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听这俩字，段垣嘉马上收了参观的心，放下手上的东西乖乖跟在焦皓知后面走。
两人回到大厅，焦皓知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橙汁，段垣嘉紧张地拿起抿了一口，一转眼就看见焦皓知把iPad投屏到电视上，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方案。
他半张着嘴呆愣地看着屏幕上的方案，焦皓知在一边给他讲解。
焦皓知划过一页道：“因为你现在还没毕业，所以我想尽量不影响你学业，一切从简，后面再过两周的周末有个好日子，暂定在那个周六，你有没有问题？”
段垣嘉没有问题，段垣嘉只会张着嘴巴阿巴阿巴。
焦皓知见他摇头，继续翻过下一页，“我选了几个地方，优缺点都在上面了，虽说简单操办，可是该有的都得有，你看下喜欢哪种风格，或者之后再慢慢考虑也行。”
等说完了订婚的事宜，焦皓知抽出一份文件。
段垣嘉赶紧放下橙汁，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双手接过。
他看见上面的“订婚协议”，眼睛瞪大了点。
焦皓知让他先看，过了会儿才说：“我之前说过的，在你有能力，或想要离开之前，我们这段关系都会一直存续。”
“但如果未来有一天，”焦皓知顿了顿说：“你有了喜欢的人或者无论什么原因想结束，我会尊重你并尽可能为你提供帮助。”
段垣嘉抓着“协议”的手紧了紧。
他快速看了眼“协议”上面的文字，几乎是焦先生单方面为他提供便利。
这并不是一份平等的协议，看着协议上的内容，段垣嘉甚至好奇他的爸爸妈妈到底和焦先生有什么样的交情，值得焦先生为他做到这一步。
他带着点不解和挣扎的眼神看向焦皓知，在两人视线碰触到的一瞬间，段垣嘉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紧张？
段垣嘉眨了眨眼，再看时发现对方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的笑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焦皓知点了点平板，又点了下协议问他：“怎么样？没有问题的话就按计划推进了？”
段垣嘉赶紧坐直了身体，小声提议道：“焦先生，订婚的事情我觉得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他扬了扬手上的协议，“我觉得没有必要。”
焦皓知张了张嘴，段垣嘉却抢着说：“您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多了！您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就算没有这个协议，我相信您也不会强迫我做些什么。”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你想尽办法来帮我的……”
“值得的。”
“嗯？”段垣嘉抬头看他，有点没听清，“您说什么？”
焦皓知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意思是这个协议我当时想着就做了，你不喜欢签就放着吧，那订婚的事就先这么决定了？“
“哦哦，好的！”段垣嘉乖乖点头，把协议折叠收好。
“对了，”焦皓知边收东西边说，“这几天你有空的话可以写一写订婚那天想邀请谁。”
他故作沉吟，停顿片刻。
段垣嘉好奇地看向他。
焦皓知道：“上次你那个朋友，叫招辛格的是吗？别忘了我答应让他坐主桌。”
他笑着看段垣嘉瞬间涨红了的脸，心情愉悦地帮他将行李带进房间。
第14章
段垣嘉被焦皓知一句话逗得整个下午都没好意思出门，躲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再次回到自己新的房间，哪哪儿看起来都很喜欢。
他推开窗户，不远处是一片江景，江对岸是本地有名的步行街，到了晚上那一片开了灯后会特别漂亮。
过去他偶尔会和妈妈一起在江边散步，那附近还有一个博物馆，定期会有不同的展出活动，他们一家是那里的常客。
段垣嘉看着那片景色发了一会儿呆。
一个月前他甚至不敢回忆和父母相处的细节，最近这段日子和段月琼一家住在一起，更让他压根不敢碰触一点。
只要一想到过去幸福的生活，就会更接受不了现有的一切。
但是焦先生出现后，偶尔和他谈起一些父母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搬离了姑妈家。
