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阿言:一个正室是怎么做出这种外室气质的。]
  [对不起,我笑了。]
  ……
  霍彦跟霍去病又拜访了其他姨母舅舅和张汤,张汤感佩霍彦当时挺身而出,为他正名,以对上官之礼邀他俩吃饭,霍彦拒了,他跟着张汤家中的小张贺玩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等张汤把他俩送走时,霍彦摸了摸小孩子的脸袋,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块金递给这小孩,那金被雕成鱼状,活灵活现,小张贺爱不释手,霍彦轻笑起来,又给了他两块。
  张贺看着手里的小金鱼,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小手不停地摸着金珠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他在原地蹦蹦跳跳的,一会儿看看霍去病,一会儿看看霍彦,满心都是欢喜。
  张汤自然不能受,就逼着张贺还回去,却被霍彦制止了,他冲着张汤一揖,“昨日有仙师入梦,曰张公家小子与我前世有护持孩儿之恩,我今世相还,张公勿要再推辞。”
  霍去病的视线望向张贺,护持孩儿之恩?
  他掏出了刘彻赐自已的一袋金珠,挂在张贺的腰间。
  “阿言的孩儿便是我的孩儿,乖乖拿着。”
  他说着拍了拍张贺的肩膀,张贺很喜欢他,扑闪着的大眼睛,微微弯起成月牙。
  “谢谢霍兄长!”他接着冲霍彦道,声音清脆,“谢谢小霍兄长。”
  霍彦半蹲下来,捏了捏他的小脸,又给了一袋金。
  “嘴这么甜啊。比你阿翁知变通,以后长大了就跟着兄长耍,好不好?”
  张汤看着张贺腰间挂着的金珠,心中仍是十分纠结。他为官多年,一向秉持清正廉洁的作风,这凭空接受如此贵重的金珠,实在有违他的原则。可是霍彦和霍去病如此坚持,他又不好直接拒绝。他皱着眉头,嘴唇紧抿,眼神在金珠和两个年轻人之间来回游移。他深知霍去病和霍彦在刘彻心中的地位,若拒绝得太生硬,怕会得罪人,但接受又实在难以心安。
  霍彦似乎看出了张汤的犹豫,他走上前,轻声说道,“张公,这不过是一点心意。您也不必觉得有何不妥,张公廉洁,我会与姨父说的。”
  霍去病也在一旁点头称是。张汤听了,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张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天,这是两袋金珠。]
  [阿言出手阔绰,病病出手更阔绰。]
  [折合现在人民币一百万,刚出手,刚见面。]
  [妈呀,想魂穿贺儿。]
  [护持孩儿之恩,呜呜呜,阿言,他真的,我哭死。]
  [在历史上,据儿他死了,大家都死了,给阿言做新衣的人都死后,没有人像护着阿言那样护着病已了。]
  [言言,呜呜呜,会好起来的,我们能改变的,对吧?]
  ……
  霍彦啧了一声。
  [霍彦:废话,我是谁!]
  桑府正门口。
  桑弘羊探头探脑,然后就被冲过来的霍彦抱了个满怀。
  “义父,想你!给你带礼了哦!”
  桑弘羊抱着他好大儿,往上颠了颠,“好儿咂又瘦了,不要挑嘴啊!”
  他俩父子情深,霍去病看得眼生疼,他弟黏糊起来真是要命。
  然后他弟拉着桑弘羊往他这边来,“阿兄,来给你介绍我义父,以后我义父就是你义父!”
  霍去病觉得大可不必。但桑弘羊很是高兴,兴奋的目光像两只探照灯似的盯着霍去病。
  霍去病躬身,“桑伯父。”
  桑弘羊叹了口气,又无功而返。
  霍彦作为他的好大儿,哪里能见他这般沮丧,直接掏出了自己的礼物,笑得附在他耳边道,“义父,有了这顶假发,你以后再也没有秃头的担忧了。”
  桑弘羊的脸黑了,但他的好大儿仰起小脸,一幅我好不好的得瑟样子,他忍了又忍,才绷着脸道,“谢谢阿言。”
  想起自己幼弟当时的盲目自信,霍去病的唇角高高挂起。
  果然那边,霍彦摆手,“不用谢不用谢。”
  他说着就拉着霍去病摊开手,“义父,新年大吉!”
  桑弘羊忍无可忍,给了霍彦抬起的手一巴掌,他打的不重,故而霍彦乍一被打,只疑惑的嗯了一声,最后反应过来,呜了一声,“我来送礼,给你解忧,你打我!你打我!赔钱!把我的假发还我!不给你了!”
