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狐媚子的独宠日常 第123节
  像什么弗拉娜,雅奇哈,雅莉奇之类的,既拗口又不太好读。
  倒不如取个汉名儿的好。
  瓜尔佳氏心里也赞同,想了想,又摇头:“还是同四爷商量一下才好。”
  “不用管他。”姜晚晚低头,自顾自逗弄着小宝宝。
  这次她受罪,起因是李氏一双儿女造成的。
  先前碍于小腹难受,她没有理论,等她精神头养好了,四爷惩罚没有达到预期,就别怪她对她娘儿三出手了。
  在她这儿,可没有孩子是无辜的说法。
  “这”瓜尔佳氏欲言又止。
  她也知晓,这次自己女儿遭罪的罪魁祸首是谁。
  她也很是厌恶。
  可对于自己女儿迁怒四爷,明显有些不理智。
  想着,她轻声劝慰:“囡囡,你也别怨四爷,他也不容易,那毕竟是…”
  “是他的亲儿子?”姜晚晚浅笑接过话。
  “为娘是怕你硬来,使性子,导致生闷气,万一有了隔阂,一时难免有小人钻了空子。”她有些担忧。
  若是一般人家,她还能豁出去替女儿谈个公道,或是威逼。
  对于四爷这等皇子,还是已经封王掌旗的,她也无能为力。
  连质问也不好问的,生怕给自己女儿埋祸。
  “女儿明白如何做,娘亲放心。”姜晚晚毫不在意。
  她可没那么笨,硬逼男人处置自己儿子,那是下下策。
  迂回的办法有很多。
  何必递刀把呢?
  就算真的强逼着答应,事后这恨刺是种下了,对景时候,变成一根冷箭,射向自己,也不是不可能的。
  “你自己心里有就好,娘没用,也不如你聪明,”看着成竹在胸的女儿,瓜尔佳氏满是惆怅。
  以前她还担心,自己女儿聪慧够,就是转不过弯,性子也软。
  如今…
  暗暗叹息。
  …
  书房里,四爷见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姜晚晚的哥哥,如今的三等带刀侍卫,姜晚易。
  “四王爷,不知奴才小妹,如今怎么样了?”姜晚易神色有些拘谨,眼里也满是担忧。
  他常在宫里,对于四爷府的消息一概不知,今日本该在宫里当值,还是十四阿哥与他说了,他方急匆匆向上司备假。
  得了准许,又进了琉璃厂,挑了件东西,这才紧赶上门求见。
  四爷端起茶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已经好了,倒是多劳你出宫了。”
  他心里还对之前姜晚易同十四阿哥三番两次上庄子,而耿耿与怀,
  近乎一根刺卡在喉咙。
  若非看在是姜晚晚亲哥,以及姜道选、瓜尔佳氏面上,即便不收拾个囫囵,也不会再管他。
  姜晚易听出了四爷语气不妥,好在自己小妹没事了,也松了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方朱红色欣长木盒,放在桌上,讪笑:“小妹无事就好,奴才知晓规矩,不敢相见,只求四王爷将这个小礼物替奴才带给妹妹,也算奴才一番心意。”
  他估摸着四爷如此态度,应当是之前时不时同十四阿哥去了庄上找小妹的缘故。
  心里多少有些心虚。
  也很后悔。
  当时初进宫,受了十四阿哥许多恩惠,不好推辞。
  又想着不过是就当出宫散散心罢了,就没考虑那么多。
  如今学了宫规,懂了规矩,就有些后怕。
  明白了自己之前的确不像话。
  倘有心人追究,一撸到底不说,还会连累自己阿玛。
  故而,他现今形容举止,说话做事,都小心再小心了些。
  见他拿出雕花刻纹的木盒,看盒子颇为精致,四爷就命苏培盛呈上。
  打开一瞧,里头躺着一根紫罗兰的步摇。
  步摇同体紫晶,线条流畅,细巧别致,其钗首坠着五彩斑斓的小珠,很漂亮。
  合上木盒,皱眉问道:“这步摇不便宜,你那儿来的银子?”