到了现在，段垣嘉终于能在想起爸爸妈妈时，不会马上鼻头酸酸，怀疑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他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任窗户打开，回头继续收拾行李。
“叩叩”敲门声响起，段垣嘉赶紧站起来整了下自己的衣服再去开门。
焦先生站在门口，问他收拾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
段垣嘉侧开身让他看，“我东西不多，很快就能收好了。”
焦皓知点点头，道：“我那边有些衣服，是帮……是之前焦麒买了一大堆，后来胖了不合身，全堆在我这儿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能帮我消化掉它们？”
段垣嘉不疑有他，一边在想能替焦先生分忧实在太好了，一边回想焦麒什么时候变胖了，他之前很瘦的吗？
段垣嘉跟着焦皓知去了他房间，一进门忍不住好奇四处张望。
虽说是主卧，但焦先生的房间格局和他的相差无几，但风格却大相径庭。
焦先生的房间十分简洁，但有点违和。
房间整体看起来像是温馨的居家风，只是细节的地方偶尔会看到黑白相撞的简约风，像是……
像是要换风格却来不及全部换掉一样。
这个想法让段垣嘉想不明白，不过当他看到几乎占了半边柜子的新衣服后，就再没闲情思考这个了。
“这、这么多？！”
焦皓知无奈苦笑，他将整排衣服抽出来，整整齐齐了挂一列，粗略看起码有三十套。
从秋冬到春夏，不管什么季节都有一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些衣服是段垣嘉能驾驭的，也是他平常会穿的风格。
焦皓知说：“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嗯，焦麒有时候买东西就是会这样。”
他让段垣嘉拉着另一边，一起推到他的房间，“你看要是觉得合适就留下，不喜欢就送给朋友或者捐了也行。”
段垣嘉原本稍显空荡的衣柜瞬间被填满，焦皓知看着十分满意，拍了拍手说：“先吃饭吧，晚点再接着收。”
焦皓知安排附近的酒店送了餐过来，是段垣嘉喜欢的海鲜大餐。
两人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可却是第一次在焦皓知家吃饭。
段垣嘉有点小紧张，坐下后却看见焦皓知舒了口气。
他扬起了个段垣嘉没有见过的笑容，那表情好像有点满足，又似是释怀。
“噢！差点忘了。”
焦皓知道厨房拿了两个杯子，一个盛满了段垣嘉平常最爱喝的橙汁，另一杯倒上了普通红茶。
“碰个杯吧，算是……算是预祝未来生活顺顺利利！”
玻璃杯发出“嘭”的清脆的声音，段垣嘉抿了一口橙汁，将那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全部吞进肚子里。
两人简单吃了顿饭，中间焦皓知问了不少他在段月琼家生活的情况。
段垣嘉知道焦先生这是想要替他做点什么，尽管他有心隐瞒，不想再麻烦焦先生，但还是被对方高超的谈话技巧套了不少话。
焦皓知的神情从一开始的认真，到严肃，到最后隐隐有点生气。
段垣嘉发现后赶紧说：“都过去了，我知道他们不是好人，现在他们说的话已经伤害不了我了！”
焦皓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头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容易被人欺负。”
段垣嘉低头，夹了只虾仁放进嘴里。
焦皓知见状道：“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有点……”
段垣嘉抬眼看他。
焦皓知顿了顿道：“算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将剩下的扇贝放到段垣嘉盘子上，提醒道：“下一次，记得早点告状，听清楚没？”
段垣嘉夹起扇贝里的肉含在嘴里，点头如捣蒜。
他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被批评但是并不难受，反而还有点暖暖的。
这一天晚上虽然睡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却让段垣嘉有种并不陌生的感觉。
或许是这里的风格是自己幻想过许多遍的dream home，又或许是脱离了某个他厌恶的环境。
段垣嘉躺在床上，有种来过很多次的感觉，本以为会兴奋一阵子，却一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在家里吃过早饭后，焦皓知送他上学。
“放学我来接你，要是早放学了记得发信息告诉我，别太早出来自己先跑了。”
