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活着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很难了，不埋怨生活的话那要埋怨什么呢，可生活也不能埋怨，只剩生活的人再去埋怨生活那还要不要活着呢，活着还是要活着的，很怕疼，所以不敢死的，那就只好埋怨自己了。在午夜时分的黑暗里自暴自弃，在黎明开始后重新复活。
一夜就是一个人。
吕宁在活了二十九年里第一次靠在床边睡着了，她从没这样睡过觉，别人可以抱着手机看着看着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吕宁从来没感受过，今天是第一次，吕宁抱着书睡着了，手还停在最后那行字上，
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讲就离开了。
——《窄门》
门被敲响，不停的响，吕宁被吵醒了，她搓了搓脑袋晃晃悠悠站起来，想也没想就去门口开了门。只推开了一个缝，吕宁就被冷风吹得瞬间清醒，门外只露出半根钢管，吕宁看不到人只好将门又大推开些后才发现，站的是拄着拐杖的稚稚。
她的大名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吕宁先是一惊又不由得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句，原来是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柯稚？”
门外拄着拐杖的人明显愣了一下，不过看起来确实变聪明了，马上就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有事？”
稚稚咬了咬牙，又点头，吕宁握着门把手看着她，好像在等她说话，又好像下一秒就要关门，稚稚吸了口气刚准备把路上在肚子里打的草稿往外讲，吕宁又打断了她，
“成慈知都和我说了，”
稚稚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嗯？知哥来过了，知哥都说什么了，吕宁还是这个态度，是不是…她没希望了？又或者知哥说的不够惨？不行，稚稚咽了咽口水，她赌吕宁不是会对她那么狠的人，她认真的看着吕宁，
“你说过，我跑了就打断我两条腿，不用你打，它断过了，那我现在可以回来了么，”
生怕吕宁不让她进门，稚稚还补了一句，
“你一直说话算话的，你还，还……还答应了我一条裙子没买呢。”
第26章真的回来了
哈，果然大城市的孩子伶牙俐齿，吕宁搓了搓想打喷嚏的鼻子忍不住腹诽。
说话算话是吕宁母亲从吕宁小时候她挂在嘴边上的，小时候吕宁也有很多想要的东西，但和别的小孩子想要的玩具车，大娃娃不同，吕宁想要的都是一些平常的，一袋薯片，一盒饼干，一个汉堡，因为妈妈在医院上班，看吕宁看的特别严，几乎除了家里的东西不许在外面吃，去超市里每次只能拿一样吃的，更别说零食，买了面包就不能买饼干，饮料一口都不许喝。吕宁乖，听话，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哭没用，耍赖母亲也不管她，也不骂她，就是看着她。于是吕宁开始学会换东西，用数学考试一百分换一个炸鸡腿，期中考试考进前十名换四袋薯片，妈妈从来都说她说话算话。
可稚稚不知道吕宁最讨厌说话算话，小学六年级的期末考试，吕宁特别喜欢广场上人家玩的轮滑鞋，妈妈说不能买，吕宁就问能换么，那时候还是盛夏，等到期末就冬天了，能玩上已经是明年的事了，但吕宁就是喜欢，她特别想要，妈妈想了想说行，要她考到全班前五，吕宁成绩一般，一直都是中等水平，只有想要换东西的时候才会努力学习，前五真的很难，但吕宁就是想要，她终于在期末的时候考到全班前五了，正好第五。老师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偶尔一次排名靠前的学生居然可以一下考到前五，在学校里就受尽了表扬的吕宁兴致勃勃回到家告诉妈妈可以换轮滑鞋，妈妈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拿了成绩单让吕宁先吃饭，但吕宁快速吃完饭跑去卧室时却听见妈妈在给老师打电话，听来听去的意思是问老师吕宁考试的时候是不是作弊了才会考的这么好，老师大概在电话里跟妈妈说吕宁不会，吕宁平时是在学校很乖，不是那种学生，老师也真的很喜欢吕宁，吕宁知道老师不会说她坏话。妈妈挂了电话后开门看见门口的吕宁，想亲她但被吕宁跑掉了，轮滑鞋一直到过年也没买上，因为妈妈说家里人全都不同意她买轮滑鞋，很危险。吕宁没说什么，也没再提过，而且从那以后吕宁再也不讲换东西的事。
