,被人一掌所握,脱了写鞋袜,彻底没了防备。
  燕溪山就这么踩着地上的红盖头,替小妻子解了衣袍。
  妻子瑟瑟抖着,像被人绑住双耳的兔子。
  兔子这样小一只,今晚,却要对上驴一般的東西。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惨剧。
  燕溪山欺身而上,
  小妻子已经全然被他锁住了双手,动弹不得。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得这样奇怪,
  是不是……只有小妻子能替他解燃眉之急,让他变回从前的君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嗅到小妻子肤肉上的香气,便失了智般的用舌头去触,与畜生无异。
  慌乱间,
  赛桃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下来,不过倒也没浪费,全叫身上人吃尽了。
  像是受難的小菩萨、小神仙,要用肉体凡胎,渡众生之困了。
  小菩萨两瓣柔软的肉,被人硬生生分开。
  那点乳白的软膏,彻底掩不住了,黏黏腻腻地流出来,弄得燕溪山一手都是。
  这东西本是死物,只是暂存在小菩萨体内,竟也带上了小宗主的体温。
  这东西一片浊白,洇在大红的婚服上,无比刺眼。
  燕溪山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不可置信,声音近乎是颤抖的,钳住了新婚妻子的下颌,高大的身体肉罩子一般将妻子锁住,质问道,
  “赛桃,”
  “这东西……是谁在你身上留下的?”
  赛桃却只咬着唇,一个劲地摇头。
  他不懂燕溪山怎么突然就发疯了。
  只是本能地覺着……
  要是把貝茂清的名字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弄得更惨的。
  燕溪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死人一般的脸色,如今竟也能在活人脸上看到,堪称当世奇观。
  燕溪山简直是要把自己的后槽牙咬碎了,
  事到如今,赛桃竟还护着那个奸夫!
  他的妻子这样小的年纪,往日不过是骄纵了点、懒怠了点,并不是多么坏的性子。
  如今做下这等事,定然是遭人蛊惑!
  作为丈夫,
  他有管教妻子的职责。
  燕溪山隔着一层朦朦的泪,用力地吻着赛桃,两瓣丰腴的唇肉被不停磋磨,几乎是要烂掉了。
  是了,
  只要他管教得当,妻子自然迷途知返。
  只是……
  今日新婚,他的手上,并无趁手的教具。
  就在这时,
  拼命掙扎的妻子,用力一蹬,挤压到了驴似的地方。
  燕溪山恍然大悟,
  是了,最好的教具,正在他身下。
  那处丑陋、膨大,尖端突出,形状堪称畸形,状若不雅,实非君子之物,燕溪山一直为此感到自卑。
  这样难看的东西,
  做教具,却是在合适不过了。
  如此这般,
  定能让妻子改过自新,与不三不四的男人断了关系,回归家庭,珍惜爱人。
  燕溪山挺直了腰,面色冰冷,
  而教具略有些弧度,正探出身子,向漂亮的小妻子打招呼。
  赛桃只看了一眼,便怕得面色惨白。
  这样的东西,
  不知道如何折磨他。
  虐待,这绝对是虐待!
  “不管教,你是不会长记性的。”燕溪山捏住了赛桃的下巴,“赛桃,你且受着吧。”
  正说着,
  那孽物便贴了上来。
  !
  赛桃猛地向前扑去,从袖中掏出那方喜帕,死死蒙住了燕溪山的口鼻。
  只见身前个高腿长的新郎官,便这般轰然倒下。
  头颅朝下,正巧摔在地上的红盖头上。
  燕溪山立刻意识到,
  赛桃这是有备而来。
  今晚,是谋划好了要取他性命的。
  他掙扎着要爬起身。
  赛桃慌张地合上衣袍,从榻上跑下来,捏着那方喜帕,死死按在燕溪山口鼻上。
  可谁知男主的命就这样硬,怎么也克不死。
  寒毒入体,竟还有力气挣扎,那双锐利的凤眼死死盯着赛桃,要从里面瞧出哪怕是一分的愧疚。
  男主块头大,赛桃比他要瘦小了好几圈,眼看男主就要挣脱开来,两人之间的局势,恐怕顷刻间就要逆转——
  就在这时,
  房梁上,跳纱帐中,下来一个人。
  是貝茂清。
  他竟是施法掩闭气息,躲入了二人的婚房之中。
  貝茂清轻巧绕到燕溪山身后,从袖中掏出另一方与赛桃手上的一模一样的喜帕,交叠在燕溪山口鼻上。
  这下,燕溪山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四肢瘫软无力,大字摆开,只拼命睁着那双眼睛,像是要将眼前两人刻入脑海中。
  贝茂清笑着看向赛桃:
  “师父,”
  “我就知道……没有我,您怎么做得成这件事呢。”
  两人之间,
  燕溪山的身体彻底脱力,头颅重重砸下,俊秀的凤眼怒目圆瞪,遍布红血丝,死死盯着眼前两人。
  贝茂清轻蔑地啧了一声,并不把燕溪山的怒视放在眼中,
  “不消两刻,这人便会身死道消了。”
  “师父,我做的东西可趁手?”
  赛桃看也不敢看地上的人一样,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细若蚊声,
  “是、是挺趁手的……”
  “药效,也很快。”
  贝茂清轻轻摇头,笑着说,
  “不是这个,”
  “我是说,用在师父臀上的东西,可还好用?”
  “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说起这个,赛桃便来气。
  方才,燕溪山便是见了婚服上的白渍,才突然疯掉了一样来吃他的嘴巴。
  他、他被人这样吃着,都快要断气了。
  这药膏一点都不好用!
  “难用得很,流得到处都是……你的东西,以后可不可以不要留在我身上!”
  赛桃气鼓鼓地说。
  “好吧,”贝茂清一把松开燕溪山,站起身,抱起了赛桃,“下次,我会注意一点的。”
  地上的燕溪山,瞳孔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