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我……我怎么会是变态。”沈清辞摸了摸被勒疼的喉咙,“我就是想看看,他俩上个卫生间干嘛也要挤一间。”
  “原来在偷偷接吻。”
  沈清辞脑子转了过来,这样可不就是像变态,又赶紧解释。
  “二哥,我错了,我脑子抽了,想着他们是不是在偷偷接吻,人就已经蹲下去看了。”
  看着弟弟可怜兮兮的样子。
  沈郁扶了扶额头,忍了忍,忍无可忍,抬脚给了弟弟屁股一脚。
  “你要再这样偷窥,我直接把你送警察署去!”
  隔间内,时瑾年当然也听到了,“打的好,阿郁!”
  刚回亲反击完的江绵,“沈哥好可怜,不是被少爷打,就是被二哥打。”
  好像只有沈大哥不揍沈哥。
  沈清辞这一踉跄,没摔倒,倒是被人扶了一下。
  看清来人,沈清辞猛地一个弹跳,后退到沈郁身旁,露出惊恐厌恶。
  “你变态吧!这是男厕!”
  让沈清辞惊恐厌恶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守株待兔的江溪。
  江溪被骂变态,没有丝毫生气,反而微微扬起下巴,“哎呀!我走错了,不过女生就不能进男厕吗?我不拘小节的。”
  “只是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两位哥哥,沈二哥哥,沈小哥哥,我是江溪啊!”
  江溪露出一副天真直率的笑容,她这段时间也不是没做功课,知道沈家兄弟都很喜欢江绵。
  江绵那种蠢货,不就是傻白甜吗?她也会装。
  故意说不拘小节,显得她很天真大气。
  她那么漂亮,笑的那么可爱,就不信沈家两个儿子,一个都不心动。
  “闭嘴。”沈郁眼神冰冷的可怕,眼里的厌恶更是到了极致。
  这种蠢女人,自以为自己很可爱吗?
  真难为江绵,没被江家兄妹污染。
  “你他爹神经病吧!恶不恶心?!晦气!”沈清辞像是被沾上了脏东西,躲到了二哥身后。
  隔间内,江绵听到江溪的声音,直接扑进时瑾年怀里。
  时瑾年还没洗手,抬到一半的手又放下了,伏在耳边说,“别怕。”
  胸前的少年点点头,没说话,脸埋进去,是一点不愿意出来。
  害怕江溪刻在骨子里,短时间内无法忘记。
  沈郁不想跟女人在男厕所产生纠葛,拽着沈清辞大步往外走。
  他们走了,江溪也不会留在男厕,就不会吓到江绵。
  两人越过江溪的瞬间,后者直接抱住沈清辞胳膊,“小沈哥哥,我,我肚子疼,你能不能扶人家出去。”
  江溪虽然一直没找到满意的男朋友,但见过的男人也不少。
  沈家兄弟这么明显的厌恶与抗拒,她立刻就看出来,沈家两兄弟不吃她天真不拘小节这一套。
  于是,江溪又变得娇滴滴,很委屈可怜的看向沈清辞。
  “我草!你他爹要碰瓷啊!”
  沈清辞猛地甩开手,这一甩力气有点儿大,直接把江溪甩在地上。
  “莫挨老子!”沈清辞立刻去洗手台拿湿纸巾,使劲擦被江溪抱过的胳膊。
  表情比沾了屎还难看。
  “江小姐,自重。”沈郁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看着江溪,并没有要扶她的意思。
  “不管男女,都不要作贱自己,要是再沾上来,别怪我不留情面。”
  沈郁到底是世家子弟,最起码的修养保持良好。
  话说的委婉,但是眼里的厌恶,是一丝没隐藏。
  装天真不行,又开始装柔弱了吗?
  “你们好无情!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孩子!”
  江溪还趴在地上,难以置信看着两个多金又帅的男人,居然这么无情冷漠。
  沈清辞扔掉消毒湿巾,气的咬牙,“你他爹!我不打女人!别逼我!”
  “你还想打女人?!”
  沈清辞话刚落音,钱芳的就进来了,语气咄咄逼人,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你们两兄弟,仗着沈靖川在这里作威作福,欺负我女儿?”
  钱芳眼里带着仇恨,死死盯着沈郁和沈清辞,看上去非常凶。
  在包间吃饱后,越想越觉得丈夫那个草包,带着女儿,肯定干不出什么光彩事。
  不放心出来找女儿,果然远远的就看着草包丈夫,伸着脑袋往男卫生间看。
  这个老东西不会蠢到,让女儿去男厕所搭讪吧!
