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亲眼见着赛桃对西落的太阳发誓,绝对不把自己香软的嘴巴送给别人亲,这才放下心来。
  门一开,美伦普塔迈着大步离开。
  他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屋里的人,果不其然,小神官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一声轻轻的叹息,门又关上了。
  “走吧,”美伦普塔对身边的人摆了摆手,“勤务队的人可以撤了。”
  他身边的人身穿一身制服,面容英挺,身形矫健,正是当上了勤务官的阿赫那兹。
  他顿首,平静地对美伦普塔说:
  “撤退还需要时间,请容臣下组织。”
  美伦普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了男主一个眼神,默许了他留下来组织。
  紧接着,尊贵无比的法老带着随行的一群人离开,偏殿外的熱闹一时归于沉寂,只有阿赫那兹一人,直愣愣地立在门外。
  他并没有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去组织勤务队的撤退,而是透过门缝,痴痴地盯着里面的人。
  阿赫那兹看得清清楚楚,
  赛桃嫩而细的双唇,仍红肿着。
  算算时间,
  他留下的痕迹,应该好全了才对。
  方才,法老和赛桃做了什么?
  阿赫那兹右掌成拳,砸在了外墙上。
  他的指关节骨骼与墙体碰撞,惊起身后一片鸦群。
  一墙之隔,他的心上人在与别人偷欢。
  第56章 上下埃及的劣等神妻19
  赛桃整理好仪容, 正要回寝,一开门,便撞上一具结实胸膛。
  原来是阿赫那茲望妻石一般守在这里。
  只是这石头又臭又硬, 撞得赛桃额角生疼。
  漂亮的小神官气不打一处来, 用力地去捶男主的胸膛,一点也不怕把人打坏。
  “杂鱼!你怎么杵在这里挡我的道?讨厌死了, 赶紧讓开!”
  赛桃抬起腳, 重重地踩在了阿赫那茲腳背上。
  埃及暑热難消,埃及人便因地制宜, 一年四季穿丁形凉鞋。
  奴隶穿的是空气做的凉鞋,赤脚上阵;平民穿的是麻杆草编的凉鞋,轻便廉价;贵族穿的是金银铸造的凉鞋, 踏金踩银,好不威风。
  赛桃就了不起了,
  有时穿金子做的鞋,有时穿人做的鞋——将白嫩足心踩在别人的身上,作威作福。
  比如现在。
  赛桃现在羞辱起人来,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果不其然,阿赫那茲浅橄榄色的肌肤一红, 必然是羞耻心上来了。
  赛桃洋洋得意, 将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上面,
  “知道碍眼了就滚,别来烦我。”
  谁知阿赫那茲木头似的动也不动, 赛桃疑心男主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正要凑近去弹人脑门,反被人擒住了手腕,按在了墙上。
  男主怎么这样坏?一言不发就抓人手腕。
  简直是在挑战赛桃这种恶毒炮灰的尊严。
  赛桃抬起腿对着男主便是又踢又踹, 阿赫那兹佁然不动,只是僵直了身体,双腿交叠站着,掩住了胯部。
  也不知道,是哪里肿胀膨大了起来。
  赛桃越发得寸进尺,便将足底压在男主双腿交叠之处,狠狠将人羞辱一番。
  不想,男主被这样羞辱,也没有放开赛桃,反倒是騰出一只手来,去抓赛桃的小腿,
  “你剛剛,就是这般与陛下打鬧的?”
  男主的臉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赛桃只是加重了脚上的力道,拉着张小臉说:
  “关你什么事?”
  “你的嘴巴又肿了,”阿赫那兹冷哼一声,身体却不动,就这么任由赛桃踩在他的要害之处,“陛下刚刚是怎么親你?”
  这便问到赛桃心虚的地方了,
  他的的确确,是被人吃透了嘴巴。
  还是两个人。
  圣洁的小神官,怎么能白白讓人咬了嘴巴、吃了里面香甜的涎液。
  赛桃虽然脾气坏,但是他的最笨很好地弥补了这一点。
  小神官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在阿赫那兹眼里,这便是默认了。
  于是他俯下身,凑近了点,与赛桃额头抵着额头,细细打量着这两瓣饱受磨難的嫩肉。
  完全鼓了起来,颜色鲜红,已经不是从前那般青涩的粉,如果是经验丰富的鸨娘,一看便知这小男生是被人吃透了。
  唇珠从唇肉中嘟出来,好像是熟透的果子,收也收不回去了,只能挂在枝头,任人采撷。
  细嫩的肉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大概是肿得难受,经常伸出小小的舌头去润,聊以缓解。
  难怪总是这样香。
  “他是怎么親你的?”阿赫那兹用目光细细地描摹赛桃的唇线,半晌,嗤笑一声,“我和他,谁亲得比较好?”
