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尧还应了。
  唐不朽：“……”
  谢尧忒嚣张，他绑架人甚至叫了辆网约车。
  真的……很是他的作风。
  谢尧坏笑着看很是无语的她，说道：“这么听话啊，你想我很久了吧。”
  唐不朽不语。
  谢尧拽着她进了小旅馆，旅馆里的气味潮湿闷热，谢尧将空调打开除湿，将他的手铐解开，唐不朽以为他也会解开她的，没想到谢尧把她两只手都铐上。
  唐不朽坐在床边，说道：“你都说了我听话，你就给我解开吧，很不舒服。”
  谢尧道：“那不行，我不信你。”
  谢尧翻唐不朽的包，发现包里竟然有两个水煮蛋。
  谢尧问：“饿吗？”
  唐不朽点头。
  谢尧把鸡蛋壳剥了，塞给唐不朽吃，唐不朽被蛋黄噎得难受，说道：“水。”
  谢尧把桌上的矿泉水打开给她喝。
  他很粗鲁，唐不朽根本喝不了那么快，水顺着她的嘴角流淌到她的脖颈、衣领里。
  谢尧放下水瓶，唐不朽咳嗽了两下，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尧道：“干你。”
  他将帽子摘下，头发长的只能抬手将前额的发往后撸，露出他的额头，唐不朽看到他额角的一条疤痕，像一条蜈蚣。
  谢尧前去浴室淋浴洗澡，洗好后只围着浴巾出来，他的眼神带着冷意，捞过唐不朽的腰将她平躺在床上，他的手直接探到她的腿心，摸到湿润，刚要开口嘲弄，手指抽出来一看，是红色的血。
  唐不朽心里暗笑，这个月的月经来得怎么这么巧，她这个月的生理期推迟了几天，也不确定什么时候来，但刚才上了车她就感受到了身体的异样，所以也没那么紧张了。
  唐不朽道：“我相信你不会想浴血奋战。”
  谢尧骂了一句操，唐不朽道：“你把我手铐解开，我要换卫生巾。”
  谢尧将她捞下床，没有给她解开，而是从她的包里拿过卫生巾，脱了她的内裤，内裤上已经有血迹，谢尧愣了下，还是给她贴上卫生巾。
  唐不朽看他弯腰做完这些，抬脚想踢他裤裆，谢尧反应极快，一把握住她的脚踝，说道：“老实点儿。”
  唐不朽道：“做不成，你不如放我走，你想找女人，我给你叫小姐。”
  谢尧道：“我要上女人不用这么费劲找你，我是要你给我生小孩。不然你真觉得你来大姨妈我就不上你了？”
  他可不是什么讲究人。
  唐不朽愣住。
  谢尧拿过唐不朽的手机，面容解码后，外卖软件里面买了一次性内裤和一包夜用卫生巾。
  等外卖的途中，谢尧套上T恤和裤子，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抽烟，唐不朽则是靠坐在床上。
  唐不朽都快睡着了，听到敲门声，谢尧去开门，一个男人上来就要将谢尧放倒，谢尧反而一拳头将男人给击中，纠缠一会儿，谢尧将那男人给打晕，想了想，去楼下找老板娘，又开了一个房，将那男人给丢在了里面，还用绳子给绑住手脚。
  见谢尧回来，唐不朽问：“刚才那个人是警察吗？”
  谢尧道：“警察哪有一个人出警的，你想得美，没人来救你，那人走错房间了。”
  他心里有数，猜是谢庸的人。
  那人有点身手，但谢庸显然对谢尧不了解，谢尧这些年有练过拳击。
  外卖到了，谢尧打开包装，唐不朽实在不想让他再给她换内裤贴卫生巾，她受不了谢尧这么对她。
  唐不朽道：“我自己换，你把我关到厕所，我跑不了的。”
  谢尧嗯了一声。
  谢尧把唐不朽推到厕所里才给她解开手铐，站在门边等她清洁一番弄好。
  唐不朽磨蹭了一会儿，她甚至还刷了个牙。
  谢尧盯着她刷完，笑了起来，突然凑过去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混合着香烟味的吻，还带有他的味道，苦涩极了。
  唐不朽挣扎起来，她太过排斥，谢尧的脸被她抓伤，他怒不可遏拽住她的长发，将她推到床上，双手反剪铐上手铐，说道：“就不能给你点好脸色。”
  唐不朽的手扭动着，磨出血，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我也不能给你好脸色，你就是个烂人，贱狗，混蛋……”
  谢尧眼里发红，他垂眸看着唐不朽，头有点疼，自从那场车祸，撞了头上这个疤，他生气的时候就会头疼难耐。
  他t说：“骂吧，随便你骂。”
