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这些人怎么这么过分……虽、虽然任务是失败了没错吧,但也没有必要这么嘲笑他吧……
  他已经很努力了!
  还有,他又不是笨蛋,才不会别人让他踩什么就踩什么呢,毕竟……要是那人是个和他一样的坏蛋,故意用硬邦邦的东西硌他怎么办……瞎担心什么!?
  赛桃小发雷霆,决定一天不看彈幕、也不回弹幕,狠狠地冷落观众。
  侍从为他穿上了鞋,随后,对方告诉赛桃,接下来要去见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
  这与赛桃的受洗仪式有关。
  赛桃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完成任务的好机会。
  侍从终于为赛桃穿好了鞋,站起身,微微一躬,说:
  “现在,为了向拉神证明您的诚意 ,请您脫下衣服,把自己卷进这张地毯里,由我将您送往受洗室。”
  赛桃迟疑道:
  “……要脱光吗?”
  侍从点点头。
  赛桃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在地上看见了一条色彩鲜艳,质地厚实的羊毛毯。
  可是,
  这条毯子的绒面看起来好粗糙。
  光着身体躺进去的话……又要起一身的红印子了。
  但剧情在前,赛桃根本没办法拒绝。
  【334:没关系的,忍忍就过去了,放心,又没人要看你,就算起了红印子也没人会发现的。】
  好吧,
  赛桃在心里嘟囔一声。
  只能用白嫩的手指,解开身上的长袍。
  第41章 上下埃及的劣等神妻4
  所谓神官的长袍, 其实就是一块棉麻材质的宽大布料,几乎不需要缝合,经过简单折叠和固定后披在身上, 宽松舒适, 方便穿脱。
  侍从背过身去,赛桃手忙脚乱地取下肩上的别针, 长袍哗啦一声落地, 发出一声闷响。
  赛桃一身莹白的肌肤,顷刻便暴露在空气中。
  可怜了他一身细嫩的肤肉, 大腿方才印上大片红印子,现在还没有消全,脚踝上更是留着一圈指痕, 无比扎眼,是方才维奇留下的。
  像一只被外人弄脏的布娃娃,要被主人扒开来,用清水狠狠揉捏,才能洁净如新。
  第一天做任务,便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现在还要光着身体,把自己卷进一张粗糙的羊毛毯里。
  赛桃笨手笨脚, 差点被地上的衣服绊倒, 踉跄几步,这才把自己一身牡蛎似的嫩肉送进毯子里。
  他抱起一边地毯,滚了两下, 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卷进去。
  这才开口,讓侍从轉身。
  只是这毯子不足长,讓里头人一雙细嫩白皙的雙足探了出来,裸/露在外。
  侍从沉默地抱起毯子, 然后把人扛在肩上。
  那雙瓷白的足,随着侍从的步伐上下晃动,惹得人频频侧目。
  赛桃躲在毯子里,臊红了脸。
  他想,这也难怪,
  这么多来来往往的人,就他没有穿鞋,自然引人注目。
  这些人大概是觉得他的脚有碍雅观,这才频频侧目。
  这也太丢人了,
  赛桃把自己的脸埋进毯子里。
  *
  “你的意思是说,祭司大人在路边买了个奴隶,只问了年龄姓名和识不识字,就讓这奴隶做神官?!”
  富麗堂皇的殿堂外室,一名穿金戴银的仆从诧异道。
  这人身上披着烫金的绫罗,衣袍款式却不倫不類,既不像是贵族、也不像是平民,只能是达官贵人身边的得力奴仆。
  他奉命守在殿前,闲来也无事,便四处打探消息。
  另一人似乎是下等神官,接过了这人的话茬;
  “可不是嘛……听说那人全身瓷白,一身肌肤白嫩得像刚出生的婴孩,脸蛋更是漂亮得不像人類,比老手艺人捏出来的泥娃娃还要精致几分。”
  “真的假的啊?”仆从继续探问着口风,“哪有人能白得跟婴儿似的啊?再说了,就这样让一个奴隶做神官,未免也有点太草率了吧?”
  “你懂什么?”那神官反驳道,“祭司大人怎么会错,而且……白是拉神钟愛的颜色,你难道没有听说过那个预言嗎?”
  “什么预言?”
  仆从不识太多字,更没接受过太多神学教育。
  神官闭上眼睛,雙手合十:
  “《霍诺留斯之书》曾言,拉神偏愛洁白,如有神之化身,必以炽白之躯现世,抚慰信徒,泽被万世。”
  “什么意思?”
