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冷清欢讪讪地笑着解释道:“云澈所说的,是原来在江南仇家的一个丫头,刚张罗着要将她嫁出去,云澈舍不得,跟我家王爷没啥关系。”
  “啪!”
  老爷子一拍桌子恼了:“你有那个闲情逸致给别人张罗,怎么就不关心关心麒儿?合着朕赏给云澈这六个美人,就是为了给他当葫芦娃的?”
  慕容麒壮着胆子:“难道父皇不是这个意思吗?”
  “是个屁,你少在这里揣着明白装糊涂!”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堂堂麒王爷,一个府上就这么一个王妃,就我云澈一个娃,这就交差了?瞧瞧你这个出息!”
  慕容麒丝毫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可又不敢犟嘴,在老爷子跟前,自己说啥错啥,只小声嘟哝:“我们也没说就生这一个啊?”
  “那你倒是生啊!”老爷子肝火挺旺,一脸的恨铁不成钢:“能者多劳!你能生儿子,就多生几个!否则,朕指望谁啊?”
  这个词还能这样解释?
  清欢觉得老爷子小的时候文化肯定没学好,光钻营那些勾心斗角的帝王之术了。
  再说自己又不是生儿子专业户,再生谁知道是男是女啊?她真想回老爷子一句:“没的指望了,您就自己再生一个呗?”
  敢想不敢说,她轻咳一声:“父皇您消消火,这不是最近府里事情繁琐…。”
  今儿老爷子也不给她情面:“少跟朕打马虎眼,朕还不知道你冷清欢心里那点小九九么?人朕都给你挑选好送进府里来了,就是腾一张床的事儿,又不用选黄道吉日,有那么麻烦吗?”
  得寸进尺,就知道老爷子给送几个美人来动机不纯。
  清欢暗中撇嘴,可又不敢犟嘴。三妻四妾是他们看来理所当然的事情,自己的辩解在他们眼里也是大逆不道的。
  慕容麒在一旁幽幽地道:“是儿臣觉得吃力,清欢一个都应付不来。”
  “噗!”老爷子刚喝了一口茶,全都喷出来了,呛得直咳。天一道长在一旁也笑得双肩直抖。
  冷清欢更是涨了个大红脸,真想拍这个憨憨一巴掌。
  明白的,说你麒王爷力不从心,不明白的,还以为我冷清欢如狼似虎,索取无度呢!就不能换一个动词吗,比如力不从心什么的?
  老爷子气哼哼地将茶盏往桌上一墩,上下打量自家虎背熊腰还自称力不从心的儿子。
  “朕今儿就下最后通牒了,再给你们三个月的时间,要是还没有信儿,麒儿你就要乖乖地给朕将那几个丫头给收了。我慕容家这个葫芦架上不能就结云澈这一只金葫芦。”
  好么,您家这葫芦架合着就这一道蔓,您这是想累死你儿子啊,不对,是美死,这厮是永远都不知道累的。
  清欢小声嘟哝:“那云澈不得哭死。”
  老爷子一瞪眼:“嘀咕什么呢?”
  清欢顺嘴就来:“清欢说,这眼瞅着中午了,该去准备午膳了。”
  “下逐客令是不?朕今儿还真的不走了。”
  得,不走就不走吧。
  “清欢这就下去准备酒席。”
  “吩咐下人一声不就行了。”皇帝指指跟前的椅子:“言归正传,朕有正事问你。你俩都坐。”
  两人对视一眼,乖乖地在下首坐了。
  “朕与天一道长刚刚从轩王府回来。”
  原来是去看大儿子去了。老爷子当时在气头上,又要给自己一个交代,治了轩王的罪过,可是心底里,还是偏爱这个大儿子的。
  两人没说话,皇帝又继续道:“淑妃说你大皇兄最近经常犯头疾,派了御医过去,也没有查出病因。怀疑是虚症,所以朕就让天一道长一起去瞧了一眼,可是也没有看出究竟哪里不对。”
  虚症?老爷子心软,想要替轩王找借口开脱了?还是想让自己替轩王诊病?她冷清欢可不是悲天悯人的菩萨。
  冷清欢皮笑肉不笑:“父皇不是一向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情吗?”
  老爷子严肃地道:“是如意说的。”
  “如意?”
  “如意前两日进宫,跟淑妃吞吞吐吐的,说你大皇兄最近举止反常,性情大变,极像中了什么邪术。淑妃也在朕跟前哭哭啼啼地喊冤,所以,今儿朕亲自前往轩王府,除了探望他,还见了那扎一诺。听说,就漠北使臣被灭口一事,你去轩王府找过那扎一诺,你觉得此事与她有没有关系?”
