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
“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做得很机密是吗?却不知道,你自己被人利用,承担了所有罪名,人家却可以安然无恙,置身事外。”
“没有的事情。”
慕容麒转身:“最初我也以为,主谋应当是你。可惜,你这枪术不是太好,也不熟练,明显是刚刚接触,很怀疑你的人能用这枪击中一颗半空中的震天雷。所以,这枪应当是二皇叔送给你的。你这士为知己者死用错了地方,充其量,你也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
付总兵心里残存着最后一丝希望:“捉奸捉双,捉贼捉赃。你说是我们抢劫了仇家的白银,银子呢?证据呢?不能说我囚禁了仇司少,就是劫匪。”
“银子?假如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二皇叔先是勾结仇家人做内应,抢劫了仇家白银之后,又四处散布谣言,说仇家银号即将倒闭,引发百姓动乱,迫使或者说勾结江南官员囚禁仇司少。如此二皇叔就可以借此逃之夭夭。
可惜仇司少安然脱身,并且率领藏剑阁一路追踪。你们又联合藏剑阁里的内鬼,将仇司少引至洛阳城外击杀,另一方面,你就趁机将白银转移,打着运送粮草的幌子,将这批白银安全运送到了晋州。
江南至洛阳,再到晋州,而二皇叔会在晋州与你接头,然后将白银运送到河西。
只可惜,本王王妃得到消息之后,并未奔赴洛阳,而是星夜赶往晋州,下令封锁关卡,严加盘查,切断所有运输之路。你们害怕露出蛛丝马迹,便利用调虎离山之计,将本王王妃引到洛阳。这样,你们的计划才能实施。本王说得对不对?”
付总兵一时间哑然,不知如何分辩。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慕容麒怎么可能知道得这样一清二楚?
“当然,这其中还有许多本王不知道的事情,希望付总兵能一五一十地跟本王交代清楚。”
付总兵颓丧地垂下双肩:“我对于这些全都一无所知,包括,我受人之托,前往洛阳城去接这批白银的时候,还以为只是普通的贩私货物。接手之后,觉得不对劲儿,命人开箱查看,才发现,竟然是一箱箱的真金白银,当时我还不知道仇家被抢劫一事,并未放在心上,直接将白银带离了洛阳。
原本,二王爷是说,让我过了晋州,便将白银交给他的人,直接带往河西的。结果这个时候仇司少出现,风声传扬过来,我才知道,这是一批赃银。
我当是也害怕受到牵连,所以将这批白银暂时扣押,没有继续运往河西,希望二王爷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与解释。所以才错失了良机。否则,这些白银早就应该进了河西境,与我无关了。
我是真的冤枉,此事与我并无关系,我也是受人蒙蔽,结果骑虎难下,不得不为。”
慕容麒眯起眸子:“假如适才你就能这样老老实实地招认,本王会相信你的话。可是,本王好奇的是,你为何会为了这件事情,承担谋杀王爷与王妃的罪行?难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么?还是,你还有其他的什么事情在瞒着本王?”
付总兵摇头:“别的,我真的不知道。我就是害怕,害怕事情暴露,丢了性命,索性破釜沉舟,赌上一赌。”
冷清欢将手里的枪往他脑袋上又凑了凑:“我不信!”
“您小心些,这枪一不小心就会响。”
“那你还不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比如,这枪是哪里来的?”
“二王爷送我的。”
“他又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啊。他说是花银子买来的。”
“那批银子呢?”
“二王爷的人提走了。”
“提走了?”三人齐齐大吃一惊。
付总兵点头:“前天夜里得知王妃娘娘您率兵奔赴洛阳就立即提走了,昨儿您莅临总兵府时,最后一批银子刚刚运走。”
“他要将银子运到哪里去?”
“自然是河西。”
“从哪走?”
“二王爷说会走走马道,那里的守卫是他的人,好放行。”
昨儿慕容麒跟踪了二皇叔一下午,并未见他有任何行动。难道是虚晃一招,故意调虎离山?然后指使别人转移赃银?
不过,带着那么多的银子,脚程必然慢,假如现在去追,应当还来得及!
否则,一旦入了河西境内,那是二皇叔的天下,再想追回可就不容易了。
如今一万铁骑全都不在身边,只能先借调总兵府人马。
慕容麒扭脸,沉声喝问:“适才付总兵已经全部交代,你们可听清楚?”