  仆从不大听得懂对方的话。
  神官解释道:
  “拉神喜欢白色,如果使者现世,一定全身雪白。”
  仆从挠了挠头,又问:
  “那拉神在天上呆着,好端端地干嘛派个人下来?”
  神官摇了摇头:
  “这使者,并不是拉神所派。”
  “据说,这人本是一只白鸽,不知怎地饮下应许之地的甘露,化为人形,拉神下凡,一见倾心。”
  “可白鸽只爱自由,就算是拉神也不能改变,拉苦苦追求,却被抛之脑后。”
  “因爱故生怖,拉神在爱而不得的痛苦中,降下三道诅咒。”
  “‘你将永为人身,无法飞翔’”
  “‘你将不死不灭,失去記忆’”
  “‘你将沦为神妻,永失自由’”
  仆从叹气:
  “真不厚道。”
  神官气急,瞪了他一眼:
  “拉神是不会错的。”
  “按照预言,使者现身,信徒作为拉神忠实的爪牙,必须立刻捕获,然后献为神妻。”
  “神妻……这又是什么?”
  仆从疑惑。
  神官突然轉身,向着东边虔诚三拜,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自觉的狂热:
  “神妻,自然是将自己完全奉献给神,成为神的妻子。”
  “可拉神住在天边,尽不了丈夫的职责,我们信徒,便只能代为尽职了。”
  “神妻,自然是大家的妻子。”
  神官眼里的狂热显而易见,几乎能把整个人点燃。
  他想起了早上那雪白的人匆匆进来,他只是一瞥,就忘記要怎么呼吸了。
  感谢拉神的恩赐,
  神官合眼,在心中默念。
  仆从只是古怪地上下扫视了神官几眼,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站得远了些。
  真是有毛病,
  就一个男的,至于着迷成这样子吗?
  仆从继续站岗,直到又一名侍从出现,肩上还扛着个被毯子裹着的人,迈步就要走进殿内,这才连忙让人拦下,前去盘问。
  “你是谁?这肩上的人又是谁?”
  “知道里面是谁吗?来正殿做什么,好好说清楚。”
  仆从板起了脸。
  侍从淡淡道:
  “神官受洗,你无权干涉。”
  仆从皱眉,凑近了点,压低声音说:
  “兄弟,你是有所不知啊,今天那位莅临,就在后边殿内,我不管今天是谁受洗,都不得惊扰了!”
  侍从顿步,声音冷冷:
  “你们今天难道没接到通知嗎?”
  “那位,就是为了我肩上的人来的。”
  仆从大为光火:
  “怎么可能!?你这肩膀上的人到底是谁?好大的口气!”
  正说着,仆从忍不住去拉扯侍从,两人推推搡搡,几乎要惊动守卫。
  拉扯间,毯子被扯开一角,赛桃柔润湿润的小脸,就这么露了出来。
  仆从骂骂咧咧地走过去,却在看见这张脸的那一刻,顿住了脚步。
  太漂亮了……
  人类,真的可以长成这个样子嗎?
  从没见过长成这个样子的……
  毯子里的人,当真是全身雪白的,和这里的人全然不同,好像一朵曼妙的云,白得晃眼。
  赛桃双目惺忪,睫毛湿润润、水盈盈的,一双乌黑的大眼睛茫然看向前方,像甘甜的黑葡萄,一身雪白的肌肤露出小半,胸前浅粉的花蕊,依稀可见一角。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仆从完全忘记了呼吸,直到一张脸憋的通红,这才反应过来,大口地喘气。
  可一回神,侍从又裹好了毯子,扛着那人走进了神殿。
  只留下仆从一人,呆愣在原地。
  他忍不住去想,那毯子里的美人,是否记住了自己,会不会……厌烦他?
  仆从失神地站在原地,神官在后面连叫了他的名字三声也全然不觉。
  毯子里的人身上那点热香,好像还萦绕在他的鼻尖,挥之不去。
  仆从失魂落魄。
  *
  赛桃被抗进了主殿内,
  整座卢克索神庙可以被看作是大小错落的神殿所围成的建筑群,而主殿,居其所而众星拱之,无疑是最堂皇、最肃穆的一殿。
  两排粗壮、纹饰华麗的柱廊纵向贯穿正殿,五彩的纹饰涂刻着埃及的神话体系。殿内挑高足有十五米,接近五层楼高,抬头向上看,奢侈的挑高空间会让人模糊,天花板与天空的界限,而铺天盖地的浮雕占据了整个天花板,繁复奢丽,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