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邱九官在她这一番话里神色连着变了好几番,最后眉毛竟异常地拧起来,“什么偷盗九州灵气?”
白雪:“装什么呢,鳖孙,敢做不敢承认,整个九州的灵气被你们一年一年地偷着,早就聚沙成塔了吧?你指使中原王家在九州栽下生命树,利用生命树传输灵气到你们邱家来,不就是想走捷径称霸天下吗,敢做不敢当,比我一个**都不如!”
“我没做过此事!”邱九官神色异变。
“呵,你没做过,邱家的银羽怎么会出现在王家人手上!”
邱九官不再同他啰嗦,大袖一挥,绑着白雪脚踝的暗紫色光圈瞬间变大,把她从腰部勒住,而后递出一根紫色灵线来,另一端系在了邱九官的手里。他飞上天,放风筝一般把白雪拖着,一起回了城堡西南侧的地府。
白雪被拖在天上,远远望着下方,还没靠近,就感觉那黑黢黢的庄园别墅透着一股子寒气,牌匾也如此阴森,竟然写地府。
堂堂四大世家之首的邱九官,就住这种房子里?
邱九官把白雪往最深层的幽暗密室里一撂,大门阖上,就急匆匆地离去,似乎是要查验什么事情。
白雪被紫光圈勒着,无法走动,只能躺在地上用眼珠子四处打量。
这屋子犹如铜墙铁壁做的,到处反射玄铁银器的光芒,只有西侧墙面高高地开了一扇小窗,一束天光从小窗里射下来,刚好照在白雪的身上。
挣扎地翻了个身,再看旁边,两大排黑色的铁架,放的似乎都是功法秘籍。最下层的铁架有一只血淋淋的骷髅头,旁边是一把带血的斧头,白雪吓得神魂一震,连连后退。
这里......难不成是邱九官用来分尸的地方?
既然叫地府,恐怕他这屋子里杀了不少人了。
白雪毛骨悚然,早就感觉到此人死气冲天,看来这里必然就是他的屠宰场了!约莫是修炼了什么邪术功法,需得以人血或死者的怨念来祭炼一些法宝。
他带自己到这里,看来也是准备下手杀了。
过了半刻钟,“咣”一声,玄铁大门从外轰然打开。邱九官淡漠的身影迎着日光站在门口,白雪惊惧交加,不由尖叫了一声。
邱九官的目光尖锐露骨地停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乱蹭的小腿,颤动的锁骨。
“你很怕我?”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白雪见他进来,必然是要杀自己,绝望地连连后退,直往墙角缩。到这里真是没活路了,若自己手脚没被缚住,起码还有一拼之力,凭借碎涅尘诀逃出去也不一定,但现在绑手绑脚,什么都动不了,只能乖乖等死。
不知此人为何这么恨自己,难道是恨自己给四大世家招来了祸患,丢了他们的面子?
“你不能杀我,你若杀我,晏染迟早会知道,他会跟你没完!”
邱九官挑起嘴角凉薄地一笑,“谁说我要杀你?我只会......把你关在这里,让你从此不见天日。你的新郎官也不会知道你在这的。”
密室里有一把冰冷的玄铁大椅,邱九官面无表情地坐了上去,胯腿大开,闲散倚着,冷冰冰地目视正前方缩在角落里的白雪。
目光露骨地一一盯住几条曲线,玩味中带着一点流连。“有趣。若是不穿衣服的样子,恐怕更有趣。”
白雪的精神紧张到极致,更是尖叫地往后躲,“你不能碰我!我是晏染的妻子!”