段垣嘉知道他在点自己上次差点闹乌龙，乖乖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等焦皓知的车开远了，招辛格突然从后面扑上来。
段垣嘉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他那嬉皮笑脸气不打一出来，“你想吓死我！”
招辛格嘻嘻笑了声，看着焦皓知离开的方向说：“怎么今天你老公连上学都管接送啦？”
段垣嘉推开他的脑袋说：“只是顺路。”
两人回到大厅，焦皓知到厨房给他倒了杯橙汁，段垣嘉紧张地拿起抿了一口，一转眼就看见焦皓知把iPad投屏到电视上，眼前突然出现了几个方案。
他半张着嘴呆愣地看着屏幕上的方案，焦皓知在一边给他讲解。
焦皓知划过一页道：“因为你现在还没毕业，所以我想尽量不影响你学业，一切从简，后面再过两周的周末有个好日子，暂定在那个周六，你有没有问题？”
段垣嘉没有问题，段垣嘉只会张着嘴巴阿巴阿巴。
焦皓知见他摇头，继续翻过下一页，“我选了几个地方，优缺点都在上面了，虽说简单操办，可是该有的都得有，你看下喜欢哪种风格，或者之后再慢慢考虑也行。”
等说完了订婚的事宜，焦皓知抽出一份文件。
段垣嘉赶紧放下橙汁，双手在裤子上擦了擦，双手接过。
他看见上面的“订婚协议”，眼睛瞪大了点。
焦皓知让他先看，过了会儿才说：“我之前说过的，在你有能力，或想要离开之前，我们这段关系都会一直存续。”
“但如果未来有一天，”焦皓知顿了顿说：“你有了喜欢的人或者无论什么原因想结束，我会尊重你并尽可能为你提供帮助。”
段垣嘉抓着“协议”的手紧了紧。
他快速看了眼“协议”上面的文字，几乎是焦先生单方面为他提供便利。
这并不是一份平等的协议，看着协议上的内容，段垣嘉甚至好奇他的爸爸妈妈到底和焦先生有什么样的交情，值得焦先生为他做到这一步。
他带着点不解和挣扎的眼神看向焦皓知，在两人视线碰触到的一瞬间，段垣嘉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紧张？
段垣嘉眨了眨眼，再看时发现对方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的笑容，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焦皓知点了点平板，又点了下协议问他：“怎么样？没有问题的话就按计划推进了？”
段垣嘉赶紧坐直了身体，小声提议道：“焦先生，订婚的事情我觉得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个，”他扬了扬手上的协议，“我觉得没有必要。”
焦皓知张了张嘴，段垣嘉却抢着说：“您已经帮了我很多很多了！您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就算没有这个协议，我相信您也不会强迫我做些什么。”
他小声嘟囔了一句：“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你想尽办法来帮我的……”
“值得的。”
“嗯？”段垣嘉抬头看他，有点没听清，“您说什么？”
焦皓知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意思是这个协议我当时想着就做了，你不喜欢签就放着吧，那订婚的事就先这么决定了？“
“哦哦，好的！”段垣嘉乖乖点头，把协议折叠收好。
“对了，”焦皓知边收东西边说，“这几天你有空的话可以写一写订婚那天想邀请谁。”
他故作沉吟，停顿片刻。
段垣嘉好奇地看向他。
焦皓知道：“上次你那个朋友，叫招辛格的是吗？别忘了我答应让他坐主桌。”
他笑着看段垣嘉瞬间涨红了的脸，心情愉悦地帮他将行李带进房间。
第14章
段垣嘉被焦皓知一句话逗得整个下午都没好意思出门，躲在房间里收拾行李。
再次回到自己新的房间，哪哪儿看起来都很喜欢。
他推开窗户，不远处是一片江景，江对岸是本地有名的步行街，到了晚上那一片开了灯后会特别漂亮。
过去他偶尔会和妈妈一起在江边散步，那附近还有一个博物馆，定期会有不同的展出活动，他们一家是那里的常客。
段垣嘉看着那片景色发了一会儿呆。
一个月前他甚至不敢回忆和父母相处的细节，最近这段日子和段月琼一家住在一起，更让他压根不敢碰触一点。
只要一想到过去幸福的生活，就会更接受不了现有的一切。
但是焦先生出现后，偶尔和他谈起一些父母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搬离了姑妈家。
到了现在，段垣嘉终于能在想起爸爸妈妈时，不会马上鼻头酸酸，怀疑继续活下去的意义。
他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任窗户打开，回头继续收拾行李。
