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她 第53节
  江庭雪突朝马车外大喝一声,“还不驾车?傻楞什么?!”
  敏行吓得一扬鞭,驾着马车猛然赶回宅院。
  马车疯狂地转动,阿莴就坐在江庭雪的腿上,身子被晃动个不停。她惊吓得两手紧拽住江庭雪的衣袖,腿一伸就想起身,“放开我,江公子,我,我要下来...”
  江庭雪却死死扣着阿莴,低着声,一字一句道,“从今日起,你给我,就好好待在家里,哪也别想去了。”
  “为什么?!”阿莴震惊地转头看向江庭雪,她不可置信他会这么行事。她颤着心口,斥驳道,“江公子,你为何如此?我又不是你的奴婢,你怎能如此对我?”
  “争鸣哥哥就要来纣县这儿了,说不定他已经来了!”阿莴气得浑身发抖,眼泪都落下来,“武宝说要带我走,你不肯,现在争鸣哥哥在这,我要跟他走,难道你也不肯吗?!”
  “对!我不肯。”江庭雪大声斥回去,“你瞧不见吗?我这样的态度,哪一点表明了我肯放你走?”
  江庭雪话音刚落,阿莴满面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这话里的意思,他不肯放她走?
  他不肯放她走!
  阿莴害怕得头颈微微后仰,“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我走?我,我不愿再跟着你了,江公子,我想回家…”
  阿莴哭出声,“我想回家了!”
  小娘子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就在耳边刺着江庭雪,就是不肯再跟着他,江庭雪的怒火也在熊熊腾烧着,他也在死死压制着自己的怒意。
  真恨不能就此将阿莴压在这车上,折断她的腰,告诉她,为什么他不肯放她走。
  郎君心思不住翻转,要不要索性此刻就这么做。
  然而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机,今日还约了洪运商谈事情,一会送阿莴到家,他还要去见洪运。
  他黑着脸,沉默下来,就听着阿莴一直在重复地哭道,她要回家,要跟着侯争鸣走,她不想再留在这儿了,不要再跟着他了...
  江庭雪始终阴冷地看着阿莴,就是没松口答应她。
  第83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很快,马车就到了宅院,江庭雪将阿莴再次打横抱起,直接扛在肩头,这几日所有的隐忍似是都在这一刻再次蓬勃爆发出来。
  阿莴惊慌地抬手拍打他,“你放我下来,我,我要回家!”
  周管事惊讶地站在庭院中看着,不知出门前还好好的两人,怎么归家是这般的模样。
  他几步迎了上来,想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事,话还没说出口,已被敏行一把拉到一侧避开。
  江庭雪黑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抱着阿莴,任小娘子如何捶打他,他就是不放人。
  他径直进了屋,一脚踢开房门,将阿莴丢到床上,还不等阿莴坐起身,他倾身压了下去。
  “怎么回?嗯?”江庭雪终于回应了阿莴的话,他低声阴冷道,“我这儿墙院三米高,门外就有护卫把守,大门紧闭不开,你要怎么回?”
  他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慢慢帮阿莴擦拭着泪珠,“你不明白?别担心,我会慢慢叫你明白。”
  阿莴被江庭雪这般压在身下,脸上的泪珠也被郎君的大掌一点点擦去。
  郎君的指尖仿若带着热意,慢条斯理抚摸着阿莴的脸蛋,那掌下的掠夺之意那般明显,烫得阿莴总算后知后觉地察觉出什么危险。
  她轻轻扭动身子,这才察觉到,郎君结实坚硬的身板已死死压住了她。
  他的气息那么灼热,将她困在了笼中,她所能活动的范围,皆在这张四方的床塌上。
  而有什么,也在危险地抵着她。
  危机感再次涌上心头,所有她担心的事情,此刻都成了真。
  这一次的不安前所未有的剧烈,比之先前泉湖山茶园庄子的那一夜,还要叫阿莴感到害怕。
  阿莴浑身发起抖,嘴唇也细细抖起来,倒是顷刻冷静下来,“你,你怎么了,江公子,你不要这样,我,我不说回家了。”
  她似是极怕再同江庭雪吵下去,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语气也放软一点,“我这会有些难受,你,你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先待着,我想自己待着…”
  江庭雪阴沉沉地盯着阿莴,忽笑道,“可以,那你一会好好去玩,开心些,别再跟我闹回家这事了,嗯?”
  阿莴点点头,面上虽还有着掩盖不住的惶恐,行动上已在顺着江庭雪。
  江庭雪缓缓起身,他眉眼始终阴鸷,根本不像消气了的模样,但他却莫名答应了阿莴的话,要小娘子逐渐松了口气。
  他站在床边,低头打量着阿莴,阿莴不知他在看自己什么。
  她害怕地翻转过身,背对着江庭雪,小声道,“我,我现下累了,要歇一会,江公子,你且忙你的去吧。”
  江庭雪道,“好。”
  他转身离开。
  他那般阴暗吓人的模样,居然肯痛快地离开?