吕宁给门又开了一点，稚稚完全从门后露出来，是长高了，比她还高点，也更好看了，出落的比之前要更俏丽，之前有点婴儿肥，现在变成真正的瓜子脸，不过依旧是瘦瘦的，细细的，棉袄下面是一条很肥的宽松黑裤子，一点也没有成慈知给她的照片里舞台上女明星的样子，要不是拄着拐杖，恍惚里好像以为还是原来那个可怜蛋，也是，她捡回来的时候居然才十七，还是小女孩，现在已经二十岁了。回来么，吕宁上上下下看了看稚稚，脑子里想的还有如果她现在踹一脚，这个人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
“进来吧。”
吕宁藏起恶毒的想法松开手自己先进了屋，稚稚在门口一分钟没动，她想了一万种吕宁会出现的表情会说的话，唯独没想过吕宁会这么容易就让她进门，她甚至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准备好了，吕宁可以讨厌她，但吕宁不能让她离开，那不行。
回过神的稚稚拎起包嗖的一下钻进门，看着吕宁往卫生间走的背影眼睛酸的想哭，不，她不哭，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不哭，不过稚稚也知道吕宁不是好脾气的人，她没那么好，以后还有很多事，吕宁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但现在这样就很难得了，两年五个月零六天，她已经离开吕宁两年多了，吕宁对她很好的，她还是走了。
想着不哭不哭，稚稚还是边脱鞋边掉眼泪，她解鞋带很慢，腿是疼的，毕竟才六周，但她等不及了，等不及想来找吕宁。眼泪啪嗒啪嗒往门口的地砖上掉，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去鞋柜里找出自己之前穿的那双小蓝碎花拖鞋换好，又拿门口擦鞋的抹布擦了擦拐杖拄地的胶皮头，因为她在回到原来生活中的六百多天里无初次重复的想和吕宁一起生活的场景，将吕宁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在记忆深处时她才意识到吕宁在某些方面是有些洁癖的。
在她忙活的这段时间里吕宁已经从卫生间回到床上，她数了数才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拉上帘子，盖上被子，塞上耳塞，吕宁抽了抽不大通气的鼻子继续睡觉。稚稚则坐到床边被阳光照到的地毯上看着眼前熟悉的格布帘子发呆。
真的回来了么，好像做梦一样。她在很多家里住过，和妈妈的家，和妈妈和继父的家，录节目时和小伙伴们的家，知哥的家，知哥家对面的家，以及眼下吕宁和她的家，这不会像之前一样做梦吧，这个吕宁和她的家里真的有她么，不会梦醒了还是躺在几千里外空旷的大房子，只有自己吧，要是这样那也要赶紧抓住时间，能看见一时是一时。
第27章要生病
稚稚伸直了腿，摸摸帘子，梦里吕宁就躺在这里面睡觉的。她扭头四处望，屋子里垃圾很多，到处都是包装袋，稚稚从没见过家里这么乱，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格帘子，又摸了摸腿，里面还在隐隐作痛，这应该不是假的吧，不是假的。稚稚挪了挪位置，轻手轻脚捡起沙发附近的垃圾，又挪去书桌边随便拿了个袋子小心撑开后抻直了胳膊去拿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大约半个多小时稚稚才绑好了三个大袋子，附近她能够到的垃圾几乎都清干净了。隔壁帘子里没什么声音，吕宁大概还没醒，下午的天上太阳还是挂着，照进屋里的一片却小了些，稚稚就着那一小片阳光躺到地下晒太阳，还不敢出声的仰着头傻笑。
虽然吕宁扔了很多垃圾没有收但是没有一点掉的到处都是的碎渣，还真是奇怪的邋遢。
这一等就是等到天黑，橘红的夕阳彻底在窗口落下去以后吕宁也没起来，稚稚饿得不行，悄悄拿起一边的拐杖站起来去厨房找吃的，厨房倒是干净，除了没开封的泡面盒子什么都没有，稚稚不太喜欢泡面，她收了厨房地下堆积吃完的盒子又拿了下午的三个袋子，并顺走了鞋柜上的钥匙悄悄穿上鞋出了门。
稚稚刚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附近开了一家小超市，里面也有卖果蔬，她挑了些新鲜的蔬菜还有一点苹果，几个梨，半斤橘子，腿还不太好拿不了重东西，稚稚少捡了些便结了账。稚稚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走，到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后却看见吕宁正面对门口低着头站着，被她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起来脸色很不善，