“叩叩”敲门声响起，段垣嘉赶紧站起来整了下自己的衣服再去开门。
焦先生站在门口，问他收拾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
段垣嘉侧开身让他看，“我东西不多，很快就能收好了。”
焦皓知点点头，道：“我那边有些衣服，是帮……是之前焦麒买了一大堆，后来胖了不合身，全堆在我这儿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能帮我消化掉它们？”
段垣嘉不疑有他，一边在想能替焦先生分忧实在太好了，一边回想焦麒什么时候变胖了，他之前很瘦的吗？
段垣嘉跟着焦皓知去了他房间，一进门忍不住好奇四处张望。
虽说是主卧，但焦先生的房间格局和他的相差无几，但风格却大相径庭。
焦先生的房间十分简洁，但有点违和。
房间整体看起来像是温馨的居家风，只是细节的地方偶尔会看到黑白相撞的简约风，像是……
像是要换风格却来不及全部换掉一样。
这个想法让段垣嘉想不明白，不过当他看到几乎占了半边柜子的新衣服后，就再没闲情思考这个了。
“这、这么多？！”
焦皓知无奈苦笑，他将整排衣服抽出来，整整齐齐了挂一列，粗略看起码有三十套。
从秋冬到春夏，不管什么季节都有一些，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些衣服是段垣嘉能驾驭的，也是他平常会穿的风格。
焦皓知说：“不知不觉就买了这么多，嗯，焦麒有时候买东西就是会这样。”
他让段垣嘉拉着另一边，一起推到他的房间，“你看要是觉得合适就留下，不喜欢就送给朋友或者捐了也行。”
段垣嘉原本稍显空荡的衣柜瞬间被填满，焦皓知看着十分满意，拍了拍手说：“先吃饭吧，晚点再接着收。”
焦皓知安排附近的酒店送了餐过来，是段垣嘉喜欢的海鲜大餐。
两人不是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可却是第一次在焦皓知家吃饭。
段垣嘉有点小紧张，坐下后却看见焦皓知舒了口气。
他扬起了个段垣嘉没有见过的笑容，那表情好像有点满足，又似是释怀。
“噢！差点忘了。”
焦皓知道厨房拿了两个杯子，一个盛满了段垣嘉平常最爱喝的橙汁，另一杯倒上了普通红茶。
“碰个杯吧，算是……算是预祝未来生活顺顺利利！”
玻璃杯发出“嘭”的清脆的声音，段垣嘉抿了一口橙汁，将那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全部吞进肚子里。
两人简单吃了顿饭，中间焦皓知问了不少他在段月琼家生活的情况。
段垣嘉知道焦先生这是想要替他做点什么，尽管他有心隐瞒，不想再麻烦焦先生，但还是被对方高超的谈话技巧套了不少话。
焦皓知的神情从一开始的认真，到严肃，到最后隐隐有点生气。
段垣嘉发现后赶紧说：“都过去了，我知道他们不是好人，现在他们说的话已经伤害不了我了！”
焦皓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摇头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容易被人欺负。”
段垣嘉低头，夹了只虾仁放进嘴里。
焦皓知见状道：“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有点……”
段垣嘉抬眼看他。
焦皓知顿了顿道：“算了，这是最后一次。”
他将剩下的扇贝放到段垣嘉盘子上，提醒道：“下一次，记得早点告状，听清楚没？”
段垣嘉夹起扇贝里的肉含在嘴里，点头如捣蒜。
他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被批评但是并不难受，反而还有点暖暖的。
这一天晚上虽然睡在完全陌生的环境，却让段垣嘉有种并不陌生的感觉。
或许是这里的风格是自己幻想过许多遍的dream home，又或许是脱离了某个他厌恶的环境。
段垣嘉躺在床上，有种来过很多次的感觉，本以为会兴奋一阵子，却一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在家里吃过早饭后，焦皓知送他上学。
“放学我来接你，要是早放学了记得发信息告诉我，别太早出来自己先跑了。”
段垣嘉知道他在点自己上次差点闹乌龙，乖乖点头然后目送他离开。
等焦皓知的车开远了，招辛格突然从后面扑上来。
段垣嘉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到他那嬉皮笑脸气不打一出来，“你想吓死我！”
招辛格嘻嘻笑了声，看着焦皓知离开的方向说：“怎么今天你老公连上学都管接送啦？”
段垣嘉推开他的脑袋说：“只是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