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小厨房 第248节
  耿大人还有一肚子的话,想把那铺子里的东西有多好吃好好说上一通,可听了那两个字,什么想说的话也被一扫而空,神色也颇为着急。
  可又不敢生气,这一年就要开始授官了,还不知道儿子要分到哪里,地方远一些,岂不就是要分隔两地,以后还不知道能再见几次。
  耿大人耐着性子:“我这几天倒是知道了一个不错的吃食铺子,那铺子虽地方偏远,可是去的人有不少,我手底下的这些下属们买东西都排了老长时间的队,你可是要尝一尝?”
  耿郎君又吐出两字:“不用。”
  什么铺子的东西值得他爹这样说,就是再好吃,能好吃过国公府那厨娘做的东西吗?
  那肯定不能。
  【作者有话说】
  杏月cp是徐柏,会脱籍,会成长。人选是在主线定下来的时候就确定的,想着走青梅竹马的路线,也看到了大家觉得徐柏配不上女主的话,但思来想去,定下的主线伏笔都更改不了,最终决定按着定好的主线写下去,给大家解释一下,如果不满意的话请轻喷谢谢[绿心]
  107
  第107章
  ◎辣条+蜂蜜小蛋糕◎
  耿郎君不想浪费好不容易得来的休假,只想在家痛痛快快睡上一觉,再让小厮去外头醉仙楼、三元楼买些吃食,到了国子学和人分一分。
  只可惜二郎君这次不去,不然还能给他分上一些,换些沙琪玛来吃。
  耿大人偏不信邪,那铺子里的东西专治嘴硬的人,哪怕耿郎君说了不吃,他也吩咐手下的人去买些来。
  耿郎君气的直接瞪大眼,很想甩袖走人,却又怕耿大人真恼了,只在那里憋着气。
  耿大人看他这般,自个儿心里反倒是舒畅起来,等着吧,一会儿东西买回来看你吃不吃!
  只是这较劲的过程实在漫长,耿大人知道那铺子排队的人多、东西不好买,可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他也难免心焦起来。
  耿郎君不着急了,慢悠悠地开口:“父亲,别不是被人诓骗了,根本就没这样的铺子?”
  耿大人虽没亲眼见过那铺子,可容不得他在这里诋毁:“上次咱们府上办的那拐卖孩子的案子,就是这铺子的掌柜帮着报的官,抓了三个人!”
  这事倒是比那铺子的事来得新奇,耿郎君也好奇起来,追问道:“这如何就落了网?”
  耿大人见他问起来,摸着胡须不紧不慢地说起来。
  耿郎君听的一愣一愣,神色间颇有些怀疑:“这编故事编的也太假了些,什么铺子里的东西能让这些人贩子打起来?说着他们也忒没见过些好东西了!”
  耿大人摇摇头,看着耿郎君这样,仿佛就看到了那时候嘴硬的自己:“这事再错不了,等着你尝一尝那铺子里的东西,就知道有多好吃了!”
  耿郎君就把国公府那厨娘做的东西有多好拿出来说:“要真论起来,应当还是那厨娘做的东西好,我们国子学的博士和祭酒都喜爱的不得了!”
  耿大人不是个重口福之欲的人,听了倒没什么其他念头,想着再好,他想要吃上也不大容易,国公府那门可不是那么容易登的。
  不过有铺子上的吃食,已然是不错。
  好不容易小厮终于回来了,耿大人也不在那边搓着手等,神情很是舒展的让身旁的小厮把食盒盖子打开,一样样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耿郎君嘴上说不吃,却还是忍不住往那食盒旁看了几眼。
  这一看,耿郎君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耿大人以为他和自个儿一样,是稀奇没见过的方方正正的点心,耿郎君却指着那沙琪玛,说话都哆嗦得不成句子:“这、这从哪里来?”
  耿大人内心高兴,瞧,这不就是把嘴硬给治了:“不是都和你说了,就是从那铺子里买来的!”