“我…我去买了点东西，我看家里什么都没有。”
稚稚紧张的解释道，本以为吕宁会骂她，或者让她滚也有可能，但等了半天吕宁只是嘟囔了一句什么，就转身进了屋，声音不大稚稚没听清。稚稚生怕吕宁后悔，又痛又尽量麻利的脱了鞋去厨房把蔬菜拿出来塞进冰箱里，又把水果挑挑拣拣洗好装进找出来的果篮里才去了卧室。
而吕宁回屋后则躺在床边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好不舒服身上又沉又难受好像出门去干了一天体力活一样。稚稚放下水果讨好似的去碰吕宁搭在外边的腿，吕宁嗖的缩回去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翻身钻进了被子，
一夜就是一个人。
吕宁在活了二十九年里第一次靠在床边睡着了，她从没这样睡过觉，别人可以抱着手机看着看着聊着聊着就睡着了，吕宁从来没感受过，今天是第一次，吕宁抱着书睡着了，手还停在最后那行字上，
连句告别的话都没讲就离开了。
——《窄门》
门被敲响，不停的响，吕宁被吵醒了，她搓了搓脑袋晃晃悠悠站起来，想也没想就去门口开了门。只推开了一个缝，吕宁就被冷风吹得瞬间清醒，门外只露出半根钢管，吕宁看不到人只好将门又大推开些后才发现，站的是拄着拐杖的稚稚。
她的大名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吕宁先是一惊又不由得在心里嘲笑了自己一句，原来是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柯稚？”
门外拄着拐杖的人明显愣了一下，不过看起来确实变聪明了，马上就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有事？”
稚稚咬了咬牙，又点头，吕宁握着门把手看着她，好像在等她说话，又好像下一秒就要关门，稚稚吸了口气刚准备把路上在肚子里打的草稿往外讲，吕宁又打断了她，
“成慈知都和我说了，”
稚稚到嘴边的话被堵了回去，嗯？知哥来过了，知哥都说什么了，吕宁还是这个态度，是不是…她没希望了？又或者知哥说的不够惨？不行，稚稚咽了咽口水，她赌吕宁不是会对她那么狠的人，她认真的看着吕宁，
“你说过，我跑了就打断我两条腿，不用你打，它断过了，那我现在可以回来了么，”
生怕吕宁不让她进门，稚稚还补了一句，
“你一直说话算话的，你还，还……还答应了我一条裙子没买呢。”
第26章真的回来了
哈，果然大城市的孩子伶牙俐齿，吕宁搓了搓想打喷嚏的鼻子忍不住腹诽。
说话算话是吕宁母亲从吕宁小时候她挂在嘴边上的，小时候吕宁也有很多想要的东西，但和别的小孩子想要的玩具车，大娃娃不同，吕宁想要的都是一些平常的，一袋薯片，一盒饼干，一个汉堡，因为妈妈在医院上班，看吕宁看的特别严，几乎除了家里的东西不许在外面吃，去超市里每次只能拿一样吃的，更别说零食，买了面包就不能买饼干，饮料一口都不许喝。吕宁乖，听话，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哭没用，耍赖母亲也不管她，也不骂她，就是看着她。于是吕宁开始学会换东西，用数学考试一百分换一个炸鸡腿，期中考试考进前十名换四袋薯片，妈妈从来都说她说话算话。
可稚稚不知道吕宁最讨厌说话算话，小学六年级的期末考试，吕宁特别喜欢广场上人家玩的轮滑鞋，妈妈说不能买，吕宁就问能换么，那时候还是盛夏，等到期末就冬天了，能玩上已经是明年的事了，但吕宁就是喜欢，她特别想要，妈妈想了想说行，要她考到全班前五，吕宁成绩一般，一直都是中等水平，只有想要换东西的时候才会努力学习，前五真的很难，但吕宁就是想要，她终于在期末的时候考到全班前五了，正好第五。老师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偶尔一次排名靠前的学生居然可以一下考到前五，在学校里就受尽了表扬的吕宁兴致勃勃回到家告诉妈妈可以换轮滑鞋，妈妈也觉得不可思议，她拿了成绩单让吕宁先吃饭，但吕宁快速吃完饭跑去卧室时却听见妈妈在给老师打电话，听来听去的意思是问老师吕宁考试的时候是不是作弊了才会考的这么好，老师大概在电话里跟妈妈说吕宁不会，吕宁平时是在学校很乖，不是那种学生，老师也真的很喜欢吕宁，吕宁知道老师不会说她坏话。妈妈挂了电话后开门看见门口的吕宁，想亲她但被吕宁跑掉了，轮滑鞋一直到过年也没买上，因为妈妈说家里人全都不同意她买轮滑鞋，很危险。吕宁没说什么，也没再提过，而且从那以后吕宁再也不讲换东西的事。
