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唐不朽一抬眼,竟看到了大齐和另一个保镖从外面走了进来。
  谢庸对着大齐指着陶诚,说道:“带他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陶诚气道:“我……我要报警!”
  谢庸便又对大齐道:“等他检查完,伤口包扎好了,你再带他去报警。”
  大齐应下,和同伴一人架着陶诚的一支胳膊,将他带去医院。
  曲英看着陶诚被架走,心里想着,她本就没邀请唐不朽,都怪曲忠,跟谢庸大学期间关系浅淡,瞧他如今有钱是个总裁,非要给他发婚帖,结果谢庸带着唐不朽来参加婚礼,搞了这么一出。
  这些年那届校友之间将唐不朽议论的确实不堪,甚至还有人拿了外网其他女人的视频裸照非说是唐不朽的,说她同时跟好几个男人——越传越离谱。
  曲英现在都怀疑,谢庸本就是这个打算,他就是要趁着今日人多,七嘴八舌,正好杀鸡儆猴。
  往后谁还敢乱说?
  谣言不止于智者,止于法庭。
  唐不朽跟着谢庸走出酒店,两人都喝了酒,好在谢庸的司机开了商务车在外等着。
  上了车,两人俱是阴沉着脸,明明今日艳阳高照,可车内气氛压抑到了极点,颇有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司机问是开去公司还是回满芳庭,谢庸却报了之前唐不朽出差所住的酒店,以南天。
  谢庸道:“房间给你订好了。”
  唐不朽道:“我不想在这儿过夜,我晚一点想直接回海城。”
  谢庸道:“人前说你是我女朋友,是给你体面,你却好像忘了你现在什么身份。”
  他侧过脸看她,眼神阴鸷不悦。
  唐不朽咽了咽口水,扬起微笑,说道:“当然没忘。”
  谢庸问:“晚点儿还回海城吗?”
  唐不朽道:“不回了,陪谢总最重要。”
  谢庸对于这个回答却也不满意,眉心褶皱更深,扭过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窗外。
  到了酒店房间,还是之前那个规格的高级套房,唐不朽放下包,问谢庸:“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谢庸用行动回答这个问题,将唐不朽推进浴室,打开花洒,热水从头浇下去,唐不朽闭上眼,她没觉得热,反倒觉得冷。
  谢庸扯开她的旗袍,将她抵在浴室的瓷砖墙壁上,她的妆发被水打湿凌乱不堪,没有女人会愿意是这副样子被盯着,但唐不朽此刻无所谓,她闭着眼,接受着谢庸的凝视。
  谢庸抬起手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地亲上她的唇,手下力道很重,掐着她的细腰,偏要让她踮脚去配合他的身高。
  这样的姿势很累,衣服没有完全脱掉,粘在身上也很不舒服,唐不朽感觉像是有累赘似的很不尽兴,她睁开眼看谢庸,觉得谢庸也并没有多舒服,他只是在泄火。
  唐不朽不喜欢不舒服的做爱,只好主动搂着谢庸的脖子亲他,软声说了句她疼,她要缓一缓。
  谢庸停住,只见唐不朽很丝滑的抽身,她突然跪在瓷砖上,仰着脸,手扶动着,然后艰难地张开嘴。
  谢庸闷声哼了一声,刺激地用手撑住了墙壁,腰椎酥麻。
  “你……”
  谢庸粗喘着,另一只手抓住唐不朽的头,水汽氤氲在浴室之内,一切模糊又糜乱。
  谢庸是知道的,唐不朽不喜欢这样做,当年恋爱期间,他可以给她服务,但她很少很少给他服务,她说太大顶得难受,她其他姿势手法都很娴熟,唯独这个很吃力,她是真的很排斥。
  眼下却二话不说跪在那里讨好他,谢庸很快冷静下来,抽身离去。
  唐不朽捂着嘴咳了两下,声音有些哑,说道:“弄疼了吗?我应该没有咬到你……”
  谢庸将她拉起来摁到浴缸里,他的头发和衣服也全湿了,他声音沉闷,说道:“你先洗,洗好了我再洗。”
  唐不朽眯着眼看他,她敏锐地捕捉到谢庸眼底的猩红,他还没消火,但态度明显比方才软化了些。
  29.自欺欺人
  唐不朽拿着吹风机在沙发上吹头发,没过一会儿,谢庸也是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他洗完了。
  唐不朽举着吹风机冲他晃了晃,谢庸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唐不朽站起来单膝支在沙发上,给他吹头发。
  谢庸的头发很厚,所以虽头发不长,每次吹起来也挺需要时间才能吹干透。
  唐不朽的手将他的头发拨来拨去,吹得很认真。
  室内只有吹风机运作的嗡嗡声,谢庸闭上眼,搂过她的腰身,靠在她的肚子上,温软舒适。
  待头发吹干,唐不朽关了吹风机,室内安静到能听到彼此均匀沉缓的呼吸声。
  直到唐不朽开口道:“谢庸,你今天……不应该出手打人的,毕竟是别人的婚宴上。”
  谢庸道:“你来晚了,他们说得很难听,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他们骂你就是在骂我,我也不单单是为你出手。”
  唐不朽站在他身边,手指无意识地缠着吹风机的线,她素净的脸上此刻恬静温婉,她黑长的睫毛微动,说道:“我能猜到说了什么,他们一开始肯定是在替你鸣不平,但今天你动手了,就是背刺了他们。”
  谢庸听着话音不对,他蹙眉,冷肃着脸仰头道:“背刺?你把我和他们说成是一类的?”