  一旁的小厮还点点头,表示说的没错,他可是排了老长时间的队才轮到的。
  耿郎君震惊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心情,说起来:“这怎么和二郎君带来的点心一模一样?”
  耿大人一愣,指着沙琪玛又问了一遍:“你可没认错?”
  耿郎君点点头:“自是不会认错的,这样的点心再没见过其他地方有,只是不知道味道一样不一样。”
  耿郎君也不再闹别扭,直接拿起了沙琪玛放在嘴里咀嚼起来。
  才吃了一口,耿郎君就知道这东西和国公府那边做出来的一模一样:“竟然外头就有这样的吃食!”
  耿郎君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迸发出了一道精光,像是饿狼看到许久未见的食物一样,那神情让一旁的耿大人都看得失语了。
  “不仅是这点心,其他的东西也都是香的很。”
  耿郎君的目光还从沙琪玛上移不开,想着等下次去国子学,他要是拿出这些点心,岂不是把那些同窗们吓得够呛?
  一想到这个,耿郎君就忍不住乐呵起来,让一旁还没有喘口气的小厮再去买些来。
  小厮苦着脸:“郎君,这倒是着急也办不了,今儿的东西应当也卖的差不多了,要想吃,得明儿一早再去排队。”
  耿大人也是听衙头们提起来,东西一卖完铺子就关门,只能等到第二天,谁去也不好使。
  耿郎君很是失望,再三叮嘱小厮:“明儿可是一早就要去买那沙琪玛来!”
  耿大人故意问耿郎君:“只要这东西,其他的不要?”
  耿郎君摇摇头:“就要这沙琪玛!”
  耿大人和小厮脸上都带了一抹耿郎君看不懂的笑容,只是他没在意,又拿了一块沙琪玛吃。
  在国子学的时候,他根本就没吃够,这下子桌上的沙琪玛可是能让他过足了嘴瘾。
  耿大人确实拿了那烧饼夹里脊,那天几个衙役把这烧饼夹里脊一下子就分完了,根本没给他剩下一个,只看那几个下属吃得津津有味,就知道这东西有多好吃。
  终于,今儿他也能吃到这烧饼夹里脊了!
  耿郎君开始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以为他爹真是心疼他,把大部分的沙琪玛都让了出来,心里甚是感动。
  可是吃了一会儿就觉出不对劲了,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他爹是个什么性子?
  总是喜欢在外头跟前卖惨,说自己过得如何如何不容易,背地里好处却一大把的捞!
  于是,耿郎君就侧头过去看,耿大人手中正拿着个烧饼,吃得津津有味。
  耿郎君眉头先皱了起来,狐疑地问:“爹,这是什么东西?”
  耿大人三两口就把那烧饼吃完,才摇摇头说:“没事,就一普通的吃食,你继续吃那点心吧。”
  耿郎君要是信了,那可真就是个傻子,伸了手说:“既是普通吃食,让我尝尝又何妨?”
  耿大人看着烧饼夹里脊好歹还有两个,只得递过去一个,嘴里还不忘说:“真没什么好吃的。”
  不过这种话在耿郎君咽下去一口之后就烟消云散,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耿大人,这叫不好吃?那还什么叫好吃!
  耿大人却很是淡定,还问自个儿家的儿子:“我就说了味道一般般,那边的点心你都拿去,愿意和人分了就分了,到底在外头受人照顾颇多。”
  这种哄傻子的话,耿郎君先前已然上过当,这次再不会听,知道耿大人肯定是没憋着什么好,一边吃烧饼夹里脊,一边盯着其他吃食。
  这一看,目光更加炯炯,他也不问耿大人到底好不好吃,自个儿就拿了放到嘴里吃起来。
  耿夫人叫他们两个来吃饭的时候,两个人正捂着肚子在那边动弹不得。
  耿夫人被吓了一大跳,看着桌子上的狼藉,声音都带着颤音:“你们不会把这些都吃了个七七八八吧?”