  她径直越过草包丈夫,到了男厕。
  看到女儿被沈家兄弟推倒在地,还威胁要打她。
  虽然女儿很蠢,但也是她女儿,不可能不心疼。
  “两个男人,在卫生间欺负女人,传出去,沈家还要不要脸了?”钱芳冷笑,搞臭沈家名声也不错。
  “你放屁!是你女儿像只赖皮苍蝇沾上来,我不躲,还要给她沾吗?”
  沈清辞气的呼哧呼哧的喘气,“她果然是屎,谁沾谁晦气!”
  “就因为我女儿碰了你一下,你就要打她吗?”
  钱芳眼神挑衅,“你们沈家,要在京市只手遮天了吗?”
  第181章 闭嘴
  沈郁怎么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就是想黑白颠倒,把事情闹大,给沈家扣上仗势欺人的帽子。
  不就是想让沈家难堪,想影响到大哥吗?
  他拽住要上前骂架的沈清辞,冷声开口,“江夫人真会说笑,沈家再怎么厉害,也没有你厉害。颠倒黑白没人说的过你。”
  “故意让女儿进男厕所,骚扰男士,京市是江家的吗?这么无所顾忌,这次进男厕,下一次,直接登堂入室,霸占有家室的男人吗?”
  “你胡言乱语!”钱芳见对方没上当,还反将一军,气的恨不能当场撕了他们。
  “你胡说八道!老女人!心眼太坏!”沈清辞抽空回击一句,又悻悻闭嘴,不敢看二哥。
  江溪见母亲来了,急忙爬了起来,站到母亲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子,让她别把事情闹大。
  闹大了,她还怎么嫁进沈家。
  钱芳正在气头上,看女儿这副蠢样,还想胳膊肘往外拐,气就不打一处来,甩开江溪胳膊,正要说话,隔间门啪的打开了。
  江绵拉着时瑾年的手,又怂又生气出来,走到沈郁身边,与他站在一起。
  “你们胡说!就是江溪先招惹二哥他们!我都听见了!”
  江绵心里害怕这对母女怕的要死,但听到钱芳这么不要脸,诬陷沈郁和沈清辞。
  蓦地从时瑾年怀里出来,打开隔间门,拉着时瑾年帮他壮胆,一起出来帮沈清辞和沈郁。
  江溪看到江绵和时瑾年一起从隔间出来,顿了一下,她不敢看时瑾年,便一脸鄙夷看江绵。
  钱芳显然没料到,时瑾年和江绵也在这里。
  她要是没看错,还是两个人在一个隔间。
  “不要脸,大庭广众之下,做不知检点的事。”钱芳哼了一声,母女俩都看着江绵,一副鄙夷样。
  “你……你们才不要脸!这是男厕所!”少年蓦地提高嗓门,红着脸,气鼓鼓瞪着对面母女。
  抓着时瑾年的手,却因为紧张恐惧,不自觉的越来越紧。
  “是啊。”时瑾年嗓音嘲讽,“绵绵说的对,这是男厕所。哪个正经女人会恬不知耻到男厕所勾搭男人,还碰瓷讹人。”
  时瑾年眸光越过钱芳母女,看向刚到男厕门外的陆林,“陆姨,你说是不是。”
  江绵同时也看到了陆林,像是看到救星,带着时瑾年,哒哒哒小跑到男厕所门口,急切的望着陆林。
  少年情绪激动,生气,恐惧,委屈情绪交织,雪白的脸蛋气的粉粉的。
  “他们……他们欺负人!”江绵憋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
  陆林温柔拉去少年的手,放在掌心,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少年手背安抚。
  “我看到了,别害怕。”
  陆林声音温柔,对江绵来说就是有神奇的安抚力量,像达到安全的港湾,不需要再受风雨飘摇。
  这和时瑾年的安抚不一样,江绵不知道,这是母亲的神奇力量。
  他从未感受过,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母亲,只是莫名的心里就不再害怕。
  沈清辞和沈郁也趁机走出了卫生间。
  钱芳看到江绵和陆林如此亲密,突然想到,今天他们沈家应该就是和时瑾年,江绵一起来吃饭。
  不对,刚才江绵叫沈郁二哥,又跟陆林这么亲密,两个人难道已经相认?
  对上陆林看过来的眼神,钱芳脸上突然变了,慌张避开对方视线,心里掀起巨大恐慌。
  这是她深藏十八年的秘密,连丈夫和孩子都没有说过。
  当初把江绵从医院偷出来,害怕事情暴露,特意找人在孤儿院寄养半年。
  半年后,又把瞒着丈夫,把江绵岁数改大一年。
  多亏草包丈夫从来不看孩子,也不知道半岁的孩子和一岁半孩子的区别。
  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将来,陆林抽丝剥茧,找到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