吕宁给门又开了一点，稚稚完全从门后露出来，是长高了，比她还高点，也更好看了，出落的比之前要更俏丽，之前有点婴儿肥，现在变成真正的瓜子脸，不过依旧是瘦瘦的，细细的，棉袄下面是一条很肥的宽松黑裤子，一点也没有成慈知给她的照片里舞台上女明星的样子，要不是拄着拐杖，恍惚里好像以为还是原来那个可怜蛋，也是，她捡回来的时候居然才十七，还是小女孩，现在已经二十岁了。回来么，吕宁上上下下看了看稚稚，脑子里想的还有如果她现在踹一脚，这个人会不会再也站不起来了。
“进来吧。”
吕宁藏起恶毒的想法松开手自己先进了屋，稚稚在门口一分钟没动，她想了一万种吕宁会出现的表情会说的话，唯独没想过吕宁会这么容易就让她进门，她甚至连一哭二闹三上吊都准备好了，吕宁可以讨厌她，但吕宁不能让她离开，那不行。
回过神的稚稚拎起包嗖的一下钻进门，看着吕宁往卫生间走的背影眼睛酸的想哭，不，她不哭，她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不哭，不过稚稚也知道吕宁不是好脾气的人，她没那么好，以后还有很多事，吕宁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但现在这样就很难得了，两年五个月零六天，她已经离开吕宁两年多了，吕宁对她很好的，她还是走了。
想着不哭不哭，稚稚还是边脱鞋边掉眼泪，她解鞋带很慢，腿是疼的，毕竟才六周，但她等不及了，等不及想来找吕宁。眼泪啪嗒啪嗒往门口的地砖上掉，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去鞋柜里找出自己之前穿的那双小蓝碎花拖鞋换好，又拿门口擦鞋的抹布擦了擦拐杖拄地的胶皮头，因为她在回到原来生活中的六百多天里无初次重复的想和吕宁一起生活的场景，将吕宁的每一个动作都刻在记忆深处时她才意识到吕宁在某些方面是有些洁癖的。
在她忙活的这段时间里吕宁已经从卫生间回到床上，她数了数才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拉上帘子，盖上被子，塞上耳塞，吕宁抽了抽不大通气的鼻子继续睡觉。稚稚则坐到床边被阳光照到的地毯上看着眼前熟悉的格布帘子发呆。
真的回来了么，好像做梦一样。她在很多家里住过，和妈妈的家，和妈妈和继父的家，录节目时和小伙伴们的家，知哥的家，知哥家对面的家，以及眼下吕宁和她的家，这不会像之前一样做梦吧，这个吕宁和她的家里真的有她么，不会梦醒了还是躺在几千里外空旷的大房子，只有自己吧，要是这样那也要赶紧抓住时间，能看见一时是一时。
第27章要生病
稚稚伸直了腿，摸摸帘子，梦里吕宁就躺在这里面睡觉的。她扭头四处望，屋子里垃圾很多，到处都是包装袋，稚稚从没见过家里这么乱，她又看了看一旁的格帘子，又摸了摸腿，里面还在隐隐作痛，这应该不是假的吧，不是假的。稚稚挪了挪位置，轻手轻脚捡起沙发附近的垃圾，又挪去书桌边随便拿了个袋子小心撑开后抻直了胳膊去拿桌子上的瓶瓶罐罐，大约半个多小时稚稚才绑好了三个大袋子，附近她能够到的垃圾几乎都清干净了。隔壁帘子里没什么声音，吕宁大概还没醒，下午的天上太阳还是挂着，照进屋里的一片却小了些，稚稚就着那一小片阳光躺到地下晒太阳，还不敢出声的仰着头傻笑。
虽然吕宁扔了很多垃圾没有收但是没有一点掉的到处都是的碎渣，还真是奇怪的邋遢。
这一等就是等到天黑，橘红的夕阳彻底在窗口落下去以后吕宁也没起来，稚稚饿得不行，悄悄拿起一边的拐杖站起来去厨房找吃的，厨房倒是干净，除了没开封的泡面盒子什么都没有，稚稚不太喜欢泡面，她收了厨房地下堆积吃完的盒子又拿了下午的三个袋子，并顺走了鞋柜上的钥匙悄悄穿上鞋出了门。
稚稚刚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附近开了一家小超市，里面也有卖果蔬，她挑了些新鲜的蔬菜还有一点苹果，几个梨，半斤橘子，腿还不太好拿不了重东西，稚稚少捡了些便结了账。稚稚晃晃悠悠的在路上走，到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后却看见吕宁正面对门口低着头站着，被她开门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起来脸色很不善，
“我…我去买了点东西，我看家里什么都没有。”
稚稚紧张的解释道，本以为吕宁会骂她，或者让她滚也有可能，但等了半天吕宁只是嘟囔了一句什么，就转身进了屋，声音不大稚稚没听清。稚稚生怕吕宁后悔，又痛又尽量麻利的脱了鞋去厨房把蔬菜拿出来塞进冰箱里，又把水果挑挑拣拣洗好装进找出来的果篮里才去了卧室。
而吕宁回屋后则躺在床边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好不舒服身上又沉又难受好像出门去干了一天体力活一样。稚稚放下水果讨好似的去碰吕宁搭在外边的腿，吕宁嗖的缩回去看也没看她一眼就翻身钻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