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129节
  思忖一会儿,
  用完最后一口燕窝,便放下蛊盅。
  一旁的彩云,忙捧上铜盆。
  等净完手,雪梨逞上叠好的手巾并清茶、盥盂、清露…
  洗漱好,拈起锦帕拭了拭唇角,唤了小福子进来。
  未及片时,
  小福子被白露领着,揭开珠帘,进了室内,
  隔着三步开外就跪下请安。
  “小福子,等到晚上你去做一件事。”姜晚晚抬手,唤了起。
  小福子敛眉低目,憨厚一笑,神色恭敬:“主子,奴才一切都是您给的,但凭主子驱使,奴才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皱个眉头。”
  “倒也不要你上刀山下火海。”姜晚晚浅浅勾唇,如风拂花柳,满室生香。
  “主子您吩咐。”小福子面色郑重。
  “唔~”她略微思索,柔声道:“今夜,你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太监,去抓女鬼,如何,可敢去?”
  闻言,小福子心里一个激灵。
  抓女鬼?
  他没听错吧。
  他也不是道士啊,怎么抓?
  不过
  主子既这么说,必然是有缘故的。
  脑海里念头疯狂转了几圈,
  有了些底,
  小心道:“主子,可是那伊格格不妥?”
  姜晚晚讶然的看了他一眼。
  这小太监,倒不笨。
  “不错,”
  “奴才这就下去准备,一定不让主子您失望。”不是真鬼,就能抓住,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同样是人,他还能让那装神弄鬼的逃跑了?
  “主子…”
  等他领命出去了,雪梨欲言又止。
  想问,又不敢。
  一时,心里抓心挠肝的。
  姜晚晚没理她,闭上双目,推演一个又一个可能存在背后的阴谋诡计,
  她可不觉得对方只会装鬼吓人,必然还有毒计等着。
  几个丫鬟见她养神,也不敢打扰,纷纷屏气凝神,放低了呼吸。
  思量半日,腹里有了几分猜测。
  这时,有奴才回金嬷嬷求见。
  收回思绪,便让请进来。
  “老奴见过侧妃,侧妃万福。”金嬷嬷一如既往的温厚慈和,只是言语更加恭敬了些。
  姜晚晚丹唇含笑,轻轻嗔道:“嬷嬷为何这般生分?快快起来,别折煞我了。”
  金嬷嬷笑着起身:“这是规矩,人人都得遵守,侧妃不必在意,合该您生受。”
  走近时,面上带着关切:“您身子可大好了?这两日四爷将中馈交于老奴代管,也没有个时间来看看您。”
  她原守在玉芙院两三日,眼看姜晚晚醒来后,才放下心,去了前院儿清理账册对牌,清点库房造册。
  姜晚晚点着臻首,伸出一段儿纤长玉臂,拉过她,沿着软榻坐下,柳眉轻弯,软声道:“还得多谢您老,若不是您,这次又怎会如此顺利。”
  自从被弘时撞轿,跌倒后,还多亏金嬷嬷细致周到,不慌不乱。
  倘只有几个丫鬟,虽她们都得用,也聪慧,到底年纪小。
  金嬷嬷略略挨着床沿,声音很慈祥:“还是侧妃吉人自有天相,这才遇难呈祥,老奴也不过是适逢其会,稍微帮衬了些,不值当什么。”
  这难产变成顺产,她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可不是有福的?
