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然后,有了钱,你就可以养一堆的面首,见天为了一盆洗脚水争风吃醋,是不是?”
冷清欢刚想说是,猛然咂摸出味道不对,这不是兜兜的声音,忙不迭地坐起身,正襟危坐。
慕容麒一撩门帘,走进里屋来。
“说白了,就是使劲儿玩死本王,然后拿本王的银子,找小白脸,对不对?”
话糙理不糙,好像捋一捋的确就是这么一回事儿。
兜兜见自家小姐胡说八道被捉了一个正着,吓得一个哆嗦,“噗通”就跪下了:“王爷饶命。”
这丫头的胆子未免也太小了,跟只兔子似的。
冷清欢挥挥手,示意她退下去,然后起身,堆满了一脸干巴巴的笑,带着讨好的味道,毕竟,自己一时间忘形,信口开河,好像说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话。
“我就是过过嘴瘾,意淫,意淫您听说过没?”
“你说你在意淫本王?”
咋这歪解这么别扭呢?怪自己用词不当吧。
“当然不是!”冷清欢义正言辞,一本正经地反驳:“口误,口误而已。”
“口误?可事实上,你已经付诸行动了。看来,本王的王妃很会笼络人心啊,知秋原本对清琅可是忠心耿耿,可是适才本王见她,一脸恭谨之色,明显是对你心存感激呢吧?”
这个男人不仅嘴巴毒,这眼睛也真毒。
冷清欢“呵呵”一笑,避重就轻:“王爷这个办法好,您说我若是把王府所有的丫鬟全都抬举了,她们是不是也会对我满怀感激?”
“冷清欢,你当本王是什么?”
种马喽。
冷清欢耸耸肩:“小心眼,一点玩笑都开不得,妹妹都说你长情而又专情,即便是我再张罗,王爷您是柳下惠,我也不能让她们霸王硬上弓不是?这不是知秋这里您都验过货了,再退货不太合适嘛。”
慕容麒终于抛下自己的良好教养,爆了粗口:“验个屁货!冷清欢,我就不信你猜不出来,这件事情有问题。难道,本王有别的女人你就这样开心?”
冷清欢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分明不关我的事情,王爷怎么就喜欢挑剔我的过错呢?您既然知道其中有内情,怎么就不找她的主子刨根究底,严查不怠呢?”
慕容麒逼近一步,咄咄逼人:“不要避重就轻,本王是在问你,将本王推进别人的怀里,你就那样迫不及待?还要给本王建一座销金窟,榨干了本王的肾,你咋就这么歹毒呢?”
“吹牛唠嗑而已。”冷清欢试着转移话题:“再说你也没有在我怀里啊,怎么推?”
慕容麒眯起狭长的凤眸,突然闪过一抹危险,然后长手一捞,直接将她揽进了怀里,并且狠狠的勒了勒她的纤腰,让她瞬间紧贴自己的胸膛,喘不过气来。然后又流水一样放开了。
从冲动到满足,再到空虚,也不过是弹指之间。
慕容麒勾起唇,邪肆一笑:“这样算不算是在你的怀里?”
他的身上,还有嘴里,都有一股淡淡的酒气,离得近了,就立即闻得出来,他是喝了酒的,不过不多,看起来面不改色,一点醉意都没有。
冷清欢更傻了,甚至开小差,思虑他究竟喝了什么酒,里面难不成加了药?都说酒后乱性,果真不假,他怎么逮着谁抱谁呢?
这就叫一孕傻三年,她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一张脸都涨红了:“慕容麒,你啥意思?男女授受不亲啊,你竟然占我便宜。”
慕容麒认真地盯着她的脸,然后翘起唇角讥讽一笑:“占你便宜,冷清欢,你又把自己当女人了。”
冷清欢低头瞟一眼自己的小腹:“关于这个问题,王爷您不必再纠结,绝对货真价实的女人。”
“女人?你也好意思说自己是个女人。就连知秋这个丫头都比你温柔体贴。”
一句话令冷清欢瞬间又恼火了:“那你去找她啊,主子丫头的玩个比翼双飞,洞房花烛,芙蓉帐暖,多销魂啊,闲得无聊了才跑我这里来找不自在。”
慕容麒又使劲儿盯了她一眼:“本王不去,岂不辜负了王妃的一片美意?”