  唐不朽沉沉叹了口气,有些话她不想说很直接,但她却也憋了很久,不吐不快。
  她说道:“你在心里没有骂过我婊子吗?你看我的眼神,你说过的话,你刚才干我的时候,你有尊重我吗?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不过都是在羞辱我。不过你羞辱我,我接受,毕竟拿钱受人眉眼高低这是义务,t你是甲方,你做什么都可以。”
  谢庸脸色阴沉到发青,他站起身,掰过唐不朽的脸,捏着她的下巴,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气又被她这样轻飘飘的煽上头,他咬牙切齿道:“我还不够尊重你吗?好啊,唐不朽你真是很要脸啊,你不是说我做什么都可以吗?那你试试不要脸的做法。”
  谢庸将唐不朽拽到落地窗前,这是酒店顶层套房,窗帘未拉,正是下午四点钟,烈阳透过玻璃迎头射在唐不朽脸上,她下意识地闭上眼。
  谢庸扯开她的浴袍,将她剥得精光,她背对着他手抵着玻璃,凉凉的,她想往后退却贴着谢庸的身体,谢庸的左手臂箍着她的腰,右手抬了下她的腿根,将她扣紧他。
  “啊!”
  唐不朽完全还没适应,吃痛地喊了一声。
  谢庸没有停顿,他冷硬着心,他想他就不能心软,他对她心软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她说不定还在心里耻笑他好糊弄。
  谢庸发狠用力,也不再扶着她,唐不朽只好双手都抵着玻璃,她垂着头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唐不朽无法判定对面会不会有缺德的人专门拿望远镜看酒店里的人做什么,她只好开口道:“不、不要……在这里,去、去床上……”
  一句话被他撞得支离破碎。
  谢庸完全不理会她的请求,他看着唐不朽抖动的酥胸,没有一丝赘肉的后背和后腰处浅圆的腰窝,他很难不去想,谁还见过她这样的身体?
  谢尧?宁哲?孙展元?其他呢?还有谁?
  他眼底泛红,面部肌肉因为一直紧绷着而凸显阴狠之色,他一贯掩藏深底的恨意和不甘浮现出来。
  “艹!”
  他低语骂了一声,倾泄而出。
  最后以唐不朽跪伏在地上收场,她伸手拿过白色浴袍裹着身体。
  她听到身后谢庸走动的声音,他摘了避孕套,她在猜他会不会又去拿套来第三发,却听到谢庸冷声说了句:“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唐不朽不明所以,一时僵住没有反应。
  他的脚步声逼近,唐不朽下意识地抖了下身体,抬起头看他。
  他浴袍敞开,身体上一层薄汗,高大精瘦的身体现在在唐不朽眼中没有性张力,反而是令人恐惧的强大压迫感。
  唐不朽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认知到,谢庸是个强壮成熟的男人,她一定一定不可以惹他生气,她该小心的,像是对其他男人一样小心翼翼。
  她眼尾有泪,仰着头一脸小心防范,这幅样子无疑刺痛到了谢庸。
  谢庸蹲下来,蛮横粗暴地打开她的腿,唐不朽以为他还要继续,想着该怎么拒绝比较不会惹怒他。
  结果谢庸抽过纸巾擦了一下,示意唐不朽看,他又重复了下说道:“出血了,穿好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谢庸表情闪过一丝自责和懊恼,他想他刚才力道太重伤到她了。
  唐不朽算了算日子,说道:“不用,我排卵期都会出血,正常的。”
  之前她也去妇科看过,医生检查后没有问题,有些女性排卵期就会出血。
  谢庸却不听,拽着唐不朽起来,说道:“去医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唐不朽撇撇嘴,心里骂他骂得难听,但面上不动声色,去清洗一番换上衣服,跟着谢庸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