  姜晚晚遮唇,又握着金嬷嬷的手,笑道:“不说这个了,如今嬷嬷您年纪又大,又掌中馈,定会神思疲倦。正好,我这里今儿一早熬了些保元汤,都是些上等药材,等会子走时,记得拿上,早晚按时用一碗,也好补补您得身子,我也好放心。”
  “侧妃…”
  听姜晚晚如此贴心细致,金嬷嬷心里很是感动。
  她最近也的确很是疲乏。
  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老奴当不得侧妃如此,这保元汤过于珍贵,您还是留着自己服用才是。”
  “嬷嬷要是再如此客套生分,我今后,可万万不敢与您接触了。”姜侧妃柳眉倒竖,假意嗔怪。
  “这…好吧,老奴多谢侧妃好意。”金嬷嬷不再推辞,接受了。
  “这才对嘛,”姜晚晚转怒为喜,复拉着她聊些家常。
  金嬷嬷面上带着和蔼笑容,静静听着,
  心里默默打定了个主意。
  第181章 暴露,揭了老底
  冬日的黄昏余晖,柔和泛着金色,将天空晕染成一抹金黄,
  也为这十一月份的冷冬,添上了淡淡的暖意。
  四爷府门前,
  自从封王后,门前两对石狮也依朝廷定下的规矩,换成了更大的,足足比起原本贝勒府门前的,高了三尺有余。
  朱红色的雕漆大门,其上两柄兽头,也多了一首双牙。
  而原有六队十二带刀侍卫,也增加到了十二队,二十四位。
  二十来个带刀执杖的翎羽侍卫,雁翅般展开,个个面容沉静,眼神摄人,衬的郡王府,越发肃穆威严,气派端庄。
  彼时,
  一架青釉华盖单驾马车从远处街道慢慢驶来,身后十来个头戴毡帽,或执拂尘,或执宝刀的侍卫、太监。
  随着骏马一声长长冒着白气的嘶鸣,停在了府门前。
  苏培盛从后翻身下了马车,一路小跑至车前,掀开了青玄色撒花软帘。
  但见四爷一身华贵黑色狐裘,头戴金丝绒帽,脚踩绣着金丝祥云的厚底靴,眼神平静,矜贵从容下了马车。
  乌泱泱一大群侍卫太监,井然有序跟在其身后。
  门口的众多侍卫,门子,忙跪下请安。
  一路跨进门,背着手回了前院儿。
  进了书房,脱下金丝绒帽,换下狐皮大裘,略作洗漱后,靠着铺着银丝青缎绒垫大椅慢慢坐下。
  端起冒着热气的茶盏抿了一口,随手拿起一本尚未写完的奏折仔细瞧着。
  未几,从笔林如海的笔筒内抽出一支狼毫,正待补完。
  “主子爷,李福全有事禀报,现在外边儿候着。”苏培盛轻手轻脚走了过来。
  “让他进来。”四爷头也不抬,挥毫写着奏折。
  苏培盛应喏,
  掀开帘,退了出去唤人。
  片刻,头戴棕色毡帽,手里拿着一封信书的李福全进了门。
  进门先恭敬磕头请了安。
  四爷抬眸,淡问:“有何事?”
  李福全动作麻利,一壁将手里的信封递给苏培盛,一壁回说:“主子爷,今儿午时,我在前门截下了一封信,是福晋院儿里曦月姑娘寄出去的。只因接头时,鬼鬼祟祟的,奴才起了疑心,怕有不妥,因此就截下了,里头…”
  说了半截,神情有些犹豫。
  他心里也是庆幸。
  还好自上次伊格格买通门子,从外头夹带东西后,他就对前门格外的严苛。
  不止明面上盯的很紧,私下里也安排了一两个心腹。
  否则,这次这锅,他就背定了。
  四爷拢眉,拆开信封,从里头拿出信纸,抖了抖,摊开端详,
  先时不过是问候的话语,还面无表情。
  待看见,年曦月嘱咐他哥哥,“不要有所动作,那人已经封为侧妃”“正妃已做好打算”“坐山观虎斗”云云。
  他的脸色陡然沉了下来,眉宇乌云密布,一双冷眸也浮现出冰冷的森然。
  “好,很好!”豁然起身,气极而笑。
  他竟不知,自己一手提起来的好奴才,有如此泼天胆子,居然将手伸向自己的侧妃。
  扔下纸张,来回踱步,不时握拳砸桌,额间青筋暴露,显然已经怒极。
  这一幕,吓得苏培盛同李福全吓得大气不敢出,心里急速跳动,将头埋得低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