  他这一嗓子惹得一街人注目,桑弘羊顿时把要撒泼的他连根拨起,扛进桑府,在霍彦震惊,疑惑,怀疑的目光下,霍去病终于忍不住,笑弯了腰。
  他这半年,都在等今天。
  [在汉武帝时期,社会有着较为明确的性别形象规范。男性以阳刚、强壮为美,他们的发型通常是简洁、利落的,与军事、政务等活动相匹配。假发往往与女性的装饰或者特殊的宫廷表演相关。]
  [给男性送假发可能暗示着将男性与女性化的形象联系起来,所以阿言到底怎么想的。]
  [阿言不是恶搞吗?]
  [真不是,他哥劝了,他不听。]
  [阿言到底为什么会以为桑弘羊会喜欢假发啊!]
  [因为桑弘羊掉头发。]
  [呃,很阿彦。]
  第57章 成为侍中可以摸鱼
  霍彦被桑弘羊盯着,桑弘羊摸了摸他的小脸,霍彦忙躲开,“我不是故意的,不知者不罪,你不可以打我。”
  桑弘羊轻笑,他接了这顶假发,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人开宴。
  霍彦被放下,还不明所以,直到桑弘羊不住让人给他端他不爱吃的菜时,才知道这老头子报复他,他哼哼唧唧,偷偷端给霍去病。
  霍去病早已经笑得不行,见他偷渡菜,便也接了。
  霍彦小声嘟囔着,“这老头子,真小气。”
  霍去病笑着摇摇头,到底是谁先惹人家的啊。
  一席饭毕,桑弘羊端着个茶壶,手里捏着霍彦送的茶叶,抓起小半把,全放了沸腾的水中。霍去病和霍彦也没觉得他暴殄天物,他们跟桑弘羊都知道这些个茶叶怎么来的,爱喝是一方面,但是珍视就大可不必了。
  霍彦和桑弘羊面对面,被熏了一脸的白气,他面色如常地掏出自己的七国杀卡牌,“义父,老是赢我没意思,你跟我兄长玩一盘,你要赢了他才厉害呢。输了就戴我那假发试试吧。”
  霍去病适时的摸牌。
  桑弘羊才不接他俩那茬,跟谁不知道霍去病在七国杀上面杀遍长安的凶残似的。
  “不玩。”
  他说着,也拿牌。
  霍彦给霍去病挪位置,跷个二郎腿观战。
  桑弘羊掀开眼皮,不搭理他这小人得志,出牌。
  霍去病也跟着出牌,毫不客气的把桑弘羊出局。
  桑弘羊连败三局,悻悻收了牌,直直对上霍彦,“我俩玩。”
  霍彦不干,趴在他肩上跟条弹簧小蛇似的乱蹭,“义父,要不戴试试,定制款呢,可好用了。”
  他耸眉搭眼,面上低落,“我做了好久呢。”
  桑弘羊收牌,起身撵人出门,“再说大棒打你!”
  霍彦哼一声,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趴在地上滚来滚去,胡搅蛮缠,“得到了就不珍惜了!白叫义父了!”
  桑弘羊请神容易送神难,被他拿了两块好玉才把这祖宗给送出去。
  霍去病尚还算知礼,回了个揖,“大人莫送了。”
  霍彦大摇大摆地抱着玉,一蹦一跳的走,闻言回头冲桑弘羊一笑,“义父不要舍不得我,我过两天还来吃早食。”
  桑弘羊见他笑觉得自己这头发蹭蹭的往外掉,这小子是真魔星,但是是真有意思。
  他低下头,从袖子掏出了霍彦送的假发,端详片刻。
  要不试试?这小子不至于在这事上骗他。
  [阿言跟羊儿是真熟。]
  [撒娇打滚都对着桑弘羊。]
  [言宝,你知道你好义父是被你未来的好大弟阿光弄死的吗?]
  [阿光可弄死了不少。]
  霍彦跟在霍去病身后,眼睛微微瞪大了,看着他们阎王大点兵。
  [桑弘羊,上官桀,刘旦……,怎么样,汗流浃背了吧。]
  他们本意是想让霍彦保护桑弘羊,谁料霍彦沉思片刻,突然道,“他战斗力不错,若他跟据儿一起长大,为据儿所用,想来不错。”
  众弹幕:我艹,神来之笔,自带核武器。
  霍去病不解,“据儿是谁?”
  霍彦笑起来,“大抵是个需要保护的傻孩子。”
  霍去病道,“那你找人吧。”
  霍彦点头,他盯上了霍光,他问霍去病,“阿兄,你我那个便宜阿翁叫啥来着?”
  霍去病卡壳了,半响,他自信道,“霍仲尼。”
  霍彦嗯了一声,重复了一篇,觉得好像他那便宜爹就叫这名字。
  霍仲尼是吧,那让人去瞧瞧他家儿子,若是好,再大些我就亲自去一趟,把人带到长安,与刘据做个伴。
  [知道个鬼,他叫霍仲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