“那我提前给王爷道喜,就等着明日吃新妾敬茶了。友情提醒一句,我那妹妹看着羸弱,可是见了王爷就如狼似虎的,可凶猛的很。你若是吃不消,我愿意给王爷您赞助一粒吃枣牌药丸,试试疗效,当然了,大量批发可以享受八折优惠。”
慕容麒被气得鼻翼动了动,额头有青筋“突突”地跳了两下,冷冷地转身,直接出了朝天阙,大步流星地向着紫藤小筑走去。
第79章
紫藤小筑,丫鬟丁香急匆匆地跑进冷清琅的房间:“夫人,夫人,王爷向着咱们这里过来了。”
冷清琅正慵懒地靠在榻上,闻言“噌”地起身,满脸惊喜:“王爷来了?快,快点给我梳洗,更衣。”
赵妈一派从容,从衣箱里翻出一条轻薄滑腻的蚕丝常服:“梳洗做什么?打扮得一本正经好像要上朝似的,男人看了哪里会有兴致?快些换了这罗裙。”
冷清琅一阵手忙脚乱,脱了身上有些皱巴巴的裙子,赵妈立即卷成一团,递给身后的小丫头,让她收捡起来。然后伺候冷清琅穿上新的常服。
虽说不是薄如蝉翼,但是穿在身上,烛影之下,身子线条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
冷清琅一时间有点羞窘:“太透了。”
赵妈一把抽掉她发髻上的金簪,如瀑秀发一泻而下,又添了一丝慵懒与娇媚:“就在榻上躺着,不用下地。”
慕容麒已经昂首阔步地进了紫藤小筑,带着一身匆匆怒气。丁香慌忙屈膝行礼问安。
“知秋呢?”慕容麒问道。
丁香一愣,然后抬起手,指了指知秋的房间。
慕容麒脚下一拐,毫不迟疑地推门而入。
知秋没有想到,慕容麒竟然会来自己这里,愕然起身,抻抻身上的衣裳,有点手足无措。
“王爷?”
慕容麒在她门口顿住了脚步,有点犹豫,自己进还是不进。为什么最近经常会失去冷静,一时间头脑发热,跑到这个丫头房里来做什么?
知秋一会儿的功夫就反应了过来,瞬间被欣喜淹没:“王爷请进,奴婢这里寒酸,委屈王爷了。”
屋子里重新收拾过,干净整洁,就连雕花拔步床,还有被褥都是崭新的。冷清琅这面子功夫做得很好。
慕容麒抬腿迈了进去。门在他身后严丝合缝地关上了,寂然无声。
丁香瞅瞅主屋,撩帘进去,小心翼翼地回禀:“启禀夫人,王爷直接去了知秋的房间。”
“什么?”冷清琅一愣,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狐狸精!”
她从床榻上起身,就要往外冲,被赵妈一把拦住了:“夫人,您要做什么?”
冷清琅恶狠狠地道:“我能做什么?我作为主子还没有承宠呢,能让她一个丫头捷足先登了?那以后,这王府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夫人都明白的道理,王爷岂会不懂?”
冷清琅一愣:“赵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妈低下头:“只怕王爷心里明镜似的,明白了昨日之事是老奴的过错,这是跟夫人您怄气呢,故意做给您看。您若是再去搅合,王爷肯定不高兴。”
冷清琅慢慢地退回来,脸上有些颓丧:“如此说来,岂不是还是我输了?竟然被这丫头给摆了一道?”
赵妈懊恼地认罪:“都是老奴一时疏忽。”
冷清琅打消了兴师问罪的冲动,一屁股坐下,呆愣了许久,只觉得心如油煎,十分难熬。
扭脸去问赵妈:“王爷走了吗?”
赵妈摇摇头:“没走,而且,烛火熄了。”
冷清琅整个人都弹跳起来:“我嫁进王府这么长时间,王爷都没有在我的屋里留宿过,竟然留在那个狐狸精的房间?”
她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赵妈,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去敲门去,就说,就说我晕倒了,病了!”
赵妈站着没动地儿:“夫人,这样做不合适。”
“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她合适不合适?他慕容麒若是不从她知秋的身上爬起来,我今儿就吊死在房梁上。”
赵妈叹口气:“夫人这又是何苦,不是自讨没趣吗?”
冷清琅紧咬着牙,嫉妒与恨意已经令她失去了理智:“让你去,你就去啊!啰嗦什么!”
赵妈犹豫了一下,拗不过她,打开屋门出去,冷清琅在窗户根前,支棱着耳朵听。
赵妈走到偏房跟前,小心翼翼地敲了两下门,没有动静。然后继续敲。
里面传来知秋的声音:“谁?”
“夫人晕倒了,知秋,夫人平日里服用的药你放在哪里了?”
房门等了半晌也没有开,然后知秋隔着门回话:“王爷说,不能胡乱吃药,赵妈还是去请府里郎中来看一眼吧。”
赵妈识相地没有再多说,扭身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