  听到屋门被合拢的声音,阿莴猛地转头去看。
  确认江庭雪确实已离开屋子,阿莴忙起身下床,走去看窗外,却见江庭雪依旧在宅院里,同下人们吩咐些什么,再没回来她屋里。
  阿莴松了口气,她急忙把门从里拴好,抬手擦擦脸上的泪痕。
  想到江庭雪突然变成这般恐怖的模样,她感到迷茫与不解,又有些迟来的惶恐后怕。
  江公子原是这样性子的人吗?可一点不像先前他的模样呀。
  一时阿莴更想侯争鸣,更想回家。
  今夜是阿莴一人用饭,江庭雪自傍晚时离开后,再没出现。
  他不出现才好,阿莴看不到他,心里也没那么害怕。她一个人吃好饭,又洗漱好,回屋里熄灯上床睡觉。
  夜深时分,说不清是几时,或许是亥时,或许是子时,总之阿莴已经沉沉睡进梦乡里了,她却忽被什么压醒,一股不适感也环绕着她。
  “唔…”阿莴不太舒服地扬起了头,不,不是她扬起了头,而是有人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
  阿莴迷糊地醒过来,一时还有些弄不清状况,屋里却早已点亮烛灯,照得四角都亮堂堂的,让她觉得有些刺眼。
  等到阿莴逐渐清醒过来,瞧见自个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时,那一瞬间,阿莴脑中“嗡”的一声,出现短暂空白,继而她惊恐地睁大眼。
  她瞧见她两手被分别绑在床头,身上仅着最后一件小衣和亵裤,而江庭雪也脱去一身外衫,仅着薄薄一层中衣,压在她身上。
  他一手捏着她的下巴,以唇打开了她的嘴,炙热地亲吻着她,另一手,却从衣下伸进去。
  他用力吻着她,直将她柔软的唇瓣吻得麻疼。
  阿莴狠吓了一跳,喉咙里惊恐地呜咽一声,猛地转头避开江庭雪的亲吻,大声喊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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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么短短一瞬,阿莴的羞耻心狠狠灌上心头,她羞耻至极,难以相信眼前这一幕。
  她惶恐地转回目光,惊恐又慌乱地盯着江庭雪,浑身挣扎起来,不知江庭雪为何突然如此对她。
  她“啊”的一声,心口剧烈地扑扑跳着,被这莫名触碰之感所激,所碰之肤皆泛起颤栗。
  江庭雪微微抬起头,一双阴郁的眉眼,盯着她。
  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道,“吵醒你了?对不住,我一会再轻些,嗯?”
  “不,不!”阿莴挣扎起来,她羞愤难堪,大声喊道,“江公子,你,你怎么了?为何如此待我…不,你不要这样…”
  阿莴害怕得哭出声,她摇着头,哭喊道,“你不要再碰我!”
  “你乖些,一会不叫你吃苦头,嗯?”江庭雪重新又将阿莴的脸摆正,低头去吻她,“是你非要如此,阿莴,我本来还想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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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莴再次被江庭雪吻住,郎君动作很轻,却从容不迫地,好似备足了耐心。
  今夜也才刚开始,时间还很漫长,他一点一点亲吻着阿莴甜美的唇,逐渐吻得畅快,说的话也稍稍温和起来,“舒服吗?阿莴?我再慢些?”
  “你头一回是会有些不适,我注意些,好么?今夜不叫你难受...”
  阿莴惊恐剧烈地挣扎着手脚。
  哪里挣得开,她两手已被束于头顶,越挣扎,缠绕在手腕上的腰带便扣得越紧,将她禁锢得越牢。
  她只能呜咽着,躺在那儿,任郎君如何肆意吻着她,任身下被褥如何皱成一团。
  她害怕得不行,挣扎间,却察觉到江庭雪另一手从她后腰穿过,将她揽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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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全然陌生的感觉,是阿莴从不知道的体验,她根本反应不过来,整个人懵在当场,一股从未有过的羞耻感袭上心头,她再说不出话。
  好一会,她才眨眨眼,眼泪忍不住落下,不住地流着。
  江庭雪横在她腰间的手,也已挪到她后脑上,他按着她的后脑,低头就去寻她的红唇,迫使她张开口同他继续相吻。
  阿莴不能动弹,只得跟随着江庭雪的节奏走,他太狠了,对她不曾留情,从子时那一刻起,就开始了对她的抢夺。
  “好姑娘,现在舒服些了?”江庭雪低声问着,却盯着阿莴胸前戴着的一块白玉,忍不住低头去亲吻那块玉。
  这是他的玉,阿莴一直戴着,她是很认真地把他送给她的礼,当作是自己的东西。
  乍然瞧见这一幕,江庭雪今日满心的怒意,好似稍稍得到了纾解。
  他满足地吻着那块玉,阿莴却微皱起眉,转过头,眼里有些空茫地看向屋中,看那照亮整个屋子的一排排蜡烛。
  他打定了主意,要整间屋子亮堂堂的,要她清晰地看到他对她做的事。
  而她怎么也没料到,从前那温和有礼的郎君,会忽然变了脸面,一下发作至此,如斯可怖。
  她初次面对这样的事,惶恐惊慌之下,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被迫接受这一事。
  江庭雪直起身子,解开中衣,将所有衣裳尽数丢到地上,里头有他的,也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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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莴原本已经茫然着,此刻似察觉到什么,又一脸惶恐地转回头,哑声喊道,“不,不!你不要如此,江公子,你若敢碰我,我…”
  她再次哭出声,“我会恨你的。”
  “恨我?”江庭雪阴沉起脸,盯着阿莴,“我不碰你,难道你就会爱我了?不会的,你心心念念的,只有你的争鸣哥哥。”
  “可你既然心里有他,怎么敢来招惹我呢?”
  江庭雪就要再强行吻下去,阿莴又一次挣扎得激烈,哭喊道,“不,我没招惹过你…”
  她从来都是安分守己的,从来没想过要攀上他这只高枝!
  “没有?若没有,为何我夜里总会梦见你?嗯?为何你越不搭理我,我越想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