士兵们齐齐应答:“听清楚了。”
慕容麒从冷清欢手里接过令牌:“御赐令牌,可借调长安各个州府兵马。现在全部听我号令!”
一群士兵全都识相,跪倒在地:“参见麒王爷!”
“队长何在?”
两个队长出列:“小人听命。”
“付总兵罪行确凿,现先行将他看押,通知晋州知府,接掌此案审讯!”
“遵命!”
“前往总兵营调遣五千兵马,跟随本王缉拿二王爷,追回赃银!”
队长领命,各司其职,下去传令。
慕容麒与冷清欢简单商议,两人决定兵分两路,冷清欢留在总兵府,暂时主持这里大局;慕容麒率兵去追白银。
第612章
付总兵一家人被下入大牢,严加看守起来。
府里这些士兵终究是信不过,而飞鹰卫不能见光,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堂堂麒王妃就是他们的金鹰教主。
冷清欢只能联络上藏剑阁,安排几个可靠之人暂时接掌总兵府,负责仇司少的安全,看守付总兵等人,等待晋州知府到来。
仇司少一身的伤势严重,震天雷的铁片割伤了他身上多处,并且嵌入肌肤之内,引起发炎,但好在只是皮外伤。
清欢给他配药,打上吊瓶,也不方便亲自给他清理伤口。如今当着慕容麒这个醋坛子的面,自己给别的男人扒光了衣服,看光光,他会气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
虽说,仇司少身上能瞧的不能瞧的,自己都瞧了,不能摸的也都摸了个遍,但是好在慕容麒他不知道啊。
冷清欢命人去府外请了一个颇有名望的老大夫,将自己手里的刀伤药,酒精,绷带等交给他,请他帮忙给仇司少清理与缝合伤口。
仇司少对于冷清欢不管自己的死活,将自己的伤交给一个糟老头处理,还挺有意见。
冷清欢站在门外处理琐事,命人搜查总兵府,他就在屋子里一个劲儿嚷疼,吓得大夫手一直打哆嗦,一打哆嗦就碰到他的伤,一碰到伤,仇司少叫得更热闹。
冷清欢气得敲窗户:“闭嘴,没完没了了是不是?”
仇司少呲牙咧嘴:“你确定你请来的这个是大夫吗?”
冷清欢没好气:“深更半夜去哪里给你找大夫?随便找了个裁缝,针线活做的细致,你那些绽开的伤口,肯定能缝合得好。若是需要,还可以顺便绣个花。”
仇司少忧伤叹气:“果真故人心易变,冷清欢,你变了。想当初,我的伤可都是你一针一线亲自缝合的……”
“你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我把我当年一针一线缝上的再给你拆了?”
这话别人不懂什么意思,仇司少可知道,吓得一个激灵。
“我就是觉得憋屈,疼,跟你说两句话顺顺心。”
“蕾玉同样受了枪伤,人家疼都没喊一个。”
事实上,当然是凤蕾玉打了麻药,仇司少这总不能全身都麻醉吧?现在的形势不稳,万一有什么意外,自己一个人顶不住。
仇司少没吭声了。
一会儿伤势处理完毕,大夫如释重负,拎着药箱走人,诊金都不敢收。冷清欢方才进去,给他换了吊瓶。
仇司少就像一条咸鱼一般仰面躺在床上,直直地瞪着帐顶,一脸生无可恋的模样。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给刚才那个老头子糟蹋了。”
冷清欢抿着嘴儿笑:“下次我给你找个身强力壮的。”
“下次,还有下次?!”仇司少瞪眼:“你咋这么恶毒地诅咒我呢?”
冷清欢瞧着这老头的包扎手艺的确不咋滴,蝴蝶结都不会打,一点也不讲究美观。对于仇司少这样的强迫症而言,可能是无法忍受,因此就好心地帮他重新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儿。
“知足吧你,要不是瞎猫撞上死耗子,我跑来总兵府,又放出了我的三花蛇,你现在早被灭了。”
仇司少感慨,满是哀怨:“想当年,我多么地嫌弃你养的这些虫,没想到,它竟然还识得我身上的气味,救了我一命。当我看到它的时候感动坏了,还以为你来救我了呢。谁知道,只是捎带,歪打正着。”
冷清欢抿着嘴笑:“你这么神通广大,怎么就逃不出这总兵府?”
仇司少紧咬着牙关,说话都是从牙缝里往外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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