  两人已经撑得说不出话,耿夫人就把目光转向一旁的小厮:“他们不说,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只能苦哈哈地,把父子两个人是如何较劲着吃的说了出来。
  耿夫人脸上的神色也十分精彩,她是觉得他们两个实在是不像话,像个什么都没吃过的逃荒来的。
  可这父子俩也有许多年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过话了,见了面不是掐,就是说不了两句各自甩手走人。
  她那儿子在国子学的食堂把胃口养刁了,觉得什么都好吃,可她的自家夫君却是个极挑剔的人,竟也对这些吃食吃了这么许多!
  “好啊!你们两个有这般好吃的,竟然都没有想起来我!”
  耿夫人一开口,耿郎君和耿大人两个都羞愧的把目光瞥向来一边,不敢抬头看。
  实在是太好吃了,都没想起来耿夫人。
  耿郎君到底心虚,赶紧保证说:“娘,等我明儿就给您买来。”
  耿夫人幽幽地问:“这是给我买呢,还是给你自儿个吃?”
  耿郎君说了些好话,耿大人也说了一通,耿夫人才揭过这事。
  父子两个先前一块儿吃了东西,又一块儿应付了耿夫人,关系倒是没了先前那样紧张。
  耿郎君是真要去那铺子一趟,就问耿大人铺子在哪里。
  耿大人就让他去问小厮,小厮却犯了难:“我的爷,那地方可是偏的很,去的人都是小百姓,您去那里,自降了身份!”
  耿郎君一听这个就有些犹豫起来,可又实在好奇还有什么吃的,总觉得应当还有不少,不至于就这么一些。
  只这些东西都已然这样好吃,那其他的得是个什么味儿?
  耿大人也想去,可经小厮这么一说,就有些拉不下来脸,只能假装呵斥了一句:“休要胡说!咱们也都是百姓,作何瞧不起别人?”
  小厮张大嘴巴,在一旁不敢应声。
  耿大人明明不是一个这般体恤老百姓的人啊。
  耿郎君却像是得了什么偌大的支持,想着到时候他乔装打扮一番,岂不是也就不会被认出来身份?
  这么一想,就决定一会儿歇个时辰就过去看一看。
  冯大娘把那碗奶茶端出去之后,原以为林杏月回头能发现,少不了要和她说一声,回来脸上就堆着笑,好话更是车轱辘似的往外说。
  林杏月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定是有事的,只是到底不知道为了什么。
  她心里有事,也懒得去理会,接了水就要去洗漱。
  冯大娘心里奇怪,也接了水坐在林杏月的旁边,先问她老太太那边的事情忙得怎么样。
  “倒是还好,不过忙的就是府上的一日三餐,且三娘子定亲的事推到了官家过来之后,忙完这事,怕就宽松好一点了。”
  冯大娘点点头,想到白天她想的事情,试探地说起徐柏:“白天我回家一趟,看见他也在那里喝奶茶,可是你给他做的?”
  林杏月一听到徐柏两个字,就觉得浑身难受,又怕从冯大娘眼里看出来什么,随意地嗯了一声,就说累了要去躺着睡觉。
  冯大娘不想就这般放过她,可是还有许多话要说呢:“奶茶我尝了,回来口渴,就都给喝了。”
  林杏月随意地摆了摆手:“没事,大厨房那边还有不少的牛乳,到时候我再做些来就是。”
  冯大娘还是觉得有几分不对,可偏偏又不知道这不对劲是怎么回事,只能眼睁睁看着林杏月倒了水就躺下。
  不过林杏月脑子里很乱,即便躺下了,依旧也睡不着,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明明先前一直没事,只把徐柏当成个弟弟来看的,怎么偏偏就对一个相处这么多年、比自个儿还要小上几个月的弟弟有了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