  夜太漫长，唐不朽还是睡着了，上午醒来，谢尧给她换了卫生巾，又用热毛巾给她洗了脸，又把她放在床上。
  谢尧坐在一边，将唐不朽的手机开机，很多未接电话和留言，却没有谢庸的。
  谢尧翻看着谢庸和她的聊天记录，很少，有的也都是工作上的沟通。
  谢尧道：“你这些天和谢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没继续搞到一起吗？”
  唐不朽道：“我和他早就结束了。”她心里琢磨着，又道，“你们兄弟俩不愉快，你真的犯不着用我刺激他，没用的，他对我早没感情了。”
  谢尧道：“你那个爸讨厌你，谢庸讨厌你，我也讨厌你，唐不朽你瞧瞧你多失败啊，都讨厌你。”
  “讨厌”这个词，其实要比“恨”更伤人，毕竟“恨”的前提条件一定是“爱过”。
  唐不朽眼眸闪了闪，说道：“你不也是吗？说不定以后你女儿也讨厌你。”
  谢尧敛起笑，起身去拿了个干净毛巾把唐不朽的嘴给堵上了。
  他用唐不朽的手机给谢庸打电话，很久都没人接。
  过了一会儿，谢庸打来，谢尧开了外放。
  唐不朽在听到谢庸的声音时，浑身紧绷着，她也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
  她听到谢尧说：“我和唐不朽是情侣，男欢女爱，玩点小情趣，绑来绑去的，这是性癖，警察能把我怎样？”
  谢庸沉默了一瞬，说道：“看来你日子过得不错，不想着要钱，也不想着要女儿，只想着回国找女人玩情趣。”
  谢尧意味深长地看唐不朽，笑道：“你这么说，是想拿多少钱换唐不朽呢？我也可以不要钱，你把我女儿拿来换。”
  “不换，谢新雅是我的侄女，是我的血亲。”谢庸的声音冷淡至极，“唐不朽算什么，你高估她的价值了。”
  谢尧唇角的笑意更浓，他一眼不眨地看唐不朽面无波澜，继续说道：“行，不用雅雅换，那你给我钱，你打算用多少钱买她回去？这样吧，我开个价，五千万。”
  谢庸道：“买卖人口是犯法的，大哥。”
  他避开这个话题，转而说：“爸知道你现在在南城，他也在这儿，你与其费心思用个女人问我要钱，不如去爸跟前卖乖，还能多要点钱。”
  谢尧哈哈大笑，对唐不朽说道：“唐不朽，听到了吗？你不值钱。”
  唐不朽缓慢地眨眼，谢尧太懂怎么扎她的心。
  从她认识谢尧的第一天，谢尧就说她是个捞女，唐不朽承认，谢尧问她从她男朋友那里捞了多少钱。
  唐不朽说：“他就是个穷学生，我捞钱给他花。”
  她楚楚可怜，表情单纯，显得她是个恋爱脑。
  谢尧觉得有意思，也好奇起来，他想，爱情能值几个钱？
  他掏出一张卡给她，说道：“这卡里有五百万，我用来买你跟我，和他分手，好不好？”
  唐不朽道：“我就值五百万吗？怎么着也得多加个零吧？”
  谢尧道：“你在你男朋友心里也是这个价吗？”
  唐不朽道：“嗯，而且比这价格还要高很多很多。”
  她当时的眼神十分肯定。
  22.谁家兄弟不打架啊
  唐不朽很坚持，爱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爱一个人就会想给ta花钱，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唐不朽记得以前她和一个男的暧昧，但那个男人就是不舍得给她钱，她就问他，我在你心里值多少？
  男人说：不要物化自己。
  唐不朽说：只是随便问问，你快说，你要是花钱买我，你最多愿意出多少？
  男人说：你是无价的。
  唐不朽直接给了他一耳光，拎包走人。
  此刻谢庸连跟谢尧讨价还价都没有，直接就避开了给钱“赎她”的问题，唐不朽真该庆幸，她当初跟谢庸分手是正确的，且重逢后也没跟他搞什么复合。
  唐不朽面上淡定，谢尧没能看到唐不朽伤心的模样，还有些失望。
  谢尧挂了电话，起身去隔壁看那个男人醒了没。
  老张醒了不少时间了，看到谢尧就挣扎着，只是嘴巴也被毛巾堵住了，脸涨得通红，看样子很是气愤激动。
  谢尧笑得邪气，说道：“今儿个老子心情好，先放了你，去医院瞧瞧吧，问你老板报销医药费嗷。”
  谢尧将毛巾摘下，老张问道：“唐小姐呢？”
  谢尧道：“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