  三等侍卫每月银钱不过六两有于。
  一年到头,加上各处外水,也不过一百来两。
  就是不吃不喝,也买不起这根步摇。
  听四爷问话,姜晚易摸摸后脑,老实道:“奴才近两月,从阿哥所调去了北三所,所以有些油水,攒了几月,再加上俸禄,刚好够。”
  北三所既是冷宫。
  宫里犯了事儿或是遭了皇帝厌弃的嫔妃,大多是扔进这个地方。
  冷宫虽是妃子谈之色变的地界儿,对侍卫则不然。
  他们在这地方,天然处于顶端。
  如有人探视、暗中吩咐照顾、又或者为了出口气。
  只要不过分,闹出人命,收下孝敬后,他们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第174章 葡萄,弗尔滚
  听他去了北三所,四爷眸子微眯,脸色缓和了些,随即吩咐下人上了茶。
  两人聊了会儿,姜晚易见天色不早了,就提出告辞。
  四爷也没留他,只让他在宫里好好当差,别整日弄些有的没的。
  姜晚易明白,这是还没顺气,点他呢。
  心里苦笑,拱了拱手:“奴才定会安心做事,不辜负四王爷此番谆谆教诲。”
  “是不辜负你妹妹!”四爷沉声道。
  姜晚易又是连声应喏。
  等他离开后,四爷起身,行至书柜,从里面取出一封写好的折子,拿在手里。
  正要抬步离开。
  苏培盛小声提醒:“主子爷,这个盒子奴才用拿上吗…”
  四爷回头,见了桌上方才姜晚易留下的木盒,拧眉,勉强点头。
  “…”
  玉芙院,姜晚晚抱着宝宝,听了白露、雪梨、彩云你一言我一语说完四爷处理的结果。
  荧白的葱指,逗了逗怀里的粉嫩婴儿,轻轻一笑:“这么说,福晋除了被夺走中馈,其他没有任何惩罚了?”
  虽是笑着,眼里的寒芒却愈发凌冽。
  “格格,听说是之前柳嬷嬷吩咐的,但那老婆子已经被打了半死撵出去了,因此就没怎么问责其他奴才。”白露轻声回道,她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其中内情,前院儿守口如瓶,只知道当时四爷动了很大气。
  雪梨嘁了一声,小脸很是不忿:“要奴婢说,什么柳嬷嬷王嬷嬷,怕都是正院的借口,没有福晋吩咐,她一个老婆子哪里来的那个本事?将手伸进前院儿。”
  反正不管如何,福晋只被夺了中馈她就觉得轻了。
  一来福晋管不管中馈,与她们玉芙院都不相干。
  谁都知道,前院儿那点子月例,对她们可有可无。
  二来,被四爷夺走的中馈,难不成还会给她们格格管不成?
  “雪梨姐姐,话不能这么说。”彩云接过话头,小声反驳:“正院管着的中馈,很是重要。因为有了这个权利,福晋才有管家职权,也算掌握了下人的生死。有这个权利,福晋才能安插人手,挑选得用的人,甚至有很多人为正院做事。如今没了这个…那就等同一只老虎没了爪牙,已经不足为惧了。”
  说句不好听的,没了宠爱,又不能掌中馈的福晋,那还是福晋吗?
  谁还会怕她?敬她?
  只要有心,依照她们格格得盛宠,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一个无宠无子又无权,只空有名头的福晋,生死两难。
  听着几个大丫鬟各持己见,姜晚晚只顾逗着粉团子,没有回应。
  “宝宝,叫额娘。”鼻尖轻触他的额头,闻着淡淡好闻的奶香味,嘻笑拱了拱。
  “咿咿呀呀~”
  宝宝高兴的手舞足蹈,一缕缕晶莹从他嘟起的小嘴流在胸前系好的锦帕。
  “咦~宝宝你口水好多,额娘不喜欢了。”假装嫌弃的偏过头,离得他远远的。
  “咿呀,啊~”
  粉团子急得直挥小手,黑葡萄似的剔透眼睛,竟带了焦急。
  姜晚晚余光瞧着,只觉心都化了,回头亲了亲。
  粉团子又高兴的咿咿呀呀,给她额娘奏起了乐。
  她嫣然一笑,抱着小团,凑近他,软声道:“宝宝,你的眼睛像葡萄,以后额娘叫你葡萄好不好,嗯,葡萄?不说话额娘就当你应了哦。”
  “咿咿呀呀~”
  “还不说话,额娘数三声,不说话就默认了好不好?不许耍赖哦。”