邱九官直接挥了个灵光过来剥衣,没想到灵光竟被弹了出去。
他啧了一声,难道那该死的刺还在?直接走上前摸了一把,果真在。眉头皱起,心中不爽,直接扇了白雪一个巴掌。
这一巴掌煞是用力,白雪直接被扇飞,跌去了黑暗的墙壁下,碎发凌乱地遮在脸上。
邱九官拎起她,又跟着踢了一脚。白雪吃痛,发出痛苦的声音。
邱九官坐回椅子上,盯着她这可怜模样,心中感到了一丝舒爽,有几分意趣地,“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以为真能当我的道侣,那年我也就是鬼迷心窍,一时口误。你来澄婴岛是来找我的吧?**,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白雪的嘴角薄薄地流着血,心想,果然如此,此人的道侣果然是不好做的。幸好没对此事抱希望。
白雪冷笑道:“邱九官,你也别把自己当根葱。我来澄婴岛,不过是为了吸你偷来的灵气,你这个人从头到尾,从上到下,都腌着一股浓浓的怪味,别说是我,就连只母蟑螂,母屎壳郎,都不会看上你。”
邱九官倚在玄铁大椅上,一手抚着唇,似乎受到了侵犯。薄唇慢慢变紧,黑紫色大袖抬手一挥,一盆冰水竟出现在了白雪上方。
白雪暗道不妙,却已遭冰水哗啦啦透心凉地浇了下来。
这冰水似乎是有灵气的,不是凡冰,竟连金紫薇的防御都能穿透,浸得白雪寒冷无比,直直打颤,酸冷的寒意钻到了心里去,抖着抖着只欲掉眼泪。
那邱九官却赢了一局似的,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同时,也观到了白雪被水打湿的衣衫变得透明,雪白的胴体在紫白色布料下若隐若现,极有意趣。
邱九官冰冷的脸竟然发出了笑声,“白雪,你还真配得上你这芳名啊。”
第149章 邱九官的密室
自那日后,白雪仿佛永久地被锁在了这间密室里,只要邱九官不开门,就不会有人进来。
白雪绝望地倚在墙角,挣扎着将四处都摸索遍了,也没发现能救自己的东西。
她万万想不到,原是来澄婴岛吸收灵气,竟将自己栽了进来。
早知如此,还不如那日不逞能,直接留在晏家算了。
邱九官每日都会进来看看她,疯子一般,每天必备一盆冰水,将她浇个彻底,有时嫌衣服不够透明,还会再浇一盆,必得看到他满意为止。
偶尔也会拳脚交加,被拎着脖子狠狠地扇脸,再撞去玄铁墙上。
此人就像有什么隐忍不发的躁狂症,明明在世家聚会的场面上正常无比,到了阴暗无人的密室,竟这般作风。
白雪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心想,恐怕是出不去了。
“你们是什么人!”“大胆!竟敢强闯邱家主的卧室!”“快来人啊!快把他们拦下!”外头突然呼喝了起来。
邱九官正坐在玄铁大椅上,刚浇完一盆冰水,欣赏着美景。听见声音,不由得和白雪一起将注意力放去门外。
林誉灵的声音最先响起来,“你他妈的,还敢拿刀指着,你给我放下!”
文传芳:“我姐姐呢,是不是被你们绑起来了!你们这些邱家的贱人!”
一路打砸的声音从庄园入口传到了密室顶上。只听众人最后全都停在了密室顶上交锋,他们万万想不到要找的人就在他们脚下。
谢堪推倒了一张大桌,怒目圆瞪地四处找人,紫阴雷的威光隐隐欲发,“不说,全都死!”
众多家仆已全部跪在地下,瑟瑟地作揖发抖,虽说那女子确实是在这儿,但家主也在底下听着呢,一旦说了,家主也不会饶了自己。
众人悲哭着磕头,“前辈!饶命啊前辈!”“我们真的没有见过画上之人啊!”
林誉灵:“你放屁!都说看见这紫衣女子跋山涉水地到邱家海域来了,不是被你们藏了,还能被谁藏?”
门外突然又响起新的打砸声,一顿惨叫有过之而无不及。一领金黄色的袈裟御风劈了进来,一道灵光狠狠地砸在此仆头上,此仆瞬间毙命。
晏染红着双目瞪视群仆,“我夫人到底在不在你们这!”
谢堪早已不耐烦他一路同砍,此人是什么货色,也敢找白雪?二话不说勒着他的衣领将他狠狠揍了起来。
晏染已达到元婴初期,虽说到底不如谢堪实力,一战之力也是有的,二人旋即疯狂地大战在一起,道道灵光猛烈劈砍,屋内一切装饰瞬间碎成齑粉,个个都是下的死手,非得把对方弄死才罢。
林誉灵尖叫道:“又打起来了,又打起来了,我好怕!文道友,我们先去别处找吧!”
一屋子人马怕被两个元婴伤及,纷纷地四散到别处屋子搜寻了。
阴幽的地下密室,邱九官听够动静,泛起了有趣的微笑。
走到浑身抖着水花的白雪面前,蹲下身,瞧见她被自己折磨得脸色惨白,随时都能送命的样子,微微一笑,“你听,你的两个情郎找你来了,还打得这般凶狠。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白雪心中发着抖,恶魔......此人着实是一只恶魔。这么多天了,她都搞不懂他究竟想干什么。
“你怎么不叫呢?他们就在上面,你轻轻叫一声,他们就会听到了。”
白雪发着抖,“你就弄死我吧。”
“哦?宁愿死都不叫?”
白雪心想,自己和谢堪已算完了,还把那般龌龊的心思说给了他听,以后断无颜见面。至于晏染,始终都是自己对不起他,若不是因为自己招来了谢堪,他的婚礼怎会被毁得一塌糊涂,他怎会成为象枢海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