  “没有。”清欢笃定地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
  原因还真的不能跟老爷子说,总不能告诉老爷子那扎一诺帮自己找到了真正的下蛊之人,而且就是清骄吧?
  “父皇您不是派了人监视着她吗?她一直足不出户,没有踏出轩王府一步啊。再说,帮漠北人灭口,对于南诏而言毫无益处。漠北与长安若能为此起征战,南诏坐收渔翁之利岂不更好?”
  老爷子点点头,与慕容麒商议了一下漠北的战事,这个清欢听不懂,恰好宴席的凉菜准备妥当,就出来张罗开席。
  老爷子冲着天一道长使了一个眼色,天一起身也跟了出来。
  第668章
  “王妃娘娘。”天一道长叫住冷清欢。
  清欢对于他一向敬重,转身笑道:“道长找我有事吧?”
  天一道长点头:“适才去轩王府见过大皇子,他的头疾的确有点蹊跷,但贫道看不出其中症结所在。麒王妃若是改日得闲,能不能去看一眼大皇子?”
  冷清欢心知肚明,这是老爷子自己不好张口,所以指使人家天一道长来了。
  这好人,她是真的不想当。轩王怎样,关自己屁事儿?治好了他再暗中给自己捅刀子吗?
  “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我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怕只怕,大皇子既不是实症,也不是虚症,万一是中蛊呢?”
  “天一道长是在怀疑那扎一诺?”
  “轩王自始至终都坚持说,自己那日并未离开书房,也没有加害过小世子。他若是真的有意这样做,完全可以手段更高明一些。”
  “您所说的,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可那日我留心看过,他神智如常,眼神明澈,对答如流,完全没有一点中蛊的样子啊?父皇既然怀疑那扎一诺,为什么不将她捉起来,严加审讯,还放任她留在轩王府?”
  天一道长一脸的讳莫如深:“是不是王妃娘娘您也很奇怪,皇上为什么会同意一诺公主嫁给轩王?”
  岂止是奇怪?就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爷子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也太舍得。
  清欢点头:“不错,我们明知道一诺会这些歪门邪道,避之不及,不囚禁她就已经很客气。即便轩王被她迷惑,有心求娶,可是皇上他应当也有所顾虑才是。现在更是令人费解了,既然怀疑这些事情与那扎一诺有关,干脆就派人调查清楚不就行了?一个战败国的人质,用得着这么客气么?”
  天一道长捻须而笑:“麒王妃可记得,当初你给南诏太子治疗心疾的时候,贫道在他头顶点燃的七星续命灯?”、
  清欢点头:“父皇顾虑周全,让您帮我掩护,以免会生意外。所幸不辱使命。”
  想想当初天一吹熄了灯盏,一本正经地信口胡诌,将南诏人哄得一惊一乍的样儿,还觉得好笑。
  天一神秘一笑:“那七星灯是有讲究的,不过不是在为南诏太子续命,而是利用这七盏灯占卜他的命理。”
  清欢有点诧异:“然后呢?”
  天一意味深长地笑笑:“有些人做事太过阴损,福报已尽。即便你利用医术替他延续了性命,也是于事无补。”
  “您这话是何意?”清欢疑惑地问:“难道那夜白他…”
  天一却并未再多言,而是微微一笑:“那扎一诺这步棋是皇上的一招险棋,这样做自然有皇上的用意。今日贫道据实以告,王妃娘娘您日后行事,心里应当也就有分寸了。”
  这事儿,够清欢消化半天的,甚至有点消化不良。
  天一道长这言外之意,似乎是他已经看透了,那夜白并非长寿之人,命不久矣?
  然后那扎一诺这颗被南诏废弃的棋子,将来或许还有大用途。所以老爷子警告自己,跟那扎一诺玩可以,可别一不小心,将她给玩死了?
  可这跟她嫁给轩王又有什么关联?
  瞅瞅天一道长笑得十分耐人寻味,清欢脑中灵光一闪,顿时就明白了皇帝的心思。
  我靠,真的是老狐狸啊,老谋深算。
  只可惜,轩王有点不成器,顶不住,让他老人家有点失算了。
  而且这个节骨眼上,让天一道长跟自己将这么机密的事情和盘托出,老爷子这是在向自己传递什么消息?帝王心,海底针,还得让自己抓破了脑袋猜。
  她猛然的茅塞顿开,天一道长看在眼里,捻须“呵呵”一笑:“看来,王妃娘娘您已经想通了。”
  冷清欢歪着脑袋:“我就是在想,您这么能耐,能不能看出来,我能活多大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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