  赛桃被这问题气得烫了双颊。
  ……男主哪里来的脸问他这种问题?!
  都烂得要死。
  “334,”赛桃气急,“你说好的,点家的男主才不会喜欢男人……难道事业批大男主,也会盯着恶毒炮灰的嘴巴看,然后问这种不知廉耻的问题吗?”
  334先是战术性沉默,缓冲加载了一会儿,这才上线回答。
  【334: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334:思来想去,感觉问题还是出在了男主身上。】
  【334:我懂了,一定是这个世界没有女主,你贸然穿进来,站了女主的生态位。】
  赛桃没怎么读过书,不大听得懂334的话,只是咬着嘴巴问:
  “什么意思,男主能正常回来吗?”
  【334:这个嘛……意外,都是意外!等过段时间,男主事业走上正途,美人投怀送抱,自然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哦……”
  赛桃勉强相信了334。
  回过神,一抬头,男主阴鸷的眼神扫来,赛桃见了气不打一处来。
  “怎么?”男主沉声道,“他也像我一样,掰开过你的嘴巴,狠狠地吮/吸过那里吗?是不是也吃透了你嘴巴里的水,把里面翻来覆去地折騰?还是说,他做得更多,把别的东西也放进去了?被这么欺负,你舒服吗?”
  啪——
  阿赫那兹没有等来小男生的否认,反倒是结结实实地吃了人家一个耳光。
  脸上火辣辣的疼。
  赛桃终于是忍无可忍了,趁着阿赫那兹注意力转移,抽出一只手对着男主左脸狠狠地扇过去。
  趁着男主晃神,赛桃对着那处猛地就是一脚,阿赫那兹虽然高大,一时不察,被逼得连退了几步。
  两人拉开距离,赛桃对着男主恶狠狠地吐了口水,小步跑到回廊边,凶巴巴地说:
  “你……你真的很讨人厌,知不知道?!”
  阿赫那兹个高腿长,其实他大可以大步走过去,拎小鸡一样地把人捉到自己面前,但他只是站在原地不动,伸出手去抚摸脸上的伤痕,失神落魄。
  “我讨厌?”阿赫那兹尾音微微地发颤,眼眶隐隐发红,只是性格倔强,这泪珠硬是落不下来,“我要是真的坏、真的讨厌,就不会差点被你害死还帮着掩护,眼巴巴地跟在你屁股后面追!”
  “赛桃,那天你用的是蝎子粉对吧?”阿赫那兹嗓子里带了点泣音,仰头闭眼,不让眼泪掉下来,“只差一步,我便会死在牛蹄下。”
  “你就这么恨我……恨到巴不得我血溅当场才开心,我寄来的信,你也从不回,有时我守着信箱从白天等到黑夜,里头仍然是空空如也的。”
  阿赫那兹喉头滚动,嗓音中气息显然不稳。
  赛桃心虚了,
  但也感到奇怪——他可从没收到过阿赫那兹的信。
  “你……我,事情都过去了,你总是提干什么?”
  赛桃眼神飘移,胡搅蛮缠。
  阿赫那兹走近,赛桃下意识后退,对方却没有如方才一般擒拿住他,只是平静地站在自己面前。
  赛桃看清了对方通红的双眼。
  “算了,”阿赫那兹淡淡道,“我弄不明白从前的事,今天,确实是我冒犯了。”
  赛桃闷闷地应:
  “哦……”
  阿赫那兹扯出一个微笑,挑了挑眉毛,眼边的泪痕未干,看起来有几分狼狈,
  “还有一点,”
  “小神官,下一次对我下手轻点好不好……命我只有一条,陪你玩不了几次。”
  赛桃心知对方说的是斗牛场那次的事,
  把柄在他人手上,不敢不应,点头如筛子。
  “最后一点,”阿赫那兹伸手抚平赛桃鬓边的乱发,“离法老远一点。”
  “我可不想下次见到你的时候,已经大了肚子,可怜巴巴地在给法老怀第三个小孩,连宫门都出不去,成群的孩子要来吃你的小小肉/晕,被吞吃得肿大,一个人应付好几个孩子,还要腾出奶水来供陛下解渴。”
  阿赫那兹刮了一下赛桃的鼻梁。
  赛桃脑子笨,反应也慢,半晌,才反应过来阿赫那兹在拿什么揶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